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裕妃養(yǎng)崽日常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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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如何,但弘時心中已經(jīng)很滿意了。 三年多的功夫,寶珠都長大了,長成了個能說能笑的小格格。 每日里歡歡喜喜的,可討人喜歡了。 只是啊,這孩子的小臉生得一副無辜相,偏做出來的事兒卻直叫人頭疼。 今兒捉貓,明兒追狗,后兒又想翻墻了。 左右是個不安生的主兒。 第87章 寶珠 雍正十一年初,大雪紛飛。 人人都說瑞雪兆豐年,今年定有個好收成,街道上到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大人、小孩歡歡喜喜穿梭在街道上,富裕些的還會給小孩買上兩根糖葫蘆。 本來厚重的皚皚白雪早就被來往的人們踩出了幾條路,總有些人不走尋常路,于是白雪也被人踩實了。 而整個紫禁城也都被白雪所覆蓋,空氣中凝聚著冷空氣,若是不小心把手露出來怕是要得凍瘡,家里有些資產(chǎn)的或是講究些的家里會做上或是買上幾雙手套,再能耐些的干脆就等天暖和些再出門。 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一到這種天氣就發(fā)愁,好在皇貴妃派了內(nèi)務(wù)府給他們發(fā)了手套,一到冬日里每月都會發(fā)上兩三雙,生怕凍著他們了。宮人們心里也有桿秤,每每見到景仁宮宮人,都會感念皇貴妃的體恤,禮遇一二。 久而久之,前朝后宮便都是在歌頌皇貴妃的美德,也算是為耿意歡造勢了。 沒錯,寶珠出世沒多久,耿意歡便被冊封為皇貴妃。本是準備封后的,但太后提議還是要一步一步來,先帝的妃妾們可都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的,這才耽擱到了現(xiàn)在。 若不是耿意歡感念先皇后,只怕去年就已經(jīng)是皇后了,即便未曾封后,皇貴妃也是極高的位分了,幾乎是斷層一般,在她之下便都是嬪位了。 且人家還有兩個好兒子,寶親王、和親王,這可是皇上唯二有機會坐上龍椅的皇子??! 或許是名利奪人眼又或是財帛動人心,鈕祜祿氏竟也有人接觸起和親王弘晝來,似乎想要攛掇什么。 弘晝當下便冷了臉,若說早些年他可能對鈕祜祿氏有些感情,這些年卻早就磨滅了。 幼時鈕祜祿氏族人就未曾探望過什么,更別提什么貼心的東西了,倒是長大些了開始接觸了,話里話外都是不要了忘了生母,這話真是可笑。 弘晝早早便從額娘那里曉得了真相,自然不會把鈕祜祿氏放在眼里。 鈕祜祿氏只得干著急,思來想去還想著從自家挑個姑娘送去當側(cè)福晉,好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哪成想弘晝壓根不聽。 他同福晉烏拉那拉氏好得是蜜里調(diào)油,就是皇阿瑪那他都敢頂著壓力不妥協(xié),更何況是區(qū)區(qū)鈕祜祿氏了。 反正他也沒準備跟四哥爭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和和睦睦的多好。 弘晝曉得真相,弘歷心里更有數(shù),能有個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那真的是好事一樁了,他的心胸還算開闊,自然是盼著弟弟好的,對那些個想要挑撥離間的,他是半點好臉色也沒有。 有些人也是可笑,眼看著他們的額娘已經(jīng)是皇貴妃,甚至馬上就要成為繼后了,竟還在那里鼓搗著說仙逝的熹嬪鈕祜祿氏是滿洲貴族,出身比他額娘好。 