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不死美人[無限]、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zāi)]、清穿之大齡寵妃、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
第29章 在神色各異的鏡明宗弟子注視下, 太上葳蕤緩緩走上青云臺。 她只是來取玄光塔的獎勵,不想這樣也會遇上找麻煩的人。 一旁早就知道玄光塔之事的執(zhí)法長老忍不住贊賞地看了一眼陽鴻,我輩修士, 正是要迎難而上才是。 見太上葳蕤上前, 陽鴻有些赧然,他持刀一禮:“大師姐, 冒犯了。還請師姐先出手, 陽鴻愿讓師姐三招?!?/br> 而他這句話一出口,驚得青云臺下鴉雀無聲。 看得出來, 陽師兄是真的不知道前日玄光塔發(fā)生了什么事,否則絕不會說出這話來。 讓她三招?太上葳蕤覺得有些新鮮,自她做了妖尊之后, 還是有人第一次在她面前說,要讓她三招。 她淡淡看了陽鴻一眼, 指尖微動, 袖中琴弦便直向陽鴻飛去。 那道琴弦在天光下泛著銳利的寒芒, 不過瞬息便到了陽鴻面前, 他心中一凜,憑著直覺閃躲, 終于在琴弦落下前險險避開。 細長琴弦緊貼著少年的脖頸而過, 看得人心驚。 若是太上葳蕤有意下殺手,他早已當場授首。 陽鴻并不知剛才自己已經(jīng)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 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時, 琴弦已然回轉(zhuǎn), 纏繞向陽鴻執(zhí)刀的右手。 “大師姐不是隨掌教學(xué)琴嗎?她現(xiàn)在用的是什么?” “我看著,怎么像是用作琴弦的天蠶絲……” 數(shù)道琴弦交織,逼得陽鴻只能向后退去, 眼看要落下青云臺,他只能拔刀出鞘,刀刃擋住琴弦,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錚鳴聲。 陽鴻半跪在青云臺邊緣,刀刃上纏繞住琴弦,他全身靈力流轉(zhuǎn),才不至讓長刀脫手。 自己說讓大師姐三招,沒想到現(xiàn)在不過一招,便被逼得出了刀。 靈力相撞,陽鴻心中驚愕不已,他抬頭望著太上葳蕤,大師姐竟然筑基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請戰(zhàn)大師姐定是十成十的勝算,如今看來,卻是有些托大了。 “還不出刀?”太上葳蕤冷聲道。 陽鴻知道,這三招,自己是斷然不能讓了。 他運轉(zhuǎn)功法,全身靈力匯聚于手中,猛然向太上葳蕤斬來。 琴弦回旋著,猛然束縛住了少年手腳,她五指微屈,陽鴻便重重摔了出去。 他倒在地上,看著自己身周的琴弦,用作琴弦的天蠶絲雖然堅韌,但—— 一簇火焰落在琴弦之上,瞬間便將其吞噬殆盡。 身上束縛盡去,陽鴻握著刀,起身向太上葳蕤斬來。 太上葳蕤沒有動,刀氣席卷而來的一瞬,鴉青色的絲弦從她手中而出。 臺下燕愁余一眼認出,那是他所贈的青絲繞。 而青云臺上,太上葳蕤已經(jīng)無意與陽鴻浪費時間。 陽鴻躲開仿佛連綿不絕的青絲繞,心下忽地生出一股不妙的預(yù)感。 在刀氣將要落下之時,太上葳蕤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一道冰冷的氣息出現(xiàn)在陽鴻身后,青絲繞橫在他頸間。 此番情形下,只需太上葳蕤指尖一動,他便會丟了性命。 陽鴻長出了口氣:“我輸了?!?/br> 連大師姐是如何出手都沒有看清,他輸?shù)眯姆诜?/br> “好快啊……” “你們方才可曾看清大師姐是怎么出手的嗎?” “沒有……實在太快了……大師姐這用的是什么身法,我怎么從未見過?” 在陽鴻認輸之際,下方鏡明宗弟子中響起了一陣嘈雜議論聲。 “師姐好厲害……”濮陽鸞喃喃道,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向往。 但在她旁邊的燕愁余,眼神卻微微沉了下去。 執(zhí)法長老見勝負已定,揚聲對下方鏡明宗弟子道:“可還有人想上青云臺?” 看著太上葳蕤,眾人連連搖頭。 不了不了,連接近半步金丹修為的陽師兄都輸了,他們就更不是對手了?,F(xiàn)在上去,可不是自己找揍嗎。 見此,執(zhí)法長老便也不多說,令人將上月玄光塔的獎勵都拿了上來。 他親自取了其中一個玉匣交給太上葳蕤,溫聲問她:“我見你身法進步許多,雖是好事,但也不要忘了正途,該好好研習(xí)琴曲才是?!?/br> 太上葳蕤原隨容洵學(xué)琴,修音律之道。 可惜早在幾百年前,她就已經(jīng)斷了自己的本命琴。 “多謝長老關(guān)心?!碧陷谵ń舆^玉匣,不曾多說什么,徑直走下青云臺。 周遭鏡明宗弟子望著她,目光難掩敬佩,但見她神情淡淡,又不敢上前。 太上葳蕤沒有理會這些欲言又止的目光,錯身從燕愁余身旁走過。 他忽然開口:“葳蕤姑娘方才的身法,讓我有些眼熟?!?/br> 太上葳蕤停下腳步,冷淡地看向他。 