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暗戳戳攻略我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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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邪氣惹人躁郁的沉吟,耳根子一時間都清靜了不少。 “參拜魔尊大人!參拜魔尊大人!” 兩人交談間,街巷百姓紛紛踏出避難所,左右見云開霧散,一切歸于平靜,這才終于安了心。不知是誰起的頭,眾人竟齊齊跪地,向著魔界至尊俯首稱臣。 每個人的眸中都暗暗涌動著不可名狀的情愫,動作整齊劃一,就好像提前排演過千百遍一般。 聲勢浩蕩,懇懇誠心。 寄望舒靜靜窩在歸不尋懷中觀望著這一切。 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感受過歸不尋在魔界眾生眼中的威嚴(yán)與敬畏。 抬首望去,那少年眉眼間還留有些許戾氣,更多的,卻依舊是溫潤平和。仿佛他永遠(yuǎn)是那個孩子氣的少年,卻又不聲不響地歷練自己,漸漸成為能像父尊那樣鼎立一方的魔尊。 “多謝相救,咳……”樓棄緩緩從地上起身,輕輕抹去嘴角的血漬,不知何時來到兩人身側(cè),輕聲道謝。 歸不尋微微側(cè)首,瞥過樓棄的目光微動,頓了頓,卻依舊冷聲應(yīng)他:“無妨?!?/br> 小狐貍從歸不尋懷中悄悄探出腦袋向后望去。昨日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仙君,此刻渾身布滿泥塵,嘴角殷紅,有些狼狽,眉目間卻溫柔依舊。 讓人一眼就聯(lián)想到他從前或許就在某處,默默如此般守護(hù)著鹿鳴鎮(zhèn)的百姓,暗自狼狽不堪,卻永遠(yuǎn)將光鮮的一面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 修長五指扣住白狐腦袋,輕輕埋進(jìn)自己懷間,不許她再多看。 忽然間,一陣清風(fēng)徐來,撩動街邊枝梢,落葉紛紛揚揚散落一地,映著殘存燈黃,月色清亮,頗有寂靜之美。 “我等追隨邪氣,卻在此處斷了蹤跡可循,不知諸位是否受其侵害?”一眾白衣錯落有致,飄然御劍來到此處,幽幽藍(lán)光將劍身裹挾,在暗夜中甚是晃眼。 “等你們來除祟,怕是鹿鳴鎮(zhèn)都要被問天塔內(nèi)的邪祟夷為平地了?!睔w不尋回身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寄望舒倒是沒見過歸不尋像現(xiàn)在這樣說話針鋒相對的時候。 青云門眾人之首那位白衣仙君,在看清了對面口出誑語的少年郎究竟是何人之后,微微擰起長眉。 方才沒看仔細(xì),只是匆匆瞥過一眼,瞧見那石榴紅色格外搶眼,還以為是哪家兒郎今日大婚。不曾想,竟又與這魔界之主遇上。 一把鋒利劍尖從空中劈下,直指對璇璣上仙言語不遜之人,行無祟身后一位弟子豎目怒道:“你是何人,也敢如此編排我等青云門修士?” 出言不遜之人并未回應(yīng),甚至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那弟子的劍刃忽地被身旁的大師兄按下,他神色滿是不解,卻只得到大師兄意指不可如此的眼神。 浮青望了一眼歸不尋懷中的那抹雪色。 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他也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雪狐體內(nèi)散發(fā)的虛陰之氣,可見那白狐靈根有多虛弱,在此前遭受了多大的創(chuàng)傷。也難怪上次同行,他竟未能嗅出狐妖的氣息。 再抬眼時,浮青望向身前師尊的眼神又多添了幾分涼薄。 行無祟沉默許久,直到清風(fēng)都靜止,耳畔都清靜,才緩緩開口:“確是我青云門鎮(zhèn)守不當(dāng),放出了邪祟。在此,璇璣向鹿鳴鎮(zhèn)的諸位道歉?!?