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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海上狩獵游戲在線閱讀 - 第三天-7

第三天-7

    當(dāng)電影院里傳出第一聲爆炸聲的時候,冬凌只覺得腦子里陣陣發(fā)懵,覆蓋于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濃霧,接下來槍聲、箭聲、驚叫聲、呼救聲、奔跑聲……所有的聲音同時炸了開來,以至于他什么都沒能聽見。

    他感覺到有人在拽著自己,可他的右腿傷得太重,已經(jīng)完全沒了知覺。除了負(fù)傷的右腿,他的腦子也因失血過多和那陣不知名的白煙而變得混沌,頭部沉重得簡直就要和身體分離。

    那人奮力地扯了他幾下,仍是拉不動他,最后只好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那拳頭很輕,冬凌恍惚的想,啊啊,這就是女孩子的拳頭吧。小小的,沒什么力氣,卻讓人心口酥麻。

    冬凌渾身打了個機(jī)靈,反射性地拉起這個女孩子的手,衝進(jìn)了走廊。

    比起電影院內(nèi)厚重的讓人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走廊上的煙霧明顯淡了許多,如香煙一般,縷縷白煙在走廊上漫無目的地飄盪、裊裊上升、最后散盡--冬凌吃力地眨眨眼,他覺得自己好像能看清楚這個過程。

    「來,」電梯內(nèi),小凈按著冬凌的肩膀轉(zhuǎn)了個身,「讓我看看你的傷?!?/br>
    冬凌吃力的轉(zhuǎn)過身去,將全身的重量壓在沒傷的左腳,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了身子。

    剛才拖著腿傷在走廊上奮力狂奔的緊張感還未散盡,一時之間呼吸和心跳都平復(fù)不過來,她手上的溫度透過肩膀上的布料微微的傳了過來,再聽見那道溫柔中隱隱透著堅強(qiáng)的聲音,冬凌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shí)。

    電梯里的鏡子映出了她的模樣。冬凌靜靜的凝視著她滿是臟污的臉,覺得她的確是比先前初相識時更漂亮了。

    身體如火燒般的變得guntang,下一秒?yún)s又有如置身雪山冰淵,他在忽冷忽熱的折磨之間死命掙扎,然而意識卻像被包覆在一張薄薄的白紙之下,明明能看得見出口,卻怎么也戳不穿似的,沒有盡頭、不見前路。

    一閃一爍的白光穿透了眼皮,他的心臟彷彿和這不規(guī)則的頻率產(chǎn)生了共振,猛烈地跳了一下,連帶他整個身子都狠狠一震。這一震,右腿上的激痛瞬間傳達(dá)到腦袋,他如同尸變般的從病床上彈了起來。

    「哈……哈……」

    心跳還沒平復(fù),冬凌艱辛的喘著粗氣,一邊伸手按住隱隱作痛的部位,紗布粗糙的觸感從指間傳了過來,他這才想起直到不久前都還插在腿上的箭矢已經(jīng)被拔出來了,傷口也已經(jīng)被簡單包扎過,至于那個替自己處理傷口的人--

    冬凌伸手朝一旁的五斗柜摸了摸,果真摸到了他的眼鏡。眼鏡已經(jīng)被清洗乾凈,完全看不出來稍早還濺上了不少的血跡和粉塵。

    他掛上眼鏡,仔細(xì)地環(huán)視周圍一圈。狹小的醫(yī)務(wù)室里并沒有小凈的身影,除了此刻正坐在床上的自己之外,這里的一切和自己踏進(jìn)來之前,幾乎完全沒有改變。

    「……小凈?」冬凌輕輕喚了她一聲,回應(yīng)他的卻只有從老舊燈管上傳來的不斷閃爍的燈光而已。

    冬凌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身下床,就在他正要踏上地板的同時,掛在腰上的硬物卻卡住了他的腿,他心里喀噔一聲,適才想起自己身上還藏著不得了的武器。

    「小凈她……沒有把這把槍拿走呢?!?/br>
    冬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心情有些復(fù)雜。剛發(fā)現(xiàn)自己的特殊道具是一把槍的時候,他還有些消極的想著,或許大部分的人也都和自己一樣拿到了熱兵器,自己的武器再怎么說都只是一把槍而已,說不準(zhǔn)有誰拿到了長槍飛彈呢?雖然熒煌的鋼筆打消了他這個念頭,但是他心里某個角落又隱約覺得,興許是他這個弟弟的運(yùn)氣特別差呢?

