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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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門外,泠竹躊躇了許久, 還是沒想好見了太上葳蕤該說些什么。 在她猶豫之時, 腳步聲響起, 泠竹抬頭, 只見太上葳蕤抬步走來。她心中一驚,險些跳起來。 “大師姐!”泠竹回過神后,連忙抬手行禮。 “你來干什么?!碧陷谵▍s并無與她寒暄的意思,語氣極為冷淡。 泠竹心底不由浮起一點委屈, 從沒有人這樣對她說話。 身為鏡明宗小師妹, 泠竹是掌教容洵最寵愛的弟子,加之她天賦上佳,年紀又小, 于是門中上下都很是喜歡這個小師姐,她還未曾遭過這般冷眼。 抬頭望著太上葳蕤, 泠竹深吸了一口氣:“師姐,我是代……代容師兄來向你道歉的!” “對不起……” 她說著,向太上葳蕤躬身深揖。 垂眸看著她這般動作,太上葳蕤挑起唇角:“你是以什么身份來道歉?” “是鏡明宗掌教的弟子, 還是——” “容玦的meimei?” 聽到她這句話,泠竹愣在了原地,怔然地抬頭, 對上太上葳蕤滿是諷意的目光,腦中一片空白。 大師姐怎么會知道? 她怎么會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上一世的容少虞,自然是不知此事的。 容瑾是容玦父母為天水閣長老時所生,容瑾五歲時,夫妻二人帶她歸家途中,便為玄陰刺客截殺,從此父母子女,陰陽兩隔。是以作為容氏劍侍的容少虞,也不曾見過她。 幾年后,容玦為自己的meimei換了身份,名字,而后無父無母的孤兒泠竹,便被容洵帶回鏡明宗,做了他的第五個弟子。 容洵怎么能不寵愛泠竹呢?那可是他早逝長兄的女兒。 “師姐,我不知道哥哥他為了我……”泠竹垂下眸,低聲道,“我今日來,是想代他向你道歉,請你,請你原諒他好不好?” 少女抬起頭,眸中帶著幾分希冀:“我和叔父一定會補償你的,師姐,請你不要怪我哥哥……” 她與容玦,倒真是兄妹情深。 太上葳蕤看著面前一臉天真的泠竹,眼中諷意更甚。 便是失了父母,她也有兄長和叔父庇護,無論發(fā)生什么,自然有人將她護得好好的。 所以她才會始終一片天真,可以理直氣壯地在太上葳蕤面前說出原諒這兩個字,太上葳蕤冰冷地審視著泠竹,眼中是一片化不開的墨色。 上一世,容少虞死在二十七歲那一年,她做了容玦一世的棋子,做了容瑾半世的替身,而后被容玦親手射殺在天水閣上。 什么都不知道的泠竹,有什么資格在代她受難的太上葳蕤面前說原諒? “你知道幽冥寒毒發(fā)作之時的感覺么?”太上葳蕤上前一步,四目相對,她嘴邊噙著冰冷笑意。 “全身的血液都化作一片冰寒,哪怕是在盛夏,身體中的寒意也無法褪去。” “身中幽冥寒毒之人,經(jīng)脈為寒毒侵蝕,便是識海丹田也無法幸免,便是僥幸不死,注定要一日日看著自己淪為廢物。” 隨著太上葳蕤上前,泠竹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兩步。 她心下一片惶然,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那大師姐遲遲不能突破煉氣七重……難道正是因寒毒之故?而這寒毒之苦,原該是自己承受的,泠竹說不出話來。 容玦和容洵將她護得太好,正因為如此,泠竹無法對太上葳蕤所承受的一切無動于衷。 她會愧疚,更覺得心虛。 “如今,只憑你一句話,我便要原諒容玦?”太上葳蕤逼視著她,“容瑾,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泠竹難堪地咬了咬唇,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太上葳蕤不需要他們所謂的補償,她欠他們的,自會還,而他們欠她的,她也會一一還報。 不因容玦所為遷怒于泠竹,已是太上葳蕤最后的仁慈。 但前提在于,泠竹不要再來她面前,說一些不知所謂的話。 “對不起……”過了許久,泠竹才低聲喃喃道,除了這三個字,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那便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碧陷谵ɡ淅涞溃瑢λ@般可憐姿態(tài)不為所動。 泠竹似是被她這般態(tài)度傷到了,強忍住眼中淚水,沉默著轉(zhuǎn)身。 “看了這樣久,可是聽夠了?!痹阢鲋耠x開后,太上葳蕤立于原地,冷聲開口。 燕愁余從院墻后探出頭,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我本是想向葳蕤姑娘問個路?!?