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賽詩文情真明心意
一晃,一年功夫便過去了。這風家小公子和玉釵小姐之事行得極其隱秘,并未有人察覺。二人哪怕被人撞見在一處說話,也只當是兩個小童在一塊兒嬉戲罷了,并未放在心上。安任知道后反而十分高興,你道恁的?這安任和其妻也是少年相識,長大成人后結為了這樣一對鴛鴦佳偶。且風家與自己家相比略低,風健書也是自己的好友,若真是兩個孩子有緣也不用擔心婆家會欺壓自家女兒。故也十分欣喜,甚至主動請宴,讓二人拜做干親兄妹。倒是給這兩個小人兒更多相處的時光了。 正是春日融融的時節(jié),春光大好。安府后院新修秋千一把,供小姐玩耍。見安府諾大一個莊園,樹木參天,郁郁蒼蒼,花紅柳綠,亭臺樓閣,清池碧波,花香鳥語,又聞小童嬉嬉笑笑,就是不見一個人影。正是:小雨初晴草色蘢,園林萬花早春容。東風吹得花千樹,應有人來笑語從。 原來那玉釵小姐邀了幾個素日玩得來的伙伴自府上耍鬧,幾人貪春花美景,索性鉆進花叢中面對面坐著嬉戲。玉釵容貌嬌美,才學不在男兒之下,卻因性子嬌蠻,在這偌大一個京城里好友甚少。能請到家里來玩的也只有風家?guī)讉€姊妹,以及林深了??上эL家姊姊們今日俱有其他安排,故只有二姐云仙一人能來??此^挽烏云巧髻,身穿縞素衣裳。金蓮三寸步輕揚,裊娜腰肢形難狀。玉指纖纖,春筍朱唇,點點含香,未曾窗下試新妝,好似嫦娥模樣。正是林深坐她身邊,兩個人一般的年紀,身量云仙并不比林深低多少,故二人皆是彎著腰,樣子看似十分親密似的。這林深林小爺也是個唇紅齒白,劍眉星目,風流俊雅,儀表堂堂的俏公子,藏于花叢之中叫人難以分清誰是鮮花一朵。二人對面坐的自然是玉釵和風和二位。 玉釵念那日席上云仙帶人調侃自己,故也笑道:“我看二jiejie和林哥哥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月里嫦娥,一個鏡中鮮花。豈不是絕配么?”風和一向聽不懂這些女子間的小打小鬧,傻乎乎道:“我二姐還沒配人呢!哪來的絕配?”話未說完,玉釵便氣鼓鼓瞪他一眼,小手擰著人的耳朵道:“你多嘴什么哩!”風和只好連連告饒。云仙性格潑辣脆生,只咯咯地笑著,把一雙多情的丹鳳眼瞟在林深身上。林深自幼便擔負著照顧幾個meimei的責任,又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更是少年老成,只是對風月之事完全沒什么認知,聽玉釵打趣自己,只用修長的指節(jié)在人腦袋上一敲:“又胡說八道了?!睹献印窌杏性疲耗信谑懿挥H,禮也。只因我們還是孩子,故家長并不管束?,F在meimei還可調侃我?guī)拙?,再過幾年,仔細玉兒meimei再也見不著我了?!庇疋O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鄰家焉得許多雞?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可見這些什么夫啊子啊,圣啊賢啊的,最會胡說八道!你們男人有幾句酸腐詩文,會幾個酸倒牙的大道理,便也敢獨樹一幟,自成一派了。我們女兒家文采、心懷不在男人之下者,卻不是被勸在家里生兒育女,便是開個玩笑也要被編排幾句?!闭f罷,氣哼哼雙手抱胸,更顯得嬌氣可愛。倒是林深憋得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云仙聽了,大為佩服。她也是個識文斷字的女子,可在這小丫頭面前居然顯得還低一截兒了。又看林深尷尬模樣,更是多一分可愛,不禁心里偷著樂道:“這林公子果然名不虛傳,最為正經的一個人,又生得這般模樣。若真如玉釵meimei所說能做一對佳偶,我也不枉此生?!庇窒耄骸叭羲媸莻€老道學,倒是沒什么意思?!北愕溃骸澳阄宜娜私允怯行┪牟傻?,雖小弟愚鈍,也做過幾部文章,若是這樣斗嘴斗舌的,倒是沒什么意思。