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緊一點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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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覺得很高興就滿足了,那昨晚你不會哭的那么難過?!苯髟律焓置嗣顧幍难劭?,這其實是她第一次這么心平氣和的和自己的女兒溝通,那一瞬間她的腦子里想過了很多事情,最后她俯身過去抱住阮檸,拍了拍阮檸的背說:“軟軟,聽mama的話吧,放棄吧。也不要在恒城讀大學(xué)了,不要困住自己。” “沒有一段值得你放棄自我。” 江明月沒再說別的事,可阮檸就是莫名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并且態(tài)度是非常的不認(rèn)可。 她不認(rèn)可自己在恒城繼續(xù)讀大學(xué),或者說她不認(rèn)可自己為了一個男人選擇留在恒城。 那天去上班前,江明月深深的看了阮檸一眼,然后說:“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不對等的感情傷人傷己,何苦來哉?” 阮檸的心從高空之中狠狠摔下,摔爛摔碎,痛到發(fā)麻。 - 十二月上旬,阮檸去c大參加了計算機(jī)系自主招生的筆試。 她這陣子,狀態(tài)很差。 阮舟似有似無的同情目光,江明月時不時的一通愛的教育以及其實她并不熟悉的繼父阮秋知有時也會干巴巴的和她聊上幾句。 人人都是好意,但人人都告訴她,她不該喜歡周遇清,喜歡周遇清沒有好結(jié)果。 除了阮舟之外,江明月和阮秋知也并不知道她暗戀的對象是誰,但不管是誰,他們都很反對。 她本以為暗戀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可眼下才知道一旦暴露出一點,那所有人都可以表達(dá)出他們的意見。 阮檸覺得這個世界突然吵的可怕,如果有個地方能不那么吵,讓她短暫的喘口氣就好了。 …… 阮檸走出考場的時候,周遇清正在外面等她,男人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把阮檸腦子里許多有的沒的全都推了個干干凈凈。 他摸了摸阮檸的腦袋,聲音溫柔:“這陣子學(xué)習(xí)辛苦啦,今天晚上我好好的犒勞犒勞你?!?/br> 這是自從阮檸酒醉那次之后,她第一次看到周遇清。 原來,哪怕所有人都阻止,但有些念頭還是在肆意生長著。 她跟在周遇清身后沉默的走到了副駕駛旁,正準(zhǔn)備開門。 周遇清卻先幫她打開了后座的門,他停住腳步,面上似乎有些歉意:“是這樣的,阮檸,等一下我有兩個朋友,你先坐在后面好嗎?他們兩人坐在后面不太方便?!?/br> 以阮檸對周遇清的了解,等下來的兩人只會是一男一女,所以一起坐在后座才不方便。 阮檸頭一回坐在了周遇清車的后座,偏偏她眼睛還夠尖利,在后面的座椅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又長又彎曲的頭發(fā)。 她將長發(fā)撿起,降下了一點車窗,看風(fēng)把頭發(fā)吹走后,聽到了周遇清在和別人打著電話。 他說話的感覺好像和在自己面前說話時不同,應(yīng)該是在和他女朋友打電話吧,不然的話怎么會有人讓他心甘情愿做小伏低。 直到聽到了“小雅”這兩個字,阮檸不想再聽下去,目光抓到了街角一處建筑,突然開口打斷了周遇清。 “哥哥……” 周遇清和那頭說了聲抱歉,因為在開車所以沒有轉(zhuǎn)過頭來:“怎么了?” 阮檸趴在車窗上,指了指那條街對面的便利店,聲音很輕:“你把我放下來吧,先去接你朋友吧。我有點東西需要去買?!?/br> 女孩的情緒有點低落,周遇清只當(dāng)是她沒有考好,想到女孩心里成績比天大,他笑了一下,然后打了轉(zhuǎn)向燈,掉頭,把阮檸放在了便利店前。 “考差了也沒關(guān)系,”周遇清開了后面的門鎖:“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去接兩個人,一個小時左右咱們匯合?或者,你回家去,下次我單獨請你吃大餐也可以?!?/br> 阮檸垂著頭,低低的“嗯”了一聲,而后沒看周遇清就先閃進(jìn)了便利店內(nèi)。 周遇清開車時,那頭的電話還沒掛,魏嫻雅在那邊笑:“有你這個哥哥,還真挺好的,這么溫柔體貼,長得又帥,太有面兒了啊?!?/br> 聽到這里,周遇清才想起來,剛剛?cè)顧幗辛俗约骸案绺纭?,他愣了愣,然后說:“想聽聲哥也挺不容易的?!?/br> - 在便利店坐了五分鐘之后,阮檸打開了自己書包,翻出了錢包,她所有的證件和銀行/卡以及現(xiàn)金都在里面。 便利店旁邊有個二十四小時自助銀行。阮檸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從恒城飛回清遙的飛機(jī)票價格,插好了之后起身去取款機(jī)里取出來十張一百塊,她把錢、身份/證放到了一起,而后只給阮舟打了個電話:“我今天晚上要去舒檬西家里睡,別找我”。 出租車很好攔,阮檸在路上只招了一下手,就輕松上了一輛空車,聽說是小姑娘一個人去飛機(jī)場,司機(jī)還好奇的問了幾句。 因為這是在c大附近,阮檸胡謅了一句大一新生,家里有事,需要趕快回去看看,司機(jī)也就沒有再多說。 不同于上一次飛來恒城,有人特地送她也有人特地接她,這回阮檸是孤身一人想從這座城市逃離回清遙。 …… 有些人,她怎么都放棄不掉,阮檸想,或許先逃開一段時間,她先回清遙緩一緩,等她想開了再回來。 到時候她再來祝福周遇清,恭喜他找到了一個女朋友。 如果她能想的更開一點,還可以笑著和那個美麗的女生打招呼,喊對方“嫂子”。 只是不是現(xiàn)在,不是她什么都沒做好,因為這事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她生活的時候。 阮檸在考場寫著題的時候,就知道,她的筆試徹底沒戲了。她要被c大拒之門外了,她和周遇清之間又有了一條鴻溝,第不知道多少條鴻溝。 并肩那么的難,那總要給她一點舔舐傷口的時間,而不是讓她經(jīng)歷重重失敗還要面對對方和女友花好月圓你儂我儂的撒口撒鹽。 她好想回家,可恒城沒有她的家。 在周遇清開車經(jīng)過那個便利店時,阮檸看到了取款機(jī),那一刻她好像知道要怎么樣回家了。 阮檸迫切的想坐上回清遙的飛機(jī)了。 第29章 那些時光(二九) 周遇清到了小賣部沒看到人, 問了老板得知人已經(jīng)坐出租走了時心里就涌起一股異樣。 他給阮舟打了個電話,詢問阮檸此刻是否已經(jīng)到家,然而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阮舟說阮檸去了朋友家里住。 街上有來來往往的騎車鳴笛的聲音, 周遇清扶著小賣部的桌子,揉著眉頭:“你給這位朋友打電話確認(rèn)過了么?” 阮舟語氣里不是太在意:“女生不會喜歡被弟弟管那么多的, 而且阮檸都是成年人了, 難道會走丟不成?” 周遇清聲音冷凝:“你現(xiàn)在就打?!?/br> 阮舟不爽的說:“我哪來的女生電話號碼啊,又不是我們班的!” “去問,去找!”周遇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不太對勁, 大概是今天阮檸從考場出來后的反應(yīng)實在值得他深思, 他總覺得阮檸不會這么簡單的去了同學(xué)家借住。 而且就算去了, 也不該只告訴阮舟, 而不知會自己一聲。 阮舟嘟嘟囔囔讓周遇清給自己十分鐘,然后很快就在桑野手機(jī)拿到了舒檬西的電話。等一通電話打完,他再打給周遇清已經(jīng)無法鎮(zhèn)定。 “小哥!阮檸真的不在舒檬西家,阮檸消失了!怎么辦?。?!” 周遇清安撫了阮舟幾句,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著, 可是他想不到阮檸能去哪里。 小姑娘的生活三點一線,乏善可陳,也正是因為太簡單從而讓人無跡可尋。 