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溺寵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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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一心恰當(dāng)?shù)霓D(zhuǎn)移話題:“霍先生也是來我的展館看畫的嗎?” 霍謹(jǐn)言眉眼含笑:“今天周末,正好有時間,特意過來欣賞一下溫小姐的佳作,我怕再晚一天,連入場票都買不到了?!?/br> 一席話逗得溫一心忍不住笑起來。 陪著霍謹(jǐn)言逛完展館,已經(jīng)到了中午時分,溫一心才有時間回辦公室里喝口水,鐘黎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玩游戲,見她總算回來了,一臉八卦的湊過來:“那個霍先生是誰呀,長得蠻不錯的,是你的追求者嗎?” 溫一心搖頭否認(rèn):“算不上,展館里的監(jiān)控安保設(shè)備,就是找他買的,原則上,我只能算是他的客戶之一而已?!?/br> 鐘黎翻了個白眼:“你也太小瞧我的觀察力了,我又不瞎?!?/br> 她長嘆了一口氣,猶如一個深閨怨婦:“話說為什么你的追求者看上去都是那種溫文爾雅又穩(wěn)重的男人,為什么我就遇不到?” 溫一心一連喝了幾口水,才緩解喉嚨的干渴,“晏少又惹你生氣了?” “我們今天不提他?!辩娎枳绷松碜?,看向溫一心,語氣鄭重的問:“一心,你實話告訴我,你跟裴少還有復(fù)合的可能嗎?” 溫一心怔愣片刻,才慢吞吞的開口:“說實話,我也不知道?!?/br>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更無法保證什么。 她并非鐵石心腸的人,裴瑾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多多少少都有些動容,可要說她和裴瑾往后一定會復(fù)合,她也不敢保證。 她和裴瑾之間,似乎還缺了點什么,有什么東西橫亙在她的面前,仿佛無形的阻力,拉扯著她的心。 鐘黎秀氣的眉微微蹙起:“既然這樣,那個洛娟又是怎么一回事?” 溫一心疑惑:“洛娟怎么了?” “她現(xiàn)在資源好到爆,我上次去劇組跟劇本,聽那些人傳八卦,說洛娟是裴少罩著的女人,整個片場沒人敢得罪她?!辩娎枥浜吡藘陕暎骸叭思椰F(xiàn)在從十八線小明星短短三個多月已經(jīng)紅成了二線大明星,風(fēng)頭力壓阮晴。 阮晴跟袁慎的公司解約后,成立了獨(dú)立的工作室,阮晴從前公司的所有資源,都被袁慎安排給洛娟了?!?/br> 溫一心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圈子里為什么會這樣傳,但是以我對裴瑾的了解,他對洛娟這個人根本就沒什么印象。” 鐘黎挑眉,托腮笑嘻嘻的看著她:“你就這么相信裴少?” “我信他。”溫一心語氣里透著一絲堅定:“在感情的忠貞方面,我相信裴瑾就跟我信任和我在一起時的姜恒一樣。” 鐘黎:“......” 第82章 鐘黎聽著溫一心的話,久久回不過神來,一個女人在感情的忠貞方面,哪怕同那個男人分開了,都能無條件的相信前夫的清白。 在溫一心和裴瑾僅存的一年的婚姻生活里,裴瑾一定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吧。 到底是什么樣的安全感,才能讓溫一心在聽到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緋聞時,絲毫不為所動,篤定又鏗鏘,底氣十足的說裴瑾壓根就對別的女人沒有多大印象? 這是生來就缺乏安全感的鐘黎永遠(yuǎn)都無法體會到了。 她第一段戀情,永遠(yuǎn)夾雜著一個生命垂危的小青梅,在關(guān)鍵時刻能讓顧明淵拋下她。 她跟晏殊在一起,始于他對她的強(qiáng)取豪奪,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如今的和睦相處,卻總是伴隨著患得患失以及來自雙方家族的干預(yù)。 鐘黎趴在沙發(fā)上,滿是羨慕開口:“一心,這世上,但凡被裴少愛過還能狠心離開他的女人,這輩子僅此你一個吧。” 溫一心沉默半響,又喝了一口水,才幽幽開口:“如果可以,我寧愿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我......” 若是沒有遇到過她,此時的裴瑾一定擁有美滿的婚姻和家庭,過得比現(xiàn)在幸福許多吧。 