這些人也不瞧瞧,皇阿瑪心里可是只有額娘的,便是再出身高貴又如何?在他心中,額娘已經(jīng)是頂頂好的了,偏有人愛挑刺。說句不好聽的,這些人哪里是在攻訐額娘啊,分明是在隱晦的說他。額娘分明是替他受了過。 黑暗中,弘歷目光幽暗,不時劃過的冷芒直叫人膽戰(zhàn)心驚。 八叔說得對,不必同蠢人爭高下,一時的蟄伏而已并非是一世都要這般禮賢下士。待他登基,自會讓這些人,一一閉嘴 兄弟倆沒有因為這事兒生嫌隙,讓耿意歡很欣慰,只是她那小女兒卻不是省油的燈,三天兩頭就要鬧出點事情來,偏偏人家阿瑪、哥哥都護著,讓她很是頭疼。 ...... 此刻景仁宮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 大殿中央,有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只露出個圓乎乎的小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忐忑。這小東西穿了身杏色旗裝,里頭還夾著絨,暖和極了,胖乎乎的小手揪著衣服。 沒錯,這小東西正是耿意歡的幺女——寶珠。 此刻寶珠正低著頭,兩只胖爪爪不住地揪著旗裝上的白毛邊,地上依稀散落著一些白毛,可見這孩子有多用力了。 耿意歡冷眼旁觀著,是既生氣又好笑,不過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些,再不給點教訓,怕是要翻天了。 她可不想養(yǎng)個“小燕子”來,天真活潑沒什么,可不知天高地厚那就是大問題了。 她冷著一張臉坐在凳子上,手上的戒尺有意無意在桌子上敲打著。 每每發(fā)出聲響來,寶珠rou乎乎的身子就要顫一下,眼睛一眨一眨的,叫人怪不忍心的。 知女莫若母,耿意歡太清楚寶珠這小東西了,愛裝可憐,嘴上說著改但從來沒改過。 小小的一團,就敢上房揭瓦!真不知道這孩子哪里來的膽子。 “說!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甩開奶嬤嬤的,又是怎么跑到水池邊的?嗯?” 寶珠悄悄瞥了她一眼,水汪汪的眼珠里盛滿了心虛:“額、額娘……” 耿意歡挑眉:“繼續(xù)說。” 小奶娃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奶聲奶氣道:“嗚嗚嗚,額娘,寶珠、寶珠就是想看小魚。” 皇上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頭急急忙忙走進來,眉眼間帶著疲倦,黑色大氅上結(jié)滿了冰晶,一看就曉得這是來“救駕”的。 耿意歡無奈嘆了口氣,嘟囔著:“皇上消息真是靈通啊,這還沒開始呢,您就來了。” 話音剛落,小團子就可憐巴巴撲過去,嬌聲嬌氣道:“阿瑪,你可來了!” 這一副看到救星的模樣,實在是太真實了。 基本上每回寶珠犯錯都要來一回,也就是皇上心疼這個老來女,回回都上當。 皇上摸摸了她的小腦袋,抽手把她抱在懷里:“這是怎么了?還掉金豆豆了?” 這幅慈父心腸,簡直叫耿意歡沒眼看。 “皇上這話說的,怎么?我還會冤枉她?”耿意歡蹙起峨眉,“豆大點的孩子甩開奶嬤嬤和宮女,自己偷偷摸摸跑到水池邊摸魚,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水池深!若真是掉下去,只怕你就見不得你這小閨女了。” 說起這事兒耿意歡就來氣:“若不是你這般嬌慣,她哪里來的膽子?” 剛開始耿意歡還會怪奶嬤嬤們沒有照顧好孩子,后來都麻木了,這孩子就是天生膽大。 “???”皇上沉下臉,故作嚴肅,“寶珠,怎么回事?” 寶珠睜大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哭腔:“皇阿瑪......” 