/br> 誰想正好聽到了這一番對峙。 太上葳蕤覷他一眼,沒說什么,抬步向辟蘿榭外走去。 燕愁余跳上墻頭,不過幾息之間門,便落在了太上葳蕤身邊:“葳蕤姑娘,不知若想見日月同升的異象,該往何處去才好。” “鏡花島西面高處,等日升月落之時,自然可見?!?/br> 燕愁余笑了笑,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多謝姑娘。不知葳蕤姑娘現(xiàn)在要往何處去?” “青云臺?!?/br> “青云臺是何處?” “鏡明宗弟子月末比試之處?!?/br> 每月玄光塔獎勵結(jié)算之后,也是在青云臺上發(fā)放。太上葳蕤此行前去,自是為了拿那兩株凝神草。 “不知此處,非鏡明宗門下弟子可能去得?” “可?!碧陷谵ㄉ裆耘f淡淡。 “那我隨葳蕤姑娘一起去湊個熱鬧如何?” 太上葳蕤終于轉(zhuǎn)頭看向他:“燕愁余,你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太多了么?!?/br> “你我走在一處,若我不多說些,豈非太冷清了?!毖喑钣嗷氐?,卻是在說太上葳蕤的話太少。 太上葳蕤收回目光,沒有與他辯駁。 “葳蕤姑娘既是鏡明宗弟子,可知宗內(nèi)何處景致最好?” “不知。” “那姑娘可曾看過日月同升之異象……” 太上葳蕤和燕愁余到的時候,青云臺左右已是人頭攢動,嬉笑議論之聲不絕于耳。 正與門中師弟師妹說話的濮陽鸞遠遠見太上葳蕤來了,同少年少女們道一聲抱歉,便向太上葳蕤走來:“師姐……” 因濮陽烈之事,太上葳蕤在濮陽鸞心中卻是全不一樣了。 而見了她,太上葳蕤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不曾多言。 濮陽鸞很想知道昨日日月殿中她說的一席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看著太上葳蕤冷淡的神情,終究是沒能問出口。 目光落在她身旁的燕愁余身上,濮陽鸞遲疑道:“道友是?” “在下燕愁余,為家中長輩向貴宗掌教送一封信,在島上暫留幾日。”燕愁余向她一禮。 濮陽鸞連忙回禮。 隨著下方鏡明宗弟子漸漸聚齊,鏡明宗執(zhí)法長老走上青云臺,以靈力傳音道:“月初又至,上月我鏡明宗弟子又多三人能過玄光塔二十九重,實為好事。眾弟子日后應更勤勉修煉,不可懈怠,墮了鏡明宗聲名!” “我等謹遵長老教誨!”下方鏡明宗弟子躬身行禮,齊聲應道。 在一片聲浪之中,不見任何動作的太上葳蕤實在顯得有些突兀,燕愁余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什么。 “接下來若有想與同門比試較量的弟子,盡可上青云臺來。既是同門比試,便要點到為止,不可蓄意傷人!”執(zhí)法長老又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有人飛身登上青云臺,少年手握長刀,向太上葳蕤看來。 “鏡明宗弟子陽鴻,請戰(zhàn)大師姐——”他開口,聲音傳遍了青云臺上下。 說完這句話,陽鴻在心內(nèi)暗嘆一聲。 大師姐不過煉氣七重的修為,自己卻有筑基后期的境界,如此請戰(zhàn),實在小人。 但他原是濮陽家奴仆,因隨濮陽文英來到鏡明宗,得她的道侶季長老青眼,拜入他門下成為了鏡明宗弟子。 陽鴻自認受濮陽家大恩,因此濮陽烈要他在青云臺比試中請戰(zhàn)太上葳蕤,他也終究沒有拒絕,只是不知大師姐如何得罪了濮陽少爺。 “陽師兄馬上就要半步金丹了吧,他請戰(zhàn)大師姐,這不是恃強凌弱嗎?”少女皺眉道。 陽鴻這樣自己苦修得來的境界,可與靠丹藥筑基提升境界的濮陽烈不可同日而語。 “你沒聽說么?” “什么?”少女回道,“我當然聽說大師姐已經(jīng)筑基了,可她剛剛筑基,又怎么能和馬上就要晉升半步金丹的陽師兄相比?” “前日,大師姐登了玄光塔?!?/br> “大師姐登了玄光塔?她突破了幾重?可過了二十?” “她登上了三十九重?!?/br> “什么?!”少女一臉不可置信,“我沒聽錯吧?你們真的不是在耍我?!” “若不是我和眾位同門親眼所見,也不敢相信,可大師姐的確登上了第三十九重玄光塔?!?/br> 他如今回想起當日玄光塔外石碑的動靜,還覺得心有余悸。 鏡明宗內(nèi)能登上三十九重玄光塔的,無一不是修為在半步金丹以上的弟子。這就意味著,哪怕太上葳蕤才筑基,但卻有半步金丹的實力。 青云臺下有些sao亂,陽鴻只以為是有人看不慣他恃強凌弱,出言嘲諷,自然不愿意仔細去聽。 “陽師兄不會不知道大師姐登玄光塔的事吧?” “他好像昨日才出關(guān),可能真是沒有聽說……” “這樣的話……” 陽師兄豈不是要被大師姐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