    后來看見了山雀的斧頭和瘋蟒的木棍之后,冬凌漸漸確信了自己的特殊道具果然不同凡響。然而在這樣險峻的情況下、小凈對著這個強(qiáng)大的武器居然沒有起歹念。冬凌忽然覺得這位姑娘十分可敬。

    冬凌在醫(yī)務(wù)室里呆坐了好一會兒,右腿的傷處雖然包扎得有些粗陋,但好歹是止住血了,也逐漸恢復(fù)了知覺。然而替自己處理傷口的小凈卻已不見蹤影,自己可還有好多事情想要問她呢,甚至還沒能和她好好說上一句謝謝?!f起來,她從逃出牢房到稍早的這段時間里,人都躲在哪里?

    對了,不知道電影院那兒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自己跟著小凈逃出電影院、來到醫(yī)務(wù)室處理傷口、又昏迷了這么久……電影院里的廝殺大概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吧。不知道最后鹿死誰手。冬凌默默嘆了口氣,稍早拿去充電的藏寶圖被瘋蟒一棍砸得稀爛,他無從得知「第三枚金方塊」的去向。要是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他說什么也絕對不會再踏入充電室。賠上了藏寶圖不說,還搞得渾身是傷,真是倒楣透頂。

    熒煌發(fā)現(xiàn)藏寶圖上新增的標(biāo)記后,也會前往現(xiàn)場嗎?……不,熒煌似乎對金方塊沒有興趣,大概不會去湊這個熱鬧。說起來,熒煌現(xiàn)在人會在哪里呢?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又是爆彈又是槍聲的,他總不會還在艙房里睡大覺吧。

    冬凌一跛一跛的踏出醫(yī)務(wù)室。稍早在電影院里,白霧竄起的時候,自己似乎看到熊寧的身子微微的抽了一下。如果當(dāng)時沒有看錯,那么熊寧很可能還活著,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得回去一趟。

    電梯門一打開,電影院外慘絕人寰的走道再度映入眼簾。走廊上的煙霧幾已散盡,冬凌側(cè)身躲在電梯門后注意著走廊上的動靜,然后小心翼翼地踏出電梯?!钦l對著他再來一箭,他這回可真的要?dú)w西了。

    六樓的走道萬籟無聲。他一手按住腰間的手槍,貼著墻緣緩慢前進(jìn)。他的心跳在一片死寂中越跳越響,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煙硝味,每吸進(jìn)一口就令他胃部不住翻騰。

    電影院廳內(nèi)是爆炸現(xiàn)場,白霧要比走廊上濃重得多。然而距離事發(fā)當(dāng)時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好一陣子,在如炊煙般緩緩散開的白煙之中,冬凌已經(jīng)可以清楚看見直到剛才都還高懸于大銀幕前方的金色方塊的位置,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空如也。

    四周除了嗆鼻的白煙味兒之外,似乎還有某種熟悉的氣味,但這時的冬凌還沒有深入探究。

    「金方塊,果然還是被拿走了啊?!苟栝L舒一口氣,一瞬間他居然不確定自己究竟是慶幸還是失望。

    熊寧當(dāng)時就倒在距離前門不遠(yuǎn)處的布幕邊。冬凌拖著傷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階梯,然而他還沒走下階梯,后門的階梯附近橫著的一團(tuán)物體便令他感受到一陣頭暈?zāi)垦5男n擊。

