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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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暗暗著惱,當(dāng)時沒有發(fā)作,可過后卻讓王進(jìn)保率領(lǐng)眾侍衛(wèi)將那人打了一頓,又扭送到直隸衙門去。 那人本來還想喊冤,可當(dāng)知府看見他后腰上蓋著的朱印,當(dāng)即大驚失色,趕緊讓將這jian賊扣押起來,重重發(fā)落,自個兒且?guī)еh吏追出去,然則河水茫茫,哪里還能見得皇帝蹤影? 只能捶胸頓足,懊悔不迭!若早知御駕會打此處經(jīng)過,怎么也得留萬歲多住幾天才是。 郁宛看著越來越近的紫禁城,對皇帝笑道:“臣妾只見過那市場上的生豬蓋個章子的,原來人身上還能這么用。” 萬歲爺這蓋章的興趣真是不一般。 乾隆眉眼有些嫌惡,“你瞧他做的事,本來也和畜生無異。” 若不是怕鬧大,真恨不得剜了那人眼珠子。 郁宛笑道:“別生氣了,為這種小人慪壞身子可不值當(dāng)?!?/br> 雖說非禮勿視,她也不覺得被人看兩眼就少塊rou,不過皇帝的氣量倒真是非凡——沒準(zhǔn)那不老村的泉水真有點(diǎn)作用,她瞧著皇帝像是越來越年輕氣盛了。 郁宛不禁起了點(diǎn)壞心,表面正襟危坐,手指卻悄悄從熊皮褥子下伸過去,想探探小乾隆的反應(yīng)。 皇帝及時握住,帶了點(diǎn)警告道:“作甚?這是在馬車上?!?/br> 眼前人美目流盼,“先前還是在孔廟附近呢,皇上不也忘了圣人教誨么?” 趁阿木爾熟睡,郁宛干脆綿綿地靠過去,“圣人還說食色性也,您又不聽了?” 乾隆失笑,“那是孟子的話?!?/br> 郁宛可不管什么孔子孟子的,反正她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假正經(jīng)——分明是頭悶sao的老狐貍,偏還裝得跟柳下惠似的,今日她非得撕下這張假面具。 郁宛吐氣如蘭,“萬歲爺您幫我看看頭發(fā),用首烏水洗過,是否更光亮滑順了?” 順勢倒到他懷中去。 乾隆但覺呼吸急促,“你梳著髻,朕怎么看?” 郁宛很自然地除下簪珥,然后又不小心帶下一肩衣角,做到這個份上,接下來就水到渠成了。 眼看馬車快到宮門,李玉面無表情吩咐道:“再多走一圈罷?!?/br> 王進(jìn)保心悅誠服,師傅不愧是師傅,這種察言觀色的本事,他一輩子都未必能學(xué)會。 * 此番南巡尚算圓滿,除了舒妃忻嬪兩個去了也是白去,囫圇吞棗般沒什么滋味兒,其他人還是頗有進(jìn)益的。 郁宛尤其滿足,這趟下江南對她而言不虛此行,該見的差不多都見了個遍,雖然因著時間緣故大半都是走馬觀花,可也給她的人生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值得老年拿來懷念。 郁宛又讓新燕春泥將帶來的土儀分送各宮,尤其穎妃、婉嬪、容嬪蘭貴人這幾處,旁的倒還大同小異,徐州和濟(jì)寧的特產(chǎn)卻只有她能買著,郁宛自然得盡到地主之誼。 光酒水就有好幾種,沛公酒顧名思義,因漢高祖劉邦而得——是不是劉邦釀的另說,不過以老流氓這樣挑剔的脾氣,他能看得上的酒當(dāng)然是好酒;窯灣綠豆燒則是乾隆爺?shù)馁n名,原名老瓦罐綠酒,因湯色晶瑩,如綠豆茶一般,乾隆爺一見就喜歡上了。名字好不好且不論,反正經(jīng)過他老人家發(fā)掘,這酒是出了名,往后銷量也不愁——至少在本朝如此。 吃食更是品種繁多不勝枚舉,濟(jì)寧的玉堂醬菜,金鄉(xiāng)的大蒜和小米,長溝的葡萄,泗水的西瓜,曲阜的煎餅,梁山的黑豬rou,賈汪豆腐卷,沛縣冷面,姜家辮子辣湯等等,不一而足。 郁宛讓將小米和煎餅多往慈寧宮送些,太后早膳喜歡吃粥,配餅子正好;慶妃愛吃水果,那葡萄和西瓜自然少不了她的份;下剩的再勻一勻就好了,郁宛還特意交代,那黑豬rou別拿到容嬪跟前,不知穆-斯林的教義是否保護(hù)每一種豬,但還是別往虎頭捋須的好,多的就給永璇永瑆兩位阿哥吧。 