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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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殿議事,是羅浮教一手主持。 聞人顏的動作很快, 加上羅浮教本就與諸多仙門世家有些交情,不到半日,請約便送到各大勢力能做主的人手里。 青魚是在近一年內(nèi)才異軍突起, 無論余紫嫣如何聰明, 短短時間內(nèi),也未能與蒼棲州眾多仙門世家論及交情。 但若是青魚和小孤山應(yīng)羅浮教所請而來, 豈不是認(rèn)下了他們做東道主?余紫嫣心中暗惱。 桑南淮乃是尊上所敗, 羅浮教難道以為他們還能爭一爭天水閣這片領(lǐng)地的歸屬不成?! 太上葳蕤卻并不在意羅浮教這般暗中心機(jī), 只令余紫嫣與長陵應(yīng)下此事。 今日議事在辰時, 羅浮教遍請眾多勢力,聞人顏自是早就等在此處, 各大仙門世家的代表人物, 也先后都來了。 原本見青魚和小孤山早早入場, 聞人顏還覺意外, 她原以為, 他們大約會是最后到的。 不過她至少也對了一半, 太上葳蕤是在辰時將至的前一刻才抵達(dá)殿中的。 她甫一出現(xiàn), 便輕易壓過了羅浮教營造的聲勢, 幾乎要反客為主。 聞人顏心中不悅,卻不能發(fā)作,只能以言語暗諷, 可惜還是被太上葳蕤一句話堵了回來。 目光相對,似有劍拔弩張之態(tài)。 四下很是安靜,應(yīng)當(dāng)沒有人愿意摻和兩名渡劫大能的交鋒。 片刻后,喻檀煙輕笑一聲,打破了殿中沉寂:“羅浮教既是定下了時辰,妖尊也未遲了,如何還要糾纏?” 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她身上,白月宗不是早同羅浮教有所盟約么,怎么現(xiàn)在突然幫起妖尊說話? 難道白月宗已經(jīng)投向妖尊不成? 有人小心地覷了聞人顏一眼,卻難以從她緊繃的神色上窺得什么痕跡。 聞人顏冷笑一聲:“看來阿姐早已有了立場,如今已是唯妖尊馬首是瞻?!?/br> 聽她這般說,喻檀煙并未生氣,反而悠哉地點了點頭,坦然承認(rèn)道:“本君一向是幫親不幫理,這件事,我以為諸位都是清楚的?!?/br> 能將如此不講道理的話光明正大地講出來,她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顏無恥,與喻檀煙打過交道的數(shù)名修士心下齊齊暗道。 喻檀煙全不在意旁人想法,目光向小孤山內(nèi)望去,準(zhǔn)確地落在看熱鬧的喻夢丘身上,招了招手,分明如逗狗一般:“丘丘,過來?!?/br> 喻夢丘沒想到,看熱鬧會看到自己頭上。 他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外人面前叫丘丘,這真的很像狗的名字! 長陵等人雖然已經(jīng)聽說過喻夢丘這個小名,此時還是莫名覺出一點喜感,為了保護(hù)喻夢丘可憐的自尊,努力忍笑。 如果可以選擇,喻夢丘很想無視掉喻檀煙,但在她隱隱帶著威脅的目光下,還是可恥地屈服了。 娃娃臉的青年垂頭喪氣地從小孤山眾人中走出,向白月宗席位行來。 “老祖?!?/br> 喻夢丘向喻檀煙行過禮,小心地覷了一眼她身旁神色冷峻的女子,低聲道:“阿娘?!?/br> 她就是喻夢丘的母親,白月宗掌教,喻寧。 淡淡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喻寧并無開口的打算,喻夢丘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喻檀煙微笑著摸了摸喻夢丘的頭,看向眾人:“我家小輩入小孤山,妖尊既是他的師姐,我白月宗往后,理應(yīng)與青魚共進(jìn)退才是?!?/br> 這便是明確站定了立場。 喻夢丘暗中撇嘴,老祖嘴里就從來沒幾句真話。 白月宗投向太上葳蕤,固然有幾分喻夢丘的原因,但更重要的還在于,如此,比起同羅浮教合作,有更大的好處。 聞人顏握緊桌案上的酒盞,面色越顯冷凝:“阿姐的話,我記下了?!?/br> “既是如此,那也不必廢話了?!庇魈礋熜σ怅倘唬疤焖w覆滅,蒼棲州百廢待興,總要先劃下地盤,往后行事,方能有個章程。” 此話一出,便如圖窮匕見,殿內(nèi)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聞人顏對上她的目光,開口道:“阿姐說得不錯,不過除了天水閣一地外,蒼棲州各地已然各有其主,應(yīng)論的,也是此地歸屬?!?/br> 按這般說法,蒼棲州中部至北部一帶半數(shù)疆土,便都屬于羅浮教治下。 對于此,如今還追隨羅浮教的仙門世家自是不會提出任何異議,事關(guān)自身利益,臉?biāo)闶裁础?/br> “妖尊覺得如何?”聞人顏看向了太上葳蕤。 在無數(shù)意味不一的目光中,太上葳蕤未曾急于回話,她抬頭看了一眼玉階上倒塌的御座,這才收回目光,對上聞人顏眼神。 “本尊覺得,不如何?!?/br> 太上葳蕤抬手,靈力傾瀉,直直落向殿中沙盤,聞人顏變了臉色,體內(nèi)靈力運(yùn)轉(zhuǎn),出手相阻。 左手掌心亮起靈光,太上葳蕤輕易將聞人顏的靈力化解,也就在這瞬息之間,沙盤上所有旗幟盡數(shù)化為齏粉消散。 