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裕妃養(yǎng)崽日常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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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她生病了? 耿意歡第一時間在內(nèi)心批判了萬惡的老板,隨后開始反省,干嘛那么拼呢?身體最重要啊! 看來她是在醫(yī)院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好心的室友發(fā)現(xiàn)了不對把她送到了醫(yī)院,怪不得會有嬰兒啼哭。嗐,可憐的孩子,我們是同病相憐??! 耿意歡秀氣的臉頰上滿是感慨,她試圖睜開眼,可眼皮太沉久久沒能睜開,過了許久才成功。 她才松了口氣,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映入眼簾的是層巒疊嶂的床幔,上面掛著一串串月白色的流蘇,就連身上蓋著的被子修著各種精致的云紋。只是再精致的物什也抵不住她渾身上下的疼痛,這破醫(yī)院還搞什么cosplay?? 耿意歡無語了一瞬,手指微微動了動,觸摸到純棉質(zhì)感的床單,她眼底劃過一絲愕然。 隨后便發(fā)現(xiàn)這床四處都圍繞著床幔,密不透風,但耿意歡細細嗅去,能聞到淡淡香氣下的血腥味兒,只是那股子血腥氣很煩,幾乎要聞不到了,同夢里撲鼻而來、縈繞周圍的血腥氣一模一樣,只是如今要淡了不少。 耿意歡臉色微沉,四處看了看,幾乎能夠判定那四根裸露在外的雕花紅木支柱是正兒八經(jīng)的真紅木,同電視劇里的雕花床簡直一模一樣,只是這柱子的雕工更加精致,這里......肯定不是普通人家。 醫(yī)院再財大氣粗,也沒必要弄地這么真實,又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影視拍攝基地,總不能是被綁架了。 耿意歡眸光微黯,纖白的十指不禁篡緊了床單,努力按捺住自己翻涌的情緒。 正當她胡亂揣測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瓜里卻是滾動著一些畫面。 耿意歡想按按眉心,奈何胳膊太沉,還沒來得及揚起手臂,就感覺腦袋瓜嗡的一聲,屬于原主的記憶交同她自己翻涌而出,一幕幕畫面涌上心頭。 原來她真的猝死了,而原主則是聽聞孩子被換給鈕祜祿氏后夭折,這才怒急攻心緊接著就血崩而亡,她也不知怎么的就進入了這幅身子里。 耿意歡恍惚著,雍親王、耿格格、鈕祜祿格格......這是甄嬛傳? 后來才曉得即使不是甄嬛傳,也少不得有些斜事兒。 第65章 往事二(三更合一) 穿越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大事兒怎么就落到她這么個普通人身上了。 對此,耿意歡百思不得其解。 奇奇怪怪的,耿格格怎么會生下雙胎呢?她不該是那荒唐王爺弘晝的生母嗎?怎么變成了弘歷和小格格?還有那鈕祜祿氏,未來的“老佛爺”不是就一個兒子弘歷嗎,咋又蹦出來一個兒子? 一連串的疑問涌上心頭,耿意歡只略略想了一下,就覺得頭昏腦漲,只得打住不提。 罷了罷了,本就是撿了一條命,何必去深究什么。話雖如此,可耿意歡還是覺得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她承認自己算不得頂頂聰明的人,若是真聰明早就出頭了,哪里還犯得上熬夜把人熬沒了呢? 她張了張嘴,努力挪了挪身子,想探頭看看外頭。只是那股子撕裂般的疼痛瞬間涌了上來,霎時間本就慘敗的臉色愈發(fā)蒼白,幾乎是沒了一點血色。 耿意歡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主大出血能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夠不錯了,就不要...... 真疼啊! 耿意歡蹙了蹙眉,牙根都是顫抖的,剛剛拽住床幔的手指不自覺抖動起來,她只得僵住身子。 不動便不痛。 耿意歡望著抖動個不停的手,苦中作樂道:“這可真是被動帕金森了,若是在現(xiàn)代,怎么也能去食堂當個金牌抖飯阿姨了?!?