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如她 第72節(jié)
云楚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 赫巡懷里有點暖和,聲音也有點好聽,她心道罷了罷了,多待一會吧。 云楚不吭聲,赫巡又道:“孤真的不會哄人,但孤喜歡你真的?!?/br> 云楚聞言臉色一下紅了個透,耳朵發(fā)燙,心道就這還叫不會哄人。 男人可真會騙人。 “方才孤跟你說著玩,殿中你要什么孤不給你呢?!?/br> 云楚把臉頰埋進赫巡的肩頸處,很快就不生氣了,片刻后又小臉通紅的抬起,別別扭扭說了一句:“真的嗎?” 赫巡一見云楚搭理他了,就知道自己又哄好了。 深邃的雙眸不禁露出點點笑意,他變本加厲的一手摟著云楚的腰往上一提,另一只手抬起云楚的大腿,直接將人迎面抱了起來,讓云楚的腿夾住了他的腰。 云楚一驚,摟著赫巡的脖頸,故作兇狠道:“干嘛呀,誰讓你摟我的!” 赫巡雙手托在云楚的股下,道:“還沒吃完飯呢?!?/br> 云楚老老實實的待在赫巡懷里,然后又思及赫巡方才說過的話,小聲問:“真的要什么都給?” 到地方了赫巡仍舊沒把云楚放下,高大冷硬的身軀上掛著塊柔軟的紫色小湯圓,他垂眸看著少女櫻紅的唇,抿了抿唇,壓下沖動,然后嗯了一聲。 云楚眼睛亮晶晶,赧然的微微翹起唇角,揚起腦袋親了赫巡的一下,然后悄悄問他:“要哥哥呢?” …… “你怎么不說話呀?” 云楚并未察覺此刻氣氛的凝滯,也不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又拽又酷的年輕太子,堅硬的胸膛下,心跳的飛快。 猶如辭舊迎新之際,重重屋脊之上,一朵接著一朵炸開的煙花。 赫巡低頭,將云楚放在奏案之上,在她耳邊緩聲問她:“你說什么?” 云楚道:“……你沒聽見呀?” “那我不說第二遍了?!?/br> 話音剛落,赫巡便挑起了她的下巴,毫不客氣的吻上了少女的雙唇,熟練的撬開她的唇齒然后纏綿又蠻橫的入侵。 云楚被迫揚起頭,長發(fā)吹散,男人修長白皙的五指覆在她的背,同烏黑的長發(fā)交相輝映。 緩緩地,大手上移,捏住了云楚的后頸。 寂靜的房內(nèi),唇舌交纏的聲音尤為曖昧又情.色。嘩啦一聲,案上的書卷與瓷盞被掃落在地。 縱然云楚骨子里又瘋狂叛逆的靈魂,但她仍舊經(jīng)不住這樣的吻,片刻后,她躲開赫巡的吻,唇上的口脂早已暈開,映襯此刻露出的雪白脖頸與胸口,越發(fā)靡麗。 “等……等一下?!?/br> “你不要著急?!?/br> 赫巡滾了滾喉結(jié),強行止住動作,呼吸急促,很想告訴云楚,真的沒法不著急。 她興許不知道自己有怎樣的魅力。 赫巡此前,也從未想過,自己將來會因為一個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丟盔棄甲,從高高在上的皇室太子,變成毫無理智的,欲.望的奴隸。 云楚衣襟早已散開,她理了理衣裳,看向赫巡,男人仍舊一身黑色錦衣,玉帶工整規(guī)矩的掐出精瘦的腰身。 她有些不滿意。 但她并未說什么,已經(jīng)學(xué)會忽略那個與她打過幾次照面的赫巡好兄弟,但她還是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緩緩上移,望向了少年清俊的臉。 “你怎么回事呀。” 赫巡吐出一口濁氣,輕輕彎下身子,哄道:“乖,讓孤親親?!?/br> 云楚用手撐著桌案,往后退了退,才不信他的鬼話,她躲開赫巡的禁錮,道:“我今天學(xué)了一天的刺繡,手很痛的。” 赫巡輕易就把她拉了回來,高大的身影極有壓迫感。 他道:“你不用動?!?/br> 云楚指著他:“騙人?!?/br> 赫巡道:“真的?!?/br> 他覆在云楚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被夜色覆蓋,聽不清到底說了些什么。 云楚卻陡然紅了臉,縮了縮身子,嘟囔道:“你……你怎么這樣啊?!?/br> * 相較于東宮內(nèi)的和諧與安靜,明府卻一直處在一片壓抑中。 消息靈通一些的,多知道一點,不靈通的也大致猜出同那個一直活在傳言中的女兒有關(guān)。 可是卻無人敢議論,府中仍舊如同往常般,但這風(fēng)雨欲來的氣氛卻壓在每個人的頭上。 明珠總是惴惴不安待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她不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事態(tài)的發(fā)展?jié)u漸不可逆起來,倘若是別的事情,明珠還能自己擺平,可一旦涉及到那個女兒,就成了明府所有人的逆鱗。 阮枝還在昏迷當中,這短短兩天,大夫幾乎要把門檻踏破。 若僅是昏迷就罷了,太夫竟還道,因為強烈的刺激竟意外起得了以毒攻毒的作用,此次阮枝若是醒來,說不定會漸漸想起以前。 