皇上瞬間心疼了,起身抱起寶珠:“好了,寶珠不哭。你啊,以后不許調(diào)皮了,走到哪里都要帶著嬤嬤,曉得嗎?” 寶珠把整張臉都埋進阿瑪懷里,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小奶音帶著顫:“知道了。我是看額娘愛吃魚魚,想著魚魚都在水下,我偷偷撈一些給額娘吃?!?/br> 這下耿意歡心底也軟了,但嘴上卻不服輸:“就算如此,你也可以帶著奶嬤嬤她們一起去,你這么大點的孩子掉進水里都沒人瞧見,你若有什么,讓額娘可怎么辦?” 寶珠嗚嗚咽咽地說:“嗚嗚,寶珠不敢了。額娘不要生氣,別不理我。” 她怯生生地透過皇上的肩頭看向耿意歡。 皇上嘆息:“寶珠還小,記不住事兒很正常。有什么事兒好好同她說,多說幾次也就記得了。” 耿意歡皺眉:“這次是因為額娘,那之前幾次呢?” 寶珠無辜得看向耿意歡:“額娘,之前你也沒說不許那么做啊。” “可我不是說了,不管做什么都要讓人跟著,不許自己動手嗎?”耿意歡挑眉,“跟額娘玩文字游戲呢?” “寶珠不知道額娘說什么?!睂氈猷搅肃阶欤聪蚧噬?,“皇阿瑪......寶珠以后一定乖乖聽話。之前額娘說不許的事兒,我也沒有做啊?!?/br> 皇上不禁看向耿意歡。 果然,耿意歡臉色很難看。 皇上心中嘆息,孩子太聰明也不好啊。 耿意歡忍了又忍,才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偏偏皇上還一副警惕的模樣:“好了,意歡。寶珠聰慧,咱們得好好引導,這才不辜負孩兒的慧根。” 耿意歡橫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就您是生父,我是后母行了吧!” 皇上道:“好了,莫要生氣了,孩子還小,莫要氣到自己了?!?/br> 寶珠趴在皇上身上,rou乎乎的小手捂著嘴巴,眼睛里滿是錯愕:“后、后母?額娘不是我的額娘嗎?” 說著說著,寶珠那雙水眸中就氤氳起淚意來。 耿意歡:“......” 皇上:“......” 一旁的宮女們:“......” 得,還得哄這小姑奶奶。 第88章 瑣事 小孩子啊,總是奇奇怪怪。 該記住的她記不住,不該記的,她偏偏就記住了。 皇上同寶珠講了老半天,才算是安撫住這孩子。 就這,還委屈巴巴的,眼睛通紅通紅的,看著就可憐。 本以為這事就此過去了,哪成想寶珠這孩子竟然偷偷去問了太后,她的親額娘到底是不是耿意歡。 太后:“……” 其實太后是很喜歡女孩的,她自己就生養(yǎng)了兩個小格格,只是都沒留住。兩個兒子府里也有小孫女,只是深宮寂寞,算計又多,這才沒有再撫養(yǎng)孩子。 只想著等一等,等一等,如此便等到了現(xiàn)在。 寶珠這孩子不僅是她阿媽額娘的小寶貝,也是哥哥嫂嫂的掌心寶,就是太后以及這闔宮的妃妾也喜歡她。 嬌嬌軟軟、漂漂亮亮的小格格誰不喜歡呢?難得寶珠這孩子也不認生,見了誰都是笑盈盈的,生得又這般可人,太后是喜歡的不得了,連帶著對皇上都慈愛了不少。 只是……好生生的,這孩子怎么會問這種荒謬的問題呢? 太后是經(jīng)歷過宮斗的,自然而然就陰謀論起來,她一臉嚴肅地告訴寶珠:“寶珠,你的親生額娘就是皇貴妃,她懷你的時候已經(jīng)不小了,為了生你可是吃了不少苦的。你怎么能問這種問題呢?若是讓你額娘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寶珠睜大了眼睛,抓著太后的衣袖,奶聲奶氣問:“真的嗎?皇瑪姆,您沒有騙我嗎?” 太后不明所以,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br> 為了弄明白怎么回事,太后繼續(xù)哄著寶珠,這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