殿中修士俱是心中一緊。 靈力碰撞,聞人顏不得不站起身,連連退了兩步,終于穩(wěn)住身形。 怎么可能,與桑南淮一戰(zhàn),她的傷勢分明不輕,為何如今好像全無影響?! 酈姬殞身之時,將那枚渡劫后期的妖丹化作一場靈雨,其中獲益最大的便是太上葳蕤。誰也不知道,她得了妖丹中大半靈力,如今距渡劫后期也不過一步之遙。 太上葳蕤負(fù)手而立,抬眸看向聞人顏,嘴角微微上揚(yáng):“羅浮教昔年立身落秋郡,而今,便也歸于落秋吧?!?/br> 一郡之地—— 聞人顏臉上現(xiàn)出無法遏制的怒意,再無法維持平靜:“太上葳蕤,你未免欺人太甚!” 話音落下,她騰身而起,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向太上葳蕤。 太上葳蕤沒有動,她只是抬起手,層層疊疊的裙袂在靈力掀起的風(fēng)煙中揚(yáng)起,像是漸次綻開的花。 兩只手隔空拍在一處,渡劫期的靈力碰撞,余波丈丈蔓延,帶來讓人戰(zhàn)栗的威勢。 殿中其余渡劫、洞虛一齊動手,各自護(hù)住自己門下小輩。 正面相對,聞人顏能感受到,太上葳蕤身上給她的壓迫感比之前懸陵時,又強(qiáng)上了太多。 不過短短數(shù)月罷了,短短數(shù)月之間,她便突破渡劫中期,這樣的天賦實在令人心驚。 這天下可還有人能殺得了她? 在太上葳蕤晉升渡劫之后,這世上還剩下多少人,能殺得了她? 聞人顏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向后倒飛而出。 太上葳蕤踏空而起,煙紫裙袂上流光閃動,不過剎那便到了聞人顏面前,燦金絲弦在半空中交織成密網(wǎng)。 聞人顏被逼得連連避退,肩頭卻還是在疏忽中留下一道血痕。 她止住了身形,因為身周已然被無數(shù)絲弦封死,其上閃爍著冰冷寒芒,讓她無處逃離。 聞人顏站在原地,抬眸對上太上葳蕤的目光,眼中滿是忌憚。 大殿之中再次陷入寂然,同是渡劫中期,但聞人顏在太上葳蕤面前,竟然全非對手。 鮮血濡濕掌心,聞人顏將手收進(jìn)袖中,想將痕跡掩去。她與蘇長秋一戰(zhàn)的傷勢,其實至今還未好全。 “聞人教主?!碧陷谵ㄖ讣馕⒐?,絲弦緊貼在聞人顏脖頸上,她身形僵硬,不敢動作。 “如此,才叫欺人太甚。” 殿中鴉雀無聲,一時之間,只聽得有些緊張的呼吸聲。 太上葳蕤目光掃過在座渡劫,徐徐開口:“本尊所言,諸位可還有什么異議?!?/br> 第210章 殿中蒼棲州修士怎么也沒想到太上葳蕤會這樣快動手, 依照東域慣有的行事,不是該先談上三五輪么? 就這么動起手來,未免也太簡單粗暴了。 不過如今, 沒有人敢出言置喙太上葳蕤的作為,在她壓制住聞人顏后,更是無人敢對她說一個不字。 如今大殿之中, 修為在渡劫中期的,不過喻檀煙和歐陽擴(kuò),其余渡劫, 都不過渡劫初期罷了。 歐陽擴(kuò)早已敗于太上葳蕤, 聞人顏也非太上葳蕤對手,喻檀煙已有立場, 他們要如何出這個頭? 實力為尊, 這個道理不論是放在北域, 還是東域, 從來都是適用的。 “看來,諸位對我?guī)熃愕脑? 是并無異議了?!遍L陵笑吟吟地站了出來, 笑得像只大尾巴狼。 他緩緩走上前, 在沙盤上天水閣一處, 插.上了代表青魚的戰(zhàn)旗。 “往后, 此處便是青魚玉衡宮所在?!?/br> 無人提出異議。 桑南淮之死, 功勞多在妖尊, 他們早已做好天水閣會歸青魚所有的準(zhǔn)備。 那接下來, 妖尊又想如何?如天水閣一般,將整個蒼棲州仙門世家都收歸麾下,供其驅(qū)使? 有沉不住氣的世家族老開口質(zhì)問。 長陵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臉上笑意不改:“我?guī)熃銓τ隍?qū)使你們這些不是她一合之?dāng)车娜?,并無興趣?!?/br> 老者一張臉漲得通紅,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長陵懟完人,不由神清氣爽,他神色正經(jīng)些許,開口道:“青魚玉衡宮,不會是第二個天水閣?!?/br> “為免再復(fù)天水閣之禍,玉衡宮不會招收弟子?!?/br> 這是何意?殿中修士彼此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不解之色。 “玉衡宮設(shè)執(zhí)事之位,任此位的修士,將從各郡仙門世家中擇取,往后蒼棲州大小事務(wù),若非生死存亡,皆由玉衡宮執(zhí)事議定?!?/br> “凡渡劫以上修士,只要愿意,便可在玉衡宮另外占據(jù)一席執(zhí)事之位?!?/br> 但有一點,玉衡宮的主人,只會是太上葳蕤。在必要之時,她的意志理應(yīng)凌駕于所有人之上。 殿中修士面面相覷,眼中難掩意外之色,他們并非不滿,恰恰相反,玉衡宮如此形式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最好不過的局面。 哪怕是早已追隨羅浮教的勢力,對此難有所不滿。玉衡宮如此,他們便從被驅(qū)策的一方,轉(zhuǎn)而成為有權(quán)決策的一方。 這實在是個誘惑。 “那蒼棲州的疆土又該如何劃分?”面容持重的中年人沉聲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