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我一句試試 第41節(jié)
景文一口酒噗地噴了出來,被嗆得死去活來。 第27章 周懷峰不安地看著他, 他知道景文和寧栩不太對盤,因此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景文又會生氣。 “文哥, 我……我不是偏向他的意思, 只是覺得他確實仗義?!彼閲酥忉尩? “雖然你打不過他,還被他搶走了名頭, 但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最最牛逼的!” 景文:“?” 周懷峰接著說:“而且我也相信!你絕對是因為失誤才輸給他的……” 景文的一言難盡地打斷他, “不是, 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打不過他的?” 周懷峰緩慢地眨了下眼睛:“蘭高現(xiàn)在不是他說了算嗎?” 景文:“……” 行。 幾天不見,他那脾氣不好的學(xué)霸同桌, 竟然成為蘭高霸主了。 有點東西。 然而男人的尊嚴(yán)不能丟, 他試圖耐著性子點醒周懷峰:“那么你見過這位‘蘭高校霸’動手打人嗎?” 周懷峰的眼睛瞬間亮了,“必須見過?。 ?/br> 他繪聲繪色地把那天的情景描述了一遍:“他就這樣拿起那個碗,啪地一下扣在了徐歲頭上, 湯灑了他一頭一臉。我的天,哥你不知道,他單槍匹馬跟他們一幫人對峙, 那架勢太帥了!” 周懷峰感慨道:“說真的, 我前些天還是挺抑郁的, 那天他幫了我之后,我就在想,一個陌生人都有勇氣對陣這么多人, 我還在慫什么?!?/br> 景文安靜了好一會兒:“徐歲又來找你麻煩了?他們動手了?” “……沒有打起來, 但也差不多, 他為了我算是徹底得罪了徐歲他們?!敝軕逊逡袅繚u弱, “所以你就看在我的份上, 別老針對他了嘛?!?/br> “我沒有針對他,算了,跟你說不明白。”景文面無表情地喝了口酒。 沒想到寧栩居然因為他動手,是因為知道周懷峰是他的朋友嗎?如果他在的話,他絕對不會讓這些人臟了寧栩的手。 景文心里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似欣慰又似心疼,這種復(fù)雜的情緒混合辛辣的酒液,慢慢滲入五臟六腑之中,在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逐漸深入骨髓。 跟周懷峰喝完酒后,他回到家。 天臺上黑燈瞎火,并沒有寧栩的身影。 他在上面百無聊賴地待了一會兒,也下樓去了,原來天臺上少了一個人,他連抽煙都提不起興趣來。 次日一早,徐歲在巷子里被堵了。 景文帶了幾個人,二話不說將他一頓好揍,末了把人提溜起來懟在墻上。 “sao擾我兄弟是吧?前幾天你很狂嘛,繼續(xù)給老子狂啊?!本拔臐M眼戾氣,一拳砸在了他顴骨上,把他的頭打得歪向旁邊。 徐歲吐出一口血沫,顫抖地喘著氣:“你們……不過仗著……今天人多,有種晚上別走?!?/br> 景文指了指手腕上的表:“誰早走一秒鐘,誰他媽孫子。” 他猛地松開手,徐歲像一個麻袋似的癱倒在地上,不斷簌簌發(fā)抖,絲毫沒有先前張牙舞爪的氣勢了。 景文蹲下身,給他理了理領(lǐng)口。 他方才下手太黑,剛一伸手徐歲就哆嗦了一下。 景文靠近他,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溫和,可說話的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以后你再敢出現(xiàn)在三班,我讓你有來無回?!?/br> 他站起身,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巷子,徐歲滿眼憤恨地盯著他們的背影。 早上班級里沒幾個人,連江仗著老師不在,大搖大擺地坐在寧栩的座位上,說道:“阿文,晚上要幾個人?我一會兒去幫你叫?!?/br> 景文煩躁地用手點著課桌:“到時候再看吧,他肯定會去找王嵩,那群廢物,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干趴下?!?/br> 齊浩洋問:“這事兒要瞞著懷峰嗎?” “別讓他知道?!本拔恼f。 正在他們商量的時候,寧栩背著書包匆匆地走了進來。 “早啊,小栩。”連江換上一副痞笑跟他打招呼。 寧栩倉促地走過來放下書包,轉(zhuǎn)向景文:“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校服外套,我今天要去門口查風(fēng)紀(jì)。” 蘭高的風(fēng)紀(jì)委員每周會抽人跟著一起檢查,這周恰好抽到了寧栩。 時值十月,大多數(shù)人都換上了秋季校服。他今早走得比較急,忘記穿外套了,要是穿著襯衫去門口,肯定第一個被扣分。 景文笑了一下,邊脫外套邊說:“你居然還有有求于我的時候,我是不是不該輕易借給你?” 嘴上雖這么說,卻已經(jīng)把外套遞了過去。 寧栩快趕不上了,道了聲謝便接過外套走了。 