婉嬪為了答謝她對永璇永瑆的照料,也送了好幾件親手縫制的小衣裳,當(dāng)然是給阿木爾的,眼看著要入夏了,小姑娘更得勤換洗,可不能跟男孩子一般邋里邋遢摸爬滾打的。 郁宛謝過婉嬪好意,又問她宮里可曾發(fā)生何事,婉嬪就說慎嬪曾找過蘭貴人麻煩,埋怨小鈕祜祿氏在御花園見面沒及時向她行禮,甚至鬧到愉妃跟前,還好愉妃是個通情達(dá)理的,和稀泥一番便作罷了,之后小鈕祜祿氏見了慎嬪便繞道走,寧可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 郁宛笑道:“如此也好,省得惹是生非?!?/br> 這回沒跟去南巡,她瞧著拜爾葛斯氏的怨氣該更深了,但也怪不得旁人,誰叫她自己將把柄往忻嬪手上送的?要怨,也該怨搶她機(jī)會的忻嬪去。 春泥道:“她若如此明理倒好了,就只怕她既恨忻嬪,又恨娘娘您,那就不知該怎么辦好?!?/br> 郁宛道:“橫豎全天下人都對不起她就是了,她就不會吾日三省吾身,從自己身上找找毛?。俊?/br> 春泥笑道:“您也說她是個糊涂人,她要是有這份聰明勁,還用得著去年才晉位呢?” 幾人說笑了一回,春泥拿著娘娘賞下的黑豬rou,待要去跟新燕商量看是煎著吃好還是燉湯好,聽說這玩意難看雖難看,卻香得很呢。 哪知新燕正在燈下檢視家信,神色憂悒。 春泥恍然,“馬上又是初二探親的日子,你家里找你要錢了?” 每逢月初,宮婢們都有一次跟親眷見面機(jī)會,就在神武門西護(hù)城河南岸,雖是隔著柵欄,倒也能聊解思鄉(xiāng)之情。 春泥自己倒是不怎么算日子,她是外地上京討生活的,當(dāng)初家里送她進(jìn)宮時便已說好,生死富貴,兩不相干。實(shí)在是養(yǎng)不起一口多的人,只能讓她賭賭運(yùn)氣,春泥并不埋怨爹娘,雖然最初那幾年可受了些苦,現(xiàn)在是漸漸舒坦了,可她也不想轉(zhuǎn)過頭重修舊好,就這樣橋歸橋路歸路罷。 跟新燕一比,她覺得自己倒還算不錯的。新燕娘家雖然是本地人氏,可每回探親不是討要東西就是要錢,好像女兒進(jìn)宮就為當(dāng)搖錢樹一般,殊不知宮女那點(diǎn)俸祿,得攢到猴年馬月才禁得起他們獅子大開口? 春泥勸道:“不如還是請娘娘幫幫忙罷,我瞧這樣不是辦法?!?/br> 去年年底新賞的一對珠花,剛開春就被兌了銀子,不消說到了誰手里,明明她倆都已是娘娘跟前的大宮女了,新燕卻還這樣樸素,春泥看著都為她著急。 新燕強(qiáng)笑道:“也未必到了十分難處,等見了面再看看罷。” 初二那日,新燕向主子告了假,心事重重來到神武門,她娘張氏果然一見面就急忙巴著欄桿,“姑娘,我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不曾?” 新燕沉著臉將包袱遞過去,里頭三十兩碎銀子,幾支半新不舊的首飾,另幾件她剛做好的繡品,這些就是她全部家當(dāng)了。 張氏氣得跺腳,“怎才這點(diǎn)東西?好歹你也是豫妃娘娘跟前紅人,就沒攢下來些?” 新燕冷笑:“攢得住么?你月月都來要錢,我再是手眼通天,也禁不起你這般無底洞似磋磨?!?/br> 張氏臉上殊無愧色,反盯上她鬢邊釵環(huán),“這簪子看著很值錢,是赤金的罷?” 新燕忍著氣,“這是娘娘南巡回來剛賞的東西,才戴了不到半月,若錯眼不見,娘娘該怎么想?我再如何得臉,您也不能叫我抬不起頭做人呀!” 一面說著,眼淚卻滾滾而落。 張氏也哭起來,“我能怎么辦?你弟弟在外頭欠了賭債,人家揚(yáng)言要打斷他的腿,還要送到京兆府去,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你要我看他沒了性命么?你不為我想,也得為你爹想想,當(dāng)初要不是他教你識文斷字,又四處托人送你進(jìn)宮,你哪來如今的好去處?” 第145章 愿景 她娘當(dāng)著眾人面哭得肝腸寸斷, 新燕瞧著也覺難堪得很,心煩意亂道:“你還是省些氣力罷,被人看見還以為咱家怎么樣呢!” 