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風(fēng)評被害后 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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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遲直接排除,他不用睡覺。 “稍微……有一點印象?!眴天`珊硬著頭皮道:“只是現(xiàn)在都這般大了,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啦?!?/br> “原是這樣?!崩项^子道:“無事,我看另兩人面相也不似東界人,那就我再講一遍吧?!?/br> 孩童時期正是人生中最為純稚弱小的時候,為了從別樣的角度來護(hù)佑孩童,民間總會衍生出各式各樣的民俗故事。比如眾所周知的夜哭郎,讓路過之人讀幾遍,希冀能止自家小兒夜啼,這是較為溫和的一種。而老頭子口中的“哀喜娘”傳說,目的便是讓尚沒有自保能力的孩子們恐懼獨自走夜路,天黑之前必須到家。 據(jù)說,哀喜娘的前身是一位含冤而死的年輕女子,怨念不散,會在夜晚的寂靜街道之上徘徊。如果你走在深更半夜的道路上,盡管目所及處空無一人,卻還是會聽見繡鞋底磕在路沿的聲音,咯噠,咯噠,咯噠…… 這個時候,你便要悶著頭趕緊向前跑,越快越好,不要鉆小路,“她”會在那里等你??刹皇敲總€人都這般幸運,如果感覺到有人在背后拍你,不要閉眼,不要轉(zhuǎn)頭,因為再度睜開眼睛,你便會看到一張臉。 若是一張笑意盎然、溫暖柔和的笑臉,“她”便會牽著手帶你回家。若是一張血流滿面、瘋狂扭曲,丑惡異常的哭臉…… “就是這樣?!崩洗鬆斶瓢瓦瓢妥?,道:“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可怕這個了,屢試不爽。老頭子我也一直以為這就是個騙小孩的傳說,現(xiàn)在那祭壇卻突然說便是哀喜娘當(dāng)年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一行人在后方聽完,沉吟一陣。 姬融雪不在,唯一怕鬼擔(dān)當(dāng)不見了,剩下的都是不怕鬼的。 傳音陣中,薛靈秀道:“靈體?” “不對。”祁執(zhí)業(yè)沉凝道:“再強(qiáng)大的靈體,也只能被禁錮在一方之間,別說整個東界了,半個東來鎮(zhèn)都勉強(qiáng)?!?/br> 喬靈珊:“不是靈體,妖也不是,難道有可能是魔?” “暫時不能否定這個可能?!痹崎e摸下巴道:“但是,我覺得吧,是魔的可能性很低。不是我對魔族有意見……好吧我就是對魔有意見,不是魔魔都是即墨姝,以大部分魔族那個把東西毀了都不愿讓人撿便宜的性子,怎么可能還單獨留下來個祭壇?” 如果以“這個傳說前身真實存在”的前提來推斷,那便是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確實有“哀喜娘”此人,因為行為詭譎,嚇到無數(shù)小孩,后來辭世,留下了現(xiàn)在突然出世的這個祭壇。 不過說實話,云閑覺得這傳說肯定有夸大渲染成分。也就孩子會信了,若是見到哭臉就活不了的話,那怎么會有人看到哭臉,還廣為傳頌?這邏輯就不通。 “所以,這個祭壇究竟在哪里?”云閑轉(zhuǎn)念一想,也不是什么難事,“跟著這群人去就是了,我看大家可熱鬧了,跟趕集也沒什么區(qū)別。” “走一遭,去不去?”云閑問。 大家自然都沒什么別的意見,云閑看向宿遲,宿遲這才回過神來,道:“嗯?!?/br> “……”云閑都抓住他神游天外的視線了,不可置信,大師兄竟然會開小差,她道:“大師兄,你知道我剛才在說什么嗎?” 