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霜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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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傾,他伸出手來,掌心朝內(nèi)手背朝外,沖著言琢揮了揮。 ---- 孫獵戶家中,孫婉心孫云卓兩姐弟正吵的不可開交。 “云卓,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孫婉心握著笤帚,一邊罵一邊往孫云卓身上招呼,似乎要將自己的親弟弟打死。 孫云卓用手臂護著頭,聲嘶力竭地求饒:“姐,姐,你別打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怎么會有你這么狼心狗肺的弟弟!”孫婉心抹了把眼淚,“你、你讓我如何自處?如何面對你玄霜姐!” 孫云卓被打得滿頭是包,狼狽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姐,姐,我錯了,知道錯了?!彼赖脚嵝媲?,跪在地上哀求,“玄霜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一回好不好?” 裴玄霜置若罔聞,只悵然若失地站在窗外,靜靜地看著院中的黑甲衛(wèi)。 她雖然換了嶄新的衣衫,重新挽了頭發(fā),可她忘不了她離開畫舫時的模樣。若非她尚有心愿未了,她當真想跳入那干凈清澈的河水,一了百了,再不用與那謝潯糾纏。 到達孫家時,藍楓親口告訴她,是孫云卓出賣了她的行蹤。 她彼時還不明白藍楓為什么要這么做,現(xiàn)下,她明白了。 他的主子故意讓她心痛難當,對身邊人失去信任。其心之歹毒陰損可以想見! “玄霜姐,我錯了,我以后不會這樣了!”孫云卓仍痛哭流涕地求饒著,“那個叫藍楓的侍衛(wèi)跟我說,只要我好好替他辦事,就會保護咱們一家平安。玄霜姐,我只是想求得一份庇護,我、我沒想害你啊……” 孫云卓的哭聲令她頭疼。 她無法辨別他話中真假,卻著實不想再聽那哭聲,便扶起對方道:“云卓,你起來吧。事已至此,多說無益?!?/br> 孫云卓站了起來,望著裴玄霜,小心翼翼地道:“玄霜姐,我、我知道這么說你可能不愛聽???、可對方可是謝侯爺呀!多少人想要巴結(jié)奉承的主,你若真嫁到武安侯府去……” “孫云卓!”孫婉心一笤帚揮了過來,“你再敢胡言亂語試試!” 孫云卓抱頭鼠竄,奪門而出。 裴玄霜閉起雙眼,久久做不出反應(yīng)。 屋內(nèi)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許久,裴玄霜虛弱地道了句:“我累了,去睡一會兒?!?/br> 孫婉心紅著眼迎了上去:“玄霜,我陪你。” 裴玄霜搖了搖頭,正欲出言拒絕,兩名黑臉大漢闖了進來。 孫婉心被忽然闖入門來的大漢嚇得花容失色:“你們是誰?你們想干什么?” 黑臉大漢盯住裴玄霜:“你便是裴玄霜?” “是?!迸嵝?zhèn)定道,“你們找我干什么?” 黑臉大漢二話不說,一把推開孫婉心,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裴玄霜,并將一塊白布蒙在了她臉上。 裴玄霜震驚之余隱隱嗅到了烏草、 川烏、醉仙桃花和曼陀羅的味道。 這幾樣藥材湊在一起便成了…… 迷|香。 013 冰針 濃郁的花香氣息喚醒了裴玄霜的意識。 她試著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榻上,身上鋪滿了海棠花,水紅色的床幔瀑布般傾瀉而下,在金光點點的榻前凳上堆出層層旖旎的褶皺。 除此以外,裴玄霜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因為,她根本動不了。 她的脖子以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動彈不得,毫無知覺。 這是哪? 那兩名用迷香迷暈了她,將她強行擄走的男子把她帶到了哪兒? 裴玄霜淺褐色的眸子不安的轉(zhuǎn)動著,她張開嘴巴,想要大聲呼救,不曾想,她居然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了。 恐怖的氣氛悄無聲息地將她吞噬。 吱地一聲響,似有人推門而來,裴玄霜側(cè)過頭,惶惶不安地盯著聲響所來的方向,終是看見了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 那人緩步走到榻前,慢慢抬起了手臂。 裴玄霜便看到一只大手落在了水紅床幔上,繼而五指收緊,硬生生地將床幔拽落。 裴玄霜的心隨著翩然落下的床幔提了起來。 將床幔扯下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謝?。?/br> 他穿著件威風凜凜的玄色廣袖長袍,含著三分冷笑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裴玄霜瞳孔猛地一縮,隨即冷靜了下來,面上只剩鄙夷不屑與憤怒。 原來又是他。 果然又是他。 謝潯意味不明地盯著裴玄霜看了會兒,忽地一掀衣袍,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的身邊。