/br> 許是生產(chǎn)時傷了嗓子,唇齒間依舊藏著血腥氣,她一開口便是沙啞的,活像個男人的聲音,可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便是一年輕女子激動的聲音:“格格,您醒啦!” 話音剛落,床幔便被聊開了,露出一雙帶著天真的面孔。 耿意歡的手也順勢落了下來,她忍不住“嘶”了一聲,眉眼間氤氳著淡淡的痛楚。 “格格,您沒事吧?”如意頗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她,小心翼翼道,“您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可是餓了,小廚房給您煨著粥呢,您要不要喝點水?還是要洗漱?” 耿意歡抬眸望去,只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她迅速從記憶中確定了名字,這姑娘名喚如意,乃是四爺身邊蔡嬤嬤的親孫女,打從原主身邊的侍女離開后就被蔡嬤嬤放在了她身邊侍奉。 說話間,外頭的多福聽到聲響趕緊進屋來查看。 “格格,您終于醒了!” “太好了,格格可算是醒了。” 打從知道耿意歡醒了,靜玉院眾人的心才算是安定下來,人醒了問題就不大了。 小多歡歡喜喜去請大夫,便是走路都帶風,大家伙都盼著耿意歡趕緊好起來。 要知道耿格格就是靜玉院的天,沒有耿格格,就沒有這靜玉院。 望著歡歡喜喜的如意幾人,耿意歡只覺得恍若隔世,熟悉的感覺、陌生的面孔。 耿意歡深深吐了口氣,她到底不是原主,一切都要從頭來過??v使有記憶在,也得好好捋一捋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才行。 當然,目前來說這都是空話,因為這靜玉院里就五個人,可用不可用都得先用著。 至于小阿哥那的人,都是四爺、福晉著手安排的,眼下她是顧不得其他了,先顧好自己的身子再說吧。 莫說是原主心不平,便是鈕祜祿氏曉得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被四爺塞給了原主,只怕也要郁郁不平吧。 說來也是奇怪,她怎的就莫名其妙就懷了雙胎?還是龍鳳胎。她記憶中乾隆帝的生辰是八月中下旬怎么就到了十一月?還有弘晝、小格格……這兩個孩子的生辰不對。 總而言之,除了那雙胎之事兒,剩下的完全是因為原主還沒到瓜熟蒂落之時便提前生產(chǎn)了,這才有了這一連串的意外。 可她心里總覺得哪里奇怪,尤其是生產(chǎn)那日、那日原主記憶中明明孩子們哭啼有力,怎的就夭折了? 耿意歡心下嘆氣,耳邊是貼心小侍女小滿的嘟嘟囔囔,她撩了撩眼皮耐心聽著。 如今小阿哥那里的人都是四爺、福晉一手挑選的,他們幾個便是關(guān)切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唯有董嬤嬤還算說得上話,能幫著看顧著小阿哥,可主子一直昏迷不醒,眾人心里始終是懸著一塊大石頭。 大家伙是早也祈禱,晚也祈禱,就盼著耿意歡能早點醒。 至于什么叛主幾乎是沒有,早知道主仆一體,今日能為了錢財出賣現(xiàn)在都主子,明兒就能為了錢財出賣另一位主子,誰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做這種蠢事。除非.........對方給的太多,否則是沒有人愿意做這種事兒的。 于是乎,耿意歡一醒來就受到了靜玉院上上下下的安慰和呵護。 理智告訴她,能保住性命,便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還沒等到大夫,董嬤嬤就急匆匆回來了,這位可是個重要人物。她是原主入懷孕以后,四爺看她身邊沒個嬤嬤幫襯,特地從正院挑了一個給她。 這董嬤嬤也算是盡力,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并不走心,故而同原主走得也不太近。 耿意歡本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她這一進來倒是叫人覺得挺真心實意的。 董嬤嬤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慈眉善目的,只是望向耿意歡時那一閃而過的愧疚卻是讓她不自覺警醒了一下。 隨后有些懷疑…… “格格,您可算是醒了?!倍瓔邒咭荒樞老驳赜松蟻怼?/br> 耿意歡虛弱一笑,只沖她眨了眨眼睛,并沒有講話。 董嬤嬤卻是“欸”了一聲,語氣中帶著點點小心翼翼著:“主子您福大命大,可算是熬過來了。