張氏只得收聲, 知道女兒是最要臉面的人,非如此也拿捏不住她。干打雷不下雨地嚎啕了兩聲, 張氏方結(jié)束這場唱作俱佳的表演, 干巴巴望著新燕道:“那你幫還是不幫?” 新燕不耐煩道:“一千五百兩,也虧你能說得出口, 把我賣了都不值這些錢呢!早知如此, 當(dāng)初何必送我進(jìn)宮, 直接往勾欄院里一扔倒省事?!?/br> 張氏羞得面色紅漲,“本來沒那么多, 利滾利才翻了好幾倍,你弟弟也是一時糊涂……我跟你爹東挪西湊, 老家那幾頃田也都給賣了, 總共湊足了七百兩,還剩八百兩銀子,不得已只能來求你?!?/br> 新燕冰著臉,“八百兩?那可是皇貴妃一年的份例,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家主子都還只是個妃位呢!” 張氏訕訕道:“我知道為難,這不是沒辦法么?豫妃娘娘這樣得寵,十公主又得皇上喜歡, 想必私底下賞了不少, 你跟她說說好話, 娘娘多半還是肯幫你一把的。” 新燕哂道:“那往后呢, 我還怎么抬得起頭做人?娘娘固然寬宏, 可底下那些豈有好相與的,眼瞅著我惹娘娘不快,怕是得爭先恐后把我給擠下來,還有錢幾時能還上,你得給我個準(zhǔn)話吧,不然我如何向娘娘交代?” 張氏只想著解燃眉之急,哪管得了以后,豫妃娘娘聽說是個心直口快的,又是蒙古過來,想來未必精于算賬;再不然,把永和宮值錢的東西偷出幾件拿去典當(dāng),再用贗品蒙混過關(guān),日后有錢就贖回,沒錢就算了,想必豫妃娘娘不會一件件去細(xì)查——這法子畢竟陰損了些,張氏怕女兒生氣,暫時不敢跟她說,可若真走上絕路,也只好冒險一試。 張氏哽咽道:“若連你都袖手旁觀,我們娘兒倆只好死路一條了,至于你爹,本來去年大夫就檢出患了腸癰,左右也是活不長的,往后姑娘一個人在宮里盡享榮華富貴罷!” 她都以性命相脅,新燕還能如何,只得勉力答應(yīng)下來。 張氏面露喜色,這才是她的好女兒。 * 新燕回宮的時候面色沉郁,春泥自然發(fā)覺了,悄悄去問她。 新燕張了張嘴,到底沒好意思開口,春泥跟她的俸祿一樣,雖然每逢年節(jié)主子都會賞下來些,可畢竟資歷尚淺,加起來也不過百兩之?dāng)?shù),春泥又是個貪嘴好玩的,平時外出看見什么新鮮吃食新鮮玩意兒都得順道買點(diǎn)兒,這么七七八八算下來,能攢下的就更少了。何況春泥早說過她自己的愿望是嫁個如意郎君,手里當(dāng)然得留些銀子,新燕也不好白拿她的。 難道真去問主子要?主子雖是好主子,可她太知道張氏那家人的脾氣,嘗過一回甜頭,往后恐怕沒完沒了,新燕也不想為這點(diǎn)小事把主子拖進(jìn)火坑里,她能分到這份差事是三生有幸,可不能輕易斷送掉。 春泥見問不出所以然,便跟郁宛道:“我瞧新燕jiejie像是有心事呢?!?/br> 郁宛正在永和宮后頭的院子里培土,想把從徐州帶回的何首烏種進(jìn)去,她請慶妃幫忙參詳,慶妃說此株雖然羸弱,但根葉仿佛不一般,很像古書里記載的人形首烏,讓她種著試試,沒準(zhǔn)真能收獲奇珍異寶——聽說人形的吃了能夠羽化升仙呢! 郁宛倒也不指望修仙,她就想延年益壽,原身雖然跟她一樣起了個勇武雄壯的封號,但似乎在歷史上的壽數(shù)并不算長,生命如此短暫,她覺得自己還遠(yuǎn)沒活夠呢。 郁宛興致勃勃給秧苗澆水,耳聽春泥如此說話,便順嘴問道:“什么心事?” 新燕在她看來是這批宮女中性子最沉穩(wěn)的一個,遇事也清楚明白,可往往喜怒不形于色,叫郁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年輕輕的姑娘,有什么了不得的煩惱? 春泥本待直言相告,可想起新燕叮囑,又吞了回去,只含笑道:“奴婢也不清楚,瞧著總是悶悶不樂的?!?/br> 新燕讓她不許對娘娘吐露,否則就要跟她斷交,春泥也只好守口如瓶。 郁宛反倒琢磨起來,這兩人初跟她時都是面黃肌瘦,如今倒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難道是思春? 