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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止返(3.1上)

    作者:老馬失途

    2022年2月16日

    第三卷·止殤

    唯愿在剩余光線面前

    留下兩眼為見你一面

    仍然能相擁才不怕驟變

    但怕思念

    唯愿會及時擁抱入眠

    留住這世上最暖一面

    茫茫人海取暖度過

    最冷一天

    *** ?。 。?/br>
    第一章

    疼痛……

    漫無邊際的疼痛,像用烤得炙熱的刀沿著肌rou的紋理片片劃開,guntang的,燥

    熱的,讓人暴躁而無力。

    「殺了他!殺了他!」暗紅的粘稠從行刑臺上涌現(xiàn),如同錦緞鋪地,肆意流

    淌,無數(shù)的惡魔在圍觀這場華麗的處刑,叫嚷著從何處下刀。

    「先剜膝蓋!別讓他跑了!」于是肌膚和筋膜被絲滑地切開,如同墻紙向兩

    邊卷起,露出白色的韌帶,接著入rou三分,就像拉緊的橡皮筋倏然繃斷,蛇一般

    縮回根處蜷成一團。顧不得酸疼和抽搐,小巧精致的髕骨已隨著刀尖翻轉(zhuǎn)叮鈴鈴

    地滾落到一旁。

    「挑斷他的手!桀桀桀桀……那么罪惡,比我的爪子還要丑陋?。 箖蓚€手

    掌應(yīng)聲而斷,腕處光滑如鏡。

    「挖眼!挖眼!看了那么多不該看的東西!」

    「不!先剖肚子,讓他親眼看著!」

    「好主意!讓他親眼看!」

    「嘩啦——」長長的裂口從頭到底,把堅韌如牛皮的胸腹分作兩半,依舊鮮

    活的臟器五顏六色,粉的是肺,青的是肝,黃的是脾,綠的是膽,紅的是心,依

    舊鮮活地蠕動。

    「勾舌!勾舌!」

    「挖眼!挖眼!」

    吵吵嚷嚷,紛亂不一。

    ……

    「呃啊——」仿佛用盡全身力氣的呻吟把我?guī)Щ噩F(xiàn)實,「我在哪?」

    習(xí)慣性地挺腹,不防胸口火辣辣的痛覺乍然間鋪天蓋地、洶涌而來,任再堅

    韌的神經(jīng)也抵擋不住。

    慘叫驚醒了相鄰的床位,冷汗模糊了視線,熟悉的香味撲到近前,響起慌張

    的女聲,「醫(yī)生!醫(yī)生!」

    重新?lián)Q下帶著崩裂傷口滲出血祭的紗布時沒有再麻醉,好在清醒后承受力強

    了不少。創(chuàng)口沒有歪七扭八,像只鮮紅的長蜈蚣精神抖擻趴在胸前,每只腳幾乎

    一樣長,可能縫合的醫(yī)生還兼修美學(xué)。

    回憶在酒吧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zhàn)戛然而止,其余的片段隱約難以清晰,只是

    現(xiàn)在的樣子似曾相識。

    好像不是我,那是誰呢?

    「小心點,別再把自己弄傷了?!拱尼t(yī)生還在肩膀打了個蝴蝶結(jié)。

    「謝謝醫(yī)生?!?/br>
    才發(fā)現(xiàn)馨姨鬢角散亂淚眼朦朧,應(yīng)該是被嚇到了吧。

    「馨姨,我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精壯而虛弱的身體將近八十公斤,即使只是稍稍扶持就讓她氣喘,把我放到

    床頭,理了理頭發(fā)緩了口氣,聞言卻是有些手足無措,「我也不太清楚……就半

    夜接到電話叫我到醫(yī)院照顧你,來的時候正在做手術(shù),換下來的衣服都是血,放

    在衛(wèi)生間還沒洗……」

    「誰?」

    「他說是你老板,然后昨天送我們到醫(yī)院那個人,把你送過來先走了?!?/br>
    「哦……」景輝哥應(yīng)該知道怎么回事,我卻一點弄清楚的欲望都沒有。

    長長的沉默之后,烏黑的秀發(fā)在余光中猛然一頓,伴隨著低低的驚哼,將我

    從放空的狀態(tài)中拉回來,原來是馨姨在小雞啄米。

    「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眸淺笑,接著強打起精神,按住床沿就要站開,「沒事……

    我現(xiàn)在回去討些東西,你還要在這住幾天……」

    馨姨平時保養(yǎng)得精致,此時愈發(fā)顯得憔悴。微黑的眼圈又紅又腫,顯然是哭

    過,紅潤的雙唇有些干裂,臉上nongnong的倦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不忙。」我捉住她的手,像是抓著唯一的慰藉。

    馨姨沒敢用力,順從地坐回原地。

    說來醫(yī)院給安排的病房還裝有獨立衛(wèi)浴,旁邊還有陪護的另一張床,墻邊立

    著衣柜和書桌,雖談不上寬敞,卻也絕不擁擠。

    「那個……」我有些不好意思,「能不能扶我去……」

    合上衛(wèi)生間的門,積攢了一天一夜的量嘩啦啦傾瀉而下,身體和心情都輕松

    起來。

    「想什么呢?」

    馨姨正對著房門發(fā)呆,好像被驚著了,「沒有!不是!」

    順著她低垂的視線,正好看見因為手術(shù)換上的寬大真空的病號服鼓鼓囊囊,

    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底下卻愈發(fā)高漲。

    「馨姨……」

    她緊盯著,恍似未聞,小嘴微張,胸口因為長長的吸氣更加巍峨。

    我加大了點音量,「馨姨?」

    「??!」她轉(zhuǎn)身就走,背對著我坐在床邊。

    我一步一步挪過去,她見我艱難的樣子欲起身又未起,一時進退不得紅霞滿

    布。

    輕輕彎腰,搭住她的肩膀,「再睡會吧?!?/br>
    她一向不懂得拒絕,于是聽話地褪下小鞋,卷起腿,像只剝了殼的大蝦,縮

    進了薄被。

    偶爾望向這邊時,我報以促狹一笑,她就翻個身背對我了。

    我在余暉熠熠、涼風(fēng)初起時醒來,好看的背影已經(jīng)簡單梳妝,重新煥發(fā)出賢

    惠溫順的本質(zhì)。驀然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我正愣愣看著她,馨姨湊上前,「哪里不舒服嗎?」

