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溺寵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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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開始了,酒后吐真言!喝酒誤事,酒醉心明,酒...... 第83章 她喝醉了! 這是裴瑾的第一反應(yīng)。 他太清楚她的酒量了,也太清楚她喝完酒后一定會遵從本心了。 他們婚內(nèi)期間,溫一心唯二的兩次大醉,裴瑾都印象深刻。 第一次是領(lǐng)證后好長一段時間,兩人一直都沒有圓房,他試探過好幾次想要跟她履行夫妻生活,可她似乎對這種事有一種本能的害怕和排斥。 他以為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便一直克制著自己沒有碰她。 再后來,可能處于內(nèi)疚補(bǔ)償?shù)男睦?她主動穿了一身薄綢的吊帶睡裙,喝了大半瓶的紅酒,將自己灌醉了,在他靠近時,光著的腳指頭順著他被西褲包裹著的小腿緩緩?fù)匣?,帶著幾分不?jīng)意的風(fēng)情,主動倒在了他的懷里。 他抱她進(jìn)了臥房,意亂情迷的時候啞聲問她:“你知道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么?” “知道呀?!彼犞浑p水霧迷蒙的澄澈眸子,嬌軟的嗓音里透著不自知的迷離和一本正經(jīng),“我在勾一引你呀!” 裴瑾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的狼狽,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不受控制一般的往某一處洶涌而去,很快便潰不成軍...... 溫一心第二次醉酒,是在他籌備的結(jié)婚周年紀(jì)念日那一晚,他半跪在地上,給她戴上了戒指,向她求婚。 她喝光了一整杯的紅酒,撲進(jìn)他的懷里,后來發(fā)生的一切,猶如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如果她沒有在他的懷里哭著顫聲喊出姜恒的名字,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會走到離婚這一步。 他和溫一心的婚姻,猶如撕開了華麗的遮羞布,她千瘡百孔的心被擺放在他的面前,她羞愧難當(dāng),無法面對他。 那種看似歲月靜好的畫面如陽光下的肥皂泡一樣炸裂開,露出貧瘠的本質(zhì)的東西。 他知道了,她根本就不愛他! 她對他,只不過是在兢兢業(yè)業(yè)的履行身為裴太太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如今,是她第三次在他面前醉酒了。 她似乎有些情不自禁,如前兩次一樣,吐露著心底最真實(shí)的感受。 她說她在睡不著的夜晚會想他。 她說她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 她說她控制不住她自己,拒絕不了他對她的好。 ...... 裴瑾面上波瀾不驚,可暗沉的眸瞳里,卻仿佛醞釀著一場風(fēng)暴。 他被她的雙臂主動抱著,她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他心里仿佛正經(jīng)歷著一場席卷一切的海嘯。 溫一心卻恍然未覺,依然絮絮叨叨自顧自的說著話,她醉的越來越厲害,紅酒的后勁上涌,她雙腿發(fā)軟,有些站不住了。 只能用手死命的樓抱住他的腰,“裴瑾,鐘黎說這世上的女人,但凡被你愛過,除了我,便沒有女人能離得開你了。 其實(shí)她說錯了,我被你愛過,我好像也快要離不開你了。 我分明應(yīng)該跟你斷絕聯(lián)系,分開的干凈徹底,不應(yīng)該再同你有更多的瓜葛的。 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你可以更快的忘記我,開始新的生活,我也能更快的忘記你,就這么一個人守著我的畫室過完下半生,在漫長的歲月里,再結(jié)交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時不時去寧城看看姜恒,守望著他一起到皺紋叢生到白發(fā)蒼蒼...... 可是我太貪心了,我心里惦記著裴老夫人,我無法抗拒你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我內(nèi)心也很矛盾,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裴瑾,我這樣是不對的,我不可以這樣......” 她的嗓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后,語氣里竟多了一絲哭腔,裴瑾默默聽著,長臂攬著她的后腰,將她抱在懷里。 他能情真意切的感受到她內(nèi)心里因為他的靠近而經(jīng)歷的那些無畏的掙扎和煎熬,一如他從前同她離婚時的心情。 溫香軟玉在懷,裴瑾呼吸間全部都是她的味道,她是他暗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時的慰藉,是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溫軟。 此刻的溫一心醉的神志不清,又主動靠在他的懷里抱著他,他想要同她做點(diǎn)什么,一解相思之苦,哪怕明天醒過來四目相對,憑著溫一心的性子,應(yīng)該也不會遷怒于他。 只是,她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在他面前沾一滴酒了,也不會跟著他回了宣城的桐景苑后同他共處一室入眠了。 她一定會對他豎起一道防備的心墻。 他不敢碰她,也不能碰她。 他舍不得趁人之危,在她醉酒后放任自己的欲念瘋狂增長,也舍不得讓她承受點(diǎn)半不該承受的委屈和失望。 裴瑾后背僵硬著,一只手?jǐn)堉难?,另一只手將她環(huán)在他后腰上的手臂扯下來,輕聲道:“一心,你醉了!” 溫一心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又仿佛沒聽清,額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含糊道:“裴瑾,我們不應(yīng)該再聯(lián)系的,我也不該再貪戀你的好,我心里好不安?。 ?/br> 她握拳捶著自己的胸口:“上次在桐景苑的時候,我說那些難聽的話故意想要你疏遠(yuǎn)我,我這里也好難受,我不想傷害你的......” 裴瑾溫?zé)岬拇笳莆兆∷氖滞?,將她整個人用力擁在懷里:“你沒有傷害我,你不用難受,你并沒有做錯什么?!?/br> 他胸口的襯衣沁出濕痕,裴瑾一看,她竟然哭了。 他心里越發(fā)不忍:“我們男未婚女未嫁,都是單身,無論你是愿意給我機(jī)會,還是不愿我過度侵入你的生活,都是你的自由,也都是我心甘情愿?!?/br> 他撫著她的后背,:“一心,你不必這么自責(zé),我是個男人,這點(diǎn)事對我來說算不得什么?!?/br> 他的聲音繾綣溫柔,“你就當(dāng)我是在追求你,好不好?” 半響沒等到她的回答,裴瑾垂眸看她的時候,發(fā)現(xiàn)溫一心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卻已經(jīng)趴在他的懷里闔上了雙眸。 裴瑾苦笑一聲,今天說的這些話,她怕是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了,再想要找個恰當(dāng)?shù)臋C(jī)會同她說這些話,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裴瑾俯身,打橫將她抱起,路過床榻時,腳步頓了頓,垂眸看了眼已經(jīng)醉的昏睡過去的女人,暗自嘆了一口氣,打開門,送她進(jìn)了對面的主臥。 他倒了溫水放在溫一心的床頭,替她脫了鞋子蓋上被褥,撇了眼床頭柜上的香鼎,揭開鼎蓋,取了一塊香片放進(jìn)去。 幽幽的清冽的冷香味道從鼎身的鏤空處散發(fā)出來,溫一心在被褥里翻了個身,一把抓住了他搭在被褥上的手。 裴瑾的心也跟著跳了下,想要將手指從她的手心里抽出來,奈何溫一心卻抓的太緊,不肯松手。 裴瑾暗沉的眸瞳凝著她安靜的睡顏,情不自禁般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朝她靠近。 薄唇快要落在她被紅酒潤澤過的唇上時,他整個人突然清醒過來,撐著手臂坐直了身子。 他不能繼續(xù)同她待下去了,一旦肢體接觸突破了禁忌,他對她的情感便如同尋找到了疏散的閘口,會奔涌而出一發(fā)不可收拾。 在他尚存最后一絲理智,能克制自己的行為時,不能讓自己對她噴薄而出的欲念毀了一切。 裴瑾抬起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 guntang的溫度灼燒著她的指尖,溫一心不由自主的松開了他。 裴瑾忙抽出手,長舒了一口氣,慌忙出了臥房,反手帶上門,逃一般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看著陽臺上空空的紅酒瓶,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紅酒杯,重新放在桌面上,愣愣的出了好一會神。 被她額頭蹭過的肩膀火燒一般的炙熱,他抬手解開脖子處三顆紐扣,呼吸順暢了一些,卻依然口干舌燥。 裴瑾抬手揉著額角爆出的青筋,煩躁的將領(lǐng)帶扯下來,扔在地上,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打開水龍頭,任由冰涼的水兜頭沖下來...... 時間過得真快啊,他和她離婚已經(jīng)大半年了,從前沒跟她在一起時,他未曾沾染過女人,并不知道那種滋味。 結(jié)婚一年內(nèi),他食髓知味,對她簡直欲罷不能。 再后來協(xié)議離婚,度完蜜月后,兩人回了桐景苑,她清理好了自己的東西,拖著行李箱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扔他一個人在宣城...... 他讓自己日漸忙碌,想要通過充實(shí)的工作來麻痹自己的心。 酒局和應(yīng)酬,他都參與過。 那種場合,多得是逢場作戲的人,也不缺主動投懷送抱的漂亮女人。 可他看到那些女人臉上的笑,腦海里便無端端的浮出她眉宇間的清冷,她在他身邊時,一開始的那段時間,是極少笑的。 可每次笑起來,明媚的卻能晃花他的眼。 他從前壓根就不理解烽火戲諸侯里的王究竟是有多昏庸,只為博得美人一笑,便能傾其一切,不惜賠上整個江山。 如今他總算能理解了,若是溫一心愿意對著他笑一笑,別說那些身外之物,便是要他的命,他也會拱手送到她的手里。 可惜,就算他愿意奉上她的命,她也未必肯要。 他好久沒有過女人了,年輕的身體血?dú)夥絼?,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可他聞到別的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和香水味,便難以忍受。 越是夜深人靜,他一個人躺在床上,便越是想念她,想念她溫軟的身子,想念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想念她大汗淋漓嬌軟無力的樣子......、 渾身的每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想要得到她,快要想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里的水聲才停,裴瑾圍著浴巾走出來,接到了夏總助的電話: “裴總,撈李開福出來的幕后勢力有眉目了......” 第84章 這一覺睡得很沉,溫一心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上午八點(diǎn)了。 展館十點(diǎn)才開門,她沒必要去太早。 溫一心撐著手臂坐起來,雙手捧著腦袋,努力回想,壓根就記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房間的了。 她只記得昨晚回來的太晚,陪著裴瑾喝了一杯后,醉意上頭,說了些什么,再然后,便沒什么印象了。 梳洗后,溫一心換了一身天青色的手繡旗袍,戴上鐘黎送的珍珠項鏈,搭配了整套的珍珠耳飾,打開門。 入目便看到對面的客房門大敞開著,裴瑾穿戴整齊,倚在門口,似乎正等著她。 見溫一心出來了,他立即站直了身子,大步走到她跟前,仔細(xì)打量她的神色,眸底閃過一絲掩藏不住的驚艷,輕聲問:“頭疼不疼?” 溫一心搖搖頭:“不疼?!?/br> 她問:“我昨晚好像喝多了,有沒有說錯什么話?” 裴瑾眉眼含笑,漆黑的眸底仿佛沉醉著一杯烈酒,醇香濃郁,引人沉淪:“沒有。” 溫一心暗自松了一口氣,又問:“那我昨晚是怎么回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