/br> 聽聞此言,青云門眾弟子面露疑色,似乎對師尊的致歉十分意外,也十分不服。 那問天塔中邪祟,本就是由這些妖獸魔怪的怨念之靈幻化而成,終日于人界作亂。若非行無祟施展一身靈力將其封印,恐怕此處現(xiàn)在還是妖祟四溢,民不聊生之態(tài)。 青云門謹(jǐn)遵師門教誨,默默無聞守護(hù)這附近生靈數(shù)百數(shù)千年,從未有過一句怨言。怎得如今他們好心前來捉拿邪祟,反而要他們青云門道歉? 奈何礙于師尊顏面,眾人皆不作聲,將碎語咽入腹中。 小狐貍聞見此言,才大著膽子探出腦袋觀望一眼。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行無祟居然見著她不喊打喊殺了?莫非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還記著上次在星極崖那份恩情? 感激之情還沒來得及涌上心頭,那邊就又傳來了聲音。 “只是,這邪氣往日從不曾侵?jǐn)_魔界邊緣。此次一反常態(tài),想必是這魔界邊緣有吸引邪祟的至陰之物?!毙袩o祟淡然抬眼,默默對上歸不尋的視線,“若我等尋出源頭,屆時還望魔主不要阻礙青云門掃除邪祟,還鹿鳴鎮(zhèn)一個安寧?!?/br> 話音未落,白狐只感到一道凌厲的目光刺在身上,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小狐貍無措地縮縮腦袋,才探出來不多會兒,又深深埋進(jìn)他人臂彎。 果然是自己太天真,把行無祟想的太善良了。 不僅不打算放過她,甚至還多了一條將她就地正法的理由。 真造孽啊。 除了寄望舒,在場還有一人也心有余悸。 浮青緊張地抿了抿唇,不安地回頭望了一眼。 小師妹怎么還未出現(xiàn)? 不知道為什么,他甚至有些懷疑此事會不會與林婉婉有關(guān)。 若真是如此,向來公私分明大道無情的行無祟,又會做出何等抉擇?難道也要替天行道,廢去林婉婉的畢生修為嗎? …… 浮青緊了緊眸子,不敢再想下去。 劍風(fēng)呼嘯,劃破天際。 眾人聞聲回頭望去,只見青云門唯一的女弟子神色焦急,正飛速御劍前行。 不多會,林婉婉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大師兄與師尊之間,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隨手抹去額角的細(xì)汗。 浮青不等行無祟開口,搶先道:“你去哪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讓師兄好生擔(dān)心?!?/br> 行無祟:“……” 行無祟的唇瓣微張,要說出口的話都被浮青說了個干凈,愣了愣神,眸色暗了一瞬,又把嘴閉上了。 林婉婉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許是前兩日遠(yuǎn)行太過勞累,醒來時就已經(jīng)日落西山了?!鳖D了頓,她向行無祟俯身抱拳行禮:“弟子有錯,甘愿受罰。” 行無祟只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輕聲說了一句“無妨”。 青云門眾人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 若換作旁人,恐怕師尊早就將人關(guān)入魂殿之中施下鞭罰,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可小師妹就不一樣了,師尊對她的偏愛不是一星半點,也不是一天兩天,做什么錯事幾乎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頂多略施小戒便過去了。自打她入門那日起,便已經(jīng)預(yù)示著璇璣上仙頻頻破例的開端。 林婉婉聞言挺起腰背,無意間從佩劍反光中瞥見嘴角一抹還未拭去的猩紅,顏色已經(jīng)極其淡薄,不仔細(xì)看根本沒人會發(fā)現(xiàn)。 她匆忙抬手將顏色拂去,順便將眼底一絲波動一并掩藏了去。 然而這一細(xì)小的舉動,青云門眾人沒有放在心上,卻被歸不尋瞧了個清楚。 