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又成了爽文女主[快穿] 第81節(jié)
…… 趙虎第二天下午才頭暈?zāi)X脹地回了居民樓,趙報國一看他眼下的淤青就知道這小子昨晚干什么好事兒去了,冷哼一聲就抱起了水煙筒,開始把臉埋在煙筒里吞云吐霧。 趙虎昨晚在女人的勸酒下喝了不少,這會兒還宿醉著。他早就知道他爸看不起他,今天卻格外地不喜歡他爸看他的眼神。 “爸,媽呢?” 趙報國本來懶得回答,但見趙虎一直盯著自己,五分鐘后也不見離開,這才回答:“看院子去了。” 趙虎拖長聲音“哦——”了一聲,把趙報國手里的水煙筒奪了去。 “搞喃樣!?” 趙報國本想問趙虎是不是皮子癢了,想挨他的皮鞭撓了。哪知趙虎對著趙報國勾肩搭背道:“那正好!我?guī)闳芬粯?!讓你老人家也見識見識‘滿漢全席’!” 都是男人,趙報國哪里會不明白趙虎口中的“滿漢全席”并非是正常的吃飯?他本想甩開兒子勾搭他肩膀的手,結(jié)果卻聽兒子說:“爸你一輩子就吃我媽這一道菜,你不膩???” “我跟你講,你要吃過不一樣的,才知道這女人和女人,有多大的區(qū)別?!?/br> 趙報國沒出息的心動了。 趙虎確實撓到了他心底最癢的那一處,讓他發(fā)不出脾氣來了。 “……可現(xiàn)在天還亮著?!?/br> 趙報國這話說得心虛氣短,他一直看著門那邊,只怕自家老婆子突然就從門外沖進來。 趙虎大手一揮,豪邁道:“放心,我昨晚認(rèn)識了個朋友!他說只要我過去,隨時都能給我服務(wù)!” 爺倆就這么出了門。 趙虎在趙報國的面前從來都低人一等,只有挨訓(xùn)的份兒。然而在女票女昌這事兒上,趙虎卻是趙報國的老前輩。 立場顛倒的爺倆從來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推心置腹,好似親兄弟一般和諧共處。 趙虎得到的是老子從來沒給過他的尊重,趙報國則是因為聽了兒子的,一晚上推開了無數(shù)新世界的大門。 趙虎他娘并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兒子淪陷到了同樣的地方,因為她自己也深深地陷入了賭博地快樂之中。 ——沒錯,本來應(yīng)該是出去看院子了的趙虎他娘,一下樓就被涼亭那邊打撲克兒的人群給吸引住了眼球。 撲克兒比麻將還容易上手,一局打下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眼看打撲克兒的一群人不時把放在桌上的一疊疊十塊人民幣抽出幾張丟給對方,趙虎他娘著實是心癢難耐。 她本來只是打算看一會兒的,結(jié)果越看越上癮。周圍人見她遲遲不走,眼珠子都粘在了撲克兒上,便問她要不要來一起打。 趙虎他娘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撲克兒這東西她根本就不會??!結(jié)果這群年輕人說可以教她,又說她輸了不用給錢。 盛情難卻,趙虎他娘想著自己這是盛情難卻,就這么坐到了牌桌之上,在年輕人們的指導(dǎo)之下玩了起來。 趙報國在外頭有了秘密,趙虎他娘也在外頭有了秘密。 雙方回家時天都黑了,家里冷火秋煙飯都沒煮。然而心虛之下,誰也沒怪誰。趙報國家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和平安寧的一天。 但也就是從這天開始,趙報國家再也沒法回到過去的日常生活里。 趙虎他娘惦記著那些花花綠綠的撲克兒,惦記著那一疊疊的十塊。 趙報國惦記著不知名女人的白嫩肢體,心道自家老婆子又黑又丑,真是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看上她的。 趙虎睡得鼾聲大作。在他的夢里,他是大老板,是萬元戶。他的夢里沒有兒子,沒有女兒,沒有老子,也沒有老娘,只有他自己。 第94章 慧女移山44 起初只是癢, 癢著癢著,癢的地方就疼了起來。 疼的地方開始流出濃稠的液體,那些液體散發(fā)著古怪的惡臭。 趙報國望著鏡子里脫了衣服的自己, 人都傻了。 