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深夜?jié)撊?/h1>
唐寧剛洗完澡,打算給唐嘉樂發(fā)條信息,沒想到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jī),就聽到臥房有奇怪的響動。 房門反鎖了,按道理應(yīng)該沒人能進(jìn)來。她推開門,臥室一片黑暗,停電了? 不等她想明白,就被角落里沖出來的人捂住了嘴,抱起扔到了床上。 唐寧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她氣得推了唐嘉樂一把,壓低聲音說道:“怎么是你呀,嚇?biāo)牢伊??!?/br> 唐嘉樂抱緊唐寧,下巴埋在她的頸窩,悶聲說道:“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沖鼻的酸味讓唐寧忍俊不禁,摟住唐嘉樂的脖子,輕蹭著他的臉頰。 “我媽沒發(fā)現(xiàn)你?” “我沒走樓梯?!?/br> “那你從天上掉下來的啊?” 唐寧自以為是個玩笑,笑著笑著忽然下意識側(cè)頭看了一眼,露臺門開著,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兩米高的圍墻他都能輕松翻出去,自然也有爬三層樓的膽子。 唐寧狠狠打了一下唐嘉樂的頭:“你瘋了嗎,多危險??!” 唐嘉樂吃痛,委屈巴巴地捂著頭撐起身:“那不然怎么辦???” 唐寧也知道她媽還要向肖辭墨“交待”,絕不可能讓唐嘉樂這個時候上樓找她。 “非要挑這個時間嗎?” “你明天又沒時間?!?/br> 唐寧原本想說等她媽睡了,但一聽“明天”忽然啞了。她其實一直記得和唐嘉樂的約定,也一直在想如何跟唐嘉樂解釋…… 她有很多的謊話能哄好他,可是她不想。 “你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唐嘉樂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如果他真在乎唐寧身邊的男人,就不會在他說出“終于甩掉她”后,還常常偷偷跑去學(xué)校看她。 不再參與她的暑假,卻每到夏天來臨時都格外想她。 也許四年前他只是給了自己一個逃避的理由,離開她所帶來的“不配”,才勉強(qiáng)掙脫出自卑的桎梏,自欺欺人地當(dāng)自己作鴻鵠。 只是四年還不夠,他飛的還不夠高,再次見到肖辭墨,就輕易被打回了原形。 從始至終,他怨的只有自己。 他知道唐寧聰明又薄情,永遠(yuǎn)清楚什么是更好的選擇。他也希望,她擁有比自己更好的未來。 而他,只求現(xiàn)在多纏綿一秒。 “那你來干什么?” 唐嘉樂沒說話,膝蓋撐起身體,拉開褲鏈,掏出還沒完全勃起的性器遞到唐寧臉旁。 “……舔?!?/br> 唐寧完全沒想到這個發(fā)展,愣了一會兒,忽然別過臉噗嗤一笑。 唐嘉樂被笑得有些慌,強(qiáng)裝鎮(zhèn)定捏住她的下頜,將人轉(zhuǎn)了過來。 “下午說好的?!?/br> “你說明天要帶我出去,就是做這件事嗎?” 原本不是,但他還有什么資格要求別的呢? 唐嘉樂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們搞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唐寧沒說話,只是笑盈盈地看著他。 房間沒開燈,洗手間透出微弱的光,照得女孩的眼睛又水又亮,看得唐嘉樂心顫。 那口氣終究沒能撐住,他躬身后退,卻被唐寧握住了分身,像是牽住了他脖子上的狗鏈。 唐寧緩緩撐起身,手卻沒有松開他,反而技巧高超地用指腹摩擦著敏感的冠口。 “真的只要這個嗎?” 唐嘉樂閉上了眼,拒絕被她的目光審視。 “唐嘉樂……” 她似乎有什么要說,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化作一個輕柔的吻,親在他抿起的嘴角。 淺嘗輒止后,就俯身張口如他所愿。 唐嘉樂睜開眼,看到唐寧在他身下乖巧地吞吐,卻沒有想象中爽快。 甚至被這茍且偷歡逼得愈加不甘。 他握住唐寧的肩膀,一把將人拉了起來。 唐寧還不及收回探出的舌尖,就被唐嘉樂含住,換做驟雨般的吻侵入她。 不知道吻了多久,唐寧只感覺頭腦發(fā)昏,伏在唐嘉樂肩上喘息。 “唐嘉樂,別太縱容我,否則我真的會想要得寸進(jìn)尺地欺負(fù)你?!?/br> 她知道,不是他不想要,而是她不想要,所以他從不開口索求。這種權(quán)力上不平等的霸凌,是會讓人迷失和上癮的。 因為太輕松,太快樂,太舒適了,會舍不得放手。 “沒關(guān)系?!?/br> 唐嘉樂抱緊唐寧,他能給她的太少,唯有縱容是他磨平自己,能夠獻(xiàn)上的最赤城的祝福。 “你可以永遠(yuǎn)做自己,驕縱,勢利,薄情,貪玩好色,你也可以永遠(yuǎn)擁有棱角,不成長,不妥協(xié),不改變?!?/br> 唐寧嗤笑:“怎么可能不變呢?” 陳伯伯讓她出國,讓她參賽,讓她在畫畫這條道路上追名逐利。 就連更寵愛她的mama,也在催促她成熟,推著她向為她為人婦為人母按部就班地成長。 她能做的,也只有極力地去享受這個成年的暑假,盡可能將童稚的時光延長。 “可以的,我保護(hù)你?!碧萍螛泛V定道。 唐寧很想提醒他,他就算是哥哥,也不過才比她大兩歲,連自己的未來都掌控不了,又如何保護(hù)她? 她喜歡一切浪漫的冒險,但討厭一切浪漫的承諾,就像討厭星星一樣。 這些話她不想聽,也不想信。 但她最終沒有說出口,畢竟床上的情話何必較真,唐嘉樂也不過哄哄她罷了。 “那你可不要食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