狼眸在月光中漸漸化作一條細(xì)線,一眼就辨認(rèn)出來,那抹猩紅并非血跡,而是殘余的邪氣。 歸不尋不動聲色的斂了斂眸。 林婉婉為何要吞噬邪氣?難道今晚之事與她有關(guān)? 他本不打算就此開口,重要之事無需與不相關(guān)之人提及過多??捎腥藚s替他說了出來。 “見過上仙。”樓棄一臉溫和,朝著停駐在空中的行無祟行了個禮,旋即又將視線投往林婉婉所在的位置,“這位姑娘方才到來之時,鄙人便感受到一股不明所以的氣息,似乎縈繞在姑娘周圍。這股氣息,倒是與方才的邪氣大有相似之處。不知姑娘在來此處之前,都做過些什么呢?” 歸不尋默默望了一眼樓棄的背影。 他沒想到樓棄會直接挑明,絲毫不留情面。盡管他是為鹿仙,曾是鹿族之子,但到底也已經(jīng)成了仙族。 仙族人……不是一向?qū)⒀б曌饕惑w,當(dāng)成邪祟的化身嗎? 經(jīng)樓棄這般點明,浮青和行無祟二人才略略察覺到林婉婉身上似乎確實沾染了零星一點的邪氣,微乎其微,以至于其他修為尚淺的弟子根本無法覺出。 行無祟抿了抿唇,意味深長地望了林婉婉一眼。 后者卻避開他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 她越是這般,行無祟就越覺得心底暗生寒意,輕輕嘆息一聲,回過頭淡然開口:“青云門弟子作為,自有我去查明處置,還輪不到外人妄言?!?/br> “鄙人多言了,”樓棄不徐不慢地溫聲笑笑,拱手一揖,“璇璣上仙如此清明,大公無私,想來定是會嚴(yán)加處置妄為之人。是我思慮不周,唐突了?!?/br> 句句贊揚,卻又句句諷刺。 毛絨團(tuán)子靜靜望著樓棄的身影,眨巴眨巴圓溜溜的眼睛。 原來儒雅仙人的針鋒相對,就是唇槍舌戰(zhàn),話里有話啊。 有點刺激。 “……”行無祟的臉色有點難看,默然注視了樓棄片刻,拂袖轉(zhuǎn)身而去:“回青云門?!?/br> “這就回去了?至陰之物不找了?” 隨性的少年音色止住了青云門眾人的步伐,行無祟并未轉(zhuǎn)身,只是靜靜站在原地聽著歸不尋要說什么。 “本座給你們提個醒——這兒是魔界的地盤,來了這么多青云門的人,萬一本座一不小心,失手殺了幾個,到時候可別來討要說法。” 說得好! 白狐在他懷中挺起腰板,昂起小腦袋,附和的“嘰嘰”叫著,有點狐仗狼勢的意思。 行無祟只是聽著,眼皮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他們必須回去。 問天塔的裂縫還沒有修補(bǔ)好,此次與往日不同,那道裂縫深邃狹長,幾乎是以往的兩倍之長,放出妖祟無數(shù)。弟子們大多都跟隨他一路追尋邪氣來到此處,只留下了小部分人手替村民除祟。 本以為這次變故,會與多年來問天塔受損的源頭有關(guān),這才攜眾弟子迅速趕來,誰知道竟然在此遇上歸不尋這道棘手的坎,還有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鹿仙。 青云門的顏面受損不說,要辦的事也一件都沒著落。 心中不免郁氣堆積,躁意涌上心頭。 這次行無祟不再開口,指尖捻出一抹藍(lán)光,劍身呼嘯,夜色留痕。 青云門眾人很快也跟隨師尊離去,鹿鳴鎮(zhèn)的上空終于又恢復(fù)清靜。 樓棄遠(yuǎn)遠(yuǎn)遙望上仙的那抹素白身影消失在天際,眸色意味深長。再看向歸不尋二人時,面上依舊是那副笑容,聲色溫潤:“我們也走吧?!?/br> “去哪?” “回客棧,我有話與你們說。” - 回到客棧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漸濃,酒樓虛掩上大門,留給晚歸的客人進(jìn)入。 歸不尋輕輕托著白狐,跟在樓棄身后走進(jìn)門內(nèi)。 又折騰一個晚上,還在晚市上喝了許多酒,此時的寒涼月色撥開白狐柔軟的毛發(fā),滲入肌理。小家伙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歸不尋敏銳地察覺到懷中之物微微顫抖,垂眸看去,小狐貍正瞇著眼睛,緊緊貼在自己前襟,似乎這樣就能夠感受到一點溫?zé)崴频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