他的身體中心, 那里變成了一團長著綠色紅色斑點的,仿佛下一秒就會炸開的瘤子。 “啊啊啊啊啊……?。 ?/br> 趙報國的嚎叫驚醒了趙虎。他睡眼惺忪地起了床,跑到隔壁開了門。 “爹,怎么了?” “你還問怎么了!都是你個畜生、你個畜生帶我去那種地方的錯!!” 趙報國兜頭就給了趙虎一拳。趙虎被這一拳打醒了瞌睡, 卻也被打出了脾氣——自打他們爺倆靠女票女昌來聯(lián)系感情之后, 趙虎與趙報國就不再像一對有尊卑之分的父子,而像一對關(guān)系極好的兄弟。 趙虎已經(jīng)習(xí)慣趙報國對他和顏悅色。乍然被趙報國施以老拳, 趙虎再不像過去那般惶恐,只會想老頭子又發(fā)什么瘋? “我這個、我這個你難道不知道是怎么來的?!” 指著自己身上那包畸怪丑陋的瘤子,趙報國紅著老眼怒道:“都是你個不孝子帶我去那種地方,我才……??!” 趙虎翻了個白眼,心想“我是孝順你才帶你去享受得好吧?”, 嘴上卻說:“這絕對不是因為那個。你看我,我不就好好的嗎?” 手里攥著葉棠秘密多給的錢, 趙虎去臟店可比年邁的趙報國去得勤快。加上他“女票歷”比趙報國資深, 他自認(rèn)真要是那些女人不干凈,那他應(yīng)該比自家老子先得病。 趙虎哪里知道之所以趙報國先病發(fā),那是因為他是青壯年, 他的免疫系統(tǒng)可比趙報國經(jīng)事得多。 不過趙虎也不是真的沒事,他的身體里早就buff疊得比山高,只是他免疫系統(tǒng)尚未崩潰, 絕大多數(shù)的臟病還處于潛伏期,有些臟病卻已經(jīng)是冒頭了——但凡趙虎這會兒去做個全身性病檢查, 他就可以知道他的舌頭上之所以長出了巴掌狀瘤子,他總覺得那活兒癢,那活兒根部疙疙瘩瘩的,不是因為什么他吃上了火。 “爹啊,你就別一天到晚大驚小怪的了。我看你這就是上火。走走,我?guī)タ磦€大夫。他是老中醫(yī),說是祖上做過御醫(yī)的!他開的下火方子特別好,我上回喝了一次,就感覺喉嚨舒服了許多!” 趙虎又開始慣性地對著趙報國勾肩搭背。趙報國見趙虎神色輕松,又覺得趙虎說得也有道理。 萬一……他就真的只是上了火呢? ……還好老婆子這段時間都忙著出去找院子去了,天天累得很,也沒精神跟他這個那個的。就是老婆子都找仨月了也沒找到好物件兒,要不、他們干脆就買下現(xiàn)在住的這屋子,別再去折騰了? 趙報國自我安慰著,斂下了火氣。 喝中藥沒能治好趙報國的“上火”,趙報國的精神頭一天比一天差。 就在趙報國一家搬到縣城的一年后,獨龍村送來了一封信。信上寫著趙嘉寶成了勞改犯。 ——趙嘉寶三催四請不見家里給錢,就離開學(xué)校跑去跟著社會上的一群二流子混了。這群人平時就愛偷雞摸狗,這回更是在省城里偷了十幾輛自行車后被人逮了個現(xiàn)行。 趙報國一家離開獨龍村后就再也沒有跟獨龍村的人聯(lián)系過,是以獨龍村的人都不知道趙報國一家的新聯(lián)系地址。 趙嘉寶被拘留之后也不老實。他是未成年人,本來只用被送少管所。但這小子滿口都是謊話,又是胡編亂造自己的身份,又是拿自己給自己取的江湖名字當(dāng)本名。 這可不是身份證能聯(lián)網(wǎng)查詢的年代。由于趙嘉寶說自己早已成年,又不老實交代自己家住哪里、父母姓誰名誰,他這一通折騰,成功地把自己變成了勞改犯。 趙嘉寶之所以不愿意老實交待自己身份,可能是覺得自己不認(rèn)家里,就是讓老趙家永遠(yuǎn)地失去他這個香火,而這就是他對老趙家最好的打擊報復(fù)。 趙虎搬到縣城后也去過趙嘉寶所在的學(xué)校,但當(dāng)時趙嘉寶早已經(jīng)從學(xué)校里自主退學(xué)。趙虎聽學(xué)校老師告訴他:“我們學(xué)校沒這個人之后?!敝挥X得趙嘉寶肯定是還在生自己一家人沒及時給錢的氣,這才讓老師出來說這話。老師之所以站在趙嘉寶那邊,也是因為他們一家拖欠了早就該交給學(xué)校的費用。 趙虎好聲好氣地把欠學(xué)校的錢給補上了,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要補的錢不對。 趙嘉寶真是他爸的親兒子,他爸趙虎說是拿錢給自己兒子交學(xué)費,實際是拿著錢去女票。