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光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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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徹不置可否,耐人尋味的笑眼看著她:“你嘗嘗?” 俞清昀斂了斂秀眉,沒接池徹遞過來的他的碗,到底還是自己重新拿了個碗,舀了一勺。 喝了口,清清淡淡的,很粘稠,并沒有奇怪的味道。 俞清昀吞下白粥:“這味道不是沒問題嗎?” 池徹嘴角勾著,粥喝得見了底,碗支在嘴側(cè),盯著她目不轉(zhuǎn)睛,眸底深邃。 俞清昀也回視他,突然感覺時間流逝得慢了起來。 有什么東西在從他眼角悄然溢出。 “嗯,是我感覺出錯了?!背貜貙⑼肜锸O碌囊恍】谝伙嫸M,“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粥。阿昀,我很喜歡?!?/br> - 吃完飯,距離零點還有接近一個小時時間,池徹拿了鑰匙開車送俞清昀回家。 二十分鐘后,車開到了巷口,俞清昀叫了停,說就送到這里就好,她從這里走回去。 老小區(qū)里鄰居關(guān)系大都親近,今天又是守歲夜,想必很多人都還沒睡。 大半夜的,在人群聚集處,從一輛吸引很多人目光的豪車上下來,俞清昀覺得她還沒池徹那種無所謂所有目光的能力。 然而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 最重要的是……她很害怕,非常害怕被魏明澤看到。 池徹看了眼前方又長又暗的小巷,給車熄了火,也下了車。 “送你?!彼麚P揚下巴。 俞清昀把他擋?。骸皼]關(guān)系,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池徹皺皺眉,繼而笑著道:“干什么啊俞清昀,老子這么見不得人?” “……不是?!?/br> 俞清昀依然沒挪動腳跟,頭垂下,猶豫地撒了個謊:“因為我跟我媽說的是……我出去找女同學(xué)玩了。” 巷子里燈光黯淡,她心虛地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池徹騙過去。 池徹半搭睫毛睨著她兩秒,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情緒,忽地嗤笑出聲:“俞清昀,你幾歲了。” 俞清昀愣愣:“……???” 池徹:“還撒這種謊?!?/br> 俞清昀吞了吞口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指代的是哪件事。 她心里忐忑,只好硬著頭皮說:“我沒撒謊,讓我媽看見……不太好。” 池徹舌尖抵了抵唇角,沒說話。 須臾,他手插褲兜,繞過她,邁著閑閑步子往前走。 燈光黯淡的長巷里,他沒側(cè)視線,語氣淡淡地,“怕什么,看見了我?guī)湍愀銒尳忉尅!?/br> “……” 解釋? 解釋什么? 回頭,瞥見女生懵懵的神情,池徹腳步一點點地頓住,揚起眉尾,語調(diào)慢慢地響起在寂靜巷子里:“要是被看見了,就說老子在追你女兒,喜歡你女兒喜歡得不得了,非要送你女兒回來,不看著你女兒到家不樂意……行不?” 俞清昀眨了眨眼,有些局促。 “???行不?”池徹又道,“俞清昀?!?/br> 俞清昀慢吞吞垂下眼睫:“……也不用這樣?!?/br> “那要怎么樣?”池徹嘆口氣,語氣妥協(xié),緩緩道,“那要怎樣老子才能見人?” 僵持兩秒。 俞清昀只得抬腳,心不在焉地跟上去,暗自祈禱魏明澤不會看到。 穿過長長的巷子,老小區(qū)窄門在巷子的最深處。 俞清昀心里浮上緊張感,下意識左右看了眼。每次俞華月叫魏明澤出來買東西,他都喜歡坐在旁邊小賣部前的臺階上抽煙磨蹭時間。 這會兒已經(jīng)快零點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被俞華月派遣出來采購什么東西。 旁邊突然傳來響動,俞清昀條件反射后退兩步,和池徹拉開距離。 轉(zhuǎn)頭看,幸好,是野貓撲倒了小板凳的聲音。 她呼出口氣,又抬腳跟上去。 視線一瞥,池徹正盯著她,面色沉沉。 俞清昀心虛地移開視線,加快步伐往前走:“快走吧,已經(jīng)很晚了?!?/br> 一路安靜地走到單元樓下,俞清昀轉(zhuǎn)身跟池徹說再見,動作間竟顯得有迫不及待之感。 池徹卻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眸底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壓上了一層看不清的晦澀,看著她沒說話。 俞清昀心里知曉自己不占理,頓了頓,又斟酌著言辭道:“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病也還沒好,要好好休息,回去早點睡覺——” 突然,面前男生腳步逼近,猛地一拽,她整個人重重地撞進他懷里。 池徹力氣大得快將她揉進身體里,她身體和他的緊密貼合,她耳畔全是他唇齒間同樣不甚規(guī)律的呼吸。緊接著,天旋地轉(zhuǎn),她腳步往后踉蹌,“咚”地一聲悶響,被抵上了樓道旁的墻壁。 