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考科舉 第32節(jié)
程敘言收回思緒,看著面前的試卷,這是學習系統(tǒng)出的題,他手抄下來。如果他還想再往深學習,就得先通過學習系統(tǒng)的階段性測試。 帖經(jīng),墨義,經(jīng)義,一點點算學的題量和一首詩,完全模擬的縣試出卷。 帖經(jīng)類填空默寫,程敘言看著第一題:“德之不修,學之不講……” 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 程敘言提筆答寫,墨水浸入粗糙的黃麻紙中,暈出一點墨漬。 偶爾他會想念現(xiàn)代的紙張,光滑平整,潔白如雪。而在古代,這樣好質(zhì)量的紙張卻不是現(xiàn)在的他能用得起。 程敘言寫的正入神,忽然被戳了胳膊,程偃委屈巴巴的望著他。 程敘言擱下筆:“爹是不是想玩一會兒?” 程偃沒說話。但這個時候不說話就已經(jīng)是種表態(tài)了。 “系統(tǒng),幫我停下時間?!彼谝宦暎瑤е藤茸叱鰰?。 院子里,程偃踢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竹編球,興奮的閃來閃去,程敘言始終跟他保持一小段距離,估摸著半刻鐘了,程敘言突然逼近。 “啊啊啊啊——”程偃像只兔子一樣興奮的蹦起來,又緊張的伸手推。 程敘言適時往旁邊去,讓出一條路。 程偃踹著竹編球奔向院門,那里倒放著一個籮筐。 球進籮筐—— “進了進了??!” 程偃跑回來摟著兒子又蹦又跳:“我進了?!?/br> 程敘言由著他鬧,等他情緒平復些才問他:“還玩嗎?” 程偃:“嗯嗯?!?/br> 程偃一共進了五顆球,耗時兩刻鐘。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疲態(tài)。程偃帶他回屋歇著,不一會兒屋里就響起了平緩的呼吸聲 程敘言在選擇把廂房的門鎖住還是將桌子挪到廂房外考慮了一瞬,就把書桌搬出來。 “系統(tǒng),麻煩你接著記時。” 日頭偏移,當程敘言將最后一道大題答完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 系統(tǒng)通過程敘言的視力迅速讀取答卷。 算學不難,只要將文言文轉(zhuǎn)換成大白話就成功三分之一。 至于詩賦,程敘言也估不準自己的水平,但平時他背了不少詩詞,時間久了,仿寫并不算難事。 不多時,電子音在腦海內(nèi)響起:“結(jié)果出來了。” 程敘言不禁屏住呼吸。 “恭喜宿主,答卷評級為優(yōu),完美通過測試?!?/br> 程敘言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真的通過測試還是忍不住歡喜。 “宿主是否開啟下一階段的學習?” 程敘言:“是?!?/br> 陽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勾勒出少年人內(nèi)斂的意氣。 第28章 再次拜訪裴家 當粉嘟嘟的桃子墜滿枝頭, 程偃的孝期也結(jié)束了。 程敘言帶著他爹再次去陸氏的墓前祭拜,程偃在地上跪了好一會兒,把墓前的雜草挨個拔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或許是看雜草不順眼。 程敘言靜靜等著, 一刻鐘后程偃起身,父子倆手拉手回家。 路上的村人見狀都會善意的揶揄一下,因為只有父親帶幼兒才拉手,但程偃的心性與幼兒又有何異。 他們沒有直接回家, 程敘言帶著他爹敲響村長家的門,寒暄兩句便提出明日租牛車的事。 次日一早,空氣還濕潤潤,程敘言就帶著他爹匆匆出門。 村長的小兒子立在村頭, 程敘言加快腳步:“叔, 讓您久等了?!?/br> 村長小兒子:“沒事兒, 我也剛來?!?/br> 他目光在程敘言和程偃手腕的布帶掃過,心里不免嘆息。 待程偃在板車上坐定, 村長的小兒子一甩牛鞭, 車子緩緩行駛。 草木翠綠, 太陽騰騰然升起,充滿希望與朝氣。 程敘言跟村長的小兒子并排坐著,兩人不時聊幾句,忽然程敘言被戳了后腰。 程敘言:“爹?” 程偃拽住他的衣袖扯了扯,似乎想把兒子拽到后面來, 還不高興的瞪了村長的小兒子一眼。 