    伸過來的手肘和掌心還有著洗掉的的紫紅色印記,淡粉的嫩rou剛剛生出,在

    雪膚上更加惹人憐愛。

    我捉住這只胳膊拿到眼前仔細(xì)打量,想要看清傷口的每個細(xì)微之處,指尖緩

    緩撫過邊緣,引得手中嫩滑的肌膚緊繃抽搐,小拳緊握,不自主地想要抽離,卻

    最終還是停留在原地。

    「小宇~~」聲音弱勢而幽怨。

    我連忙松開安祿山之爪,「我沒事……弄點吃的?」借此轉(zhuǎn)移下話題。

    ……

    夜晚。

    馨姨從箱子里零零碎碎掏出好些東西。

    「洗發(fā),護發(fā),補水保濕,護手,花香沐浴……馨姨,我用不著???」

    「這是姨用的……」

    「哦……???你也要住下來?真的不用,這醫(yī)院就跟我家一樣,不用麻煩」

    「不放心……你不喜歡姨在這嗎?」

    她簡直自帶柔弱氣場,有時候讓人想欺負(fù),有時候又讓人憐惜,我也難免心

    軟,「怎么會不喜歡呢?馨姨有多疼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可你不還有花店要照顧

    嗎……」

    「你知道什么……」她白了我一眼,帶著欣喜和雀躍,「暫停幾天沒關(guān)系?!?/br>
    我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那也……」

    「只要是小宇,沒關(guān)系的……」

    這句話就像魔咒,能說服我也說服她自己。

    再次見到自己的樣子,是如此的叫人難以忍受的陌生。

    短發(fā)已灰敗至蒼白,即使身軀依舊挺拔,我凝視著他,仿佛觸及到深深的,

    深深的,深沉,像胡楊千年不倒不朽,也或在一陣春風(fēng)中化作齏粉。

    人其實不是慢慢變老的,有時只在一夜之間。

    我自嘲,人還是不能閑,哪來這么多愁善感。

    「怎么了?」馨姨見我久久沒動靜,隔著門問。

    「沒!」

    她又殷勤地忙前忙后,倒好熱水。在她巴巴的眼神中,我小心翼翼別扭著把

    腳放了進去。

    「燙了?」

    「正好!」她探下腰還想伸手幫我洗,被我一把拉回,哭笑不得,「不至于,

    我又不是不能動,用不著這樣?!?/br>
    「沒關(guān)系的……」

    奈何我捉著不松手,只能放任我自己親力親為。

    胸前一直作痛,或多或少,只要沒再次裂開,并不是很難忍受,直到再次平

    躺細(xì)細(xì)沉浸地感受,每一處疼痛都像小世界讓我遨游,

    「要關(guān)燈嗎?」

    盡管沒有睡意,但還是更偏向黑暗的環(huán)境,「關(guān)上吧?!?/br>
    星輝來自光年之外,馨姨的呼喚近在耳邊,「小宇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說來可笑,我自己也同樣茫然。

