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為了小裙子!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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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片!我要給所有我喜歡的卡通電影拍續(xù)集?!?/br> “你的精神世界很富足?!?/br> 他們的對話出乎意料的順暢進(jìn)行了下去。丁厭沒想到他還能遇見除了大熊外第二個和他有共同語言的男性。兩人漫無邊際地聊天,直至天色暗下,花園里的噴泉亮起彩燈,客人們聚集到草坪中央,迎接今日的小壽星亮相。 楚瀛接了通電話,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過去了?!?/br> 丁厭站直理平裙擺,想著貴的衣裳用料真不一樣,不起褶不會皺,一如剛上身時那般美麗嶄新。 楚瀛將他落在靠枕上的面具撿起,走近幫他戴上;丁厭不習(xí)慣被人碰到頭發(fā),因為是假的,怕碰歪碰掉,所以他后退著躲開,笨手笨腳地穩(wěn)住將掉未掉的面具,警惕地盯視著對方。 “戴上她才不會認(rèn)出你?!背忉?。 丁厭說:“我自己會戴?!?/br> *** 李芃芃體驗了一天公主的生活,穿層數(shù)最多的蓬蓬裙,戴鑲鉆的小皇冠,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會面帶笑容祝她生日快樂,送她大大小小的禮物。 還有mama無時無刻陪在身邊,今天的她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小孩。 美中不足是她問過小叔,lilyjiejie會來嗎?小叔卻說:驚喜是不能提前預(yù)知的。 大人有時說話不算話,李芃芃不知該不該相信他們,但她愿意折一百顆小星星換lilyjiejie的到來。她幼稚的虛榮心使得她早就和幼兒園里的小伙伴們吹噓過:lilyjiejie是白雪公主轉(zhuǎn)世,比月亮上的嫦娥還漂亮呢。 小伙伴們不信她的話,說白雪公主在動畫片里,月亮上也沒有嫦娥。 李芃芃期盼了整個白天,但lilyjiejie始終沒來,后來連小叔也不見了。難道說世界上真的沒有十全十美嗎? 天黑了,她在大人小孩的擁簇下走到華麗的三層大蛋糕前,在mama的陪伴下合掌許愿—— 第一個愿望:mama永遠(yuǎn)開心 第二個愿望:爸爸快回家 第三個愿望:馬上見到小叔和lilyjiejie 李芃芃睜開,蠟燭蛋糕頂層的寥寥五根蠟燭,在好似浪濤的此起彼伏的掌聲中,她聽到小叔叫了她的名字:“elsa,看這邊?!?/br> 她欣喜地扭頭望去,小叔佇立在人群中,站在他身側(cè)的則是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漂亮大jiejie。 美人衣裙雪白,長發(fā)優(yōu)美垂肩,正如童話里所寫的:……皮膚像雪一樣白皙,嘴唇如血鮮紅,頭發(fā)黑得像烏木窗框。 又因為戴了白羽毛的面具,她比起公主更像是一位從天而降的仙女。 李芃芃狂喜地飛奔過去,如同一只小兔子撞進(jìn)了它的春天。她圈著大jiejie的脖子,眷戀地貼著那層香軟肌膚,“jiejie!你終于來了jiejie……” 丁厭將貓咪重量的小姑娘摟起抱在懷里,吻了吻她的鬢發(fā),老天該有多寵愛這個小天使啊??商焓股l(fā)的愛意無法抹去他心頭的負(fù)擔(dān)——他察覺到四周許多男人的目光在他雙腿間打轉(zhuǎn)。 出門前他仔細(xì)觀賞過鏡中的自己,短短的裙擺包裹著豐腴的臀部和大腿根——他全身上下就這部分才有rou感;再往下是兩條細(xì)長的腿秀美如明玉,皓白的腳腕延伸進(jìn)高跟鞋,仿佛與魅惑尖細(xì)的鞋跟融為一體。 他很清楚,在小孩眼里他或許是天仙公主,但在成年男人看來,他是在賣弄性感和美色;是裹在絲滑綢緞里的一具秀色可餐的rou身,涌動著引誘荷爾蒙躁動的暗香。 丁厭摟著李芃芃,含恨幽怨地瞪了楚瀛一眼。什么風(fēng)花雪月、談天說地,全是假的!卑鄙下流,壞男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楚瀛意味不明地笑著,單手環(huán)上他的腰,攬著他向李琰走去。 