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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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景清今晚到四汀赴宴。 一年前,“誰先脫身”大賣,科飛勢頭強勁,令同行聞風喪膽。紀景清趁熱打鐵,又接連推出幾款獨家設計,開拓市場。 如今,科飛在南州獨占鰲頭,成為眾人爭先巴結(jié)的對象。 曾經(jīng)那些看不上科飛,甚至輕視紀景清的人紛紛變臉,就算自家產(chǎn)業(yè)和IT軟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他們也希望能和科飛創(chuàng)始人紀景清搭上線。 包廂美女如云,煙霧繚繞,昂貴的洋酒一箱箱被抬進來,奢靡至極。 席間,不斷有人向紀景清敬酒。有求于他的,想巴結(jié)他的,都想在他面前刷個臉。 還有不識趣的挑了幾個頭牌小姐往他跟前送。 恰好送女人的和送酒的撞到一起。 屈東明不經(jīng)意翻了個白眼,若無其事繼續(xù)給紀景清續(xù)酒。 “我們景清不好這口,老王,你這如意算盤打錯了。” 王總并不怵屈東明,瞇眼笑了笑,擺手讓那兩個袒胸露乳的女人到一旁等待。 “哦,我差點忘了,你和景清從小一塊兒長大對吧。嘖,那我怎么聽說,你們家旗下公司的那個項目到現(xiàn)在都沒啟動呢?!?/br> 屈東明臉憋得脹紅,最終什么都沒說,繼續(xù)和紀景清碰杯。 紀景清躺在中間,跟個大爺似的,看這兩個人明槍暗箭,誰也不服誰。 說老實話,他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有人和他喝酒,他來者不拒,但把對方都喝趴了,他也不松口答應什么。 和當年科飛什么都不是的時候,他被人對待的方式如出一轍。 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如今他全部奉還回去,屈東明等人連個屁也不敢放。 “王哥,這就是你不懂了吧。東明家多大的產(chǎn)業(yè)啊,不知道有多少軟件公司爭破頭都想和他們合作。人家是優(yōu)中擇優(yōu),東明也是念及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情分才考慮我們科飛,對吧?” 紀景清自謙,又從容調(diào)侃,和屈東明舉在那兒半天的酒杯碰了碰,看似在老王面前給了他面子,但最后他一口都沒喝,就把杯子放下了。 賤兮兮的,小人得志一樣。 屈東明忍住拿酒潑他的沖動。 但無奈,屈家如今的確需要科飛的名頭來助長新興子公司的聲望,而且屈東明如今在死磕的一個大佬和紀景清是非常緊密的合作伙伴。 大佬都把紀景清當佛供著,他自然不能對紀景清甩臉子。 屈東明咽下滿腹屈辱,轉(zhuǎn)移話題,示威似特意對老王說:“我這有幾個好貨,老王,你可瞧清楚了,下次要討好我們景清,就照這樣的選。” 老王摟著懷里的女人吞云吐霧,不為所動。 不就是女人嗎,只要身材好臉能看,會伺候人就行。他挑的都是活兒最好的,屈東明難道還能拉來娛樂圈的明星? 紀景清倒挺期待屈東明等會兒被他當眾拒絕的糗樣,但他不敢冒險。 人多嘴雜,指不定傳到樊萊耳朵的是哪個版本,到時候他有八張嘴都說不清。 而且,他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他和樊萊的相處時間。 正要出聲,他的助理接了個電話回來。 “哥,嫂子問你在哪兒呢?” 紀景清眼睛一亮,“你怎么說的?” “說你喝多了?!?/br> 紀景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男助理還在那兒忐忑呢,生怕自己說錯話。 剛才樊萊突然打電話給紀景清,問他什么情況,他都如實說了。 “她怎么說?” “沒說什么。” 紀景清不為所動看他幾秒鐘,助理又悻悻補充:“她說,沒喝死就行。” …… 紀景清的確是喝得有點多,但沒到醉的地步。 可樊萊聽說他喝多了也沒有任何表示,還是讓他有被忽視的感覺。 沒過一會兒,屈東明領了兩個女人進來,清純掛的,穿得保守但不失風情。 紀景清正煩呢,一點表面功夫都不稀罕做了。 屈東明算什么狗屁,有什么資格揣度他的喜好,還拿他的樊萊作為標準去找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塞給他。 