因為那一場令人艷羨的浪漫藍(lán)雨,被網(wǎng)友在網(wǎng)絡(luò)上解讀出了各種版本的愛情故事,又因為展館三樓掛著的那幅《藍(lán)眼淚》被見過的網(wǎng)友傳的神乎其神,溫一心的畫作更是被沉迷傳統(tǒng)文化的博主在網(wǎng)上大肆贊揚(yáng),粉絲如自來水一樣,紛紛轉(zhuǎn)發(fā),一時間聲名大噪...... 第三天就賣完了一星期的預(yù)售票。 來參展的人越來越多,溫一心和團(tuán)隊壓根就沒料到她的展館人流會火爆到了這種程度,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溫一心甚至還要同江玥一起應(yīng)付慕名而來的媒體的采訪...... 下班開會的時候,江玥提議將預(yù)售票的時間延長到一個月之后,來緩解那些買不到票的網(wǎng)友的焦躁情緒。 溫一心思來想去,否決了:“還是依照原先的售票方式,最多只能提前七天購票吧,我們的票價有些高,目的是吸引真正對畫作有興趣的人過來欣賞購買,而不是成為紅極一時的網(wǎng)紅打卡地,我們的展館是要長長久久的開下去的。 就算萬一有什么事臨時關(guān)閉展館,只預(yù)售了七日的票,也能及時退款到賬,不給更多的客戶造成不好的影響。 網(wǎng)絡(luò)上的焦躁情緒只是一時的,你在工作室的官方賬號上寫清楚我們對展館的定位和要求,再感謝網(wǎng)友,安撫一番,等熱度過去,就不會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情了。” 聞瀾也覺得有道理:“展館的很多畫作只供欣賞,賣的畫卷都是館長親手畫出來的,這么賣下去,很快我們館內(nèi)的畫就要賣空一大半了,到時候來不及補(bǔ)上也不好,還是應(yīng)該控制每天的參展人數(shù)......” 等到商討完合理的方案,又到了午夜時分,溫一心從展館出來,依然看到裴瑾站在陰影處等著自己。 鐘黎早就被晏殊接回清雅苑了,溫一心此時正好跟裴瑾有了單獨(dú)相處的時間。 裴瑾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你是創(chuàng)作者,應(yīng)該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創(chuàng)作上,而不是管理上。 每天忙到這么晚,時間一長,身體也吃不消?!?/br> 他好看的眉微微攏成一團(tuán),眼神里暗藏著些微的心疼,如果溫一心的展館開在宣城,他一定不會讓她cao心這些事,她只要呆在畫室里,畫她想要畫的作品就足夠了。 溫一心也覺得不能繼續(xù)這么下去:“網(wǎng)友對展館的關(guān)注度實在是太超出我的意料了,忙完這些天,等事情都理順了,我就把展館的事都交給江玥和聞瀾,往后只專注創(chuàng)作了。” 裴瑾斟酌道:“我可以借你一個人,暫時幫你處理這些瑣事,等一切上了正軌,你再把人還給我......” 溫一心歪著腦袋,沖著他笑,嬌俏的嗓音清脆悅耳:“裴先生,這算不算是借用你的人脈?” 裴瑾盯她一眼:“溫大小姐愿意接受我的人脈嗎?” 溫一心手掌托著下巴,故作沉思狀:“這么大的人情,我要怎么還呢,裴先生不會趁機(jī)逼我以身相許吧?” 她指尖戳了戳裴瑾的胳膊,“事先說好,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裴瑾:“......” 裴瑾快要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手指一抖,差點就打錯了方向盤。 索性將車子??吭谄ъo的馬路邊,側(cè)過身子看向她,俊臉上滿是哭笑不得的神情:“這點人脈,壓根就不值一提,溫大小姐愿意賞臉接受,乃裴某的榮幸?!?/br> 他恨恨磨牙:“不要你還!” 溫一心抿了抿唇,身子也側(cè)過一半,后背靠上車門,抬眸對上裴瑾幽暗的眸瞳,又道:“這點人脈在裴先生的眼里屬于小恩小惠不值一提,那大的恩惠呢,我要怎么還?” 裴瑾:“......” 裴瑾意識到了什么。 溫一心突然垂下眸子,避開他的視線,幽幽開口:“裴瑾,你替我出了一大筆錢,為什么提都沒有跟我提一句? 如果不是姜恒昨天將全部股份當(dāng)做生辰禮送給我,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他以為你早就跟我說過了。” 裴瑾腦海里深藏的陰翳突然散開,豁然開朗:“你昨晚回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去找姜恒的?” 溫一心點點頭:“嗯?!?/br> 她鼓起勇氣問:“那筆錢,到底是多少?” 裴瑾好看的鳳眸里一片晶亮:“沒多少,你不肯要那些股份,姜恒今早還跟我提了這事,想要把那些股份依照出資比例分給我,算得上一筆投資了,同你沒關(guān)系......” 溫一心小聲嘀咕:“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出這筆錢......” 