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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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把思路擰在這里。 他的目光掠過眾人,快速地分析著局勢:“四姓的私營生意接的如何了?” 暗部大管事說:“此番清洗,處處都在抄家,那些露在明面上的生意,都被充公了。私底下的生意,除了韓家的,其他三姓的,我們接了個二三成,有二三成被旁人給劫了。另外,韓家因著自首請罪,只判了削官奪爵、沖沒家產(chǎn),他們主動交出了明面上的產(chǎn)業(yè),于是便把私產(chǎn)很完整的保存下來,可韓家也沒敢留著,分文不少地地轉(zhuǎn)給了接手人?!?/br> 宋北溟沉下目光:“韓家被誰接了?這當(dāng)頭,敢來充大頭的,關(guān)系可了不得?!?/br> “暗部”大管事道:“我們的人跟了好一陣,也瞧不出端倪。此事特別蹊蹺,韓家的私產(chǎn)是韓大小姐和溫官人親自送出去的,連人帶業(yè)都?xì)w入了一個查不出姓名的人名下?!?/br> 宋北溟沉吟道:“如今正是風(fēng)聲鶴唳之時,敢接四姓生意,甚至能把韓家的當(dāng)家人都接過去的,也沒幾個人了。” 他不由想起那張漂亮又冷漠的臉。 手腕了得,是個狠人,胃口大得通天。 宋北溟在縝密的分析中,找出了最重要的主線——只要這些銀錢命脈沒有丟,踏雪軍的底子就不會崩。 踏雪軍最怕的是內(nèi)亂,外敵來侵,踏雪軍不至于無力還手,現(xiàn)在怕的就是有人狗急跳墻,西境若出了豁口,北原就是腹背受敵。長姐急行軍,再有一日也能到北原了,想來北原不至于兵敗山倒。 只是免不了要有一番流血,且不知要有多少傷亡。 宋北溟心中難安,他望著堂中金粉所書的“北原踏雪”四里,心中恨恨。 最后一咬牙,他提了刀說:“先把我的替身弄來扮我?guī)兹?,我回一趟北原。?/br> - 宋北溟方起身,便聽門房大驚失色地來報:“主子,那個太……宣總督求見!” 宣總督?太子殿下! 在場管事的不約而同地肅立起身,而后彼此對視,明白了什么,又都神色不自然地垂下頭去。 不敢看自家小王爺。 宋北溟神色微霽問:“怎不直接請進(jìn)來?” 門房紅著臉說:“宣總督說,邀王爺去遛馬,請王爺騎了馬去?!?/br> 燕熙從未主動來過北原王府,也絕不會主動邀約玩樂,好端端地來邀他一個瘸子策劃。 宋北溟聽出其中的別有深意來,他掃視了一圈眾人,留了話說:“我且先去。往后之事,大事報我,其他叫方循和紫鳶商量著定奪?!?/br> 說罷,他提了“悲風(fēng)”,出門而去。 - 燕熙與商白珩議定后,心中還是覺得不安。 今日已是六月初五,從靖都快馬到北原得兩日,若是踏雪軍在這節(jié)點當(dāng)真出事,那邊境的勢力就要重新洗牌。軍隊重建絕非一日之功,對大靖的打擊沉重,踏雪軍在原著里全軍覆沒的悲劇不能重演。 放行宋北溟之事,最快明早能出旨意。 但燕熙直覺時間快要來不及了,他越想越擔(dān)憂,索性拿了東宮令牌,提前來送宋北溟出城。 燕熙落落立于北原王府大門外的臺階下。 上弦月微涼的月華流淌在他身上,太子常服的緋紅,是世間最正的艷色,比北原王府的紅漆大門還要紅,它披在漂亮的皮囊外,把白日里端莊的太子殿下,化成了夜里的魅影,仿佛吸盡了月光。 六月的夜里還是熱,今日更是悶得風(fēng)都要停滯了。 燕熙清瘦的身子浸在王府大燈籠的光影里,姣好的面容被風(fēng)燈照得似有幻影,他單薄又美好,惹得夜風(fēng)都想把他偷走。 他的美麗,在夜里燈下,總是格外變幻莫測。那種混雜著純與冷的極儂麗色,不似人間所有。 他純美,孤傲,又破碎,像是被仙人與魔鬼同時撕扯爭奪著,是天地間的焦點。 燕熙單是站在那里,身邊哪怕有很多人,也仿佛只有他一個人。 