裴玄霜眼神中現(xiàn)出幾分戒備,恨不得立刻站起來離開這個地方,然而現(xiàn)實卻是她連遠離謝潯半丈都做不到。 她的種種表情又怎么逃得過謝潯的眼睛。 雖然早就料到她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可真正瞧見這張如雪面龐上流露出冷漠抵觸的表情時,心里還是有些惱怒的。 “怎么?不愿意見到本侯?”謝潯淡淡地道。 裴玄霜只面無表情地盯著空中一點。 謝潯勾了勾唇,抬手摸了摸裴玄霜的臉,繼而將她身上的海棠花一朵一朵地拿了下去。 那些嬌嫩的海棠花遍布她全身,謝潯拈花之時,手指拂過她身體的每一處。裴玄霜越是不想注意到那只在她周身四處游移的手,觸覺便越是敏感,此拈花之舉,對她而言無異于一場酷刑。 然而真正的酷刑還在后頭。 終于,謝潯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拿掉了最后一朵海棠花,他掀眸掃過裴玄霜的臉,漠然下令:“拿進來?!?/br> 藍楓低著頭走了進來,將一冒著寒氣的玉盒放在了謝潯身側(cè)的松枝高幾上。 謝潯抖了抖衣袖,打開玉盒,從里面取出來了一根針。 那針長約兩寸,針尖凝霜,針體為冰,針柄為白玉,與尋常的銀盤柄針灸針完全不同。裴玄霜只看了那針一眼便白了臉——那冰針不是用來救治人的,而是用來……整治人的。 冰針入體,冰化于體內(nèi),痛則更痛,癢則更癢。雖不致命,卻可叫人生不如死。 “此物你可認得?”謝潯將冰針拿到裴玄霜的面前,借著橘紅色的燈光反復(fù)打量,“這東西可不好找,聽說是北夷的東西,他們那里有一座終年不化的冰山,此冰便是從那冰山而取,經(jīng)過淬煉、打磨,才制成了這樣的寶物?!?/br> 裴玄霜一雙眼睛便也盯著那冰針看,那針明明離燭火那么近,卻沒有融化,不過消散掉了針尖上的冰霜而已。 謝潯俊美不凡的面龐落在燭影之中,半明半暗,散發(fā)著迷人而又危險的氣息。他輕輕轉(zhuǎn)動著手中的冰針,聲音低磁地道:“針砭治病,妙不可言,裴醫(yī)女可愿一試?” 裴玄霜眸子一顫。 “哦,本侯忘了,裴醫(yī)女現(xiàn)下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敝x潯轉(zhuǎn)過臉來,道,“因為,你被人點了xue道?!?/br> 裴玄霜狠狠剜了謝潯一眼。 謝潯笑了笑:“畫舫上的事,你還記得吧?” 裴玄霜別過臉不作反應(yīng)。 謝潯盯著那張倔強清冷的側(cè)臉,緩緩直起身來道:“本侯本侯說過,會與你慢慢算這筆賬的?!?/br> 床榻劇烈一晃,原是謝潯抬步上榻,瀟灑不羈地坐在了裴玄霜身旁。 感受到謝潯的膝蓋抵在自己的腰間,裴玄霜心中頓生惡寒,眼神變得悲憤交加。謝潯輕哂,右手執(zhí)針,左手撫上了裴玄霜的嬌耳,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裴玄霜的表情變換。 她的耳朵小巧秀氣,雪白玲瓏,觸感極佳。謝潯把玩了片刻,緩緩地將冰針刺進耳朵內(nèi)側(cè)凹陷處的角孫xue里,捻轉(zhuǎn),提插,一招一式頗有章法,仿佛是位懸壺濟世多年的名醫(yī)。 裴玄霜狠狠咬住了牙。 角孫xue,可使女子情|動之xue。 謝潯的目的,就是這般的昭然若揭,不加掩飾。 雖是極力地克制著自己,可裴玄霜的上半身還是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自角孫xue散發(fā)出的陣陣酥意上襲腦顱,侵蝕意識;下襲胸腹,如遭萬蟻噬咬。 “本侯問你,可后悔畫舫上的所作所為?” 謝潯盯著裴玄霜的雙眼問。 裴玄霜難承其辱,紅了眼眶。 謝潯盯著那抹紅,眼中寒氣更盛:“點頭還是搖頭,你考慮清楚再動作……” 裴玄霜嘴角抖了抖,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不說?好……” 謝潯又取了一根冰針,扯開裴玄霜的衣衫令她的香肩露了出來。 這第二根冰針,便刺進了位于肩部的中府xue中。 冰針入|體的一霎,裴玄霜只覺得有無數(shù)條毒蛇爬向了她的四肢百骸。 見那雙眸子更紅了,隱約蓄上了淚水,謝潯當真是暗爽無比,簡直比殺了他的仇人更令他痛快,令他興奮! 他又取了一根銀針,迫不及待地問道:“本侯再問你,是否愿意給本侯做妾?” 裴玄霜微啟朱唇,凌亂地呼吸著。她雖然極力克制著冰針帶來的反應(yīng),可那股詭異的不適感兇殘地在她的體內(nèi)叫囂著,不斷地逼著她低頭,逼著她妥協(xié),逼著她向謝潯討?zhàn)垼?/br> 不!絕不! “回答我!” 謝潯同樣在忍受著抓心撓肝的折磨:“裴玄霜,說,你可愿意做本侯的人!” 裴玄霜猛地搖了下頭。 謝潯的眼神瞬間狠了下去。 他冷嗤一聲,將裴玄霜的衣裙小衣一并扯掉,將寒氣森森的冰針刺入了位于肚臍兩側(cè)的大巨xue中。 裴玄霜渾身一顫,拱起脖頸,痛苦地搖晃著頭。 雖然有數(shù)道凌亂的碎布遮擋,謝潯依舊覽盡了裴玄霜身上的春色。那張冰冷的面龐有多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這副玲瓏多姿的身子便有多么的勾人魂魄。謝潯一只手撐在裴玄霜頸側(cè),另一只手緊緊鉗住了她被淚水淋濕的下頜:“你可后悔?” 后悔拒絕他,忤逆他,刺殺他。 他逼視著裴玄霜的眸子,試圖找到一絲悔意,可惜那雙淺褐無情的美眸染上了蒙蒙水霧,叫他什么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