小阿哥、小阿哥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您就放心吧。只是小格格、小格格生下來便體弱,這才……” 耿意歡眼睫微垂,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嗯”,但卻微弱無比。 饒是如此,董嬤嬤心里也有些難過,主子眼下是不曉得,若是曉得了心里只怕更難受。 “您好好歇著,昨兒傷了嗓子,還是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倍瓔邒邍@了口氣,替她捏了捏被子,“得虧是主子爺給咱們靜玉院也裝上了地龍,這才剛進十一月,天就這么冷了,估摸著今年啊是個寒冬?!?/br> 至于為什么,那是因為這地龍是鈕祜祿格格要求的,說是有孕后格外畏寒,一點冷水都受不得。不管是為了什么吧,反正地龍是安上了,他們靜玉院也沾了光,一并用上了。 上個月天才開始冷,鈕祜祿格格那邊就燒上地龍了,耿格格月份小這個月才在福晉的勸說下燒起地龍。 耿意歡抿了抿唇,安慰自己,不說別的,好歹還有個地暖,冬天不至于太受罪。 董嬤嬤同她寒暄了幾句,才有條不紊地吩咐著眾人:“多??烊ザ吮瓬厮畞斫o格格潤潤嗓子。” “小滿去小廚房把粥取來。” “如意過來幫趁著格格起身喝水?!?/br> 幾人乖乖應了一聲,便去做事了。 耿意歡冷眼瞧著就知道,靜玉院這些日子全靠董嬤嬤的幫襯,若不然早就亂起來了。 如意、多福四人確實是沒壞心眼,可也絕不是個有主見的,得虧四爺派了個能干的董嬤嬤來。 至于旁的...... 耿意歡垂了垂眼眸,心知董嬤嬤也是無奈,誰能想到就會出了這樣的事情呢? “格格,快喝著水潤潤嗓子吧?!?/br> 如意坐在床榻前,輕輕抬著耿意歡的腦袋,都不敢用勁兒,饒是如此耿意歡還是忍不住齜牙咧嘴起來,幾乎是倒抽一口冷氣。 多福端著杯子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給她喂水,嘴里道:“格格這回可真是受了大罪了,昨兒您剛生產(chǎn)完,還昏迷著,奴婢們也不敢驚動您,只得給您沾點水潤潤嘴皮子?!?/br> 如意道:“小廚房一直給您備著粥呢,小滿去盛啦,一會兒您可得多吃點?!?/br> 耿意歡輕輕嗯了一聲,不是她不想說其他的,實在是身上太難受。 便是吃粥這樣簡單的咬合都會觸動傷口,上廁所都需要人來幫忙,耿意歡抿了抿唇,雙目無神地望著床幔。 這種羞恥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過去? 看來古人誠不欺我,孩子的出生日就是當娘的受難日,生個孩子是真不容易啊,尤其是這年頭醫(yī)療衛(wèi)生條件都不合格,再加上后宅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身上沒力氣,能順產(chǎn)很少很少,這就導致不少婦人難產(chǎn)從而落下病根。 不管怎么說,耿意歡還是強迫自己喝了點水、吃了一碗粥,肚子總算是填滿了。 過了一陣兒,小多就帶著府里的大夫過來看診了,也沒多說別的,只斟酌著說了幾句。 如意幾人聽得云里霧里,唯有董嬤嬤同耿意歡聽得清楚。 董嬤嬤抿了抿唇,寬慰道:“主子還年輕,只消好好養(yǎng)身子,總會有來日的?!?/br> 耿意歡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揮退了大夫,眼眸無神地望著床幔,似乎有些頹廢。 小多抿了抿唇,有心寬慰主子,可身為小太監(jiān)有些話又不好說,只得悶聲去煎藥。 如意、多福也被打發(fā)出去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董嬤嬤,她悉心安慰了許多話,耿意歡便只當是過堂風了。 其實那大夫的的意思就是原主傷了身子,以后怕是再難有孕息,這個耿意歡并不在意,左右她也不準備再生孩子了。 她最在意的是下一條,原主因為難產(chǎn)而留下了病根,便是吃藥好生調(diào)養(yǎng)也免不了三五不時的落紅。 耿意歡猜測,這大概就是難產(chǎn)后遺癥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好也不好。好在身有惡露便不必再侍寢,壞在身體不好總是不舒坦。 還沒等她想個所以然來,便迎來一碗又黑又苦的中藥,耿意歡是連拒絕都不能,只能硬著頭皮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