    她靠得更近,「沒聽清……」

    其實是莫名的情緒爆發(fā)和黑夜中細(xì)微的疼痛被放大讓我的低語模糊不清,即

    使現(xiàn)在還是沒有力氣更大聲。

    「靠過來……」我讓出半邊位置,熟練地把她扯倒在旁。

    夜不視物助長了膽量,不僅是我的,馨姨也大著膽子安然躺下,傾聽我的耳

    語。

    「真的,雖然好像是我自己弄的,但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也不是很想搞明白

    怎么回事……馨姨你能聽懂嗎?」

    單人床寬度剛好夠兩個人,但也僅此而已了,我本就壯碩,馨姨也不纖瘦,

    只能隔著衣袍緊貼才不至于懸到床外,她的側(cè)臉枕在我的手臂上,我反手握在她

    的肩膀上。

    于是就有了一種rourou的、暖暖的、香香的、充實的感覺,給縈繞的孤獨感注

    射了一針鎮(zhèn)靜劑,像藥片投進玻璃杯漾起水花和波紋,像一只麻雀的上空飛過成

    排鳴叫的雁,像覆雪的平原多出幾行腳印,像缺損的部件找到了替代繼續(xù)運轉(zhuǎn)。

    「嗯……」

    也不知她是表示確定還是否定,如蘭溫?zé)岬臍庀⒑娴糜行┌W癢的,扭過脖子

    在枕頭上蹭了蹭,入目是散發(fā)微弱瑩白的額頭,和幽幽好聞的發(fā)香。

    源于貪婪占有的天性,也源于長久以來就對馨姨盤發(fā)的好奇,枕下的手從后

    面摸了摸,松軟絲滑,伸伸脖子埋首其中,口鼻滿是芬芳。

    「不舒服嗎?」?jié)M足了好奇心

    之后,才感受到懷里的嬌軀微微扭來扭去,香

    味也越來越明顯,「哦,好像確實有點熱了……」

    馨姨一言不發(fā)扭扭捏捏地進了衛(wèi)生間,留下一絲濕熱馥郁的氣息。

    「我給你mama打電話也打不通,你這個樣子告訴她了嗎?」

    「沒有,她出差了,聯(lián)系不上……」

    「那……那要不還是把昨晚問清楚吧,萬一……」

    「昨天?昨天放學(xué)被一個外國人追殺,然后把他抓了起來,再然后……再然

    后喝酒……喝酒……」忽然腦海里就像有一頭猛獸猛地撕咬起來,凌亂不堪,痛

    不欲生,「我想不起來!」

    痛苦的語調(diào)讓馨姨點開燈,俯身相就,「不想了!不想了!姨給你按按……」

    輕柔地扳過我的腦袋枕上一處豐滿嫩軟,清涼感隨著微涼指尖的揉動開始平復(fù)暴

    動的記憶。

    「好了……」我握住越來越酸軟無力的手指,放在耳旁,嗅著仿佛花瓣被切

    開后花粉、花汁混合的香味。

    「馨姨,你身上怎么這么好聞,也沒見你用過香水???」

    「我也不知道……」

    「反正謝謝馨姨,對我這么好,枕著很舒服,按著也很舒服。」

    「沒關(guān)系的,只要是小宇,你要喜歡,姨就多幫你按按……」

    「好了好了,知道馨姨對我最好了……快去躺著吧,看你走路姿勢都不對,

    腳受傷了?」

    「昨天到醫(yī)院……」

    「昨天?昨天……我想想……」絲毫沒發(fā)覺又有頭痛的趨勢,「你的腳是因

    為……因為……」

    「呃??!」又是一聲野獸的慘嚎在腦中炸開,又痛苦又后悔。

    或許因為已經(jīng)是第二次,很快就緩了下來,伸手抹去馨姨眼眶里的珠花,自

    嘲地笑笑,「好了,沒事了……我真是活該,想不起來就算了,干嘛自己找罪受」

    「小宇……」她主動捧住我的臉頰,正視我的眼睛,「不要再勉強自己了,

    好嗎?」

    「好,好,我知道了,我又不傻……」

    她的動作是這些年來最主動、最大膽的了,于她而言,早已算作「出格」,

    眼神開始躲躲閃閃。

    「你在怕什么?」

    「沒……沒有……」她話是這么說,語氣已經(jīng)慌亂得不成樣子。

    我有些納悶,這跟被人捏住耳朵的兔子一樣的膽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起個大早。

    作為兩個人的全部活動空間,這個病房還是小了些,所以難免會發(fā)生一些…

    難免的事……

    噓噓的時候,一轉(zhuǎn)眼就看到掛起來的黑色小巧布片,有些薄,有點窄,有點

    透……我甚至饒有興趣地分辨了一下是蕾絲的材質(zhì)……

    當(dāng)我若無其事,面對的是門外焦急的馨姨,擦肩而進,然后很快又出來,與

    裝傻的我彼此對視了一眼。

    她知道我看到了,我也知道她知道我看到了,但依然默契地我裝作不知,她

    裝作我沒看到。

    很像繞口令,但確是讓人身處其中時感覺頂有意思的事情。

    然后接下來的幾天就再沒見到了,隱約,似乎,有些,遺憾?當(dāng)然,我不是

    變態(tài),沒什么多余的想法。

    「恢復(fù)這么快的嗎?」拆線時,封雨柔告訴我后天檢查一下,期間不要沾水。

    來到馨姨家里,她特意買了一條野生黑魚,卻在下刀時犯了難,因為它太有

    活力了。雖說馨姨在烹飪上小有心得,但并沒有在食材處理上加點,碰到棘手的

    就束手無策。

    忍著魚鱗表面滑膩的手感抓了兩把依舊被它甩甩尾就掙脫,于是我接過刀,

    隨手拍翻魚頭,而馨姨忙不迭地洗手,蹙著眉嘴唇微微囁喏,應(yīng)該是在埋怨粘液

    的惡心吧。

    惡心……

    嫌棄……

    任人宰割……

    從魚腹開始下刀?

    下刀,剖開……

    將要用力之時,「啊——」被一聲高分貝驚叫打斷。

    「嗯?」我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看見了馨姨的驚慌、害怕、絕望、噙著淚、微不

    可查的搖頭、努力不讓自己再發(fā)出聲……

    「小宇?」

    「嗯?!?/br>
    「小宇?」她小心翼翼地伸手,「不要動……」

    「怎么——」于是我看到她握住了我拿刀的手,以及已經(jīng)向內(nèi)抵在衣服上的

    刀尖。

    「了……」

    我無聲地慢慢放開,把兇器交了出去,望向馨姨的眼神中,連自己都分不清

    有什么意義,歉意?愧疚?安慰?或者本就什么都沒有。

    我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么,但肯定是常人背負(fù)不起的秘密和真相,只在等待

    某一天想起,然后就是一場徹底的解脫;如果一直想不起,那就像今天這樣,遲

    早有一天依然會走向解脫。

    只是現(xiàn)在該怎么跟馨姨解釋……

    「小宇!我好害怕!」她從未如此親密地主動抱過我,眼淚被一陣陣的后怕

    侵襲著爭先恐后,「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不知道……」

    勁頭過去,馨姨終于能冷靜交流,「剛才你的樣子好嚇人,把刀慢慢指向自

    己,然后認(rèn)真地考慮從哪里……看我的那一眼沒有一點生氣,就好像把自己當(dāng)成

    了尸體……」呼吸還在因為心悸一頓一頓。

    「好了……好了……沒事了……」不知道怎么解釋,干脆就不再提起,「我

    保證以后不會了……我保證!」

    「那你坐在這里不要動,別進廚房了……」

    「好!」

    「以后你自己家里的廚房也別……要是在家吃飯姨來做!」

    「行,都聽馨姨的!」

    病假請了一個月,可按照這個趨勢兩周就大致無礙了,于是以每周一個科目

    的速度光速通過三關(guān),停在了科目四,因為被通知下周課堂會布置一次大課題。

    可憐阮晴提的那輛紅旗大路沒上過幾次,盡在停車坪的方寸之地倒騰。

    ……

    一個月后。

    「來!你們幾個一起上!」

    對面幾個平頭哥互相望望,然后一擁而上,帶頭的孫洪磊突然大喊一聲,

    「出絕招!終極奧義,合擊術(shù)!」

    在我的戒備中,他拼著挨上幾下也要近身纏住我,后面的人有樣學(xué)樣,抱手

    的抱手,摟腿的摟腿,把我放倒后也不管同伴還在底下就開始疊羅漢,直到把我

    壓得動都不能動。

    「我靠!你們這幫吊人!口號喊得那么中二,怎么這么猥瑣!」四五個人幾

    百公斤,再怎么勇也掀不起來,更別提四肢還被七手八腳一人一個抓得死死的。

    「臥槽!臥槽!你們他媽的手往哪伸!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等到一個個站起

    來,愣是沒分辨出剛才是誰往我褲襠里瞎掏。

    「我說你們,年紀(jì)輕輕的咋就開始不要臉了呢?讓你們穿防具了還不行,一

    起上就使無賴,還專走人下三路……」現(xiàn)在想起來還一陣陣蛋縮。

    「手誤……手誤……」

    「是你是吧!」我瞪了他一眼,看著挺老實的小武,下手這么黑。

    本來開著我心愛的小紅旗找周婷婷散散心,正好碰到她跟一幫師兄在訓(xùn)練,

    于是忍不住發(fā)癢的骨頭熱熱身。

    大病初愈力氣好像又有所增長,一時沒收住,第一個上臺的被一腿踹趴了二

    十分鐘起不來……真不是故意的。

    「你胸口是那天弄的?」如此混亂的場面,周婷婷自然不好參與,只在一旁

    看著。

    「好像是吧?!刮夷@鈨煽伞?/br>
    「他們說你太猛了,但有機會想還是跟你練練,每個周末下午都在這?!?/br>
    「行!只要那幫人別再那么陰險……」

    「噗——」

    「走了!」

    活動開自然感覺輕松不少,但是,真他媽疼啊……我掀起衣服齜牙咧嘴地檢

    查一遍,這幫龜孫,仗著防具拼命跟我換傷……

    「馨姨?我回來了!」

    「小宇?馬上就好了……」裊裊娉娉的身影走出來,放下盤子,「你的臉怎

    么了?!」

    最后那下,額頭在地上磨破了,那群牲口……

    不湊近還好,仔細(xì)一看,紅的紅,青的青,紫的紫,從脖子往下,胳膊往上,

    像進了趟染坊。

    「才剛好,你怎么又……」

    「沒沒沒……」眼看馨姨就要再次擔(dān)驚受怕,我好說歹說才解釋清楚,跟人

    練手不小心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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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點藥吧?!?/br>
    「身上臟,我回去洗個澡先?!?/br>
    「別回去了,就在姨這兒洗,上次的衣服還丟在這正好換了?!刮疫€在猶豫,