趙嘉寶說是拿錢給自己交學(xué)費、書費、食堂的餐費,實際是拿著家里的錢去請二流子們喝酒吃燒烤。 趙虎身上帶的錢不夠補趙嘉寶留下的窟窿??h里老師本來就對趙虎很冷淡,看他填不上窟窿還想跑,直接說話就帶了刺。 趙虎鬧了個沒臉,兜里的錢還為趙嘉寶掏空了。趙虎的肺沒被當(dāng)場氣炸,已經(jīng)算是他的進步了。 心中怨恨給自己捅下這么大個簍子的趙嘉寶,趙虎也不知在心里罵趙嘉寶是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罵了多少次。 想到自己還年輕,趙虎覺得自己再找個婆娘生個兒子也不是什么難事。他果斷決定放棄趙嘉寶這團扶不上墻的爛泥。 回家遇上自己老娘問大孫子如何,想到自己老娘對大孫子的溺愛,趙虎編起了謊。 “他挺好的!” 簡簡單單四個字讓趙虎他娘放下了心。已經(jīng)完全沉迷于賭博的老太太不再關(guān)心大孫子如何,只鉆頭覓縫地想著明天要怎么去翻盤。 就這樣,趙嘉寶都退學(xué)大半年了,趙報國與趙虎他娘竟是分毫不知此事。 等省城警方終于查出趙嘉寶的身份,聯(lián)絡(luò)了獨龍村,獨龍村的人又花了好些時間才終于弄清楚趙報國一家是住在哪里。 趙報國、趙虎、趙虎他娘一家都是文盲,他們哪里看得懂信? 一家人拿著信去了樓下,正好遇上了趙虎他娘的牌友。 趙虎他娘很信任也很喜歡這群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年輕人,便把信拿給了牌友,讓牌友讀。 “趙嘉寶化名‘強哥’,與同伙偷竊自行車共計十三輛,被當(dāng)場抓獲。另外,此偷竊集團之前——” “別念了!” 趙虎他娘一把搶過牌友手里的信紙,篩糠般抖。她不敢相信信紙上的內(nèi)容,卻也不敢再找其他人再給她們一家念上一遍這封可怕的信——現(xiàn)在就有這么多人盯著他們一家看了,再找人念一次信,她是不是還要被人這么圍觀一次? “老頭子……” 趙虎他娘抖著嗓子去看趙報國,誰想趙報國的瞳仁往上一翻,整個人竟是朝后仰倒去。 “老頭子?。?!” 趙虎他娘再顧不得什么他人的目光,她急切地哀嚎著,瘋了一般搖晃著趙報國的身體。 趙報國被送到衛(wèi)生所的時候,身體都涼透了。 尸檢的結(jié)果是惡性腫瘤病變導(dǎo)致的多器官功能衰竭。 而趙報國身上惡性腫瘤的源頭,就在他的腹下,就在他的胯間。 這下輪到趙虎慌了。 趙虎沒有慌太長時間,因為他很快就被確證患有多種性病。 一種性病就能給人的免疫系統(tǒng)帶來極大的摧殘,何況是多種性病多管齊下?哪怕趙虎的梅毒只是二期,還有治愈的希望,在其他性病的共同作用下,趙虎做的所有治療都像是在打水漂。 趙虎來到縣城后沒有什么穩(wěn)定的工作,加上他沉迷女票女昌,遇上再好的機會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別說攢起積蓄來了,他壓根兒就沒往家里拿過一分錢。 趙報國倒是有些私房錢,可他和兒子一起出去找快樂時經(jīng)常在兒子死皮賴臉的請求下付兩人份的錢。趙報國死前又一直在吃壓根兒不對癥的中藥,這讓他的小金庫徹底空虛。 這會兒趙虎知道惜命了,開始治療性病了,老趙家最后一點兒棺材本也見了底。 再這樣下去,兒子會死。兒子死了,大孫子又在坐牢,自己又要怎么活下去?趙虎他娘形如熱鍋上的螞蟻,而她焦慮幾天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自己要賭一波大的。 牌桌上趙虎他娘經(jīng)常是輸少贏多。但趙虎他娘從來不覺得這有什么。畢竟她也在牌桌上收獲了許多快樂。 牌桌上沒人嫌她煩,沒人說她吵。也沒人對這她揮拳相向。人人都很有禮貌,這贏了的人會請大伙兒吃水果、吃瓜子糖果,這輸了的人也都很有風(fēng)度,掏起錢來從不猶豫。 趙虎他娘也想像這幫城里人那樣有風(fēng)度,所以她告訴自己:你要輸?shù)闷稹?/br> “虎子,娘回家給你拿錢治病。你等著娘?!?/br> 留下這么兩句話,趙虎他娘從趙虎的病床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