為了證道我痛失四個前夫 第10節(jié)
因此,面對江危樓的話,她便開始了犯賤,“江師兄,你不是有劍嗎?江師兄為什么不用劍啊?是不想嗎?” 江危樓:“……” 他淡淡地道:“師妹說笑了,我這身體已——” 隨之游:“殘花敗柳了?” 江危樓微笑,“……師妹真是能說會道,希望等會兒應(yīng)戰(zhàn)也能如此驍勇善戰(zhàn),這才不愧對門派對劍修的重視?!?/br> 隨之游見他被她梗住,心里美得很,又提出了個很久以前就有的疑問:“不過師兄,我很好奇,掌門明明是符修,為何掌門之位沒有給善見師伯?” 畢竟南陽派的確如江危樓所說,一向注重培養(yǎng)劍修,而門派中修為最高的也是現(xiàn)今這位南陽派掌門的師兄——善見師伯。他渡劫中期的劍修,同時也是江危樓的師父。 “師父他——”江危樓思考了幾秒,才道:“百年前游歷歸來,至今未曾突破中期,許是向更專心研習(xí)悟道吧。” 原來如此,難怪她剛潛伏進(jìn)來時還想會一會這位劍修,卻怎么也見不到人。 那怪物的怒吼聲愈發(fā)近了,兩人也呈現(xiàn)出了備戰(zhàn)狀態(tài),愈發(fā)小心了起來。 江危樓閉眼幾秒,低聲道:“東南方向,西南方向,還有西北方向,均有數(shù)只妖獸?!?/br> “你之前不是說善見師伯沒給你取名嗎?”隨之游開始打岔,將劍插在地上,胳膊肘拄著劍柄晃了起來,“是不是因為他光鉆研怎么突破了就沒怎么理你們這些弟子???” “不是。東南方向的妖氣正在接近我們?!苯莾墒制E,陡然間立起一道屏障,“他本想收我為弟子的,只是出了些變故?!?/br> 到底能出什么變故,能從原本的內(nèi)門弟子成為雜役啊。 隨之游心里頗有些納悶,卻也不多問,十分貼心地道:“沒事,他不收你弟子,我收你?!?/br> 江危樓陡然轉(zhuǎn)頭看向隨之游,面上十分明顯地露出了一個“?” 隨之游:“……開玩笑。” 江危樓:“嗯,很有想法?!?/br> 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外門,人家是內(nèi)門。 讓人家本升專,確實不太合適。 一息間,東南方向的妖氣侵襲而來,一只渾身尖刺的中型藥物狂奔而來。兩只長滿了鱗片的爪子深深陷入途中,奇怪的叫聲幾乎讓兩人有一瞬間失聰。 江危樓毫不猶豫地開始扔符箓,電符火符伴隨著急急如律令的聲音直沖怪物而去。 隨之游作為一名外門混子在屏障內(nèi),時不時給江危樓傳點聊勝于無的靈力,機(jī)械無聊的動作讓她感受到了真人掛機(jī)打架的困倦。 一刻鐘后,這場掛機(jī)戰(zhàn)斗終于結(jié)束。 江危樓面色又蒼白了下,額頭沁出了些汗珠,嘴唇愈發(fā)殷紅。他咳嗽了下,黑得深邃的眸有些朦朧,雌雄莫辯的漂亮面容上顯出點病氣,“隨師妹,你且為我護(hù)法罷,我需要調(diào)息下?!?/br> 懂,藍(lán)條沒了。 隨之游應(yīng)允,又道:“那江師兄且先等我查探下方才的妖物?!?/br> 她上前去,并不顯惡心,伸手直接在血淋漓的尸體里掏了掏。 沒有妖丹。 隨之游轉(zhuǎn)頭,“和昨日一樣?!?/br> 昨日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了,被他們殺死的妖物死后與他們之前伏妖的結(jié)果一樣,都沒有留下妖丹。 “那看來可以確定了?!苯穷D了下,“這秘境應(yīng)該是那煉妖道修之前所在的地方?!?/br> 妖物的妖丹和修士的靈田是一個概念,是保證法力源源不斷的根本。 而煉妖便是指,摘取妖物妖丹吸收修煉后,又將從妖丹中獲得的法力反哺給失去妖丹的妖怪,以此驅(qū)妖為己用同時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大量法力。 但吸收過妖丹的修士,體內(nèi)的靈田便會被妖氣侵染,從此無法再修煉正常的功法,因而煉妖道士普遍被修仙界認(rèn)為道心不純應(yīng)得而誅之。 他盤腿而坐,開始調(diào)息。 隨之游閉上眼散去神識,“其他兩個方向的妖物似乎感受到了這里的動靜,趕過來的動作愈發(fā)快了?!?/br> 江危樓沒有應(yīng)聲,還在努力調(diào)息。 當(dāng)下情景不容樂觀,他身上的符箓僅剩幾張了,丹藥也所剩不多了,天機(jī)縱橫的法器耗損靈力只會更多。 這秘境至今只走了三分之一,還剩三分之二未查探,恐怕找到陣眼前就要先被四處趕來的妖物圍攻了。 