正欲發(fā)作,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侍者正恭恭敬敬地引導一個氣質(zhì)清冷的女人。 緊身黑色連衣短裙,長發(fā)微卷,身型纖美挺拔。突然出現(xiàn)在烏煙瘴氣的包廂,像冬日撲進來的一縷寒氣,震人心神。 和紀景清有些交情的人首先認出樊萊。 “小樊這是來查崗了?” 樊萊眼風淡淡掃過包廂里的人,最后落在紀景清陰郁又突發(fā)震驚的臉上,默默收回視線,微笑說:“我剛好和朋友在這附近吃飯,反正時間還早,過來打下招呼?!?/br> 眾人看破不說破,老王更是立馬揮手遣散原先他給紀景清安排的幾個女人,堆笑讓出位置給樊萊。 “弟媳,來這邊坐?!?/br> 樊萊沒再繼續(xù)往里走,臉上的笑淡得幾乎看不到,但偏偏禮數(shù)俱全。 “我就不打擾你們談事情了。” 紀景清急忙站起來,不小心絆倒了一地的酒瓶子,身形微晃,險些摔倒。 樊萊也沒有任何著急擔憂的意思,只說:“那我先走一步,你們盡興?!?/br> 路過屈東明身邊的時候,她面無表情腳步不停,卻讓屈東明心里直打鼓。 因為他看到紀景清拿上外套,沒有絲毫遲疑地追上去。 而在場的人也十分有眼力見,不敢留紀景清再廝混下去。 剛才有幾個使勁招呼樊萊的人,家里都有餐飲事業(yè)。平日他們都想和進鄉(xiāng)寧沾點關(guān)系,但樊萊行蹤神秘,不輕易拋頭露面。 借著紀景清的機會,才終于讓眾人一睹進鄉(xiāng)寧餐飲集團創(chuàng)始人的真容。 年輕、漂亮、智慧、聰敏集于一身,讓很多男人都嘆惋,怎么這樣優(yōu)秀的女人這么快就被紀景清占為己有了呢。 樊萊還沒走出大廳,就聽到身后皮鞋砸到大理石面上的清脆叩響。 紀景清步子邁得很大,又穩(wěn)又準,追上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清涼的手被包裹住的瞬間,側(cè)仰起頭打量他,冷笑:“紀老板,沒喝醉啊?” “反正沒喝死?!?/br> 剛才他在包廂起身要追她險些被絆倒那一出,旁人或多或少都覺得他在演戲。 老婆來了,可不得裝醉乖乖跟回去。 故意咬緊牙關(guān)的同時他重重捏一下她的手,她倒吸口涼氣,拿八厘米的高跟鞋踩他。 他注意到她今晚打扮得格外亮眼,剛才出現(xiàn)的瞬間,滿屋子的男人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你真在附近應酬?” 樊萊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替他理了理有些起皺的領子。 “也在四汀。就我南藝那個學弟,他家不也是搞餐飲的嗎,最近也創(chuàng)立了線上品牌,我們打算搞個聯(lián)名,出一款速食?!?/br> 他皺眉,低頭暗自不悅。 “所以要不是你剛好在四汀,我就算喝死你也不會過來接我對吧?” 樊萊有些無語,覺得他好小的心眼,斤斤計較的,隨時隨地都能吃醋。 但他安全感為零的樣子有點可愛。 她今晚談生意也談得十分盡興,心情愉悅,就順勢安撫他。 “哎呀,我不是把你解救出來了嘛?再說了,我出現(xiàn)前,你本來也打算撂挑子走人的對吧?” “不然,你還真打算接受屈東明給你挑選的女人呀?” 他五官依舊繃得很緊,掐她的細腰,吐出一口濁氣。 “你明知道我不會?!?/br> 額頭相貼的瞬間,樊萊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奔騰。 兩雙黑漆漆的眼睛望進彼此心底,她輕聲說:“我其實有點生氣沒錯,你一點都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br> 覺得她有些哽咽,紀景清的心都要碎了。 “你到底有沒有關(guān)注社會新聞,前幾天又有一個領導喝酒突發(fā)腦出血,當場就死了。” 他想開口,卻被她突然揪緊衣領,勒得有些氣緊。 “紀景清,我不要你死。你要是死了,我才不會為你難過,我立馬拿你的遺產(chǎn)去包養(yǎng)小白臉。” 他伸出指腹,憐愛地摩挲她的臉,眼角含笑。 “你不會,你看不上小白臉,你只喜歡比你大七歲的紀景清?!?/br> 兩人在空曠的大堂親吻,仿佛這是為他們獨家打造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