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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暗戳戳攻略我 第27節(jié)

    看樣子,大概是冷極了。

    少年抿了抿唇,停頓片刻,緩緩解開衣襟,淺白的里衣從幽黑墨袍間露出一小片,光是瞧著,就有一種衣衫guntang的錯覺。

    小狐貍被人小心翼翼地托起一些,輕輕柔柔從微微敞開的前襟放置進去,與雪白的里衣融為一體。

    好暖和。

    寄望舒一瞬間只有這一個想法。

    那人的胸膛熾熱無比,仿佛這世上最烈的陽剛之氣都在他身上存在,強壯有力的心跳與她只有一層衣衫之隔,砰聲一下又一下震顫著,讓寄望舒感受到它的鮮活。

    淡淡的清蓮香味將她縈繞在其中,沁人心脾,催人入睡。

    小狐貍很快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任由歸不尋揣她在懷中走著。

    上到二樓,樓棄想都沒想就徑直朝著歸不尋的房間走去。

    歸不尋本想開口攔住他,低頭瞥一眼熟睡的小狐貍,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姑且先跟著樓棄吧,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進了屋內,樓棄指指床榻,示意歸不尋將狐貍擱置在床上。

    后者很快會意,左手將衣擺豪邁一揮,落座于床邊,右手依舊托在身前,供小狐貍擱著腦袋。

    樓棄沉聲觀望二人片刻:“……”

    樓棄:“你……”

    樓棄:“最好還是將她從衣襟里面拿出來吧?!?/br>
    歸不尋不解:“為何?”

    拿出來多冷啊。

    樓棄笑笑:“從前云游之時,偶然習得一些關于九尾狐妖的事宜,對恢如何復她的內里略知一二。”頓了頓,他又道:“雖然并不能幫助姑娘恢復完全體,但至少可以讓她入夜不再變回原形,也能漸漸地修煉一些簡單的功法。”

    歸不尋眉梢動了動,對樓棄所言將信將疑。

    他望了望懷中蜷縮熟睡的白狐,又瞧了瞧面色淡然的樓棄。

    原本歸不尋對樓棄是懷著十分敵意去防備的,他覺得這人心思叵測,動機不純,無緣無故湊上跟前來,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可他忽然想起剛才樓棄站在鹿鳴鎮(zhèn)的立場,公然與行無祟對峙,令他有所改觀,微微動搖了心思。

    這人神色真摯,眸中清澈,竟讓他找不出半分破綻。

    罷了,左右不過是施點小法術,此人法力并不及他,若真動了什么歪心思,及時阻止也無妨。

    歸不尋照著樓棄的說法,動作輕柔地將白狐從衣襟內抱出,輕輕擱置在腿上。

    長眉一挑,魔尊正襟危坐,示意對面那人可以開始了。

    樓棄意味深長的視線徘徊在一人一狐之間,歸不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似乎瞧見那人笑得十分不懷好意,甚至可以用神色曖昧來形容那種表情。

    遲疑間,仙君指尖已經染上淡淡幽藍,靈力驟然凝聚,匯作一團,正逐漸向外擴大,將屋內都映上藍光。

    下一刻,靈力直直輸入那團白狐體內,透色光亮與雪白絨身融為一體,仿佛要把狐貍的內里都照的清清楚楚。

    一股溫和的靈力在寄望舒脈絡之間游走,喚醒了沉睡的白狐。

    僅僅一瞬間,似乎身體某處一直被禁錮的枷鎖解開,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眸色也亮了不少,毛絨絨的狐貍耳朵倏地支楞起來,聳動了幾下,連帶著那條絨尾也搖搖擺擺翹在身后,簌簌抖動。

    小狐貍在歸不尋腿上大大方方地伸了個懶腰,尾巴尖幾乎要掃到那人紅潤的唇瓣上。

    “如何?”歸不尋所有的視線都被白狐吸引了去,他迫切地詢問,卻又耐著性子悄悄掩去語氣中的期冀,沉聲淡淡道。

    狐貍正要開口嘰嘰鳴叫回應歸不尋,忽然只覺周身涌動著一股異樣的靈力,連帶著她的外形似乎也在發(fā)生變化。

    她……變回人形了。

    幽暗的屋內,僅剩窗外的淺淺月色散落幾縷在歸不尋身側。

    方才那好心的仙君已然不知何時起身離去,還貼心地替這二人合上了房門。

    窈窕女子神情訝然,纖細雙臂輕搭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雙腿跪坐在那人身上,竭盡全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又害怕向后仰得太多會跌落床鋪,只好挺起腰身、繃緊一根弦來。

    此舉反而更加凸顯那盈盈一握的纖腰。

    歸不尋唇口微張,大概連他也不曾預料到會是這般光景。大手輕輕扶在寄望舒的腰側,生怕她應激亂動摔下床榻去。

    狼眸怔然對上少女錯愕的杏眸,順著她挺翹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朱潤如水的兩片薄唇之上。

    咕咚。

    男人情難自禁地動了動喉結。

    他記得,《男德圣經》中有這么一段題外話:

    若是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后面跟的是什么來著。

    似乎是什么,理當把握良機,干柴烈火、共度春宵一刻?

    初讀這段文字,歸不尋并不能理解其中含義。

    但在此刻,他感覺自己似乎能夠讀懂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各位寶子們一直陪伴我哦!中秋節(jié)快樂!愛你們??!