他走后,齊浩洋豎起大拇指道:“文哥,你沒來的這幾天,栩哥真是這個,秀爆了。” 他手舞足蹈地闡述,寧栩是怎么幫周懷峰解圍,又主動讓大家多去找他玩,帶他融入集體的。 “他這幾天就像個守護神一樣,每天都和懷峰一起出校門,那群人愣是沒敢動他。”齊浩洋嘖嘖稱贊道。 景文面色復(fù)雜,連江卻聽得津津有味,笑道:“他很能打?” “巨能打,一挑五不成問題?!饼R浩洋信誓旦旦地說。 他靈光一現(xiàn),建議道:“要不今晚也叫上他?絕對增添一員猛將?!?/br> 景文一直沒有說話,聽到這句話開口道:“這件事,別讓他參與?!?/br> “為什么?。俊饼R浩洋不解地問。 “我說不讓就是不讓。”景文皺了皺眉,“不準(zhǔn)告訴他,也別跟李裘說?!?/br> 李裘和寧栩走得近,如果他知道了,那寧栩勢必也會知道,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二話不說就會來幫忙。 齊浩洋撓了撓頭,滿臉困惑。 連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景文,意外地沒有說任何話。 寧栩套著景文的外套去了門口,這人比他要高了幾公分,校服自然也大了一碼。不過秋季校服向來偏大,穿在身上也看不太出來。 寧栩幫忙記錄名單,寫字的時候發(fā)現(xiàn),校服的袖口沾了不少灰塵。 景文是個不怎么講究干凈的人,但張麗莉有點潔癖,從來不會允許他的衣服鞋子變臟。如果是在學(xué)校里待了一天還情有可原,但現(xiàn)在是一大早,衣服這么臟就很奇怪。 寧栩不動聲色地將灰塵拍掉,隱約猜到了點什么。 早讀結(jié)束后,他回去把校服還給了景文。 景文接過來隨手穿上,鼻端聞到了一絲不屬于他的味道。 像鈴蘭花淺淡的香味,混合著黃葵的細膩感,猶如蛛絲般縈繞在周圍,抓不住又散不去,很是撩人心弦。 他低下頭,又聞了聞領(lǐng)口,確實是聞到了這種氣味。 “你噴香水了?”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寧栩怔了怔,“沒有,早上洗了頭?!?/br> 景文慢悠悠地“哦”了一聲,想了想,把外套脫下來放進了抽屜里。 ——還是先不穿了,晚上萬一弄臟了不好收拾。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胖端著餐盤找到了寧栩。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王嵩和徐歲吵起來了?!彼粤丝陲堈f。 李裘向來吃瓜一線,連忙問道:“什么什么?為什么吵起來?” 小胖說:“徐歲今早被人堵了,想叫王嵩幫他找回場子,但這事兒好像有點復(fù)雜,王嵩不想蹚渾水,所以徐歲就跟他吵了一架,說不找他也能找別人?!?/br> 他看了看寧栩:“上次你在食堂潑徐歲那個事,他就已經(jīng)很不爽了,說王嵩沒有當(dāng)場給你點教訓(xùn)?!?/br> “這人就是一條惡狗?!崩铘脷獠贿^地評價,“他媽的天天仗勢欺人,據(jù)說還在校外認(rèn)了個干哥哥,經(jīng)常跟著他作威作福。” 小胖連連點頭:“王嵩就是跟著他干哥哥混的,其實我覺得王嵩有點不想鳥他,但是因為他干哥哥不得不賣他面子?!?/br> “你說說看這些人,一天到晚拉幫結(jié)派的干嘛?!崩铘脽o語道。 小胖說:“徐歲家里有錢,估計就是單純喜歡玩,王嵩家里好像挺困難的,表面上是個老大,私底下是跟著他們混的?!?/br> 寧栩突然插話道:“徐歲今早是在哪里被堵的?” “盛林大道旁邊的那條巷子。”小胖回答。 蘭高坐落在棠北路,左轉(zhuǎn)是盛林大道,右轉(zhuǎn)是興南大街。啞叔的燒烤店,就在盛林大道附近。 寧栩手里的筷子停了下來:“他被打和周懷峰有關(guān)?” 小胖忙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栩哥,這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我們班的人都在猜測,是不是因為徐歲挑釁周懷峰,才被打擊報復(fù)的。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br> 寧栩明白過來了,難怪今天景文來學(xué)校這么早。 他慢慢地握緊了筷子,露出思索的表情。 當(dāng)天晚上晚自習(xí),寧栩把手機壓在了課本下面,時不時就看上兩眼。 景文叼著筆看了他半晌,忍不住問道:“你在跟誰發(fā)消息呢?” “一個朋友?!睂庤蚍笱艿卣f。 景文垂下眼睛,感覺怪不是滋味的。 他輕飄飄地問:“你們是不是都挺喜歡微信聊天的?” “還行吧,我微信q`q都用。”寧栩的眼睛并沒有離開屏幕,好似在等很重要的消息。 景文把手指骨捏得劈啪作響,低下頭搗鼓了一會兒手機,過了幾分鐘,搗了搗寧栩的胳膊。 “喂,加個微信。”他把二維碼伸了過去。 寧栩一愣,“你不是不用微信嗎?” “不用就不能加了?” 總不能說他剛注冊了一個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