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嗲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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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牙舞爪的藍白貓咪轉瞬變成柔美動人的少女,她隨身帶藥箱,主動幫他清理傷口。 他手掌攤開遞過去,她托住,在他手上cao作沒多久,忽然抬眼看向他的臉。 “怎么了?” 她指指他耳朵,面露擔憂:“耳朵好像也受傷了?!?/br> 說著她就傾身湊過來,柔弱無骨的手捏住他耳骨。 他撤退不及,感覺有一陣軟風刮過耳際,喉間緊澀道:“你干什么?” 少女奇怪地看著他:“幫你吹耳朵呀,受傷的地方,治療之前不都需要先吹吹嗎?” 夢中的蕭樾竟然認同了這個觀點。 他似乎正襟危坐,全身上下無處不緊繃。 她先用嘴巴呼出來的暖風吹他耳朵,再用冰涼的酒精棉花擦拭,最后還敷上了一層不知什么東西搗成的藥膏。 一股綿密的癢意鉆心蝕骨,蕭樾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現實中他也哼了出來,音色極致壓抑。 當時剛過12點,國慶爬上床梯,聽見聲音,難以置信地與勞動交換眼神——這他媽都過了一個多小時,未免太持久了吧。 都說男性勞累至極之后那啥反而越旺盛,看來此話不假。 至少在今天之前,國慶一直以為他樾哥是個徹頭徹尾的禁欲系。 夜長夢多,漂浮的思緒在寂靜中胡亂滋長,蕭樾這一整晚做了無數個夢,幾乎沒停過。 轉換過數不清的場景,他又來到昨天上午的cao場上。 幾乎下意識抬頭看向主席臺,那邊空空如也,沒有播音設備,也沒有人。 那道細軟嬌憨的聲音卻從極近處傳來,貼著他耳膜在說: “加油呀蕭樾,終點就在不遠處,努力努力向前沖~” 不知發(fā)令槍何時響起,他又瞬移到跑道上,周圍全是密密匝匝的觀眾,他跑得很快,周身帶起勁風,一陣陣灌入耳中,前方看不見終點,他卻越跑越快,瘋了似的提速…… 起床鈴響起的那一刻,蕭樾倏地睜開眼。 額間密布細汗,他深深喘了兩口氣,許久后,才單手撐床支起了沉重的身體。 “樾哥,你沒事吧?” 隔壁床的國慶似乎觀察了他很久,見他終于醒來,便拉開他這邊的蚊帳探頭進來,“昨晚降溫了,你怎么流這么多汗?” 蕭樾不著痕跡地拎起被子堆在腰下。 “沒事,做了點夢?!?/br> 他潦草答復,動了動眼皮,讓國慶別堵在他床尾。 起床鈴唱了有一會兒,喇叭離他們宿舍太近,歌聲震得刺耳,叫人想賴床都難。 蕭樾不太自然地屈起一條腿,手機滑落床沿,屏幕朝上,靜音的界面跳出一條綠色軟件消息。 拿起手機那刻,他莫名感到心有余悸。 阮芋:【19秒語音】 阮芋:【8秒語音】 蕭樾:…… 早晨時間緊迫,他必須盡快決定,到底是沖澡回來再聽,還是聽完再去沖澡。 第12章 交換 清晨起床鈴響之前, 阮芋已經睜開眼。 她昨夜睡得香甜,一宿無夢。 宿舍窗簾緊閉,仍有暖光強透進室內,預告今天明媚的天氣。 伴著表面悠揚實則催命的音樂, 阮芋爬下床, 和半睜著眼一臉沒睡夠的喬羽真打了個照面。 “阿嚏!”喬羽真抱了抱肩膀, “今天比昨天冷好多啊?!?/br> 初秋的天就是這樣,氣溫趁夜里溜走,無聲無息的,絲毫不影響第二天的陽光燦爛。 阮芋打開衣柜找壓箱底的長袖穿。手往下一摸, 先探到一個塑料包裝袋。 是她前天憤憤丟進去的9班班服。 怎么處理呢?穿她是絕對不可能穿的, 扔了又怪可惜,不穿不扔就成了紀念品, 她和蕭樾之間可沒什么好紀念的。 但是她不稀罕,有人可稀罕得緊, 而且這些人還不少。 阮芋不由得想起喬羽真的提議:把這件班服賣給想要的人,撈點小錢。 當時她看蕭樾極不順眼,覺得這件衣服配不上讓其他女孩花錢買,現在情況轉變了, 她又覺得可以物盡其用。 阮芋不缺錢,但她缺點別的東西,或許可以找到人互惠置換一下。 寧城的秋天很干燥, 阮芋從w省過來不太習慣, 每天都要往臉上抹很多保濕面霜。 她兩手沾滿面霜按摩臉部吸收,關曉荷在這時對她的手機狂轟濫炸, 問她把帥哥照片弄哪去了。 真是病得不輕, 一大清早就不做人。 關曉荷確實有點花癡病, 平生最大愛好就是看帥哥。