不如擺開架勢,以這春花為題做些詩詞來欣賞。又文雅,又能叫你們二人一決高下了?!?/br> 云仙不明風和心意,打先前剛見著林深的時候,風和便心里一百個不舒服。一來這林深年歲更大,行動穩(wěn)沉,身量更高,對自己最愛的玉釵meimei又百般照顧溫柔。這樣一襯托,反倒是閑得自己更是個幼稚頑童。眼下還要在詩文里一決高下,這哪里了得了?便道:“我不要,我,我最討厭寫詩了?!痹葡尚χ训艿軌褐碌溃骸昂眯值?,jiejie我不過是識幾個字,也敢提出以詩會友。你怎能怯場?”風和臉上一陣羞紅,又拗不過jiejie,也不想在玉釵面前丟人,只好勉強應下了。 玉釵喚來如意把園中石桌收拾干凈,又取來筆墨紙硯。玉釵詩興大發(fā),略略思忖片刻,便幾筆寫完了詩稿,繼而是林深,然后是云仙。只風和咬著手指不知從何下筆。林深會意,打圓場道:“俗語道:末尾結大瓜,慢工出細活。風兄弟無需著急,只慢慢寫來便是?!庇帜闷鹱约涸姼逍χf到云仙、玉釵眼前道:“還請兩位meimei先看吾之拙作?!?/br> 玉釵眼疾手快,拿過來便讀。這寫的乃是臘梅,只見詩云: 寒花里淡泊,臘月始分逢。 色似青銅淺,香從白露濃。 疏枝臨水畔,冷蕊隔溪重。 獨步山齋里,吟看未肯慵。 云仙讀了,心里拜服,臉上不免飛起一抹紅暈,悄悄看林深,不料他也正看著自己,便忙低下頭去,笑道:“好一個冷蕊二字。若是我,必想不出如此好詞?!绷稚钪坏恍?,眼前人兒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飄飄如月中桂仙,本是仙女一般的姿容,看向自己又是兩眼朦朧,香腮粉紅,也明了其心思,心里有幾分歡喜滋味,更驕傲了些。玉釵卻道:“梅花不應該是冬花么?怎么是春花?”林深笑道:“傻meimei,梅花花期在每年一到三月份,有些地區(qū)三到四月份開花,不同品種的梅花花期自然不同。臘梅開花的時間比較早,春季通常已經開始長葉長花了。更何況氣候寒冷之地花開的更早些,你只說春花,卻沒說是哪里的春花,臘梅怎不算春花?”玉釵吐了吐舌道:“讓你鉆了個大空子!” 云仙又道:“看看玉釵meimei的詩詞如何?”玉釵把詩稿放到臺面上來,是一首七言絕句,寫的杏花。詩云: 粉白朱紅香滿樹,花開正在曉風吹。 春光占取三分盡,卻被楊妃笑折枝。 其嬌俏可愛,一片春光明媚躍然紙上,林深都忍不住道:“好?!痹葡傻溃骸昂靡粋€楊妃折杏。不知是哪里的典故?”玉釵不答,反而道:“你們這已經開始夫唱婦隨了么?”云仙紅了臉啐道:“人家問你哪里的典故,你卻打趣人家。小小的年紀,凈想這些不清不楚的事情。”玉釵撒嬌道:“好jiejie,我知道錯了。這楊妃折杏,乃是我自創(chuàng)的典故罷了?!绷稚钚Φ溃骸澳氵@是杜撰吧?”玉釵笑吟吟道:“什么杜撰?今人哪知古人事?還不是看古人寫下的文書,或是從別人處聽來的,誰知道又是不是杜撰呢?只是杜撰的多了,便成了典故。可見典故也是人創(chuàng)造的,我怎不能創(chuàng)典故?”林深忙道:“好好,我怕了你了?!?/br> 云仙笑道:“我才疏學淺,不如你們兄妹二人,只有一首拙作。還望林公子,玉兒meimei別取笑我才是?!北氵f上自己所寫詩稿。只見是寫的海棠。詩云: 蜀錦為裳花作冠,天然富貴出塵寰。 風流自是傾城色,冷淡偏宜傲雪顏。 月下霓裳歌宛轉,云問玉佩舞斕斑。 何人解得春消息,只在枝頭第一山。 玉釵是個詩癡,也不顧什么大小姐形象,拍手大呼:“jiejie文采愈發(fā)進步了。把這海棠風流寫得俱全了。”三人互相吹捧一番,忽然才想起來,那風和的詩文還沒寫出。玉釵看他面如豬肝,便知他有一百個不自在,有些后悔自己叫他寫詩了。便悄悄走到人旁問:“哥哥,你可有了思緒么?”風和沉默片刻,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玉釵淺淺一笑,看林、云二人聊得正開心,沒有注意到二人,索性大膽趴在人肩頭小聲道:“不急,我?guī)透绺鐚??!?