宿遲:“……” 云閑:“嗯?” “抱歉?!彼捱t抿唇道:“我沒有聽。” 云閑:“沒有聽你就‘嗯’??!罷了,反正你都是會跟著一起去。你的傷好些了沒有?” 宿遲唇角染上些微笑意:“好多了?!?/br> 暫且定下計劃,馬車仍在骨碌碌向前。不愧是靈氣催動的,速度就是快,云閑聽到馬車窗外傳來不少呼呼風(fēng)聲,像是也在匆匆趕路的同路人,聽起來人還不少,嗓音更是清晰到宛如在耳邊響起: “快看!我的云閑戰(zhàn)袍如何?。 ?/br> “怎么看起來這么破這么舊啊,還很臟。你是穿著這個去打架了?是不是太奢侈了一點?!?/br> “一看你就不懂了。這是做舊效果,現(xiàn)在最流行這個了。要是穿的太新太干凈,不就沒那味兒了?你想想,你什么時候見到云閑的肖像畫是干凈的?” “可是我感覺你這看上去像是女款啊……同樣的價格,為什么不買宿遲同款,商家擺出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穿的價格沒我想象的那么貴?!?/br> “我非要這么自取屈辱嗎?人是劍道獨心,我是沒臉沒皮,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好清晰的一段相聲,云閑偷偷掀起簾子往外看,那兩人穿的的確是她曾經(jīng)穿過的衣服,不過是戰(zhàn)損版本,上頭五彩斑斕,什么東西都有。 云閑伸手在車廂與前方設(shè)下一道靈力屏障阻隔聲音,她必須得說出口才舒服:“……他們到底對我有什么誤解?” “沒有誤解?!毖`秀無情道:“你的確看起來干干凈凈的時候不多,大約三個月翻新一次?!?/br> 這么久了,他也很佩服自己,養(yǎng)成了忍氣大法。只要看不見,就是不臟兮兮,他還能忍。 “不是,那這樣的話,干什么還讓二手中間商賺差價?”云閑痛心疾首,這錢竟然給jian商賺去,“直接找我買不可以嗎?我洗干凈賣他,不洗干凈也行?。 ?/br> 宿遲:“不可以?!?/br> 這都什么跟什么,祁執(zhí)業(yè):“你能不能想點靠譜的東西?” 這一路看來,在東界,模仿云閑似乎成為了一道風(fēng)潮,都快形成什么產(chǎn)業(yè)鏈了。細(xì)究原因,也想的出來,首先,當(dāng)初魁首一事就足夠讓東界長臉了,更別提后來的種種事件,云閑作為整個東界年輕一代的翹楚,還比較親民不擺架子,特別是雅號還別有幾分野趣,當(dāng)然更得年輕修士喜歡。 只是知道歸知道,看著一大堆人穿著相似的衣服拿著紅劍,云閑就想,你們的門派掌門要哭暈在大殿了,真是太不懂事,怎么可以出來玩就不好好穿校服? “好像有點不對,云閑?!?/br> 喬靈珊方才一直趴在窗口上往外看,纖細(xì)的眉毛緩緩蹙了起來,“你看,我們一路過來,見到的人什么門派都有。不是路途遙不遙遠(yuǎn)的問題,這青竹宗便是劍閣山腳附近的一個小宗,都有弟子趕來為祭壇奔波。那為什么目前一個劍閣弟子都沒有見到?” 自四方大戰(zhàn)之后,云瑯明白如今格局,避世不出早已不適合當(dāng)今四界,所以便不再強(qiáng)求門人留在劍閣之內(nèi),還開始逐漸向東界其余分散勢力伸出橄欖枝。 所以,不存在劍閣之人不能來的道理。 “不過,也或許是我話說的太早了?!眴天`珊道:“說不定只是碰巧沒見到,又或者他們在另一個方向?!?/br> 馬車停下,抵達(dá)目的地,馬車夫沒要靈石,一溜煙便離開了。 鐫刻著“天衣鎮(zhèn)”三字的石碑在面前,自東來鎮(zhèn)進(jìn)入此地,便更不用什么關(guān)契和承諾書了,這鎮(zhèn)子一看就比東來鎮(zhèn)熱鬧不少,街上全都是暫且來修整的各色修士。 天色還早,暫時不急找地方落腳,云閑記上了喬靈珊方才所說之言,目光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藍(lán)白衣著,仍一無所獲。 