燕愁余笑了笑,以靈力傳音道:“你方才在青云臺上用的身法,竟與我之前交手過的玄陰刺客頗有相似之處?!?/br> 東域最大的刺客組織玄陰,行事向來詭秘,成立數(shù)十年,也無人知道玄陰所在何處,更不知玄陰之主是何人。 燕愁余不明白,身為鏡明宗大師姐,太上葳蕤怎么會和玄陰刺客扯上關(guān)系? 太上葳蕤抬眸看向他,面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又如何?” 燕愁余說得不錯,太上葳蕤一身詭秘身法,本就出自玄陰。 她曾是玄陰最好的刺客之一。 燕愁余一時無話,兩人間的氣氛忽然有些凝滯。 濮陽鸞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片刻,小心翼翼地開口:“師姐?” 太上葳蕤對上燕愁余有些復(fù)雜的目光,語氣中不帶半分感情:“少管閑事的人,活得最長。”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濮陽鸞連忙跟了上去。 燕愁余看著她的背影,只能摸了摸鼻尖,這位葳蕤姑娘,真是他見過最不好說話的姑娘。 天邊由暗轉(zhuǎn)明,晨光落下的一瞬,圓月落在湖面,朝陽徐徐升起。 燕愁余孤身坐在高樓之上,獨自欣賞著日月同升的異象。 日升月落,草葉上有晨露滴落,天地晝夜轉(zhuǎn)換,萬物在靜寂中緩緩復(fù)蘇。 在這般景象前,人不免顯得渺小。 直到湖面月影淡去,天地都沐浴在一片晨光中,燕愁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飛身落下高樓。 再次看到那一片開得正盛的紫藤蘿,他心情不免有些復(fù)雜。 晨光初霽,太上葳蕤坐在廊下,衣角沾了朝露,她微闔著眼,一遍遍運轉(zhuǎn)體內(nèi)心法。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驟然回到七百年前,但七百年前,一切都還不曾發(fā)生,那些她珍重的人,因她而死的人,都還好好活著。 而不想讓悲劇重演,便必須擁有足夠掀翻棋盤的實力。 濮陽鸞踏著晨光走入辟蘿榭,遠遠便雀躍地喚了一聲:“師姐!” 自濮陽烈的事后,她對太上葳蕤不由親近了許多。 當年還在濮陽家的時候,作為旁支的濮陽鸞沒有少被這些主家的少爺小姐欺負,而在太上葳蕤面前,濮陽烈卻毫無還手之力。 太上葳蕤坐在紫藤蘿的花架下,見又是她,神情冷淡:“若是很閑,便去修煉。” “師姐忘了,我修卜筮一道,和劍修符修不同,并不需要日日苦修?!卞ш桘[完全不在意她的冷淡,坐在了太上葳蕤身邊。 太上葳蕤微微皺眉,向一旁退了退,她并不喜與人太親近。但她一退,濮陽鸞又靠了過來。 默然收回目光,太上葳蕤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師姐,云湖禁地將開,這回你去不去啊?”濮陽鸞見她閉目假寐,開口問道。 “去?!?/br> 濮陽鸞正要說什么,辟蘿榭外遠遠傳來一道聲音:“大師姐,我做到了!” 她轉(zhuǎn)頭看過去,只見趙立頂著一頭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大呼小叫地走了進來,眼下掛了兩個深深的黑眼圈,看上去就像大半個月都沒睡上一覺。 不過……濮陽鸞看著趙立身周涌動的靈力,面上難掩驚訝,他筑基了?! “師姐,我把你給的陣法復(fù)刻出來了!”見了太上葳蕤,趙立雙眼一亮,口中高聲道。 這些時日,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不眠不休,都是為了鉆研大師姐給的陣法。 那道陣法與趙立從前所見的陣法都完全不同,甚至很多陣紋看上去都是違背常理。他一度懷疑這個陣法能不能畫得出來,大師姐不會在耍他吧? 不過他最后還是決定相信太上葳蕤一次,不眠不休幾個日夜,趙立終于復(fù)刻出了石頭上的陣紋。 也是在這時候,趙立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筑基了! 靈力耗盡的他倒頭就睡,等天明醒來,顧不得其他就趕了過來。 一道陣法就能讓自己筑基,這樣的大腿,一定要抱好了。 看見太上葳蕤,趙立心中一陣難言的激動,頓時就要飛撲而來。 濮陽鸞連忙起身,擋在他面前:“你干什么?!” 被她一攔,趙立強行止住去勢,一時腳下不穩(wěn),就重重摔在了濮陽鸞面前。 但他完全不在意自己此時的狼狽,抬起頭,討好地看著太上葳蕤:“大師姐,我已經(jīng)把你給的陣法學(xué)會了,現(xiàn)在你可以繼續(xù)教我陣法了嗎?” 他說著,將鐫刻了陣紋的石頭遞了出去,此時黯淡的陣紋已經(jīng)被盡數(shù)點亮,靈光瑩瑩,叫這塊普通的石頭也多了幾分光彩。 太上葳蕤將靈力注入石中,隨手扔在了地上,趙立正想阻止,卻見陣紋亮起,在那塊尋常石頭上,緩緩長出了一枝綠芽。 枝葉舒展,那塊石頭上,竟然生出了一株瑩白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