    卻已經(jīng)被馨姨推進浴室,「我去給你拿衣服?!?/br>
    好家伙,比我家還奢侈,竟然有定制的小型汗蒸房,放了張推拿按摩床,嫌

    坐著累了還能躺著?頭回見識的我被精致奢華的裝配震驚了

    馨姨敲門時我還在大汗淋漓地研究,連忙關(guān)上電源三下五除二沖個干凈圍上

    浴巾。

    「來了來了!」光著的上身中間,是被一條暗紅色的焊縫拼在一起,皮膚因

    為剛才的高溫而充血發(fā)紅,像是氤氳著蒸汽。

    門被猛地拉開,馨姨沒想到入眼處就是高出她一頭的精悍身子,被熏得呼吸

    一滯,肩膀微微后仰幾乎忍不住倒退。

    「衣……衣服……」手伸到一半,「先抹藥……」

    我撓撓頭,「怎么弄?」

    「趴好?!?/br>
    「哦!」我乖乖在按摩床上趴著,里面的溫度還沒降下來。

    清涼的藥油被揉進背上,片刻后變得熱辣,甚至可以感受到臂膀處的淤血重

    新開始流動。

    「嘶——」

    馨姨手上動作一停,有些慌,「疼了嗎?」

    「又疼又舒服……」末了我補充一句,「再用力點也沒關(guān)系……」

    「翻過來——」

    隨著視線的轉(zhuǎn)動,我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淡紫色的雪紡睡袍本就透氣輕便,被水汽浸濕后更是恍若透明,偏偏馨姨渾

    然不覺,前傾的身體還在隨著指尖的捏放微微擺動,讓兩座倒懸的山峰不停搖晃,

    幾乎占據(jù)整個視線,給了我很大壓力。

    下擺并不甚長,入眼處滿是緋紅的rou色,中間微微溢出的嫩軟相互間不停地

    揉擠搓弄,非但不顯得肥膩粗胖,反而充分展現(xiàn)出豐滿的韻味,讓人不由自主聯(lián)

    想到油汪汪肥瘦相間的紅燒rou,咕嘟嘟地隨著湯汁顫動,冒著濃郁呈醬紅色的油

    煙香味,忍不住口舌生津眼放綠光。

    前傾的動作帶著后擺揚起,即使目光不會轉(zhuǎn)彎,也該能想象到,那小巧的黑

    色布片陷入兩瓣圓隆挺翹如滿月之間的風(fēng)光,而就在下一刻,這活色生香的場面

    便出現(xiàn)在我眼前。

    背后的鏡子里,兩團看起來松軟的巨碩面團輪廓劃著完美的圓弧,在微分的

    兩腿上,在倏然收束的窄腰下,仿佛聳立海外的孤島,顫顫巍巍好似一碰即垮,

    卻始終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托住懸而不墜。

    嵌在正中的已經(jīng)纏成了布條,雖然還在努力地張開,但最終越陷越深,埋得

    幾乎看不見,再往腿心處又急促地隆起一小團,像是前幾天買的鮮鮑,蒸熟了蘸

    上醬醋就可以直接入口,滑嫩多汁。

    要是再往里……

    我猛然回過神來,抬手蓋上眼皮,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無阿彌陀佛,

    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心中的欲念終于消失,而馨姨何時離開的也沒注意,只是在下床時才發(fā)現(xiàn)浴

    袍松松垮垮地斜系在腰間,生理性的凸出頂起老高一塊,差點把浴巾掀開。

    這他媽就很尷尬,難不成剛才就一直讓馨姨對著它?

    膽小的她果然躲在臥室,藏進她自認(rèn)為最安全的地方,旁邊還放著剛才穿著

    的衣裳,里外俱在。

    「對不起……」嘴上道著歉,眼睛又不受控制地瞄過去。

    紅暈未褪,聲如蚊吶,以至于我只見她唇動,而不聞其聲。

    她膽子那么小,這種事終究還是要我主動坦誠些的。

    「馨姨,剛才都怪我,但是我絕對沒有一點點不尊敬你的意思!我只是……

    以后保證時時刻刻注意!」

    「姨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小宇畢竟長大了,這是……這是正?,F(xiàn)象……姨

    都懂……再說……」

    這回我終于聽清了些,湊上前側(cè)著耳朵,「什么?」

    「只要是小宇,都沒關(guān)系的……」

    突如其來的感動。

    這個膽小的,傻的,單純的,可愛的女人,把我每句話都當(dāng)真,對我每件事

    都上心,在醫(yī)院的時候就開始學(xué)習(xí)按摩的技巧,只因我隨口說過。

    不論何時,我見到的她的頭發(fā)都像盛開的花一般扎在腦后,人也正是像盛開

    的花一般的年華。

    「謝謝你,馨姨?!褂谑俏逸p輕抱了這個女人,想告訴她我是多么感激,宛

    如延續(xù)了我第二段的生命那么深刻。

    天然的母性使她自然地順起我的后腦,輕快地哼道,「看來姨說錯啦……」

    「說錯什么?」我嗅著她的香并不抬頭。

    「原來小宇還沒長大,像個孩子一樣……」

    疑惑地與她對視,才難得發(fā)現(xiàn)馨姨眼中的一絲調(diào)笑和俏皮,恰似平時溫順害

    羞的白羊卻趁你不注意拿短短小小的角頂你,被察覺到了也并不退后,反而更有

    些再來一次的躍躍欲試。

    雖然有時候心中仿佛沒有著落,可我當(dāng)然不愿意被她小看,「是嗎?」只是

    稍稍凝聚了一下Man之力,胳膊攢些力量現(xiàn)出線條就讓她原形畢露,「馨姨你說

    我還有哪里沒長大?」

    她忽然別過頭去。

    「嗯?」

    在我不懈的目光探尋中,她終于轉(zhuǎn)回來,眼波卻潤得要滴水,「不許……不

    許對姨使壞……」

    只一秒我就反應(yīng)過來,馨姨應(yīng)該是想岔了,理解到了某個她剛剛親眼見過

    「它」?jié)u漸「長大」的地方,讓我不知作何感想。

    「我真不是那個意思,都說了意外……」

    兩個人的話都云里霧里的,卻偏偏彼此都能心照不宣、

    心領(lǐng)神會,這樣的默

    契既讓我們覺得有趣,又因為其中旖旎的內(nèi)涵而心旌搖曳。

    「噗哈哈哈……」我還是忍不住,馨姨明明平時心思簡單得很,怎么最近總

    是容易想歪來呢?實在是太可愛了!