怎料,路過一個幽暗拐角,里頭突然傳出一聲鵝似的大叫:“你不要過來?。。 ?/br> 云閑耳朵一動,和喬靈珊迅猛對視一眼。 這聲音,聽起來好耳熟! 兩人二話不說,足尖輕點地面,便向巷子深處急速掠去,果不其然,一個熟悉的同門面孔正被幾人堵在墻上,已經(jīng)是負(fù)傷了。 云閑正要拔劍,就聽此人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們別惹我!你們?nèi)橇宋?,就是惹了我小師姐云閑,就是惹了云閑的師兄宿遲,就是惹了整個劍閣,就是惹了整個東界!順便告訴你,我小師姐云閑的朋友十個指頭數(shù)不下!遍布四界可繞雪山一圈!你敢惹我,就是惹了一整個四界!我現(xiàn)在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過來?。 ?/br> 云閑哽?。骸啊?/br> 第180章 說這些 那被圍堵的倒霉劍閣弟子名為堂雨, 正是瓔珞的好友之一,從前經(jīng)常跑來云閑這兒來玩,小鼻小眼圓臉蛋,年紀(jì)往上長, 臉還是沒變, 看上去還稚嫩得很。 圍著她的看不出什么門派,但穿得亂糟糟一堆, 應(yīng)該是看她一人行走便起了歹心, 想要以多欺少,云閑拔劍, 根本不給他們反應(yīng)的機(jī)會,幾下唰唰將他們打倒在地。 那幾人始料未及, 被抽的鼻歪嘴斜,倒吸涼氣道:“……不對?。∧悴粦?yīng)該至少要說一句‘住手!’再出手的嗎?哪有直接就開打的!” “你看我像傻子么?”云閑居高臨下道:“搶了什么,通通給我交出來!” “沒天理了!”領(lǐng)頭的人冤屈道:“我們能搶到什么?這人渾身上下一窮二白, 令人發(fā)指, 我當(dāng)是大宗弟子還以為能撈到什么油水呢, 這碰一下那窮氣兒都沾到我臉上了!” 云閑:“……” 堂雨壓根便沒認(rèn)出來這仗義出手的大俠是哪位, 額頭上血還在嘩啦啦流呢,一聽此言便坐不住了:“什么意思?我也沒窮到這個地步吧!” 小巷里動靜太大, 開始有人聚過來看熱鬧來。但都只是在遠(yuǎn)遠(yuǎn)地看,并未貿(mào)然過來。行走江湖這么些年, 誰還沒見過幾個仙人跳,鬼知道這兩撥人是不是一伙的,小心被訛錢。 “那你們堵她做什么?”喬靈珊看上去也認(rèn)出堂雨了, 先丟過去一瓶金瘡藥, 道:“把人傷成這樣, 看上去還挺冤?” 領(lǐng)頭的人更冤了:“我沒來得及碰她一個指頭!!她那是自己摔出來的!不信你問她!” 堂雨:“……這個,嗯,是我摔的。不好意思,跑的時候沒注意?!?/br> 眾人:“……” 云閑從不打逆風(fēng)局:“自己摔的就能證明你們沒錯么?你們要是不追她,她還會摔?” “我們怎么可能不追?”領(lǐng)頭的人言之鑿鑿道:“她把我的法王藥鼎給偷走了!” 堂雨真是火上眉梢,嗓門又大幾分:“我說了我沒偷??!我一個劍修偷你的藥鼎做什么?燒烤嗎?!” 她性情本就直白,現(xiàn)在被人冤枉還被人追堵,更是委屈的不得了。但劍閣之人很是能屈能伸,現(xiàn)在還有不知道何方來的神秘高手給她撐場子,本就中氣十足的聲音又大了三分,小眼神直往這兒瞅。 “劍修是不缺藥鼎,可劍修缺錢啊!你把我的鼎偷了不能拿去賣錢么?”此人也是相當(dāng)著急上火,唇角都快起泡了,“我問過人了,那個時候客棧里除了我們之外,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出了客棧便找不見鼎,不是你偷的難道是鬼偷的??我說了,只要你肯交出來,事情就此了結(jié),我不再追究?!?/br> 也不知這段對話在方才一段時間里重復(fù)了有多少遍,堂雨人都蔫了,虛弱道:“我說了,我真的沒有拿。