李琰今日盛裝出席,藍(lán)色長裙盡顯她豐滿裊娜的身材和成熟風(fēng)韻,但她上挑的眼線和銳利的眼神還是令丁厭的心弦直顫。 “這位小姐就是你提過的朋友?”李琰瞟著楚瀛的臉色。 ——嗚嗚她好兇,我好害怕她。丁厭無處可遁,肩線繃得僵直,想揮開楚瀛搭在他腰間的手卻又不能。 “mama!這是我的lilyjiejie!”李芃芃急忙宣誓主權(quán),“她不是小叔的女朋友!” 李琰換了慈母口吻對女兒道:“快下來寶貝,jiejie穿著高跟鞋,抱著你太累了?!?/br> 李芃芃懂事地落地,被保姆牽著回去切蛋糕。 丁厭無所適從地垂下眼,生怕李琰要他摘下面具瞧瞧他的臉。 然而李琰不關(guān)心他面具下的臉孔,更不在乎他為什么戴面具;甚至她打從心底里認(rèn)為,有自尊有身份的女人不大可能穿這么短的裙子參加他人的生日會——大約是楚瀛招惹來的鶯鶯燕燕,大都市隨處可見的,夢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輕浮女孩。 不過她倒是不吝嗇于夸獎,華衣襯美人,楚瀛對這個女孩出手夠大方的,原來打聽裁縫店也是為了這個。 所以她說:“l(fā)ily小姐,久聞大名了,你本人真美?!比缓笈e起杯,妥帖而得體道,“祝你們今晚玩得開心?!?/br> 李琰一走,丁厭懸著心落地,他用不起眼的小動作捶打著楚瀛的肩膀,不悅道:“你壞死了!快點帶我離開這里!” 第16章 連衣裙16 這條裙子改完長度后的實際上身效果,和楚瀛預(yù)想中的有出入。 是短了點,但不是不能接受。可丁厭的反應(yīng)激烈到超乎了他的想象,一上車就不停掉眼淚,妝都哭花了也不愿意說話。 楚瀛遞去的紙巾全被扔回,他無可奈何道:“我究竟是怎么你了?你要哭得這么傷心?” 丁厭抽抽噎噎道:“我、我覺得……我才是被你拿來送人的禮物,他們都在看我……還不知道心里會怎么想我……我是大活人又不是玩具,憑什么要被你打扮得吸引眼球,拎在手里到處展覽……” 楚瀛啼笑皆非,說:“他們看你,是因為你好看。這個地球上,但凡喜歡女人的男人,都會忍不住看你。這是生理結(jié)構(gòu)和激素的作用,你不用想太多?!?/br> “才不是!”丁厭抽了一大把紙巾擦眼淚,看著脫妝的粉底液和眼影,哭得愈加大聲了,“你一個男人懂什么?你又沒被人糾纏調(diào)戲過!你怎么可能懂穿這身衣服有多累,當(dāng)女孩子有多辛苦……嗚哇你什么都不懂,天下烏鴉一般黑,你也只是看我長得漂亮……” “嗯,你說的也對,我向你道歉?!背难凵駵睾投鴳┣?,不卑不亢道,“可是怎么辦呢,已經(jīng)害你難堪了,即使我和你說對不起,也沒法補(bǔ)償你吧。不如你想一想,現(xiàn)在能立刻讓你笑出來的事情是什么?我會盡力辦到?!?/br> 丁厭猛地收聲,眼淚戛然而止,頗感意外地瞅著他,黑溜溜的眼珠像亮晶晶的豆子,“真的嗎……” 楚瀛:“真的?!?/br> 丁厭摸著肚子,說:“我餓了……我要吃好多好吃的,要海鮮、日料、雞排、生日蛋糕……” “對餐廳廚師有要求嗎?” “好吃就行……” 楚瀛想摸摸他的頭,又想到他不愛被人碰頭發(fā),于是拍他的手背道:“在車?yán)锏任??!?/br> 見人下車卻不知去了哪里。丁厭又抽了一疊紙擦臉,扳過后視鏡一看,臉花得像女鬼,楚瀛沒被他嚇到真算心理素質(zhì)過硬。 ——他這是把我當(dāng)女孩子哄呢。丁厭心思一動,等等,他該不會是男同吧? 坐在車?yán)锿媪税胄r手機(jī),丁厭忽地聽到開后備箱的聲響,他從車窗探頭往外望了望,后備箱關(guān)上,楚瀛從另一邊繞回前面,開門坐進(jìn)車內(nèi)。 “我猜你這時候不太想去正經(jīng)的餐廳,所以我們?nèi)フ覀€人少、風(fēng)景不錯的地方?!?/br> 丁厭不是不想去餐廳,只是他這副尊容,去哪兒都免不了被圍觀,他不想繼續(xù)丟人了。 楚瀛深知他心意,沒向城區(qū)行駛,而是將車開去了山頂。 丁厭只去過后山的觀景臺,沒到過這片山頂,車門一開他被那股冷風(fēng)吹得腿腳瑟縮,不禁懷疑楚瀛到底是想道歉還是想他感冒凍死他。 而且這里一個人都沒有,怎么會有飯吃呢? 他踟躕著不肯下車,楚瀛便先下了,又打開后備箱,不知道在倒騰什么。 丁厭等著等著,等來人替他拉開車門,脫下外套給他,“外面冷,你穿我的?!?