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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又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那男人這才朝床走來。見他坐在床緣就要躺下,我忽然覺得跟他之間的距離過于接近,幾個翻身來到了床中央,性感睡衣的層層薄紗攪成一團,弄得我怪不舒服。 在我試圖調(diào)整之際,他的體溫開始靠近我。完全搞不懂這睡衣的穿法讓我越弄越亂,旁邊他又在離我極近的位置躺定,似乎想朝我伸手,我爬出被窩、一溜煙的換了個位置,自床尾繞過他來到床緣,鑽回我最一開始躺的地方。 靠窗的位子還是讓我比較安心。黑暗中他寬闊的背sao動,看來是想轉(zhuǎn)向我。 我額頭往前靠上了他,縮著身子。這樣的距離感終于讓我滿意,我閉上眼,很快的意識開始搖晃。 他的嘆息宛如夜鶯。額頭上的溫度一瞬消失,換成一道熱流自我頸間穿過,讓我枕在他臂膀上,大手再度按上我的背脊。不要,不想再拉近距離了。但我差不多力氣耗盡,身體像麻痺了般難以動作。好在似乎感受到我的抗拒,他今晚沒有直接把我拉進懷里,充滿力道的指尖點按我的背,然后轉(zhuǎn)成溫柔的摩擦,隔著輕薄到幾乎不存在的睡衣?lián)崦业谋臣埂?/br> 他的手很硬,劍繭刮搔著我肌膚。我從來沒感受過這種接觸,意外的并不壞,奇異的舒適感在體內(nèi)累積,我下意識發(fā)出輕哼。他的動作讓我染上他的氣息,然而我實在是累了,呼吸還是漸漸沉了下去。 他沒有其他動作,持續(xù)輕撫著我,讓我在美好的體溫中時睡時醒。 但他怎么不睡呢?體溫這個特效藥,對他的失眠沒有用嗎?腦袋轉(zhuǎn)動,睡意開始遠去,昏沉中我想著要不要說些什么,他先開口了。 我微微睜眼,想抬頭,結(jié)果只是臉頰無力地磨蹭了他的手臂。察覺到我的動作,他收攏左臂,終于將我徹底擁入懷中,下顎頂在我頭上。 「你……」他的嗓音比夜色還低沉,為什么又如此清晰?「到底在想什么?」 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問我。 我還能想什么? 「想……」 這些日子下來他都像會讀我心一般,為什么還要問? 「終于愿意回答朕了?」 「嗚嗯……」我在想什么?「想……」 他這樣講也很過分,我從來沒有故意不回啊。他又開始來回撫摸我的后背。 「想……睡……」 話一出他整個人似乎連呼吸都停下來了,好像受到了打擊。帝國之君怎么會因為我受打擊?我想太多了。無論如何,我捨不得他停止手上溫柔的動作,只好在意識不清的狀況下努力擠答案。 「……凱莉絲……想……」想叫你把她還我,我唯一的寶貝。 凱莉絲。他好像重復(fù)了我說的話。 「想……嗯……」 我的目的。我不能忘記的結(jié)局。我要讓他把我送上斷頭臺。最好是誅九族的罪。 「明天……再……」死…… 最后一個字不知道有沒有講出口。綠色的夢境瑰麗暖和,我像是沉入水底般仰望著太陽,自己卻不斷地、不斷的,背對黑暗,在下沉。 天濛濛亮起。 我難得還沒離開他的寢室,而是繼續(xù)裝睡。通常我會比他先醒,確認(rèn)他熟睡中松懈的臉后離去,但我知道他也都很早起,比任何人都提前開始一整天的馬不停蹄。 光作息就足以被歌頌的明君。 他獨自更衣,沒讓任何人進來服侍他。好險我將頭埋在枕里,加上天光未明,我只能看到他上半身剪影,俐落到?jīng)]有一絲多馀的曲線。 「別折騰朕的玻璃窗?!箍弁仔淇酆?,他朝我走來,我趕忙閉眼。「會受傷?!?/br> 什么話,我對窗戶很溫柔的好嘛! 「好好休息。」他用大手蓋住我眼睛,遮斷一切天光,好一陣子才挪開手。我聽見他邁步向外,閉著眼也可以想像他回身時,那象徵王的沉重披肩在空中劃出弧度。 什么嘛。 門近乎無聲的關(guān)上。我有些賭氣,整個人鑽進被窩,卻意外地接觸到他剛躺過的位子。馀溫跟他的氣息襲上,我稍微退開,但的確再躺了一下。 什么跟什么嘛。 我閉上眼。 不是好像能讀心一般看透我? 那不是更應(yīng)該知道,沒有你在一旁睡去,我已經(jīng)無法休息了。 他大概跟下人們交代過,等我回到星詠宮,珍妮跟女僕們早就在宮內(nèi)各自忙碌,沒有在旭日宮癡等我。我避開侍衛(wèi)的注意力翻回自己房間,看了眼關(guān)得扎實的門。 雖然小偷叔叔說過門也是好朋友,但我很討厭走門。 門打開都不會有好事。 沒有睏意的疲倦如影隨形,我沒打算睡回籠覺,就近半躺在沙發(fā)上。被珍妮發(fā)現(xiàn)我回來的話大概會被拖出去吃早餐。有沒有辦法不動聲色的避過早餐,讓誰拿《陛下的秘密情事》最新一本來就好? 那男人走出門后有去用膳嗎??? 算了。不想思考。不想動。屋頂上風(fēng)一向不小,但今天回來路上晨風(fēng)微微徐徐,風(fēng)里有花香,帶走覆蓋在我身上多馀的男人氣息,讓我覺得冷。 「矮子!」 門碰的一聲被撞開,歐席納大步走進,我震驚下本能想竄起逃走,卻腳一軟差點摔下沙發(fā)。 「矮子你──你在干嘛?」歐席納不知道為什么別過了頭,我正坐穩(wěn)身子,一件外套砸到我臉上,外套上的金釦還打到鼻子。就說門打開不會有好事! 「你該不會偷了特洛爾的床單吧?包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真服了你?!?/br> 有什么辦法,我又沒衣服換!晚上的話還好,清晨只穿幾層薄紗真的會冷。我有因為衣著不足太冷而動彈不得的經(jīng)驗,在那之后我就很小心。 我將外套披上,收起腳縮在沙發(fā)一隅。 「本醫(yī)親自幫你拿早餐過來,矮子,感激涕零的吃完吧!」 歐席納將餐盤用力放在前面的長桌上,是湯品、麵包以及新鮮水果。我只想喝茶,但茶通常是用餐后珍妮才會泡。 「早安,歐席納先生。為什么稱呼變了?」比起餐點,被一個可以平視的人叫矮子讓我很介意啊。 「你一臉『被矮子叫矮子』的嫌棄模樣,真失禮,我這不叫矮,叫身高有個性!」 他為什么會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連忙露出笑容,棉花糖笑── 「行了,別擠,笑容有夠怪。」歐席納一屁股坐在沙發(fā)的另一端,手放椅背上?!改阒滥隳樕喜夭蛔”砬閱??矮子?!?/br> 「您說的話真有趣?!?/br> 「別了別了,敬語也很彆扭?!箽W席納像是想趕走蒼蠅那般揮手?!敢吧鷦游锞蛣e客氣了??斐浴!?/br> 還是比被叫野猴好一點。但我將臉埋到膝蓋后面,遮住嘟起的臉頰,更沒食慾。 「??來交易吧?!?/br> 我不由得抬頭看向歐席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