    被我當(dāng)場點破,要不是一向缺乏行動力,恐怕馨姨早就藏進了被子里。

    「嚶嚀——」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

    「馨姨,跟你說個事,明天我要住校了?!?/br>
    出于某種強烈的情緒,她猛地抬起頭,眼睛里的不舍就像被拋棄的羔羊,而

    在下一刻收斂起來,帶著淡淡失落的語氣,「知道了……」

    「怎么啦?雖然我也很喜歡這段時間被馨姨照顧,但是請了這么長時間的假

    再說我又不是不回家,除了周末,平時想你了不就直接開車回來了?」

    提到開車我就想起一個早就有了的模糊計劃,「馨姨你的那些花花草草就不

    要再叫人送了,除非急著要的,都統(tǒng)一安排到周三下午和周末,我回來給你幫忙,

    SUV后備箱連大型花盆也能放下……」

    「不用不用……你還要上學(xué)呢……」

    「周三下午沒課,而且這樣能省下相當(dāng)一部分運費,要是馨姨還是覺得……

    那多犒勞犒勞我就好……」

    我的意思僅僅指滿足我的口腹之欲,卻沒想到她的理解竟然又偏向了莫名其

    妙的地方,以至于后來鬧出不少香艷靡漫的意外和笑話。

    ……

    十一月金秋漸寒,已經(jīng)不太適合盆栽的植養(yǎng),訂單稀少,倒是有兩位居家的

    貴婦和馨姨約談之前買的名卉怎么過冬,于是我成了她向別人介紹的「司機」,

    可任誰都能看出,彼此之間的熟悉模樣怎么也不會止于她口中的「沒什么關(guān)系」。

    再次帶著點點片片的傷痕回家,沒想到周婷婷故意給安排了幾個更高年級的

    師兄,全力放對之下感覺都好像被打出了骨裂,不過也更能泄壓,釋放蠢蠢欲動

    的躁動。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頭野獸,而我的這頭,需要一點小小的約束。

    「馨姨!晚上準(zhǔn)備了什么?」她有了我的鑰匙,我也有了她的。

    「又把自己弄成這樣……」她把我推出廚房,「晚上再說……」

    夜晚,烘熱的蒸房中,我趴好瞇起眼睛等待。

    這個世界上生息的蕓蕓眾生無不在他人身上尋求著什么,結(jié)果卻又時常感到

    孤獨,而越孤獨,便越茫目地渴求,這種動力也當(dāng)是推動人際關(guān)系的基本法則之

    一吧?

    我聽見門開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后,背上傳來熟悉

    的熱辣痛爽。

    「謝謝你……馨姨……你的手法……好像比上次更有進步啊……」

    「嗯?!?/br>
    如果說上次還是管中窺豹,那這回就算不是得見全貌也相差不遠(yuǎn)了,如此近

    的距離下,她葫蘆型的身材的壓迫力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白色薄紗似的的短衣早已汗透濕透緊貼身體曲線,輕便得像是透明,無肩帶

    的1/2文胸只能說堪堪托住,一雙巨大的水滴型胸器簡直呼之欲出,在低胸的紗

    衣外露出一條幽壑,和大片大片柔軟的雪白。

    以及比之前更短的下擺,從側(cè)面已經(jīng)可以看到臀線的邊沿,兩股豐腴的嫩rou

    還因為手臂發(fā)力陣陣微顫,帶動兩瓣蜜桃抖動,好像隨時會流淌出香甜的蜜汁。

    于是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又可恥地一柱擎天了。不是我軍不努力,實在是

    敵方太犯規(guī)??!

    我費了莫大的毅力才移開視線,閉上眼心如擂鼓,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

    「小宇?」

    「怎么了,馨姨?」

    「小宇很難受吧?」

    「沒有……沒事……不是故意的……」

    「小宇不要動……閉上眼睛……等姨一下……」

    我乖乖照做,并盡量平心靜氣,然而總覺得有什么就在眼前晃啊晃,一會是

    馨姨水袋似的雪奶,一會是她漲滿蜜汁的桃臀,仿佛只要伸手輕輕一捏,就會

    「噗滋」地泄出水來。

    失去視覺,聽覺變得敏銳,馨姨放水洗過手回到一旁,我睜眼,她怔怔地望

    著我。

    「怎么了,馨姨?神神秘秘的……」

    「小宇……很難過吧……」她的全身都是一個風(fēng)格,rou乎乎的,不見骨頭,

    就連手指也同樣如此。

    柔荑在我胸前輕輕搔過,中指沿著微微鼓起的傷疤,像隔著一層厚膜沒什么

    感覺,卻又像撓在心上一樣有些癢,而其余的幾根手指在胸肌表面劃過,引得我

    陣陣顫栗,下意識地繃緊顯出塊塊胸腹肌rou的輪廓。

    「就像丟掉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就像自己把自己關(guān)進小黑屋,里面什么也沒

    有,你希望有人開門,所以站在里面往外看,可是外面也什

    么都沒。小宇在里面,

    一定很難過吧……」馨姨用她獨有的柔媚讓我無名的哀傷悄悄流淌,「小宇容易

    一個人悲傷,你的目光,就像有時候姨面對心愛的紫丁香的枯萎,雖然還有別的

    美麗的花,即使一模一樣,可再也找不到原來那株了……」

    我總是缺乏安全感,所以才苦練不輟,所以才占有欲旺盛,所以才不愿放棄

    任何能被抓在手的,所以才總會覺得空蕩。

    好在有現(xiàn)成的完美抱枕,馨姨順從地側(cè)躺下來,極度柔韌的身體像蛇一樣扭

    轉(zhuǎn),輕巧地舒展開手臂,上半身便纏在我胸膛,薄紗起不到絲毫的阻隔作用,剎

    那間,rou膚相互廝磨帶來的快感甚至比不上那兩團奶球滾動、擠壓、變形、從側(cè)

    肋和上方溢出帶來的沖擊的萬分之一。

    像是獲得了某種滿足,我開始思考起馨姨精心準(zhǔn)備的這次對話。

    「馨姨你說的其實我自己都感覺到,可我真的沒辦法……還有些害怕……」

    「害怕?」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城,裝著所有他在乎的東西,可是我的心城發(fā)生了

    一些,不正常的變化,那些一定是不好的變化……而我又在這座城中迷了路,只

    會走原本熟悉的道路,至于變得詭異莫測的地方,我不敢涉足……我也沒辦法走

    出這座城,只能在這里打轉(zhuǎn),同時祈禱情況不要變得更糟糕……」

    「而馨姨你說我把自己關(guān)進了小黑屋,我的悲傷,因為那些讓我無能為力的

    地方,有著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墒俏医?jīng)常思索,除了我媽現(xiàn)在人在外地,