阮枝的身體在恢復(fù),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明珠其實不怕阮枝恢復(fù)記憶,她本就是養(yǎng)女,阮枝知道的,她又沒有騙人。 這十幾年的情分做不了假。 可當她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仍舊覺得如同晴天霹靂般砸在她的腦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她根本就不相信,那個所謂的女兒是真的存在。 明淮,阮枝,明譽會信,是因為他們是那個女兒的親人,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會進行自我安慰,去相信一個根本就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她是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外人,她當然不會心這么離譜的事情,她不會被親情所蒙蔽,會有自己理性的判斷。 可大多數(shù)時候,人都是越害怕什么就越不確定什么。 她真的很害怕那個女兒的存在,以至于她總是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有呢?如果她被接回來了怎么辦?有了親生女兒,阮枝還會疼她這個養(yǎng)女嗎? 她不知道。 得不出結(jié)果的猜測幾乎要把她逼瘋。 她呼出一口氣,霍然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門。 明譽仍舊在書房。 她站在書房門口,接過丫鬟即將遞進去的熱茶,調(diào)整了下自己神色,盡量自然的走了進去。 明譽正垂眸看地方送上來的公文,明珠把圓盤桌案上時,并未立馬離開,而是站在一旁沒有動彈。 明譽以為是丫鬟,淡聲道:“下去吧?!?/br> 明珠仍舊沒有動。 明譽抬眸,望向她。 被明譽一望,明珠就忍不住眼眶發(fā)紅,她低聲道:“兄長?!?/br> 明譽擱下手里的東西,道:“有什么事嗎?” 明珠垂眸,聲音止不住哽咽道:“對不起,上次是我太不懂事了?!?/br> 她肩頭顫抖,的確是知錯了。 她雖驕縱,可也不是什么眼中只有利益的白眼狼,她是真的把阮枝當母親看的,上次是她太過慌張了。 明譽嗯了一聲,道:“知錯就好?!?/br> 兄長待她仍如往日般寬容,嗓音溫潤。 這十幾年來,明譽待她的確無可指摘。 除了這幾年的有求必應(yīng),叫她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十三歲那年,她隨同母親上山祈福,貪玩從寺廟里跑了出來,結(jié)果在山里迷了路。 天色漸晚,林子野獸出沒,她實在是害怕極了,因為毫無目的的尋找出路,她不小心滑下一處山坡,腳也受了傷。 正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林間月色下,是明譽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少年用并不寬厚的背,背起了她,一步一步的帶她走了出去。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對明譽越發(fā)依賴,在一日又一日的相處中,生出了扭曲的感情。 明珠伸出手,握住了明珠骨感的手腕,明譽持筆的手頓了頓。 “哥哥,你原諒我吧。” 明譽目光掃過明珠的手,然后緩緩抽離自己的手腕,道:“我沒有怪過你?!?/br> 明珠心中一喜,她就知道,兄長待她從來都是最好的。 “但日后,我不希望你再犯同樣的錯誤?!?/br> “你知道的,我能容忍,父親容忍不了你?!?/br> 明珠忙點了點頭,她猶豫片刻,還是問道:“哥哥,上次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明譽其實不欲和明珠說太多關(guān)于云楚的事情。 明珠待在明府十幾年,若說是全無感情是不可能的,如果可以,他其實希望明珠不要自取滅亡。 “如你所見,我的確有一個meimei?!?/br> 從明譽口中說出的“meimei”這兩個字,在這一瞬間就刺痛了明珠的耳膜,因為從始至終,明譽的meimei都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可現(xiàn)在明譽卻稱呼另外一個人為“meimei”。 明珠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翻江倒海的情緒,強裝鎮(zhèn)定的問了一句:“是云楚嗎?”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51章 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