后腦勺卻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疼痛感,池徹將手掌在了她后腦勺,替她擋下了那股撞擊。 只是燒退了,池徹病還未愈,嗓音仍是啞意,喘息也厚重。 他極近地靠過來,幾乎將半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躬著上身勾著頭,冬日夜晚的涼意和他熾熱呼吸交雜,噴灑在她唇側(cè)。 “俞清昀?!彼脸恋睾埃咄Ρ橇壕o蹭在她耳后,“唉,老子真是要瘋了?!?/br> 俞清昀呼吸滯住,一口氣提在喉嚨口,不敢咽也不敢呼,嗓音發(fā)澀發(fā)緊:“池、池徹……你做什么……” “俞清昀,老子他媽忍了一晚上了。”池徹舌尖舔著唇角,給她頸窩也同樣帶來一股濕熱的觸覺。他沒回她話,只顧自己說下去,后槽牙咬著,側(cè)臉肌rou繃得鼓起,“現(xiàn)在特他么的想親你,怎么辦。” 俞清昀身體控制不住地發(fā)顫,心臟早已失了節(jié)拍,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我……你……” “啊,怎么辦啊,俞清昀。”他語氣像是帶上了祈求,似乎在狠狠向下壓制著什么,“老子忍不住了,你就當(dāng)救我一命,行么。” 俞清昀覺得她就快要窒息了,肩胛骨也被他寬大的手掌摁得快要錯位。 她努力朝后靠著躲開他鼻息:“池徹,你、你別這樣……” “為什么別這樣?嗯?”池徹身體又guntang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退下去的燒又去而復(fù)返,他語氣繾綣勾人到極致,“那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我這是……”俞清昀腦子已經(jīng)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純靠著本能回答,“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嘶——” 池徹突地張嘴,咬住了她脖頸上的嫩rou。 有什么濕軟滑膩的東西在黏糊糊地舔著她那寸皮膚,潮濕灼熱感即刻蔓延全身。 一股電流倏地從腳底以極快的速度竄上頭腦,將她連同脊柱在內(nèi)的全部后背都變得酥麻了起來。 俞清昀腳一軟,撐不住身體重量,控制不住地往下滑,身體和墻面產(chǎn)生縫隙。 池徹立即伸出雙手,從她臂下穿過,將她整個人摟緊進了自己懷里。 頭頂斜上方的樓道里,突然傳來兩個阿姨的對話聲。 “過年好啊蔣阿姨,這么晚了去哪兒???” “害,還不是我家那孫孫,非要零點下去放鞭炮,真是花樣多。你呢,蔡阿姨,那么晚了還出去啊?” “哈哈,他們打麻將吵得我睡不著,沒辦法,下去溜一圈?!?/br> “行啊,那一起去放鞭炮???” …… 腳步聲和對話聲越來越近,似乎就和他們一墻之隔。 而且這兩個阿姨她還都認識,其中那個蔡阿姨還正好是下午說俞華月是人生贏家的阿姨,她每天和俞華月買菜時都能遇到她。 俞清昀腦子瞬間清醒過來,急急忙忙地想把池徹推開,氣音小聲道:“池、池徹,有人,有人來了。” “那怎么了?”池徹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親熱犯法啊?!?/br> 他總是能將這些隱秘的話極為坦蕩地說出來,勾得人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膛。 咚,咚,咚。 腳步聲合著心跳聲,似乎就差兩步就要到跟前了。 “不犯法是不犯法,但……但……”俞清昀掙扎著身體,語速很快,還帶上了點哭腔,“但阿姨們都知道我沒有男朋友,我們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這樣她們會誤會我的……” 她太急了,話語顛三倒四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名不正,言不順?!背貜鼐徛卦诳谥芯捉乐@幾個字,手間力氣反而又收緊了幾分,他輕笑一聲,卻帶了點危險的意味,“行,懂了。” 俞清昀一頭霧水,也不知道他懂什么了。 那倆阿姨交談聲近到貼近耳側(cè)時的同一時間,池徹抱著她一轉(zhuǎn),繞過轉(zhuǎn)角,兩人身影被隱在陰影處。 時間已經(jīng)快到零點,2013年就要到了。 兩米遠的距離,蔣阿姨、她家外孫和蔡阿姨,三人還停留在他們剛相擁在一起時,樓道口的那方寸土地上,蔣阿姨在幫他感冒的外孫擦鼻涕,嘴里不停嘮叨責(zé)怪著,說她兒媳沒給外孫穿多點衣服,蔡阿姨在提議她再上去幫外孫拿條圍巾下來。 圍墻的另一邊,滑滑梯處聚集了一群迎接新年的年輕人,他們有的在喝酒聊天侃地,有的在打鬧做游戲,有的在放仙女棒,氛圍好不熱鬧。 而俞清昀和池徹,剛好站在這兩堆人的中間,稍微往左或往右半步,就都有被看見的風(fēng)險。 俞清昀覺得她才是快要瘋了。 池徹反而還沒一點收斂的意思。 他不疾不徐地從她脖頸邊抬起頭,低沉喘息在她唇上懸停。 “那就先把名正了,言順了?!彼〈缴舷卖鈩樱又鴦偛诺脑捳f。 弧度若有似無擦著她唇角,也帶動著她嘴唇的張合,語氣蠱惑至極,“所以阿昀,要不要……跟我談個戀愛。”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