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堂吉訶德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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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時鐘撥過了十點半,歸卷才悠悠轉(zhuǎn)醒。 這倒不是因為昨晚擦亮了什么愛情的小火花,單純是因為前天晚上十一點,項目方律師拉著她開騰訊會,熬夜效應傳導到了周五這個良辰吉日。 啊!蒼天。 這已經(jīng)是這個項目方律師第四次半夜拉著她開會了,周四下午看到項目群消息的時候本來想拒絕,還沒等她措好辭,投資經(jīng)理就跳出來說“可以啊”,嗯,禾石這邊的投資經(jīng)理,自己人。 歸卷恨得牙癢癢,每次碰上這個姓孫的VP,權益條款的談判都異常地艱難,不單單因為在對方明顯的熬鷹戰(zhàn)術上被牽著鼻子走,還因為他總是“胳膊肘往外拐”,對劣于前輪次投資的股權退出條款都能毫不猶豫地接受,并且還竭力說服歸卷也接受。 以高于前輪次的估值入場,意味著同樣的投資款只能拿到更少的股權;但同時,以后于前輪次投資者的順序清算,我方拿回投資額的概率降低了。 作為法務經(jīng)理,歸卷當然有使命感在,這種損己利人的條款怎么能接受,千萬級的投資豈是兒戲? 是以,大多數(shù)的時間,歸卷不僅要應對項目方和跟投方,還要盡量用平實的語言向自己這邊的VP解釋為什么不接受對方提出的條款,左支右絀,加之會議又多設在半夜,幾個大夜熬下來,終于住了次院。 是以,歸卷昨夜夢中,也并沒有因飽滿的前戲鋪墊而產(chǎn)生的旖旎情思,而是在,開會。 林矜腕上的手表收到機器人的提醒,知道歸卷醒了,便來臥室敲門,他設置了mute模式,使得Jack可以傳遞信息,但不做聲音提示,避免吵醒歸卷。小乖早早便醒了,被林矜勒令待在書房里,不準發(fā)出動靜,例行的晨跑遛彎活動也取消了,小乖耷拉著耳朵,委屈巴巴地趴在林矜給它買的,歸卷家同款的白色云朵地毯上,百無聊賴地用爪子扒拉著地毯上的茸毛。 此刻,看到安坐了一上午的主人終于起身了,小乖也跟著抬起了下巴和爪子,跟屁蟲一般跟在林矜身后,走到了臥室門口。 歸卷揉了揉因為醉酒和夢里開會而有些暈沉的腦袋,應了聲:“請進?!?/br> 而后想起的第一件事,是有份《股東協(xié)議》還沒看,有份《股權投資協(xié)議》的權益條款還沒對比。 林矜的表情一時有些微妙,昨夜歸卷在浴缸里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一直到他為她吹干發(fā)都沒能醒過來,他就想到估計是前幾天工作繁重給累的。 原就估計歸卷要午后才醒,所以林矜上午也沒排什么日程。 不過,他原以為今日是要去約會的,備選地點都挑了好幾個,看展的話可以去西岸或龍美術館,下午茶的話先預約了茉莉酒廊,逛街的話恒隆和芮歐女孩子應該會喜歡,或者再不濟,在家看電影。 “一起去圖書館辦公”這個提議,顯然超出了他的規(guī)劃范疇。 不過,Jack的程序確實需要檢查一下,趁著這個機會解決了也好,于是前后不過兩分鐘,林矜就寬慰好了自己。 二人提了電腦,往塞萬提斯圖書館去了。因為離得近,林矜沒有開車,歸卷挽著林矜的手,穿過烏魯木齊中路,拐到安福路上,不過百米,便到了。 塞萬提斯圖書館的開放時間為上午11:00至下午6:30,除周日和節(jié)假日閉館外,周一至周六都會開放。外借館藏圖書需要辦讀者卡,閱覽或者自習沒有強制辦卡的要求,來去自如。 其實這里也是西班牙駐滬領事館文教中心,塞萬提斯圖書館和孔子學院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國家向外傳播文化的窗口。 圖書館對面是Baker amp; Spice,餓了正好還能去吃個下午餐。 學生時代千回百轉(zhuǎn)、魂牽夢縈之事,穿過漫長而幽靜的歲月,帶到這一方梧桐路上。 七年,或是八年,堂吉訶德做著騎士的夢,歸卷做著關于林矜的夢。 北風呼嘯過,殘葉掛樹梢。 歸卷又順帶過了一遍合伙協(xié)議的條款,窗外,晚霞燦然,她伸了個懶腰,看到對面專心敲擊鍵盤的林矜,又有一絲小小的悸動。 也許,今晚該續(xù)前夢。 昨晚歸卷雖醉了酒,但一點沒斷片,自己干了什么那可是一清二楚,騎在林矜身上膝行去開燈,哦天哪。 太羞恥了。 林矜干了什么她也一清二楚,哼,栽在那些小把戲上吃的虧,必定要討回來。今夜可不能再喝酒了。 項目方律師也別再拉著我開會了,歸卷想。 二十五歲的歸卷和二十六歲的林矜坐在暖和安靜的圖書館里,周遭是西班牙語的圖書,他們像無數(shù)的少男少女一樣,小心藏著繾綣的情思。 舊夢未必不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