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浪漫的六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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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叩見煉王殿下、玉公公!」 「卑職叩見煉王殿下、玉公公!」 聽見艙門外的子晴、蒼火的聲音,剛清醒不久的蘇湘湘趕緊在紫玉攙扶下準備跪安。 蘇湘湘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要用什么自稱,她的身份已經(jīng)曝光,想到剛才情況緊急,簡直亂叫一通。 真想找一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湘湘別跪!」 祺慕燐趕緊衝上前扶住蘇湘湘,再次將她抱回床榻上,她一臉惶恐。 眼神向已經(jīng)跪在地上的紫玉,方才對她態(tài)度和善的玉公公,投以求救眼神。 搞不清楚為什么玉公公會這樣待她,聽紫玉說,玉公公是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帶著皇帝的隨行御醫(yī)一同會診。 是皇帝授意?為什么? 她的身份應該是不受待見才對。 「蘇娘娘身子金貴,不必多禮?!褂窆f。 蘇湘湘更加滿臉問號,加上坐在旁邊的祺慕燐緊緊抱著她,一下子態(tài)度巨變。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汗流浹背。 玉公公也顧不得一進門就被閃瞎狗眼,咳了一聲,清清喉嚨,上前做了一個揖。 「老奴傳陛下口諭,封丞相府養(yǎng)女,蘇湘湘,為煉王府側妃,欽此?!?/br> 『丞相府養(yǎng)女?煉王府側妃?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祺慕燐看著手足無措的愛妃,寵溺地摸摸她的后腦杓,心疼她頭上被jian人打傷,纏著白紗布。 「湘湘趕緊接旨。」他輕聲叮嚀。 這時蘇湘湘才反應過來。 「奴、小女,不,妾身謹遵圣令。」 蘇湘湘一整個自稱混亂,前世的古裝電視劇沒有演到這一趴,不知道怎么反應啊。 她騰空在一半的慌亂小手做出接旨動作,但又想起,這是口諭,所以應該要怎么辦,才能表達恭敬之意。 古代好難,她不明白啊。 玉公公看到蘇娘娘的慌張反應,忍不住噗了一聲,這樣是「狐魅惑主」嗎? 如果真是為了跳脫低賤身份,機關算盡的白蓮花,也是煉王殿下寵出來的。 「玉公公,剩下由本王說明,先下去休息吧?!?/br> 「是?!?/br> 玉公公也知道,他這個傳話工具人已經(jīng)完成任務,他識相的甩甩浮塵,眼神示意跪在一邊的紫玉。 紫玉秒懂,不多廢話,跟著玉公公退出艙房,雖然她真的很好奇,煉王殿下會對娘娘說什么rou麻情話。 『罷了,趕緊出去再跟著子晴、蒼火,耳朵貼門偷聽,還不行嗎?』 反正木門隔音差,久違的狗糧還不吃爆。 待艙房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蘇湘湘撐不住這甜蜜的沉默,發(fā)出了聲。 「殿、殿下。」 祺慕燐看著蘇湘湘泛紅的臉頰,奇怪,過去她也是這個反應,為什么感覺完全不一樣。 突然懶惰說明,還想不到要先說那一句,他乾脆低下頭,溫柔地印上她的唇。 蘇湘湘驚慌,一時喘不過氣,縮頭閃避,看見他勾人的雙眸,全身像是電流穿過。 「湘湘身子還不舒服?」他問。 蘇湘湘不知道應該點頭還搖頭,傻釘在原地。 等等,剛才急救的時候,不是才發(fā)誓要說真心話嗎? 怎么看到他的臉,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湘湘有話要跟本王說嗎?」 祺慕燐的這句話,把兩人拉扯到了身份曝光的那一夜,他也這樣連續(xù)問了兩次。 她才想明白,他一直在等她說出口。 到底在干嘛,你不是男人嗎? 不是應該由你先表態(tài)嗎?這么沒種,算什么男人。 還用那種拐彎抹角的霸凌招數(shù),逼她說實話,根本無敵大渣男。 但是,為什么就是沒辦法對他生氣,不管他做了什么,欺負她,遷怒別人,老是拿下人出氣。 蘇湘湘終于知道,祺慕燐的暴虐無道、陰晴不定,原來都只是保護自己的手段。 他其實比任何人都要膽小,偽裝著強大,跟個孩子一樣。 傻了嗎?祺慕燐年僅弱冠,真的還只是個孩子啊,做為成熟姊姊,怎么跟他一般計較? 「妾身,可否再喚殿下『燐兒』?」 蘇湘湘一臉通紅,方才已經(jīng)將所有的勇氣用光,最多,也只能說出這句看似平淡無奇的要求。 這一刻,祺慕燐卻明白了藏身在這句話之后,她的真心。 為什么浪費了整整一個月,幼稚地揣測,使招數(shù)、耍心機。 什么地位、權勢、背景,都太多馀了。 「傻瓜,在他人面前,也可以這樣喚本王,知道嗎?」 祺慕燐再次將蘇湘湘攬入懷中。 好奇怪,明明沒有喝那碗藥湯,為什么不僅反胃、酥軟還全身發(fā)燙,實在難受得不行。 像是中了毒癮一般,飄飄欲仙。 蘇湘湘忍不住在祺慕燐懷中蹭了兩下,他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作為回應。 「對不起,謝謝你。」 