    沒什么需要我掛念的,而我媽她這人吧,對我也是頂好的,我也愿意聽她話。所

    以我也不明白,不為人知的原因是什么,就這樣不是很好嗎?等她回來……」

    「等她回來……好了,不說了!」我拍拍掌中柔弱無骨幾可盈握的腰,「馨

    姨,你這么趴著難不難受啊?要不要換個姿勢?」饕餮的欲念一起,不吃飽就決

    不罷休。

    軟rou摸起來舒服得很,手心在光滑的脊溝來回愛撫,不時微屈關(guān)節(jié)讓指尖陷

    入棉花一般的美rou里,引起身上軀體不斷扭動,兩點凸起的奶頭挺立發(fā)硬,刮著

    我的胸膛,帶來的酥麻電流又讓我不自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形成一個靡艷的循

    環(huán)。

    不知何時我的手已經(jīng)鉆進馨姨身穿的紗衣內(nèi),正在直直向下,生出薄繭略有

    些粗糲的指節(jié)和指根能感受到沿途細(xì)膩嬌嫩的香肌因為陌生的刺激泛起點點小疙

    瘩,最終停留在第一道阻攔線——一根細(xì)窄的布帶。

    我清楚地知道那根在馨姨腰間纏繞一圈的是什么,越過防線,漫過三寸寬的

    蕾絲,用力一抓,豐盈的臀rou直接溢滿了手指間。

    「嗯——」壓抑不住的動聽呻吟在耳邊響起,低頭看去,馨姨早已全身泛著

    粉紅,奇異的香味仿佛從她的每個毛孔中幽幽散發(fā),然后在蒸房中升騰,愈發(fā)誘

    使人意亂情迷。

    揉捏夠了繼續(xù)向前探路,很快就到了臀腿的交界處,這里的手感更顯肥厚,

    而且只要往中間,就是最為神秘禁忌的所在……

    「不要!」已經(jīng)觸碰到布片的邊緣,甚至指尖沾上了絲絲濕意,被馨姨反手

    按壓,更是有種陷入水中海綿的感覺。

    「不要!」

    慌亂中被猛地刺痛,也清醒過來,這樣的場景,忽然間讓我無比痛恨自己,

    就像……就像曾經(jīng)遭遇過的、最終悲劇地收尾。

    「對不起……馨姨……我……」想要解釋卻蒼白無力。

    馨姨凌亂不堪地站在地上,春光大泄,而我沒有了剛才的欲念。不久前才保

    證過,現(xiàn)在卻又故態(tài)復(fù)萌地猥褻疼愛自己的長輩,這樣的禽獸yin行簡直讓自己惡

    心作嘔。

    這一巴掌是如此的重,暈得連坐都坐不住,翻下床摔在馨姨腳邊,「咚」地

    把木制地板砸得悶響。

    「小宇!」她嚇了一跳。

    舌頭嘗到了腥甜的味道,頭暈?zāi)垦V兄挥X得血色開始彌漫,我甩甩頭,撥開

    馨姨伸出的扶手,不停地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那樣的……我真的該死……

    我不配……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不是你的錯!不怪你!」她緊緊摟住我左右晃動的腦袋,按在懷中,「沒

    關(guān)系的,姨不怪你!」

    仿佛尖銳的問題得到回答,我漸漸平復(fù),「真的嗎?可是我不該……」

    她輕輕捧住我的臉頰,柔聲道,「姨不會討厭,因為你是小宇啊……只要是

    小宇,都沒關(guān)系的……」

    只要是……

    這樣毫無理性、毫無理由的邏輯,我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在她的眸中,我忽然暫時得到了救贖。

    嘴角不再淌血,卻rou眼可見地腫起,我忽然后悔不分輕重地用那么大力了,

    搞得明天見人還尷尬。這樣的傷勢先在24小時冷敷,然后再熱敷,不然直接熱敷

    會腫得更嚴(yán)重。

    躺在馨姨的大床上,她拿冷毛巾熨在我半邊臉上,身上的衣服都還來不及換。

    「你說說你……」果然,只要把女人惹急了,最終都會化作「老媽式」的說

    教,「怎么就那么不懂愛惜自己?對自己都下這樣的狠手……」

    「我活該!馨姨你對我這么好,我……我不是人……再說,馨姨你干嘛穿…

    穿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她的臉倏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我可以感覺到她的目光都在發(fā)抖。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瞧我這破嘴,剛才干脆打爛了算了」

    慌忙捉住馨姨縮回去的手,用力按回臉上,又疼得直叫喚,「哎喲!哎!」卻又

    不敢松開,還一邊注意她的反應(yīng)。

    她所有的顧慮都在我由痛苦表現(xiàn)出的誠意中煙消云散,飛霞重新布滿雙頰,

    「還……還不是你說的……」

    「我說什么了,我怎么不記得?」

    「你!上次你說給姨當(dāng)司機,讓姨好好」犒勞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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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沒錯啊,可這跟……」我「恍然大悟」,「我是說做兩個好菜安慰肚子,

    馨姨你是怎么理解到這個方向來的?難道我看起來就那么像個色狼嗎?」

    然而她真的小聲抗議,「就是!上次……上次還對姨使壞……」

    「沒有吧?」

    「小宇的眼睛……鏡子……」

    老臉一紅,原來偷窺被發(fā)現(xiàn)了,看來她也不是真傻,「鐵證如山」,沒話說

    了。

    「既然馨姨你都知道我是」色狼「了,還……」

    又是一句像蚊子哼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可由于太過熟悉而明白了含義。

    「只要是小宇,都沒關(guān)系的……」

    我已經(jīng)分不清她是真傻還是假傻了,反正她是這么說,我卻不能那么做。

    *** ?。 。?/br>
    「歡迎光臨!」

    「吳老板來了嗎?」

    「今天老板不在,客人有什么事嗎?」

    「那現(xiàn)在這里誰做主?小五哥?」

    「是的?!?/br>
    「謝謝了。」

    薇薇姐走后,舞池又回到群魔亂舞的狀態(tài),不復(fù)清吧時的閑適安逸。上到三

    樓,小五哥果然在當(dāng)初老板的辦公室里,文件柜底下的劃痕依舊,紅木的桌子換

    了一個,小五哥正坐在桌后算著什么。

    「喲,雷子,好久不見?。 ?/br>
    「小五哥!忙著吶?」

    「是啊……」他放下筆揉揉眉毛,「幾筆老帳、爛帳,收不回來……」

    我心想,你們不就是做這個的嗎,怎么還有搞不定的?