    那是一個趴倒在血泊中的人。周圍的地毯上全是紅黑的血,光看這出血量就知道這人肯定沒救了。冬凌這才回過味來--混在刺鼻的白煙中的,原來是血特有的腥味。

    冬凌強(qiáng)壓下心中的躁動緩步靠近。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冬凌看清了這人頂著一頭俐落的短發(fā),身高莫約一百七十公分。不過他的身上蓋著一件黑色的大披風(fēng),大有將自己隱藏于夜色之中的意思。一時之間冬凌竟想不起這人是誰。

    他強(qiáng)忍著這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壯起膽子將死者的身體翻了過來。

    ……是沉櫻。那個和他們在娛樂室玩了一個晚上的短發(fā)姑娘。昨天強(qiáng)押小凈進(jìn)牢里的警察。

    冬凌的眼淚當(dāng)場就衝出眼眶。明明幾個小時前還活踫亂跳的姑娘、她還這么年輕,肯定才剛當(dāng)上警察不久,居然、居然一瞬間就沒了--

    沉櫻的手里……緊緊抓著一把十字弓。她的咽喉被開了一道左上至右下、又深又長的口子,切口平整,鮮血濺上前排的座椅,在黑色的椅背上灑出成排整齊的紅痕。

    看著沉櫻猙獰的表情和血紅的眼睛,冬凌的胃部不住翻騰,忍了好一會兒愣是沒忍住,嘔的一聲,吐了一地的酸水。

    「咳、嘔……」

    這已經(jīng)是上船后看到的第二具尸體了。但比起昨天在室內(nèi)溫泉區(qū)發(fā)現(xiàn)的賀夫人,沉櫻的死狀要凄慘多了。冬凌緩過勁后,伸手覆蓋住死者的眼皮,想替她闔上眼睛,然而沉櫻暴突的眼睛卻怎么也無法闔上,簡直就像是在昭示著她的死不瞑目。

    「究竟是誰這么殘忍……」無庸置疑,這割斷喉嚨的刀傷絕對就是致命傷了。這兇手得要多冷靜、多熟練,才能做到一刀封喉?

    冬凌將她的身子重新擺好放回地上。雖然幾個小時前的自己確實(shí)是在心里不斷咒罵著這名拿十字弓的「偷襲者」會被闖進(jìn)來的人順利做掉--但以這種形式確認(rèn)偷襲者的死,他實(shí)在是消受不起啊。

    冬凌雙手合十,為她默哀了半分鐘--待我救回熊寧、和熒煌順利會合后,就回來將你安置。

    不過冬凌怎么也想不透,兇手既然選擇以刀具近距離殺害手持十字弓的沉櫻,那么他身上八成沒有槍。若真是如此,他為什么不拿走沉櫻的十字弓?有一把遠(yuǎn)距離武器在手,怎么也比刀具踏實(shí)啊。

    冬凌的腦子一片混亂,對于這個將沉櫻一刀封喉的兇手,他只覺得毛骨悚然。

    冬凌的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起瘋蟒那張毫無生氣的臉。當(dāng)時的情況實(shí)在太危急,自己壓根沒心思去留意他是以左手還是右手拿棍的,這么一想,好像是右手?不,也可能是左手……

    冬凌一邊思索一邊連滾帶爬跌下階梯,眼前的景象卻令他瞠目結(jié)舌。

    「這……怎么可能……」

    熊寧不見了。

    那團(tuán)胸前插了一支箭、癱倒在深紅布幕前方的人影居然不見了。冬凌匆忙的跑過去,只見地上散落著兩片影碟,其中一片的封面上一名大胸的拉丁美女笑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襯得她臉上斑駁的血痕益發(fā)扎眼。

    熊寧剛才就倒在這里,這一點(diǎn)那位拉丁美女可以為他證明。那支箭可是正中紅心的插進(jìn)了熊寧的心窩處,周圍一片混亂,難道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站起身來逃跑嗎?