/br> “那我的腿怎么辦……”丁厭接過外套披上肩,盯著自己光裸的膝蓋。 楚瀛:“我拿了毛毯?!?/br> 確保自己不會受凍,丁厭跟在人后面走到了平整寬闊的看臺,這塊平地圈在懸崖邊,圍了一半鋼筋鐵骨的欄桿,孤伶伶的路燈下是一把長椅,上面放著疊好的毛毯和一只戶外保溫箱。 溫暖的毛毯蓋住兩條腿,他顫動了一晚的脆弱心臟得以恢復(fù)正常心率搏動。 楚瀛從箱子里拿出一盒盒新鮮的、尚有余溫的食物,并且全是他點的菜——碎冰保鮮的大個頭生蠔,配有檸檬片;三文魚壽司、炸雞排、天婦羅、涂著厚厚烤芝士和番茄片的切片法棍;還有一大塊鋪滿水果和奶油的生日蛋糕。 丁厭感激涕零地端起那塊蛋糕,叉子也不用,上嘴啃了一大口。 他急需高熱量填補(bǔ)空虛的軀殼。 “怎么我想吃的全都有……”他嘴邊沾滿奶油,含糊不清道。 這會兒誰還顧得上吃相美不美觀,不美也好,丑才不會被看上。 楚瀛說:“這些菜不難找,食材廚房里都有,如果你想吃的是煎餅果子和麻辣燙,那會更難辦些?!?/br> 露天場地辦宴會,配餐基本是buffet,西式冷菜和海鮮是必備品,而生日蛋糕更是應(yīng)有盡有,所以丁厭的心愿能被及時滿足。 “你不吃嗎?”丁厭擦了擦沾到的奶油,把另一邊完整的邊角露出,“這邊我沒咬過的?!?/br> 其實他心里門清,以楚瀛的教養(yǎng)和生活習(xí)慣,不大可能和他分享同一塊蛋糕。他是故意直接下嘴咬的,這樣不僅能獨(dú)占一整塊蛋糕,還能避免與人發(fā)生不必要的曖昧親密行為。 自從和陌生男人睡過之后,他就對和同性單獨(dú)相處有了些忌諱;楚瀛對他好得不正常,這他感知得到。 他是鐵血直男,這意味著,無論是多么優(yōu)秀、體貼、英俊的男人擺在他眼前,他都不會心動半分;只覺得畏懼和害怕,尤其是財力權(quán)勢高出他許多的男人,他怕被人當(dāng)作物件、寵物,小恩小惠就能咬餌上鉤。 結(jié)果他失算了,楚瀛沒有他想象中那么注重小節(jié);對方就著他的手,俯身在蛋糕完整的一邊咬下一塊。 丁厭手一抖,眼睜睜看著自己留著最后吃的尖角被人咬走了。他顫聲道:“我以為你不吃……”這一出聲,哭腔又憋不住了,“你、你怎么能真咬呢……你吃了我吃過的東西……” 楚瀛笑得險些嗆住,灌了半瓶蘇打水,說道:“我并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公子哥,我的業(yè)余愛好是戶外探險;在野外彈盡糧絕的時候,可沒功夫在意細(xì)節(jié),連松鼠都能剝了皮烤著吃?!?/br> 丁厭聽得直皺眉道:“好殘忍啊你。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跑去荒野求生禍害小動物,小松鼠的冤魂會去你夢里找你的?!?/br> “是啊?!背闷鹉呛薪馉N燦的炸雞排,“殺死這只雞的孽債就由我替你受了,你不要惹禍上身。” 丁厭:“你別吃太快!給我留點!給我留一點!” 飽餐一頓,二人把空的餐盒收撿好放回保溫箱,用過的廢紙丟進(jìn)一旁的垃圾桶。楚瀛還去車上拿來幾瓶德國黑啤酒,他們坐在路燈底下,吹著秋夜的寒風(fēng),眺望都市璀璨的夜景,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丁厭兩三個星期滴酒未沾,今夜開懷暢飲,喝得有點迷糊了。 楚瀛要開車,只喝了蘇打水,看他一瓶接一瓶豪飲,說:“你這個喝法,想不出事也難?!?/br> “是你給我的?!倍挼氖种笓u搖晃晃地指著對方,“你先灌我酒的,又說我喝多了會出事,你……是何居心?” “我只是想把你喜歡的東西,都送到你面前。” “你這人說話怎么奇奇怪怪的?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丁厭的大腦遲鈍地運(yùn)轉(zhuǎn)著,“今晚我要是出事了……那就找你,是你干的……” “嗯,是我干的?!?/br> “還什么都沒發(fā)生呢……怎么又是你干的了?”丁厭暈乎乎的,迷惑道,“不對吧……我沒有說過我愛喝酒啊,你也沒見過我喝酒的樣子……那你怎么知道我愛喝酒?” 楚瀛搶走他手里的酒瓶,勸道:“別喝了,再喝你又要醉了。” “你少管我了!還給我!” “不給?!?/br> 丁厭朝人身上撲,伸著手要去爭奪酒瓶,但一站起身,鞋跟沒踏穩(wěn),栽進(jìn)了對方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