他在耳邊輕聲說出的六個字,讓蘇湘湘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真的是,從他這個行動賀爾蒙口中,聽到最浪漫的話語。 不管了,自己早就控制不住這份心跳,安穩(wěn)認份的生活,還是及早放棄吧。 蘇湘湘早就想抱怨,又帥又會撩,到底是要逼死誰。 對他暈車,已經(jīng)暈到保險不理賠了。 祺慕燐伸手,疼惜地撫著她的腹部,讓她害羞地抖了一下。 「本王窩囊,怎么拼命,都不如這小東西來的及時?!?/br> 蘇湘湘臉紅,她懂了,所以,明明身份曝光,還能繼續(xù)做他的側妃。 「妾身,真的有燐兒的孩子嗎?」 「對,算算日子,正是湘湘到戰(zhàn)神殿侍寢的第一夜?!?/br> 祺慕燐說著,想起那一天,也臉紅了。 蘇湘湘再次躲進他的懷里,仔細一想,那夜確實翻來覆去整整一個時辰,沒有都奇怪。 況且,她的月信幾乎準時,體質(zhì)也算尚可。 這時蘇湘湘才注意到,這個月的月信確實沒來,原來是已經(jīng)懷了小東西。 「是本王愚昧,白白讓湘湘辛苦一個月了。」 原來是這樣嗎? 他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夜間玩具,也不是寵物貓,只是為了護她性命,才夜夜如此? 「那藥湯呢?是何功效?」她問。 祺慕燐緊緊地抱著她,低沉的嗓音,sao的她全身癢癢的。 「老師傅特地調(diào)配,強健女子胞宮,作為穩(wěn)胎之用,另外還有…讓湘湘減緩行房之苦的配方?!?/br> 他滿臉不好意思,小聲說道。 「本王也不知道,竟然會這般讓人…,也不敢換方子。」 蘇湘湘害臊的cao起拳頭,向他的腹肌敲了兩下,他也只能滿臉歉意的接下。 她終于想通,為什么只有第一夜是全身痠痛,之后,不管如何翻來覆去,隔天睡醒都是滿血復活。 還真的是那天他說的,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配方,真是誤會大了。 不對,好像哪里邏輯怪怪。 蘇湘湘抬起頭,死死盯著祺慕燐的雙眼,他心虛的別過頭去。 「燐兒是否過于樂在其中?」她質(zhì)問。 祺慕燐像個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尷尬低頭,但是他又馬上態(tài)度丕變,壞壞地捏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啄了一口她的唇。 「湘湘身子散發(fā)如此迷人香氣,叫本王如何是好?」 蘇湘湘滿身通紅,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他卻趁機舔了一口,簡直防不勝防。 她只能原地炸毛。 「妾身腹中已有孩兒,燐兒可不能再藉機胡鬧。」 「是是是,本王的錯?!?/br> 一下子,彼此又斷了對話。 祺慕燐緊緊牽著蘇湘湘的手,看著她,回顧起她剛進王府的那一天。 這么多的日子里,好像總是讓她辛苦。 如果他只是一般平民,兩人是不是就能普通的相識、相戀、相守一生。 蘇湘湘真的并不是一定要依附在他身下,他知道她本來的生涯規(guī)劃,就是跟老師傅一同經(jīng)營藥鋪,過著平穩(wěn)安定的生活。 就因為代嫁之事,毀了她的計劃,深陷朝政的權勢陰謀中。 正因為他是太子候選人,才讓她跟著受苦、承擔著不屬于她該面臨的惡意。 所以,祺慕燐才一直不安,害怕著蘇湘湘最終會拋下他,選擇離開。 說是保護她的一切作為,事實上,都是出自于他霸道的自私。 祺慕燐知道,如果他先開口,蘇湘湘一定會陪著他、配合他。 他害怕自己,不知不覺間,又對她下達了『命令』。 蘇湘湘明明是個小他兩歲的女子,卻比他更加勇敢、更加堅定。 「你不恨嗎?」 又是相同的問題,蘇湘湘看著祺慕燐,伸出雙手,捧著他的雙頰,像是擦去他因為高傲的自尊,強迫著自己,不允許流出的淚。 「再多恨,也不及愛你的千萬分之一?!?/br> 原來坦承心意,并不像她想的這么難。 蘇湘湘抬起頭,深深地吻了祺慕燐。 『怎么樣,jiejie也很會撩吧?』她得意的心道。 長長的相吻,再如何捨不得,還是有結束的時候,兩人幸福的相視而笑。 祺慕燐再次將蘇湘湘攬入懷中,輕手撫著她的頭發(fā),讓她舒服的忍不住在他懷中撒嬌。 「對了,燐兒可要小心白公公。」她提醒。 「湘湘不必多言,本王自有安排?!?/br> 現(xiàn)在,祺慕燐終于寶刀出鞘,煉王府今后會何去何從,他們的未來又會走往何處? 蘇湘湘想問,卻無奈身子疲軟,眼皮逐漸睜不開。 「湘湘睡吧,無論將來如何,相信本王,定會全力護你平安。」 「妾身明白?!?/br> 祺慕燐輕手輕腳地將蘇湘湘放倒在床榻上,再度俯身,給了她一個晚安吻。 靜靜地待在她身邊,直到她安睡。 祺慕燐轉身,走出了艙房,吩咐紫玉、子晴入室伺候,招手喚來蒼火。 「抓到了嗎?」祺慕燐問。 「已逮到人,關押在廢棄艙室。」蒼火回。 「那走吧,離元宵宴結束,還有一個時辰呢?!?/br> 祺慕燐的眼神陰狠毒辣,讓蒼火忍不住發(fā)顫。 如果說,煉王是為了娘娘,甘愿做個安分平民,拔去獠牙。 同樣的,為了娘娘,煉王也有辦法取回所有權勢跟武力,與賊人正式宣戰(zhàn)。 人說煉王,暴虐無道、脾氣陰晴不定、殘酷嗜血,那也是他將所有溫暖、柔情,留給一個人。 果然,要隨侍在三皇子殿下身邊,不是這么容易的事。 恐怕這世間,也只有蘇娘娘一人能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