衛(wèi)持風(fēng)成日跟著燕熙,也無法適應(yīng)這種美麗造成的幻覺。他站在燕熙幾步遠(yuǎn)外,警惕地注視著濃郁的夜色。 衛(wèi)持風(fēng)先聽到了高墻里頭的馬蹄聲,王府大門在夜里大開,重蹄疾奔而來,衛(wèi)持風(fēng)的手本能地在按在刀柄上,他手指剛動,馬蹄聲已躍過臺階俯沖直下。 烈風(fēng)拂面,衛(wèi)持風(fēng)剛想護(hù)到儲君身前,那尊貴的紅衣輕飄,已被駿馬之上的高大身影撈走了。 第73章 送君千里 宋北溟將人圈在懷中, 單手執(zhí)韁,將馬縱得飛快。 他在風(fēng)里說:“宣總督來尋本王遛馬, 怎的自己不騎馬來?” 燕熙靠在宋北溟健碩的月匈膛里, 座下的馬蹄雷響,他被護(hù)得安安穩(wěn)穩(wěn),回敬道:“本督又不與小王爺一道走, 騎馬做什么?” “走?”宋北溟狀似不知他來意,貼著他耳朵哈氣問, “宣總督要發(fā)配本王去何處?”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毖辔跗^頭來, 在疾風(fēng)里吐氣如蘭,“夢澤,你自由了?!?/br> 盡管已猜知大半,宋北溟還是在聽到答案時愣住, 他月匈中猶如城門破防時大鼓猛捶,一時竟生出一敗涂地、投降繳械的念頭來。 他不知該拿燕熙如何是好。 他懷里的人一次次大大方方地把自己交給他, 又一次次把他的心輾成碎末。這人無情起來, 連血都是涼的;可這人冷漠地做出來的事, 又一件比一件叫他動容。 宋北溟一時間竟生出無措來,少有地沉默了。 馬兒還在跑。 燕熙耐心地等著宋北溟的反應(yīng),畢竟被關(guān)在靖都、困在輪椅里五年之久, 一朝自由了, 不敢相信也是有的。 燕熙感到宋北溟環(huán)著他的手臂在收緊, 他們貼得如此近, 馬蹄聲也蓋不住宋北溟擂鼓般的心跳。 燕熙側(cè)臉貼在強(qiáng)壯的月匈口, 合著那急跳的節(jié)奏說:“我感覺你都快要哭了。” 宋北溟一哂, 知道尊貴的太子殿下不喜矯情, 他用回了往日的腔調(diào),策馬跳起一個飛躍,享受著懷里人在受驚里抓著他的依賴道:“太子殿下好大的能耐,這事都能做主?” “是啊,怕了么?”燕熙身體被騰起,又更深地跌進(jìn)宋北溟的懷里,他氣喘吁吁地說,“誰叫孤就你這么一個倖臣呢?!?/br> “沒想到我宋北溟有一天也能憑以色侍人飛升,”宋北溟的馬越跑越快,心中直嘆自己何德何能。他長吁一口氣,將萬千寵愛的太子殿下塞進(jìn)懷里,一時心中鼓噪,恨不得將人揉進(jìn)骨血里,“微雨,我——” “前仇舊恨一筆勾銷了么?”燕熙不讓宋北溟把“謝”字說出來,打斷道,“下回還要我哄嗎?” 宋北溟明白了燕熙的回避。順著他的意思討?zhàn)埖溃骸拔液迥愣紒聿患?,哪次舍得?dāng)真讓你為難?” “在榻上,小王爺可不是這樣?!毖辔踵托Φ?,“下回侍寢讓孤一回?!?/br> “好啊?!彼伪变樾目趃untang,拐過一條長街,看到了前頭北城門的檐頂,“我連命都能給你?!?/br> “現(xiàn)在說的都不做數(shù)?!毖辔跻部吹搅顺情T,他聽著風(fēng)聲越來越勁,要貼著宋北溟說話才能被聽到,“滾到榻上,你就化身為狼?!?/br> “化身為狼也是為著叫你舒坦了?!彼伪变樵谒吅菤猓叭缃?,我王府里沒有當(dāng)家人,微雨學(xué)問好,替我管管賬罷?” 燕熙笑著拒絕:“孤是太子,大靖未來都是我的,給你當(dāng)賬房先生,大材小用了吧?” “本王家大業(yè)大,不比國庫差多少。我把鑰匙給你,你回頭去數(shù)著銀子玩兒?!彼伪变槠醵簧?,“你怎么能是賬房先生呢,你是我北原王府的當(dāng)家人?!?/br> 燕熙被這guntang的示愛燒得臉紅,可他不能回應(yīng)這份情意,轉(zhuǎn)而說:“你有多少銀子?太少了,孤可看不上。” 