/br> 風和沒料到這小丫頭這樣大膽,紅了臉,只訥訥點了點頭道:“我,我想寫個桃花?!啊边@個好寫?!坝疋O略路思忖片刻,又問:”哥哥可有個開頭?“風和這才把手移開,只見紙上寫好了兩句:桃花灼灼炚溪溶,幾樹紅霞夾岸重。玉釵笑道:“這正是會做詩的起法。等我續(xù)上幾句便是?!庇谑翘峁P寫來: 桃花灼灼炚溪溶,幾樹紅霞夾岸重。 雨后胭脂開欲遍,風前錦繡落相逢。 春光已逐東流去,客恨偏隨北望濃。 自是人問多感慨,何須更覓武陵蹤。 風和讀過大喜,連連拱手:“好詩文,我怕是撿到寶了?!庇疋O羞得小手拍他背一下,又對二人道:“風哥哥寫好了。”林深先拿過詩文來讀,不算十分精致,但可見比其往日課業(yè)強了不少,一時竟沒發(fā)覺是玉釵所做,贊道:“好文章,風兄弟愈發(fā)出息了。”風和又悄悄感激地看了玉釵一眼,這才不好意思地納了這恭維話。 只聽如意來報,說是老爺夫人請幾人去喝茶吃點心。林深云仙二人結伴先走,玉釵故意磨蹭一會兒, 等二人走遠,這才笑嘻嘻抱著少年道:“我替你寫的可還好么?”風和卻不甚高興,只道:“好極了?!庇疋O看出他面色低沉,便問:“哥哥怎么了?”風和道:“那林公子文采、武功都如此出眾,我若是女子,我也想嫁給他了。只不知meimei為何守著這樣好的一個哥哥,卻反而要找我哩?!庇疋O心下好笑,這呆子,原來是個情癡。 便把腦袋輕輕靠在人懷中道:“傻哥哥,我喜歡你特別呀。誰說女子非要喜歡林哥哥那樣的男子,哪怕叫我重新選一千次、一萬次,我仍是只要你哩?!憋L和聽了,喜不自勝,便吻懷中人兒的唇瓣,玉釵笑嘻嘻推搡:“在這里干什么?羞人答答的?!憋L和也笑道:“報你解圍之恩?!?/br> 懷中抱著如此芙蓉美人兒,這風和如何忍耐?索性不顧她玩鬧,一把摟過,放到石桌上。玉釵本對風和動了芳心,亦是含苞帶怯,淺笑吟吟,風和愈發(fā)火動,腰間那陽物早已饑渴難捺,急扯褲兒不下。 倒是玉釵探纖手解其褲帶,卸掉褲兒,那物兒一躍而出,嚇得玉釵一驚,不過一年光陰,竟比二人初次偷歡時節(jié)大了一倍。只好纖指捻住,摩蕩不止,風和氣促聲顫,急解玉釵羅裙,盡悉除下。 見暖暖春光下,玉體毫光微射,更增春色無限!兩只趐乳顫顫,嫩白中透紅艷。因知人事過早,玉釵年歲雖小,這對乳兒卻生得豐隆柔膩。那玉般rou縫兒少許莖毫,長不及二寸,探進一指,緊狹深幽,花心嫩滴滴浮起。風和欲心火熾,立馬挺陽物來到,玉釵也是春情已發(fā),擺正身子兒,掰開玉腿兒,內里嫩rou嬌鮮光潤。 恰逢風和那陽具迎風而至,唧的一聲,已入九層渾臺,玉釵淺吟低哦。雙臂緊摟,腿置于風和臂上,助其深入內宮。風和挺身大弄,覺rou隙大開,麗水迭迭,液粘蓬松溫暖美快,快暢不已,加力馳騁,霎時五百馀度。 玉釵情興大動,香肌遇風,搖擺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兒夜啼。風和大入,杵上拱下,起落不止,直透花房,津津流液。 聽得玉釵叫道∶好哥哥,幾日不見,這物件怎么長得這樣大! 風和正應答∶是玉兒meimeiyinxue兒甚是緊縮,所以顯得這物大了。倒是你這xiaoxue兒,像個火爐把我熔化。身下臀兒向上一迎,收緊xue口嫩rou,風和覺四周壓了過來,大喝一聲,陽物又是暴漲一寸,上面青筋直跳,沾了些yin液,兀自閃閃發(fā)光,風和哪里肯歇半口氣,一個勁兒,對準xue口,盡力猛撅。 聽得玉釵發(fā)自心兒之輕語∶哥哥,人家xue兒xiele。見兩人泄做一處,各自揩拭一番,才笑著各自穿衣整理起來。玉釵又念著風家大姊,便問:“聽說你大姊病了,不知最近可好些么?”風和道:“聽娘親說還是老樣子,食不下咽,寢不能安。已叫了宮中太醫(yī)調理了。姊姊說自己不能見人,否則心里發(fā)狂發(fā)亂,索性連伺候的丫鬟也沒有了。全憑母親日夜照顧?!庇疋O聽了,心里擔心唏噓不已,二人手挽著手又往堂中去了,按下不表。 欲知這風家大姐得的何病,后事又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