小賣部老板恰好聽到了全程,他撓了撓所剩無幾的頭發(fā), 試探著提供了一個可能沒用的證據(jù):“那姑娘在我店里翻了半天書包,然后找了一張銀行/卡出來后去那個自助取款機(jī)那里取了錢,然后還把錢和身份證放在了一起, 就去馬路上打了出租?!?/br> 周遇清立在原地, 有什么東西在他腦中靈光乍現(xiàn), 他給程硯南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他今晚本來約了程硯南還有魏嫻雅一起聊聊酒吧具體經(jīng)營的事兒,魏嫻雅至少弄好了裝修,他至少負(fù)責(zé)招進(jìn)了員工,酒吧目前看著還算不錯,只有程硯南是真的從上次的事件之后什么事都不管。 這回還突然提著行李,說要回清遙住段時間再回來。 程硯南祖籍也是清遙,只是很少聽他提起過,剛剛的靈光一現(xiàn),周遇清就想到了阮檸大概率也是回清遙了。 程硯南接了電話,拖腔帶調(diào)的“喂”了一聲:“干什么?我還沒走你就開始想我了?” 周遇清掃了眼手機(jī)上的時間,讓他別貧:“阮檸可能自己一個人偷跑回清遙了,你看看候機(jī)室里有沒有十八歲娃娃頭,長得很漂亮,皮膚特別白的姑娘,對了,還背著個粉色書包,今天穿的應(yīng)該是一身黑白。” 他的語氣依舊很有邏輯,慢條斯理但也掩蓋不了周遇清已經(jīng)開始緊張的情緒。 程硯南愣了一下:“我還真見到了,不過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了剛剛那趟飛機(jī)走了,我是她后一趟?!?/br> “那姑娘看著很急的跑進(jìn)機(jī)場,我還以為她要誤機(jī)了,急沖沖的,結(jié)果是去買機(jī)票,然后沒一會兒她就登機(jī)了?!?/br> 周遇清的心臟猛地滯住,不敢置信:“什么?” “我真沒騙你,那姑娘手上還帶著個鑲了鉆的小檸檬,蠻亮的我就看了兩眼?!背坛幠献芳拥?。 那正是周遇清送給阮檸的生日禮物。 “你這趟飛機(jī)還有多久起飛?”周遇清清朗的聲音變得急迫:“我和你一起去一趟清遙?!?/br> - 清遙到恒城的飛機(jī)需要三個半小時,阮檸一下飛機(jī),竟然就接到了父親阮平山的電話。 太久沒有和父親說話,現(xiàn)在還處于自己一聲不吭偷跑回清遙的情況下,給大家添了麻煩的羞愧在阮檸心頭翻涌,她接了電話后乖乖的喊了一聲:“爸爸”。 阮平山?jīng)]有怪她,溫聲問道:“在哪個出口呢?爸爸來接你回家?!?/br> “t3四號門?!比顧幷f完地點,抓住自己的書包帶子,輕聲道:“爸爸,我好想你?!?/br> “爸爸也想你,回來就好好住兩天?!?/br> “嗯?!?/br> - 直到上了車,阮檸才有時間觀察快四個月不見的父親。 阮平山和江明月相仿的年紀(jì),看起來卻比江明月大了一些,不過還是很帥,尤其是感覺這四個月不在父親身邊,父親身上的精神氣好像好了很多。 整個人都看著很蓬勃向上。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爸爸也過的很好,就讓她足夠高興。 清遙的冬天比恒城更冷更干一些,好在阮平山早有準(zhǔn)備,所以下車時不等阮檸下車,就拿起了一件厚棉襖把阮檸包住,還用圍巾圍住了阮檸的臉,確認(rèn)了風(fēng)吹不到之后才開了車鎖。 兩個人回了家之后,阮檸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家里變得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還是一樣的房子一樣的布局。 陌生的是,現(xiàn)在的家處處都透著人情味。 比如,墻上掛了幾幅看著就讓人心情溫暖的畫,餐桌上的花瓶里還養(yǎng)了鮮嫩欲滴的花。 她的感覺沒錯,父親的生活開始生機(jī)勃□□來。 阮平山把客廳收拾好,又從冰箱里拿出了許多菜解凍,給阮檸沖了一杯牛奶,笑道:“回房間休息休息,等飯好了,爸爸叫你?!?/br> 阮檸掩下心中異樣,進(jìn)了自己房間,很驚訝的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