    冬凌深吸一口氣,復(fù)又拍拍臉頰──雖然自己仍是搞不清楚狀況,不過至少得知了熊寧離開這座電影院時人還活著,否則他不可能走出去,更沒有人會費(fèi)力氣去搬運(yùn)一具尸體。眼下不知道金方塊落入了誰的手里,殺了沉櫻的兇手也還未明朗,自己必須儘快和熒煌會合才行,可不能再這么消沉下去。

    這時,前門附近一枚物體吸引了冬凌的目光。冬凌艱難地拖著傷腿湊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顆銅製彈殼,在絨布地毯上閃閃發(fā)亮。說起來,剛才在濃霧揚(yáng)起之后,自己的確聽見了近在咫尺的迸裂聲,想來就是扣下扳機(jī)后,子彈出膛的聲音。

    「站住!不許動!」一股肅殺之氣從背后襲來,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回答我的話?!?/br>
    冬凌猛地一抖,自己太專注于研究電影院里留下的線索,居然一點(diǎn)也沒有注意到背后有人!

    冬凌舉起雙手,慢慢轉(zhuǎn)過身去。認(rèn)出她聲音的同時,冬凌的心立刻就涼了下去。

    冬凌一動,她即刻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我叫你別動!」

    她握著十字弓的手抖個不停,然而直到冬凌的身子轉(zhuǎn)了半圈過來和她面對面,她也沒有扣下扳機(jī)。

    冬凌想好好問問她,既然她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手上還拿著沉櫻的十字弓,那么她有很大機(jī)率也參與了不久前的事故。冬凌一邊在心里盤算著該怎么使她分神,同時趁著她松懈時搶奪她的手里的十字弓──然而卻在看清了她的臉后怔住了。

    「妮妮……你怎么……」

    妮妮的臉上全是血,原本靈動的雙眼此刻已生氣盡失,左眼的部分更是成了一個血窟窿,如無底深淵,凝結(jié)的血塊覆蓋住了半個眼眶,臟污和血沫在她的臉上成了一幅令人難以恭維的抽象畫,她一直系在兩側(cè)的雙馬尾已經(jīng)散落,長發(fā)散在肩上凌亂不堪,使她整個人像極了從地獄爬回來索命的厲鬼。

    「是你殺了我jiejie嗎?!」妮妮無視于他的訝異,歇斯底里地問道:「剛才還懸在銀幕前的金方塊,是你拿走的嗎?!」

    「我、我可沒有殺人!」冬凌被她尖銳的聲音吼得渾身一震,怯怯道:「更沒有拿什么方塊?!?/br>
    「那你回來做什么?!」妮妮高舉手里的十字弓,越逼越近,「難道你不是打算回到現(xiàn)場來重溫做案快感嗎?許多罪犯都會這么做,你……肯定也是吧?……我早該懷疑你了,打扮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小鬼頭,還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哈!如果是你,想要接近我jiejie或是賀夫人,肯定都很容易吧……?」

    眼前這個手持十字弓的瘋狂女人真的是兩天前和他們在娛樂室里較勁的俏麗姑娘嗎?當(dāng)時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就連她銀鈴般的笑聲都猶在耳畔,怎么才一個晚上,沉櫻被人殘忍殺害,妮妮又成了這副模樣?!

    「妮妮!你冷靜!我說了我沒有殺人……」

    「哦……」妮妮冷冷的應(yīng)了一聲,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冬凌緊張的看著她,這才發(fā)現(xiàn)妮妮僅剩的一隻眼睛始終緊緊盯著自己的腰間。

    冬凌猛地一震,渾身上下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自己的連帽外套拉鍊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開了,一陣陣灌進(jìn)后門的風(fēng)將他的外套下襬微微掀起,使得他掛在腰間的槍套若隱若現(xiàn)。

    「剛才對我開槍的人是你吧?想不到你的槍法居然還挺不錯的,中了jiejie一箭后,還能在大霧瀰漫的情況下瞄準(zhǔn)我。真可惜……你開的第一槍真的就只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能射中我。第一槍沒能打中我,就已經(jīng)注定你的失敗了?!?/br>
    「幸虧我躲得快,只是被燈罩的碎片刺中而已?!?/br>
    「原本我們還以為你沒了你弟弟就什么也不是、只是個沒用的傢伙──看來我們真是太低估你了?!鼓菽葸珠_嘴猙獰一笑,按在十字弓上的手指猛地扣下扳機(jī)。