便對春泥道:“你倆若是想嫁人,只管來跟我說,本宮會幫忙安排一門好親事,只不許私定終身,偷偷摸摸跟人見面,白白壞了清譽(yù)?!?/br> 她倒不是支持包辦婚姻,而是在清朝這么一個封建集權(quán)的頂點(diǎn),對女子的要求往往也是最嚴(yán)苛的。她可以安排名下的宮女相親,但絕不能由著她們性子來,以免貽誤終身——能把女子清白當(dāng)兒戲的,顯然也不會是什么好男人。 春泥面紅耳赤,“您胡說什么呢,奴婢才沒有這種心思,新燕jiejie大概也不會有?!?/br> 說完跺跺腳跑開了。 郁宛暗暗搖頭,應(yīng)是害羞了吧?這也難免,情竇初開的年紀(jì),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別扭,不過春泥這樣拒絕,郁宛也不會強(qiáng)行催婚,她是覺得結(jié)婚不能太早,生孩子尤其不妨遲些,還沒發(fā)育好就當(dāng)母親也太殘忍了——多少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倒在這上頭,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做適當(dāng)?shù)氖?,這還差不多。 之后郁宛也去問了新燕意見,但新燕的回答與春泥殊無二致,甚至白瓷般潔凈的臉龐都沒半點(diǎn)紅暈。 看來真不是因?yàn)檫@個,郁宛道:“你若有何難處,不妨告訴本宮,即便本宮不能幫忙,還有陛下在?!?/br> 話說得很直白了,她器重新燕這位得力干將,也愿意分出些精力或者金錢去幫她解決麻煩,只要新燕繼續(xù)為她盡忠。 新燕強(qiáng)笑道:“奴婢沒事,謝娘娘關(guān)懷?!闭f完便兢兢業(yè)業(yè)地干活去。 郁宛只得罷了,目中微有些詫異——她本來只在半信半疑,這會子卻能肯定新燕有事瞞著她。 博古架上那幾個凈瓶她已經(jīng)擦了有四遍了,再擦恐怕得碎掉,新燕卻仿佛沒注意似的。 真難得,她也會有走神的時候。 慎嬪眼看郁宛南巡歸來恩寵不減反增,心里如同潑倒了鹽醋罐子,又酸又咸又苦。雖然忻嬪跟去也沒討著好,但好歹也算沾光長了些見識,往后提起是跟萬歲爺南巡過的體面人,可她算什么,白白熬了個嬪位,過的依舊是貴人日子,萬歲爺見天兒不來她宮里,內(nèi)務(wù)府也看人下菜碟,送來的份例一月不如一月,衣裳料子也是人家挑剩下的,顏色又暗又老氣,打量她往后終是無人問津么? 慎嬪憤憤地將幾匹綢緞往地上一扔,侍女紫竹也不敢攔阻,只陪笑道:“蘭貴人和林貴人得的還不如這些呢,便是容嬪娘娘那兒也不過幾匹普通綢緞,花色和咱們差不多。” 慎嬪冷哂,難道她已淪落到要跟貴人常在們比待遇么?至于容嬪,是她自個兒不愛穿宮中衣裳,終日里白袍不離身,皇帝才由著她。 原以為升了位份會好過些,怎料恩寵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那豫妃究竟有何魔力,哄得萬歲爺終日沉溺在溫柔鄉(xiāng)里,連她的女兒也比尋常格格們高出一截,這一大一小莫不都是狐貍精變的,一味勾引男人! 紫竹不敢跟她罵豫妃,宮中人多口雜,保不齊哪日傳到永和宮耳里,慎嬪娘娘好歹是個有娘家背景的主子,豫妃明面不能拿她怎么著,自己卻免不了遭受池魚之殃。 紫竹便絞盡腦汁岔開話題,“前日奴婢到神武門護(hù)城河畔探親,眼看豫妃身邊的大宮女跟她娘抱頭痛哭,兩個都跟淚人一般。” 慎嬪來了興趣,“這是何故?” 紫竹撇撇嘴,“左不過因?yàn)殄X唄。” 她跟新燕也算舊識了,當(dāng)初一同在浣衣局干雜役,新燕手腳利索,出力勤快,很是得姑姑們稱贊,而紫竹往往成了被當(dāng)反面教材的那個,有事沒事一頓批。也幸而新燕的家境這點(diǎn)讓她找到平衡——有個濫賭成性的弟弟,再加上好吃懶做只會伸手要錢的娘,但凡耳根子軟些的,怕是一輩子都得受其轄制,死了都逃不出這所牢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