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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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萊不想坐車,紀景清就先到車上拿了件干爽清香的大衣給她披上,兩個人沿著夜路慢慢地走。 “還說我呢,自從進鄉(xiāng)寧重新開業(yè)后,你還不是每天和人喝酒談合作研究菜品什么的。有時候我騰出時間,你又沒空?!?/br> 他邊走邊不爽地抱怨,玩她柔軟的手指。 靜默了幾秒鐘的時間,樊萊張口正欲說什么,搭在腰間的大掌就突然收力,把她往前一帶。 他來勢洶洶,像要把人吃掉的架勢。 樊萊今晚也喝了不少,腦袋暈暈乎乎的。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想起半年前的事。 “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忽視我的?!?/br> “你心里有我,樊萊?!?/br> 他心情轉(zhuǎn)變巨快,濕熱的唇擦過她挺翹的鼻尖,留下一陣陣過電似的酥麻。 語氣得意,像得到糖果的孩童一樣滿足。 她平復(fù)呼吸,可覺得眼前的光怎么都不透徹,被他的陰影罩得死死的。 “你好幼稚?!?/br> 被嫌棄的人低低地笑,依依不舍放開她,牢牢牽緊她的手。 往前走,一直走。 半年前,婚禮前夕,紀景清忙成狗,為了給她一個世紀般的童話婚禮。 起初樊萊是不愿意舉辦什么儀式的,但招架不住男人在床上瘋狂壓榨她,她才在一陣陣高潮中嚶嚶妥協(xié)。 但她事先聲明,她很忙,沒空和他一起商量策劃。 紀景清巴不得她不管事。 一個人每天忙完公司的事熬夜到凌晨選場地、挑婚紗,甚至連請柬都是他親手設(shè)計的。 那段時間,他一天要吃兩次布洛芬,但還是樂不思蜀。 樊萊從不過問有關(guān)婚禮的細節(jié),一開始紀景清還覺得能保持神秘感挺好的。 可久而久之,就有些挫敗。 “你都不想知道我怎么安排咱們婚禮的嗎?” 樊萊困得睜不開眼睛,紀景清也知道她忙餐館又忙琴房的事,雖然兩人每晚只有睡前能廝磨一會兒,但他還是很體諒她,替她按摩。 沾上枕頭,樊萊一秒入睡,沒回答他。 他要起身繼續(xù)去書房確認最后細節(jié)的時候,突然聽到她輕聲說:“紀景清,聽說你那輛雅馬哈還在紀家的車庫,明晚你帶我飆車好不好?” 他們的婚禮定在后天,紀景清還以為她明天要和宋阮她們舉辦告別單身派對。 “好。” 因為她一句話,他一整晚都沒睡著,思緒踴躍,不斷構(gòu)造她坐在機車后面緊緊纏抱他腰身馳騁過風(fēng)的場面。 與即將和她結(jié)婚這件事一樣,紀景清熱血沸騰,感覺自己充滿干勁,回到十八歲。 第二早紀景清就在微信興致勃勃地告知她他的計劃,包括幾點出發(fā),路線以及叮囑她要穿什么樣的衣服。 樊萊輕描淡寫回了個“嗯”就沒有下文了。 晚上九點,紀景清回紀家別墅取車。 那輛塵封多年的雅馬哈依舊透凈黑亮。 他先在四周兜了一圈,確保零件沒出問題,順便等它的女主人。 手感依舊,坐上去碼速扭到底,帶來的依舊只有快感和激情。 四十分鐘過去,樊萊依舊沒有要出現(xiàn)的意思。 他撥她電話,也無人響應(yīng)。 有點生氣,覺得自己好像再一次被她耍了。 她忙得連婚禮都不在意,怎么會在結(jié)婚前夕和他飆車。 她以前就嫌棄過,覺得他穿皮衣飆車很非主流。 