隨之游又道:“還有一刻鐘,師兄,你調(diào)息也不能全部恢復(fù),我們回木屋吧?” “如果趕回去調(diào)息好,再趕來這里不又是被圍攻,然后繼續(xù)往返?”江危樓黑眸緊閉,面色淡淡,話音卻透著點狠意,“往復(fù)如此,不如一鼓作氣,必須繼續(xù)向前。” 這人還真是……對自己夠狠心。 一刻鐘過后,其他方向的妖物已然襲來。 但跟隨之游想象中不同的是,這次前來的不再是幾只,而是將近十幾只。它們似乎是一個族群的蟒妖,綠色的舌頭上冒著粘稠的血液,粗壯的尾巴一揮便將碗口大的樹甩斷。 這比剛才那只怪物起碼強個兩三倍,恐怖的是,這還是一群。 江危樓片刻都沒有猶豫,于虛空中一伸手,瞬間妖林內(nèi)一片黑暗侵襲而來,朗朗白日化作夜空。燦亮的繁星與夜空中閃爍,他閉上眼,眉心浮現(xiàn)一輪月牙銀光,兩指并起在空中畫下幾道符文,夜空陡然劈下兩道驚雷,將天空映出摻著墨染顏色的妖異紫紅來。 江危樓低吟聲響起。 雷電奇異地再次閃爍了下,連起三兩顆星星,隨后狠狠劈向那群環(huán)伺在他們周圍的妖怪。 霎時間,方圓幾里的樹木化為灰燼,沖過來的蟒蛇群妖被電得低吼狂叫,亂甩的尾巴卷起無數(shù)煙塵。那些巨蟒發(fā)狂似的,不斷噴著大量的毒液,尾巴瘋狂敲擊著地面。 我日,好炫。 隨之游震撼。 江危樓閉著眼,仍在念咒。 又一道串聯(lián)著繁星的雷電落下。 與此同時,江危樓的左眼已經(jīng)開始緩緩流出了血液。g 隨之游皺起眉頭,眸色沉了些,“你流血了。” 江危樓充耳不聞。 第三道雷劈下。 十幾條蟒蛇盡數(shù)痛吟趴伏,巨大的身體掙扎著顫動。 他喉間溢出一口血,此刻,終于停下了手,睜開了眼。他的黑眸散發(fā)著橙金色,如同印著紋路的寶石一般,光彩耀眼。但左眼的血跡將他的臉染上猩紅,顯得他沉郁恐怖極了。 幾秒后,江危樓眼眸復(fù)黑,他又咳出一口血,“我們走,這三道雷如今去了它們半條命,但撐不了多久它們又會群起攻之,我靈田已空,快走?!?/br> 隨之游扶住他,用衣袖擦去了他臉上的血,“萬一深入了又有妖怪呢?” “屆時只需再撐一刻。”江危樓盯著她染血的衣袖,淡淡道:“不過折損些壽元罷了?!?/br> 隨之游道:“你還剩多少壽元用?。俊?/br> 江危樓道:“一千五百年?!?/br> 隨之游:“用一次這個招耗損多少年?” 江危樓:“一百年?!?/br> 隨之游:“……” 也就十五次,這片林子才走了多遠(yuǎn)啊,怎么舍得在這種地方用?。啃尴芍?,千萬年的壽元總嫌不夠,仍想飛升后與天同壽。怎么會有江危樓這種人,就為了找陣眼就能耗損一百年壽元,也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狠。 隨之游有些受不了了,她一把拔起了手邊的劍,“那你就在這里好好調(diào)息?!?/br> 江危樓蹙眉,“可是蟒妖……” “我給你護(hù)法?!彪S之游反手挽了個劍花,回頭看他一眼,“我保證,它們絕無可能靠近一步。” 她話音十分平淡,眼眸里卻帶著點笑,表情認(rèn)真:“還是你不信我?” 當(dāng)然不信。 你一個外門弟子,靈力稀少。 你心思復(fù)雜,至今不知你為何接近我。 你花言巧語,鬼話連篇。 江危樓這么想,但或許他意識到再深入的確危險,或許是她過分自信,也或許是他窺見她袖口的血跡。 他深呼了口氣,閉上了眼,“好。” 江危樓盤膝坐下,開始調(diào)息。 她握著劍,走出了屏障,拄著劍對那群被電倒還在掙扎的蟒妖觀察著。 隨之游:“江師兄,你知道蛇rou補腎嗎?” 江危樓:“……?” 第8章 江危樓看了隨之游半晌,“你不會——”真想燉湯吧? “啊,你誤會了?!彪S之游看出他表情的變化,立刻解釋道:“這玩意兒怪惡心的,我才不會動吃它的心思。” 江危樓搖頭,“你還真有心思開玩笑?!?/br> 隨之游皺眉,后仰了下身子,“我沒開玩笑啊,我不吃,我是讓你吃?!?/br> 江危樓:“……?” 他臉上的笑意頓住了,欲言又止。 隨之游擺手,“你繼續(xù)調(diào)息吧,我開始了?!? 江危樓道:“你且小心?!?/br> 他閉上眼。 沒幾秒,江危樓便聽到了她揮劍的聲音,甚至能在腦中感受到她輕盈的步伐與身姿。 有幾頭巨蟒似乎蘇醒了,掙扎得厲害,土地顫動著。 江危樓一時間有些擔(dān)心,畢竟即便巨蟒這會兒仍因那幾道電而行動困難,但深厚的妖力卻仍是在的,卻又聽隨之游輕快的話音響起,“危樓師兄,你還是別分心繼續(xù)調(diào)息吧,老實說殺蛇怪惡心的,我怕你看了做噩夢?!?/br> 倒還有心思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