蕭樾這種級別的帥哥放在娛樂圈都是第一梯隊,她沒有打飛的過來圍觀已經算收斂了。 阮芋滿手滑膩,被她催得只能給蕭樾發(fā)語音:“早上好呀。昨晚我們說好的照片你記得發(fā)我哦,要帥一點的,能體現我們學校運動健兒風范的那種?!?/br> 阮芋雖然覺得這事情挺無聊,但又認為男孩子大大方方分享一張照片沒什么不妥的。 一張或許不夠,能多存點應付花癡怪未來的sao擾更好。 所以她又和蕭樾說:“一次性多來點嘛,就當清晨福利了,讓我提神醒腦一下?!?/br> 蕭樾戴上耳機,聽得云里霧里。 又點開昨晚那條哼哼唧唧的長語音,他才搞明白,原來她繞來繞去說這么多就是為了要他的照片。 還清晨福利,提神醒腦。 蕭樾扯了扯唇,打字回復:【沒有】 阮芋:【???】 阮芋:【我辛辛苦苦等了你一整晚哎,茶不思飯不想,你告訴我沒有?】 她改發(fā)文字,畫風變得更大膽,無端引人遐想。 蕭樾揉了揉眉心:【你拿我照片干什么?】 阮芋自知有求于人,好聲好氣道:【不干嘛呀,我私人珍藏不行嘛?絕對不會給別人看的】 她越說越離譜。僅僅是文字,沒配聲音,都搞得人心煩意亂。 蕭樾看了眼時間,再不去沖澡,早讀課要遲到。 他回復【再說吧】,既沒正面答應,也沒拒絕。 離開宿舍時,廣播站正在朗讀英語新聞,溫柔穩(wěn)重的女聲流淌在校園上空。蕭樾遇到去打水的鐘湛,他仰頭盯著蕭樾他們宿舍門口的喇叭,放肆地說: “不知道阮芋什么時候輪早班讀英語,我好想早上一醒來就聽見她的聲音?!?/br> 鐘湛表現好感的方式非常直白,時時刻刻把阮芋的名字掛在嘴上。 蕭樾沒接話,用下巴打了個招呼便漠然離去。 一邊走一邊想,他今天倒是完成了鐘湛的心愿—— 早上一醒來就聽見了阮芋的聲音。 - 運動會后回歸學習的第一天,教室里氣壓很低,大家都沒精打采的,像一群剛長出脊柱的軟體動物,坐沒坐相。 下課時間,阮芋扯了張空白作業(yè)紙,腰桿挺得筆直,好像在寫什么重要會議文件。 “周末作業(yè)輔導?”許帆看到上面一行字,“你要找輔導班?” 阮芋搖頭:“不是啦,我就是不想去輔導班,所以想找個人教我寫作業(yè)?!?/br> “我啊?!痹S帆眨眨眼,“我不是一直在教你嗎?” 阮芋干笑兩聲:“哈哈,是啊……” 她有點不好意思說。她和許帆在一塊的時候,有問題自然都問許帆,但是許帆的習慣很奇特——她不愛玩手機,有時候一天也不查看一次,所以,只要她不在阮芋身邊,尤其是周末,阮芋百分之九十九聯系不上她,只能無頭蒼蠅似的去找別人。 阮芋的人緣雖然挺好,但是關系鐵到互相幫助不求回報的,只有許帆和喬羽真。喬羽真講題特別無厘頭,腦子里筆直的思路說出來就變得七彎八繞,教不會阮芋不說還把她自己弄糊涂了,所以阮芋決定找別人,就在學校里有償半公開地召集一位許帆2.0,專門在周末教她做作業(yè)。 她對這位輔導老師沒有任何成績要求,只要是一中學生水平肯定夠,而且也不用對她的成績負責,只要把她周末作業(yè)不會的那幾道題教會了就完事。 至于她能開出的報酬,同學之間談錢有點傷感情,阮芋mama是賣茶葉的,她可以每周送點茶葉給人家。除此之外,還有一項豪華附贈禮,那就是校草蕭同學|運動會同款救護車班服,盡管尺碼稍微有點大,但這玩意曾經由蕭大校草親手贈出,阮芋現在轉贈他人,紀念意義遠超于穿著意義。 加上這么一件禮物,阮芋就不愁沒人應征,順便還能把應征人群局限于女生。 她倒不是瞧不起男生,只是女孩子之間溝通起來肯定更順暢些。 大概就這樣吧。 一個大課間時間,阮芋差不多完成了這份招聘書,打算中午回宿舍的時候就近貼在樓層通道口。 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她想到某個細節(jié),于是在末尾加上一句: 本人與蕭樾同學不熟,班服贈予純屬偶然,轉贈旁人之事與他無關,煩請不要對他提起。 就醬吧。女孩之間開開心心做個交易,把男人扯進來就沒意思了。 下午,晴朗的天氣轉陰,云層漸漸壓低,似在醞釀一場大雨。 教室里空氣燠熱潮悶,蕭樾抵著椅背坐,椅腳不耐煩地翹起,面前攤著一本習題集,一目十行看得飛快。 他今天中午去實驗室刷題,沒回宿舍午休,所以提前來到教室,整個人顯得憊懶困倦。 同組的前排女生來到教室,看見他在,和同伴交頭接耳一番,忽然拿起一張紙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