    第25章 鹿鳴鎮(zhèn)

    ◎曖昧上頭就得做點該做的事(捉蟲)◎

    有一團烈火在歸不尋的左心房燃燒, 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到渾身燥熱過,不可名狀的情愫油然而生,幾乎是迸發(fā)般要從心口涌出。

    扶在寄望舒腰間的手情不自禁的向自己的方向攬過來, 幾乎沒用上力氣, 可那人卻輕易就被這動作帶著,貼近他的身前。大概沒想到歸不尋會如此動作,少女受了驚嚇, 下意識想要驚叫出聲, 然而夜深寂寥, 她也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只好低低輕呼一聲。

    這一聲, 不輕不重,完完全全落入歸不尋的耳中。

    方才他腕上使了些力氣, 此刻寄望舒的唇正貼在他耳畔, 雙手軟軟抵在他胸前支撐著自己將要失去重心的的身體。

    柔軟唇瓣若即若離地擦碰著歸不尋的耳垂、面頰, 歸不尋甚至能清晰地聽見低呼之余, 她還未平復的喘息聲。

    唇畔傾吐的溫熱氣息一下又一下拂起他鬢角的碎發(fā),穿過青絲撲打在臉側,甚至連鼻尖都有些瘙癢。

    寄望舒唇齒間殘留的酒香, 在此刻倒顯得十分誘人, 清香淡淡灌入歸不尋鼻腔。

    方才在酒肆他沒顧得上細細品嘗, 只聽得寄望舒一個勁兒的夸贊那酒味道絕佳。

    本來他對酒水并不感興趣, 在酒肆也沒喝下多少。

    可現(xiàn)在, 他忽然想好好品嘗一下,這狐貍口中絕佳的酒味, 究竟有多令人欲罷不能。

    一雙狼眸失了平日懶散的神色, 這會兒意味不明的盯著自己, 直叫寄望舒心里發(fā)毛。

    她現(xiàn)在和歸不尋靠的有些太近了。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蓮香味甚至都變得濃郁了許多,不知道為何,這香味似乎有什么奇特的功效,把她的頭腦都迷的暈乎乎的。

    雖然她貪財好色,且這兩者之間更偏重于好色一些。

    但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好像不應該是好色的時候。

    或者說,歸不尋有點不太像平時的歸不尋。

    平日里,歸不尋總是比她還像狐貍,三言五語就要拿她逗趣作樂;可現(xiàn)在那對琥珀中卻漾著異樣的微光,倒是像極了捕獵的餓狼。

    屋內安靜的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被放大百倍。寄望舒的衣衫不算厚重,甚至有些單薄,以至于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覆在她腰上的那雙大手溫度熱的驚人。

    兩人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寄望舒十分不自在,她決定說點什么來打破這份尷尬。

    腕上使了點力氣,扶著歸不尋前胸緩緩將自己的身形擺正,寄望舒?zhèn)冗^頭去看著床沿與自己的距離,企圖一點一點挪下床去。

    “那什么……”她胡亂開口,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

    雙腿由于跪坐了片刻,此時有些麻木,行動并不是特別利索,慢吞吞往后撤。

    在歸不尋眼里,這無疑是欲擒故縱,引火燒身。

    兩人的大腿隔著布料嚴絲合縫,寄望舒每往后撤退一點,歸不尋就覺得喉間干渴一分。

    他原已經打算壓制內心的躁動,迫使自己清醒一點。

    現(xiàn)在最后一根弦也被寄望舒一寸一寸的磨斷。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品嘗一下,就一下。

    他實在是太想嘗嘗美酒的滋味了。

    攬在寄望舒腰間的手忽然加了力氣,以不可抗拒的態(tài)度將那人的腰身緊緊箍在身前,企圖逃跑的狐貍一下子被人擒了回來,前功盡棄。

    寄望舒只覺得腦后輕輕被人扣住,動作甚是輕柔,卻甚是霸道,她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也忘記了是不是應該反抗,愣愣的任由那人動作。

    當唇上再次感受到溫熱時,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眸子,可這一次清蓮的香味來的肆虐,以侵襲一般的勢頭席卷她整個鼻腔,將她為數(shù)不多的一點清明也掠奪走了。

    鴉睫撲簌幾下,寄望舒最后再望了望面前好看的少年,那人不知何時早已合上了眸,長眉舒緩延向兩側,眼角一抹朱砂在夜色中看起來十分曖昧,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摸……

    甚至有點想試一試,如果吻在那里,朱砂的主人又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這個吻不像花燈宴上那樣蜻蜓點水,而是綿長繾綣的。

    從未經歷過這些的兩個人,彼此靠著一份稀里糊涂的放縱,一點隨心所欲的本能,互相摸索著,生澀卻真誠。

    僅僅是唇瓣貼合,已經不能夠滿足歸不尋對酒香的渴望,他短暫地后撤了片刻,睜開眼,借著月色以修長指尖描摹著寄望舒的唇。

    溫熱忽然地撤離讓寄望舒心中不由得落空了一瞬,她迷迷糊糊瞇著眸子,不解又不舍的看向面前人,腦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直接將內心所想赤.裸.裸的言說了出來:“……不親了嗎?”

    “噗?!睔w不尋被她逗樂了,唇角揚起淺淺弧度,替她將碎發(fā)攏至腦后。

    清蓮的香味很快再次侵襲而來,那人不再保守地滿足于唇間,她能感受到他似狼犬般鋒利的尖牙,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的啃咬自己的唇,一寸一寸、一點一點,仿佛要把她所有的氣息都據(jù)為己有。

    寄望舒自覺合上眸子,抵在歸不尋身前的雙臂也放松了下來,自然地緩緩攀上那人脖頸。

    她笨拙又努力,跟隨著歸不尋的節(jié)奏與他唇齒貼合,貪婪地嗅著他身上誘人的幽香。

    誰都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但誰也沒有要去想明白這件事情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