村長小兒子:……… 他還是趕車吧。 行駛至鎮(zhèn)上,村長小兒子照舊躺在牛車上等候, 程敘言帶著他爹直奔醫(yī)館。 程偃懵懵懂懂伸出手, 而后學著老大夫的動作給自己兒子把脈。 程敘言溫和的拍拍他的手, 程偃咧著嘴笑了。 之后程敘言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布老虎塞給程偃,他短暫脫身后對老大夫一禮:“老先生,請問我爹身子如何?” 他是真怕他爹步了陸氏的后塵。對上程敘言緊張的目光,老大夫捋捋胡須,遲疑道:“依后生所言,令尊平日嗜睡乏力,再結(jié)合脈相來看,令尊應是淤血阻滯?!鳖D了頓,老大夫還是繼續(xù)說下去:“這淤血恐傷在腦。” 程敘言心猛的下沉,他睫毛微微顫動,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半晌,他恢復平靜,“敢問老先生,我父他還……” 老大夫搖頭:“老朽學藝不精,不敢妄言?!?/br> 老大夫從醫(yī)幾十載,在鎮(zhèn)上名聲極好,若說比不得大城的名醫(yī),程敘言信。可對方自稱學藝不精,換言之怕是對他爹的病情一點法子都無。 是了,以陸氏之愛子,但凡有半分法子都不會認命的回到村里。 程偃提著藥包甩來甩去,程敘言怕他把藥灑了,伸手要拿。 “不要?!背藤群鋈粚氊惖煤?,連布老虎都不稀罕了。 程敘言只好作罷,帶著程偃進一家干果鋪子,“店家,紅棗如今何價?” 對方見他是個未長成的小子,身上又穿著棉布做的長衫,笑盈盈道:“小哥,現(xiàn)在可不是紅棗應季的時候,我也是花高價買來的,我見小哥面善,算你三十文一斤。” 程敘言:“十五。” 店家都懵了,迅速板著臉:“你這小子故意搗亂是不是,你信不……” 他話還沒說完,程敘言就帶著他爹往外走。 “哎哎,等一下。”店家趕緊拉人,又變回笑模樣:“小哥,再添點兒,哪有對半砍價嘛?!?/br> 程敘言扯了扯嘴角,明明也是帶了笑,卻有些冷。 店家訕訕道:“二十三?!?/br> 程敘言:“十七。” 半刻鐘后,程偃手里又多了好幾個油紙包,除了紅棗還有核桃,炒杏仁,炒瓜子。 程敘言終于把藥包換回來,妥帖 放在身后的背簍里。他心里盤算著接下來要購買的物品,卻發(fā)現(xiàn)身邊人停住。 程敘言順著他爹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面攤。 他們早上趕時間只吃了些點心應付,這個時候他爹確實會餓。 “走吧,我們?nèi)c兩碗。”程敘言下意識要素面,但隨后想起來他爹已經(jīng)出孝,可以食葷了。 熱騰騰的骨湯面端上桌,蔥花點綴其間,拇指大小的燒rou臊子泛著油乎乎的光澤,誘人極了。 程敘言先喝了一口面湯,不多時額頭鼻尖就浸出汗,他剛要吃臊子,卻見程偃趴著桌子干嘔,而地上落著一塊rou。 小販也嚇到了,急忙忙解釋:“小哥,我這面攤開了二十多年,沒吃壞過人?!?/br> 程敘言簡單解釋他們出孝期不久,不干骨湯面的事,程敘言要了一碗清水給他爹漱口。 程偃很抗拒桌上的面條,程敘言只好帶他離開,重新買了幾個白面饅頭。 太陽升空,日光愈顯威力,程敘言頭隱隱作痛,他爹抗拒吃rou不是好現(xiàn)象。 只能慢慢來了。 晌午時候,程偃背著大背簍同村長小兒子匯合。 “叔,勞煩你了。”程敘言遞過去兩個rou餡燒餅,村長的小兒子推辭一番才收,心里暗道不愧是陸嬸子教過的孩子,就是會處事。 到家后,程偃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程敘言也不叫他,輕手輕腳去廚房做飯。 老大夫開了七日的藥,父子倆每每為喝藥的事斗智斗勇,最后以程偃潰敗結(jié)束。 天氣越發(fā)炎熱,程敘言托易全山幫他買些桃李回來。村里沒人正經(jīng)栽果樹,結(jié)出來的果子又澀又淡。 堂屋內(nèi)程敘言用菜刀給桃子削皮,桃子皮長長的不斷。 程偃稀罕極了,一把搶過來揣袖子里。 程敘言:……… “桃毛刺人?!?/br> 程偃才不聽,下午時候哭唧唧的把紅紅的胳膊給兒子看。 程敘言又心疼又好笑:“這回記住難受的滋味了吧?!?/br> 程偃大眼睛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