    箭矢脫離十字弓飛出來的那一刻冬凌一直緊緊盯著它,奔騰而出的箭矢在他的眼中彷彿成了慢速撥放的影帶,他覺得自己能清楚地看見那枝朝自己逼近的兇器,然而他雖能清楚地看見箭矢奔騰而出的軌跡,反射神經(jīng)卻跟不上視覺,他想躲開,一時心急,居然栽了個跟頭,箭矢從他的臉邊擦了過去,一道淺長的傷口在他臉上留下如瀑布般下墜的血幕,刺痛感激得他渾身一顫,而閃躲的同時牽動了右腿的傷口,他右腿一軟,重心一晃,竟就這么從階梯上滾了下去。

    「呃……!」后腦著地時,冬凌彷彿能看見自己的腦漿在腦殼里飛灑四濺的畫面。所幸階梯上厚重的地毯替他做了十足的緩衝,他的腦殼沒被砸開,勉強(qiáng)保住了意識。他知道自己腿上的傷口肯定又裂開了,后腦、臉上和后背的傷處都不斷叫囂著,讓他忍不住想──要是我現(xiàn)在繳械投降,妮妮會放過我嗎?

    她從后背的箭袋再取出一支箭,緩緩架上弓座。視線里,那雙高筒靴越走越近,那一步一聲「叩、叩、叩」的響動敲得他腦袋一鼓一鼓地跳疼著,她激動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地傳過來:「身為我國公民,你應(yīng)該知道人民未經(jīng)許可不得持有槍械吧?」

    冬凌掙扎著爬起身,然而右腿傳來的陣陣劇痛卻令他一站起身立即又跌坐在地,他按著地板,狼狽的向后退,喘氣的間隙斷斷續(xù)續(xù)道:「身為一名、警察……你應(yīng)該知道不能隨便動用私刑吧--」

    「私刑?……不,這不是私刑,」大概是認(rèn)定了重傷的冬凌沒了反擊能力,妮妮提著十字弓的右手垂在身側(cè),她有恃無恐地笑了起來,「這是制裁?!?/br>
    妮妮很快走到冬凌身邊,以十字弓用力抵上冬凌的頸脖,在那塊細(xì)嫩的皮膚上按出一點(diǎn)血印。冬凌下得臉色發(fā)白、冷汗直流,脖子上尖銳的疼痛時時提醒著他,只要她再扣下扳機(jī)一次,這回絕對能在毫秒之內(nèi)射穿他的咽喉--!

    妮妮就著抵住他脖子的姿勢,一邊彎下腰去解開冬凌系在腰上的槍套。剎那之間冬凌腦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

    他還沒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誰、為什么上船、還沒好好向小凈道謝、還沒替熊寧收尸、還沒讓熒煌教他怎么開槍--

    還沒準(zhǔn)備好要去死。要是這把槍再落入妮妮的手里,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冬凌甚至都還沒想好該怎么做身體就自己動了起來,腎上腺素爆發(fā)的瞬間,他以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撥開了抵在他喉頭的箭矢,尖銳的箭鏃為他的脖子翻出一道鮮紅的傷口,但也僅止于此。冬凌顧不得痛,在電光石火之間反手一抓一扯,十字弓就這么落入了冬凌的手中。

    然而一切似乎還是遲了一步。當(dāng)冬凌正要舉起十字弓時,不久前還掛在他腰上的沙漠之鷹手槍已經(jīng)被妮妮穩(wěn)穩(wěn)地握在手上,槍口不偏不倚,正對著冬凌的太陽xue。

    冬凌倒抽一口氣,嚇得簡直要尿褲子,顫抖的聲音難掩哭腔,「是我錯了、警察大人、你就饒了我吧--」

    妮妮冷笑一聲,聲音冰冷如刀,「太遲了?!?/br>
    冬凌瑟瑟發(fā)著抖,握著十字弓的手更是顫抖得有如抽搐。她話音剛落,扣動手槍和十字弓扳機(jī)的聲音同時在空氣中炸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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