北風(fēng)驚雪的四蹄雪白,在夜里踏出飛電,它跑得又快又穩(wěn),讓馬上的情人可以心無旁騖。 宋北溟試探燕熙:“不如先算算你有多少,只要比你多,你總能看上的。” 燕熙囂張地說:“那我可有錢了,說富可敵國也不為過?!?/br> 果然是不肯透底。 宋北溟并不灰心,真心絕無僅有,得到的過程注定艱難,他笑著交出自己的信息道:“吹牛了吧?富可敵國還一個勁兒的搜刮?” 燕熙一怔,沒想到他藏的這么深的生意,宋北溟都能摸查出來。反推來看,必定是他有的生意和宋北溟的生意相撞了。宋北溟這么說,相當(dāng)于主動交底。燕熙拿不準(zhǔn)宋北溟知道多少,賣著關(guān)子說:“說說看,我都搜刮多少了?” 宋北溟看前面已經(jīng)能見到城門的輪廓了,附耳細(xì)說:“韓家的私產(chǎn)是你收的,海晏與河清也是你開的。前者收過來,還得養(yǎng)一家子韓家人;后者新開的生意,做起來也不順手罷。你一年能掙多少銀子?走賬的銀子差多少,本王來給你補(bǔ)?!?/br> 燕熙沒想到一直查不到的宋北溟的底線,對方就這樣全招了。他微怔問道:“你果然是有銀子的,銀子都從哪兒來?” 宋北溟摸出一把鑰匙,塞進(jìn)他手中:“你到北原王府自己瞧,想要什么自己取,都由你說了算?!?/br> 這把鑰匙相當(dāng)于把命都交到燕熙手上了。 宋北溟果然說到做到,可這鑰匙太沉重了,燕熙不想接。 宋北溟并不意外,勾著壞笑,繞手將那鑰匙從燕熙的衣襟里丟進(jìn)去。 金屬的冰涼滑進(jìn)燕熙的衣中,激起一串雞皮疙瘩,最后停在束腰之上。燕熙說:“你把壓箱底的錢都給我透底了,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都說了,命都能給你。只要你不動北原,”宋北溟在下巴搭在燕熙肩上說,“我這里,你都能說了算?!?/br> 燕熙視線里的城門已經(jīng)清晰了,他說:“可我是太子?!?/br> 宋北溟似笑非笑地說:“你是太子么?是太子么?你明明是我的微雨啊?!?/br> 北風(fēng)驚雪高高躍起,越過一處修路的工事,燕熙在騰空中被宋北溟的手鉆進(jìn)衣襟,他勉強(qiáng)按住那只做壞的手說:“夢澤,好似我無論是誰,你都不在意?!?/br> 宋北溟弄著他說:“是啊,管你穿幾品官服,住不住東宮,我想見你,就要見到。你這種可憐的美人兒,就該被我困在月匈膛里寵著,玩著?!?/br> 燕熙隔著衣衫捉不住宋北溟亂來的手:“你這是大不敬,孤是皇太子,你竟敢輕薄于孤?!?/br> 宋北溟湊在他唇邊:“皇太子怎么了?不能親么?” 燕熙在疾風(fēng)里被偷了一個口勿。 宋北溟又說:“太子殿下,我不能要你么?” 燕熙的臉被呵得guntang。 宋北溟目力極好,已經(jīng)能看到城門上的將士,他的手指落在燕熙的肩胛骨上說:“微雨,我想在你鎖骨上刺一個字?!?/br> 燕熙早就領(lǐng)教過宋北溟想在他身上留下點什么的眼神,在這夜里不必對視,他都知道宋北溟此時的眼神一定貪婪又兇狠。 燕熙無所謂宋北溟對他身體的任何企圖,這具皮囊他并不重視,論起來,宋北溟比他還在要在意他的身體,每一次坦誠相見都視若珍寶。 燕熙不痛不癢地問:“溟字么?” “是啊?!彼伪变轳R鞭揚(yáng)起,北風(fēng)驚雪直奔城門,“叫誰也不能脫你的衣服。只要看到你身上的記號,就知道你是我的人。敢覬覦你的人,通通都給我滾?!?/br> - 四方城門的將士們都有密令,非有令牌,不許宋北溟出城。 直通北城門的干道上,北風(fēng)驚雪神駿的身影立即引起守門將士的注意,早有人認(rèn)出這是北原王府的馬,將士們頓時緊張起來。 一眨眼就到近處,將士們瞧出馬上之人真是宋北溟,他們互望一眼,心驚膽戰(zhàn)。 首領(lǐng)不敢托大,大聲命令:“嚴(yán)守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