說不定那晚她只是隨口一提,故意拖住他不讓他舉辦告別單身派對。 而她現(xiàn)在,肯定在和自己的姐妹們狂歡。 然后嘲笑他:愚蠢的男人。 紀景清面無表情地扣下防風(fēng)罩,直接從拐彎處沖出去。 車身幾乎傾斜碰地,輪胎與柏油地面摩擦發(fā)出巨大響聲。 “轟隆轟隆……” 他一路疾馳,穿專業(yè)的機車服,凌駕于鐵甲之上,在寂靜的城市街頭狂奔。 走他原本計劃帶她走的路。 很酷炫,也很落寞。 但穿過疾風(fēng),他滿肚子的氣忽然就消了。 其實被她耍也沒什么。 只要她沒后悔答應(yīng)嫁給他就行。 就是多少還是有點遺憾,他真的挺想馱她感受一下速度與激情。 穿梭過茫茫時空,在彼此最好的年華相遇。 想著想著,他有些出神,車速也不自覺放慢。 快要到一個路口時,突然沖出來一輛同樣高大的機車。 車上的人穿黑色皮衣,緊身褲,高筒靴,黝黑的發(fā)在頭盔下依舊飄逸。 青絲分明,在高速中晃出殘影。 紀景清的心撞到橋頭,車毀人亡般的慘烈。 但靈魂鮮活,一路驅(qū)趕那輛超越他的機車。 滿街的昏黃路燈讓眼前夜色的幀數(shù)變得很低,紀景清修眉壓低,防風(fēng)罩里的眼揚起風(fēng)暴,一眨不眨,油門轟頂。 而那輛車似乎在挑釁,又千方百計地招惹他。 他上鉤了,徹底的。 一前一后,兩輛黑色的雅馬哈變成空闊夜幕下渺小的點數(shù),打破秩序,卷起漫天塵埃。 你追我趕,沒有輸家。 最終在即將出市區(qū)的一個橋底,紀景清用他失運多年卻依舊嫻熟的技巧,橫漂快移將人攔住。 車一停穩(wěn),他就落地,邊拆頭盔邊闊步往回走。 殺氣重重。 “你不要命了。” 樊萊纖瘦的胳膊幾乎被他擰斷,但人依舊穩(wěn)穩(wěn)坐在車上,與他驚人的怒力抗衡。 他眉心皺得很深,不敢和她來硬的,同時擔(dān)心她的腿是不是被磨破。 “腳怎么樣?” 她一雙細又直的大腿,剛才搭在車身兩旁,輪廓尤其誘人。 竟惹得他小腹一陣奔涌,發(fā)泄似地在高速中釋放。 她說得對,他的確很容易吃醋。 樊萊摘下自己的頭盔,素顏,但肌膚透白,只有眼角和唇是粉紅色的。 “我有駕駛證的先生。” 十分自信地反駁他剛才的粗罵怒斥。 紀景清整個人僵在原地,冷不防被她傾身摟住脖子。 滿滿冷香的發(fā)在夜風(fēng)中交纏,胡亂拂過他的每一個感官。 “你不夸我,不心疼我,還罵我?!?/br> 他什么表情都做不出來,覺得自己被桎梏住,只能任由她對他為所欲為。 原來這段時間,她不是在忙別的,早出晚歸,是為了拿本駕駛證,和他一起競技飆車。 樊萊近距離凝視他泛紅的眼睛,低聲說:“那年在樓頂,阿天說,沒有女孩子能為了追你去學(xué)你喜歡的東西?!?/br> 因為他喜歡飆車,喜歡跳傘,喜歡一切不要命的東西。 太野太狂太傲,很少有女孩子能招架得住。 甚至于或許她們對他的了解,僅僅止步于他喜歡吉他架子鼓。 譬如李圓,她自認為自己為了紀景清做到了極致。 但紀景清隱秘又桀驁的夢,只有樊萊知曉,也只有她,能和他譜寫狂想曲。 “怎么了,是不是很感動?!?/br> 她歪了歪腦袋,十分溫和地擦去他眼角滲出來的淚。 叫他:“老公,你帶我兜一圈好不好,我腳有點麻了?!?/br> 后來,她丟盔棄甲,被他俘獲。 坐在他那輛車的后面,緊緊環(huán)他的腰,貼進他的骨骼和心跳。 奔赴離日出最近的地方。 婚禮開始前的那十幾個小時,樊萊睡得很沉。 而紀景清坐在書房,洋洋灑灑寫了一封稿子。 用拙劣的文筆,表達他被震懾的愛意。 在婚禮上,念給她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