儲物戒也給你們看了,我要怎么證明我沒有這個東西?再者說,劍閣的人再窮,也不會去偷。你非要這么想,我有什么辦法?” “什么叫你有什么辦法?!” 眼看這么車轱轆下去話題是了結(jié)不成,薛靈秀在后方,虎口一抵折扇,揚聲道:“好,停。都先不要說了!” 寂靜一瞬。 “我明白你失了靈寶,心情焦急,但指責(zé)一人偷竊是相當(dāng)嚴(yán)重的行為?!彼溃骸奥犇銈兎讲潘?,你從客棧出來便發(fā)覺靈寶失竊,匆匆追上來,又未在她的儲物戒中發(fā)覺?藥鼎這般大,怎么能如此輕易掩藏,來路不明,要拿去黑市商家換錢,也不是如此短促時間內(nèi)便能做到的。你不如再想想,是否遺漏掉了誰?” 說的道理相當(dāng)淺顯,分明是略想一下便能知道的事情。只是這行人像是組隊要一起去祭壇的,現(xiàn)在人還沒到呢武器先丟了,又怎么能不心急如焚? 就當(dāng)此時,外圍有個圍觀的人默默道:“那個……我插一句嘴。你的藥鼎,是不是有挺多種顏色?” 那人一愣:“是?。∧阋姷搅??” “是不是還裝飾著不少玉石金珠?亮閃閃的?” “是,是啊……” 出聲這人搖了搖頭,不失憐憫道:“那我想,就肯定不是你面前這位劍修拿走的了。別為難她了,再找也是找不到的?!?/br> “……” 云閑把太平入鞘,若有所思地看向說話那人。 “最近丟失了很多此類物品?”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誤會解開,云閑問清前因后果后,帶著堂雨繼續(xù)往街道上行走,“不拘材質(zhì)、類型,只要是鑲嵌著寶石熒珠等看起來亮閃閃的東西,都有可能不翼而飛……這是真要拿去賣錢?” “若真要賣錢,怎可能連茅廁椃子都不放過。”薛靈秀不置可否道:“寶石價值較高,可普通的熒珠并不算多么貴重,有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偷竊的能力,做什么不比這好?!?/br> 祁執(zhí)業(yè):“我的直覺告訴我,還是與祭壇有關(guān)?!?/br> 這也太撲朔迷離了,云閑嘆了口氣,道:“我的腦子前陣時間才用過,現(xiàn)在不太好用了……” “……”喬靈珊暗暗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反正沒有人因為此事受傷,暫時別那么急也無妨?!?/br> 堂雨頭上被薛靈秀用繃帶扎了個大蝴蝶結(jié),她自己看不到,跟著一幫人走了三條街了,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你們是誰???” 不是她警戒心低,主要是領(lǐng)頭兩人看上去都莫名有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和信賴感,總感覺是熟人。 云閑看著她,陷入了深思。按理來說,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不宜暴露,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編造一個合理的假身份來打消對方的疑慮,但她懶得想,最后只敷衍道:“等你長大就知道了,聽話?!?/br> 知道的明白二人相差不過一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么老前輩。 堂雨:“……你也是劍修?你是什么門派的?” “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痹崎e反問她,“劍閣怎么只有你出來了?其他人呢?都留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