    他一看就知道我想岔了,苦笑一聲,「雷子,你應(yīng)該在想,我不就是混黑社

    會的嗎?」也不等我回答,或者已經(jīng)十分確定了。

    「以前沒跟你仔細(xì)說,其實你只想對了一小半……」

    接過煙,我坐近露出傾聽的姿態(tài)。

    「想必你差不多猜到老板的身份,曾經(jīng)的身份……武警。更早時候也做過緝

    毒,然后打拐,直到……就退出一線了?!?/br>
    「之所以說你想對一小半,那一小半就是我……」

    「你?」

    「對我以前。你以為什么是黑社會?收保護費?在街頭拿刀對砍?陳浩南?」

    「那不是黑社會,通常你們把那些叫做流氓和混混,只是我們手底下的馬仔

    真正的黑,意思是見不得光,游走在法律的盲區(qū)甚至法律的空隙,是一整條利益

    鏈,來路不正的只有最前面幾個環(huán)節(jié),到后面就是資本的手段,讓提供幫助的人

    都能分一杯羹,卻又合理合法……黑社會,就是決定誰分的蛋糕大,誰分的蛋糕

    小的生態(tài)環(huán)境……」

    「當(dāng)然那都是過去了……」

    「我以此起家……」小五哥亮出的是他那根缺少的食指,「后來轉(zhuǎn)換了思路,

    開始學(xué)習(xí)扮演會計、律師……之類的角色,很少再跟馬仔打交道,只需要對賬本

    和流動的資金負(fù)責(zé)?!?/br>
    「我自以為很安全,覺得就算抓住了也不會判死刑吧?」

    「然后……然后就栽在老板手上,當(dāng)污點證人,指證了十幾個,全都是死刑

    不然我會被判一百三十年……」

    「后來,給老板當(dāng)線人拿證據(jù),他退了,我也跟著離開,這幾筆賬差不多就

    是那時候放的。其實也不是什么高利貸,頂多算是投資,大部分都收到了,可惜

    這幾個老板,自己翻不了身還死抓著不放手,不見棺材不落淚,現(xiàn)在收回來還能

    cao作,再拖幾年就真成爛賬了……」

    「多少?」

    「那時候借出去一百多萬……」

    「這么多!」

    「現(xiàn)在大概一千萬。」

    手一抖,煙都捏扁了,這他媽還不是高利貸?

    小五哥無所謂地攤攤手,「當(dāng)初他們拿店面抵,簽了合同的,結(jié)果自己沒本

    事經(jīng)營不善,我要收回有什么錯?」

    確實沒什么錯,但是這么只金雞,任誰都不會輕易放手吧?

    「又不是轉(zhuǎn)手就能值那么多,收回來反而要先填幾百萬進去,后面二三十年

    才能回本,他們有那個本錢嗎?一個個老賴,不見血不帶見怕,要是十幾年前…」

    「行了,跟你說那么多干什么,走,下去喝一杯!」

    從前臺、調(diào)酒、調(diào)音、燈光全換了新人,一路上都是拘謹(jǐn)?shù)拇蛘泻簟?/br>
    「小五哥,」我晃動著琥珀色的液體,加了點粉色調(diào)液,酒杯中慢慢出現(xiàn)血

    絲般的紅色,「你說要他們見見血?」

    「想哪去了?哪怕?lián)Q十年前也都不是不可以,至于現(xiàn)在……多少銀行部門盯

    著他們,爹媽不能讓那些人上心的事,錢可以,甚至不惜追查出你掉的頭發(fā)。誰

    還敢動他們一根手指頭?所以才有恃無恐啊,這年頭,欠錢的才是大爺……」

    「唔……沒說真把他們怎么樣,只不過嚇嚇人嘛,我在行?!?/br>
    「你在行?」

    「應(yīng)該吧……」雖然記不太清楚,可總覺得有過成功的案例,而且成效斐然。

    「我想想……你什么時候有空?我讓小什他們陪你走一趟?!?/br>
    「周六吧,晚上八點,這幾天我準(zhǔn)備點東西,地址回頭發(fā)我?!贡芯埔伙?/br>
    而盡,「那小五哥你忙,我先走了?!?/br>
    ……