裴瑾見她一副“欠了他好多人情這輩子都還不清了”的復(fù)雜神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嗓音低緩,清了清嗓子,悠悠打趣道:“怎么辦呢,溫大小姐似乎欠我太多,這輩子除了以身相許,怕是真的還不清了?!?/br> 他半認(rèn)真半玩笑的試探道:“要不,溫大小姐考慮考慮,拿你自己來還算了?!?/br> 溫一心被他不正經(jīng)的語氣逗笑,嗔他一眼,“一開始就說好了,我只賣藝的。” 裴瑾修長冷白的指尖撫了撫下巴:“溫大小姐除了琴棋書畫,還有什么別的才藝?” 溫一心認(rèn)真的想了好久,實在想不出除此之外會做的事情了,“會煮粥算不算?” “不算?!迸徼敛涣羟榈拈_口:“那只能算簡單的生活技能?!?/br> 溫一心:“......” 好吧,這點生活技能在裴瑾面前也算是班門弄斧了。 裴瑾見她想不出來,悠悠嘆了口氣:“看來除了暖床,溫大小姐真的不會別的才藝了?!?/br> 溫一心伸手掐他的胳膊,奶兇奶兇的威脅:“你再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br> 裴瑾止住笑,順勢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柔聲道:“就當(dāng)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后我想到了,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不好?” 溫一心眨巴著水潤澄澈的眸子:“我可是有原則的,萬一你......” “放心?!迸徼砷_她的手,重新發(fā)動車子:“絕對不會違背溫大小姐的原則,也不會突破道德和底線......” 車子快要抵達(dá)清雅苑時,溫一心突然道:“我昨晚準(zhǔn)備去找你喝酒的,等我從姜恒的臥房里出來,發(fā)現(xiàn)你臥房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就沒打擾你休息。 你今晚有時間嗎,我陪你喝一杯!” 裴瑾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昨晚過來找過我?” “是啊?!睖匾恍睦硭?dāng)然的道:“說好了晚上陪你喝一杯的嘛,當(dāng)然不能食言。” 裴瑾聽到了自己瘋狂的心跳聲,虧他昨晚吃了整晚的陳年老醋,早知道她來找過自己,也不至于一個人喝一晚上的悶酒了...... 回了清雅苑,溫一心洗完澡,穿著三件套的中式睡衣推開了對面客房的門。 裴瑾早已倒好了滿滿兩杯紅酒,溫一心坐在陽臺的竹椅上,端起其中一杯,同裴瑾碰了碰,一邊欣賞著蘇城燈火闌珊的夜景,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杯子里的紅酒。 待一整瓶紅酒喝完,溫一心放下杯盞,定定的看著慢慢仰頭喝完最后一滴紅酒的裴瑾,沖著他笑了笑。 酒意逐漸上頭,她一雙眼亮晶晶霧蒙蒙的,在璀璨的燈光下,雙眸里仿佛落滿了星光,她說:“裴瑾,你對我真好?!?/br> “除了姜恒,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br> “我明明不應(yīng)該跟你有牽扯的,可我偏偏又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越來越離不開你對我的好了,我這樣是不是很自私?” 她酒量太淺,多了幾分醉意,說話時唇齒有些含糊不清了,似乎要將這幾個月內(nèi)心里暗藏的情緒一股腦的朝著他宣泄出來: “我睡不著的時候,就會想起你曾經(jīng)對我的那些好?!?/br> “我在巷子里被李開福差點掐死的時候,我想著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將所有的過錯都?xì)w咎在你自己身上,我不能死,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我不能讓我的遺產(chǎn)落到溫文昊的手里,我也不能讓你背負(fù)內(nèi)疚過一輩子?!?/br> 她說著,搖搖晃晃的朝著裴瑾走過去,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腰,如從前一樣,將腦袋靠上他的肩膀:“裴瑾,我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我也好愛吃你送我的話梅糖?!?/br> 裴瑾:“......” 裴瑾手中的紅酒杯掉落在地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