    「馨姨,今晚在外面吃吧,順便有點事情?!?/br>
    「嗯,都聽小宇的……」

    來到目的地,裝修豪華,生意冷清,車停門口觀察了好一會,最后從對面挑

    了家干凈優(yōu)雅的「餃之閣」。

    「兩位請慢用……」

    店里主推的黃瓜蝦仁水餃清香爽口,水晶蝦仁蒸餃風(fēng)味濃郁,一碟辣椒,小

    碗醋,兩雙透明石英筷子,沒想到還能偶遇這樣的詩意格調(diào)。

    餡里的蝦尾個頭也不小,快趕上小拇指的前兩節(jié)了,吃起來滋味頗為過癮。

    「雷哥,我們要到了!」

    「嗯,我就在附近。你是龍五?」

    「對!對!雷哥還記得我?」

    「前幾年暑假還在酒吧里幫忙的嘛,那時候我還跟你們一起打工來著……你

    們直接過來,在門口等我一下,我能看到。」

    那輛破舊的五菱神車也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一輛金杯,個條長起來的龍五

    先拉開車門,旁邊是小猴子。

    「馨姨,你在這坐一會,我很快回來?!?/br>
    「嗯?!?/br>
    「龍五,小猴子!」

    「雷哥!」×4

    車?yán)镘囃鈳兹擞行┘映绨?,大概是源自那把老板椅,能和大老板以及刀疤?/br>
    小五哥并肩作戰(zhàn)并且絕地反擊讓他們聽得熱血沸騰。

    「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看到他們點頭,「走吧,去找黃老板聊聊家常。」

    龍五跟小猴子徑直在前面領(lǐng)路,之前就是他們兩個上門,只不過收效甚微。

    推開黃老板的辦公室,一路上竟然遇不到任何一個迎賓和保安阻攔,也難怪

    生意沒什么起色。

    「又是你們?」怎么說呢,這位黃老板雖然依靠包裝看起來還有點成功人士

    的樣子,但終究掩蓋不了色厲內(nèi)荏、面狠膽薄的面相,給人一種「德不配位」的

    感覺,更不用提他本就沒什么身價了。

    「黃老板是吧?我們的來意想必你也清楚,就不繞彎子了,今天我給你看點

    東西,幫你下下決心。」

    狠話之前也不是沒放過,黃老板一點都不帶怕的,「哦?有什么能讓黃某開

    開眼?」

    「把人帶上來!」

    等待的幾分鐘,一根雪茄被抽出,「不知道黃老板對這個感不感興趣?」

    他露出興致缺缺的表情,「高希霸……不過不知道是仿的還是雜牌冒充……」

    「呵呵,黃老板挺有研究……」我拍拍他肩膀,引得他有些不自在,「像我

    就不太了解,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

    「哼哼……」我意不言自明,卻只讓他輕聲嗤笑。

    「不過呢,最近因為這個突然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好玩的事。你看這個……」一

    塊黑色的方扁盒,輕輕一按,兩邊就彈開,中間露出一個圓形小孔,「除了能剪

    雪茄,剛剛好……」中指伸進去,「也可以這樣……」

    他終于變了臉色,「你想干什么!」

    我抽出手指,「別

    激動嘛黃老板,我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今天來只是讓你看

    點東西,順便做個實驗……」

    門再次打開,一個身影踉蹌著被扔到地上,立馬爬跪起來求饒,「雷哥對不

    起!再寬限兩天行不行?一天?不,現(xiàn)在!今晚就把錢給你!只要送我回去,馬

    上!一個小時!」

    灰頭土臉的也看不清樣貌,兩手作揖豎起一根手指,眼神中的滿含乞望,在

    我緩緩搖頭中變成灰色。

    「說好的時間早就過去了,這話我聽你說也不是一次兩次,所以,錢,今晚

    我要見到……」

    「好!好!沒問題!現(xiàn)在就去!」

    「不過,我還要你一個小小的保證……」

    「我保證!我保證……」

    「不是這個保證,我自己來拿……把他按?。 ?/br>
    「你要干什么?放開!我給錢!我?guī)銈內(nèi)ツ缅X!簽合同!你們要多少我都

    給,你們說怎么簽就怎么簽!」

    龍五按住他的左胳膊肩膀,臉被壓在桌子上,小猴子把右臂拽出,掏出右手,

    他猶自五指死死抓住桌沿。

    「黃老板,看看?」我一邊笑吟吟地發(fā)出邀請,一邊掰直他的食指,彈開雪

    茄剪的兩半半圓刀片,發(fā)出「啪嗒」一聲脆響。

    「是不是剛剛好?」

    掙扎的動作更加劇烈,平行桌面的目光從幾欲爆裂的眼球中射出,我伸手按

    在他的后背,死死釘在桌上。

    「別亂動!萬一歪了就不好接了!」光聽語氣,還以為是醫(yī)生在為患者貼心

    善意地考慮。

    「求……求求……饒了我這次吧……嗚嗚嗚……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他幾乎聲淚俱下,因為不能動彈說話費勁,口水都出來了。

    「不行哦……之前聽你的沒效果,所以今天得按我的方式來才可以……」我

    抬頭看向黃老板,「自從發(fā)現(xiàn)這個用法,我還特意研究了一下這里的結(jié)構(gòu)……」

    我慢慢向后移動雪茄剪,「最好呢,正對關(guān)節(jié)中間,這樣一次成功的概率會大很

    多……」

    他的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冷汗,目光一直往門口飄,可是那里剛才就站了一個人。

    發(fā)現(xiàn)他在走神,我喝道:「黃老板!看仔細(xì)點!」

    他干巴巴地咽了一口唾沫,手指的主人也安靜下來,死死盯住那塊要命的雪

    茄剪。

    我吸氣的同時,他們也開始吸氣,當(dāng)我的右手緊握,兩塊雪亮的刀片開始相

    對合攏,在場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其實是很快的一瞬間,鐵片并合,前兩節(jié)離體而落,在血液的推動下劃出一

    道拋物線,細(xì)小卻兇猛的血瀑瞬間灑滿半空和地面。

    「嗷!」一聲驚天動的長嚎幾乎掀開吊頂,他像野獸瀕死般瘋狂掙扎,被他

    掙脫桎梏捂著斷指在地面抽搐挺動,聲音也漸漸低弱,變成斷斷續(xù)續(xù)地痛哼。

    「黃老板,看來實驗很成功??!」我渾不在意額前滴落的血珠,那是由于剛

    才離得過近被他手臂揮舞間噴到的。

    抽幾張紙巾擦擦,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黃老板,有什么感想沒有?」

    「你……你……」

    他呼吸急促說不出話,我也不急,彎腰撿起微屈的斷指,拿到近前仔細(xì)打量,

    頭也不抬,問了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黃老板吃過沒有?」

    他害怕我再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連忙點頭,「吃過了!吃過了!」

    「我也剛吃過,就在對面那家專門做餃子的,味道還不錯,黃老板嘗過嗎?」

    他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應(yīng)聲蟲,只會附和,「嘗過!嘗過!」

    「知不知道那家店的特色是什么?」

    「是……是……」他一個大幾百萬身家的老板,哪有空了解這個?就算想答

    應(yīng)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關(guān)系,剛才來得匆忙,正好請黃老板一起品嘗品嘗,也給黃老板賠個不

    是,畢竟把您辦公室都弄臟了?!?/br>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唉~不能這么說!小何,去對面」餃之閣「要一份蝦仁,只要蝦仁??煲?/br>
    點,別讓黃老板久等了?!?/br>
    他飛快跑下樓,五分鐘就回來了,到的時候還有些喘。

    「來,黃老板,不是我說,你們家要是有類似的菜,真的建議借鑒借鑒這家」

    染血的斷指隨手放在一旁,解開包裝盒,跟斷指差不多長短粗細(xì)的蝦仁剛剛蒸熟,

    泛著粉紅的rou色。

    我拿起一塊扔嘴里,「黃老板,嘗嘗?味道真不錯……」

    他有些猶豫,目光在斷指和食物之間徘徊。

    「怎么了?」我假裝才看到,「哦,剛才在對面吃的時候我就在想,他家蝦

    仁挺大的,跟手指都差不多了?!?/br>
    我把斷指放進其中和一塊并排比較,「唔,確實差不多……」另只手復(fù)又拿

    起一塊,「黃老板

    ,吃?。俊故稚蟿幼鞑煌?,一個接一個地扔進嘴里,卻忽然頓

    住。

    因為差點吃錯東西了。

    「幸好!幸好!」我放下斷指,「這東西有骨頭,實在不太好嚼,而且還是

    生的,起碼也得蒸熟了才行……」

    我自顧自說著,慢慢撫額沉思,臉上表情變得晦暗不明,「還有,我說,黃

    老板,這么長時間一動不動,是不是我說的話……不好用???」

    我猛地抬頭,「按住他!」聲線和目光中都透著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感到興奮和

    期待。

    沒給他反應(yīng)時間,龍五和小猴子故技重施,把他按在桌上擺成了相同的姿勢。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同樣開始拼命掙扎,「救命??!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