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霜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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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也受夠了吧。 謝潯煩躁地扯松了衣衫,用力在裴玄霜的xue道上一點(diǎn)。 裴玄霜嗚咽一聲,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僵硬不堪的身體被侵蝕了個(gè)干凈,即便解開了xue道,裴玄霜依舊無力去控制,反而因她細(xì)微的動(dòng)作而變得更加敏感。 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燃燒,詭異地燃燒著,不是很燙,卻足夠的燥。大腦也不受控制地陷入迷亂,暈暈乎乎的,走馬燈般旋轉(zhuǎn)著。她甚至覺得靈魂都已經(jīng)從她的身體剝離了出去,飛至九霄云外,在仙境與地獄之間來回游蕩。 而她的身體,似乎亟不可待地想要得到一個(gè)東西,隨之忘生忘死,隨之沉淪…… 裴玄霜快瘋了?。?/br> “無恥……小人……” 她口中呢喃著這四個(gè)字,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混沌的腦海終是清明了一瞬。沒有一絲絲猶豫,裴玄霜立刻拔下了頭上唯一的玉簪,刺向了那無恥小人的胸膛。 玉簪刺來的瞬間,謝潯立刻揚(yáng)起手,詫異而又震怒地攥住了裴玄霜的手腕。 她刺來的方向倒是準(zhǔn),直沖他的心口,可惜人軟綿綿的沒有什么力氣,這一刺便失了力道和速度,于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他還是怒了,仿佛那支玉蟬簪子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胸膛。 她明明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陷入意亂|情|迷之中,居然還能拔下簪子再刺殺他一次! 她到底……多想殺他! 謝潯怒極。 如此不識(shí)抬舉,他還縱容著她干什么? “你真是不怕死?!敝x潯將那玉簪抽出來,隨意地扔在地上,“裴玄霜,本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過你機(jī)會(huì),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在裴玄霜的憎惡的目光中俯身而下,一手攥著她的手腕,一手去解自己的衣裳:“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仗著本侯的三分喜愛,便奇貨可居起來?本侯想要的,不過就是你這身子而已。” 說罷,蠻橫地按住了裴玄霜的肩膀,在那櫻唇上肆意妄為。 裴玄霜奮力躲避,奈何身體虛飄飄的,一點(diǎn)力氣都使不上,更糟糕的是,無論她的心如何抗拒,身體卻反其道而行,不受控制地想要迎合謝潯。 冰針已化,功效更甚。 有火焰在熊熊燃燒,欲將她燒成灰揚(yáng)了去。 就像她躲避不開謝潯纏綿霸道的吻,她也躲避不掉那團(tuán)熱火。 可她不想就這么死。 “謝??!”即將灰飛煙滅前,裴玄霜大聲喊出了這個(gè)名字。 身上的人忽然就頓住了。 謝潯抬起頭來,急切而又不敢置信地盯著裴玄霜。 “你剛剛叫我什么?” 裴玄霜濕潤(rùn)的睫毛顫了顫,好一會(huì)兒才張開微腫著的雙唇道:“我愿意給你當(dāng)妾。今夜……你可不可以先放過我?” 第014章 豢鳥 謝潯狹長(zhǎng)的眸子瞇了瞇。 他明明聽清楚了裴玄霜的話,卻還是故作不解地問了句:“你說什么?” 裴玄霜雙手抵在謝潯光|裸精健的胸膛上,聲如蚊蚋地重復(fù):“我愿意給你做妾,你今夜,先放過我……” 謝潯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的?”他半信半疑地問。 “真的。”她半真半假地答。 潮熱的臥房?jī)?nèi)忽然間安靜了下來,只余一急一緩兩道呼吸聲,和一重一輕,同時(shí)躍動(dòng)著的心跳聲…… 裴玄霜目光僵硬地盯著面上諱莫如深的謝潯,幾乎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但顯而易見的是,謝潯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溫?zé)岬拇笫智茏∷牟弊樱Φ啦惠p不重地掐弄著,逼得裴玄霜弓起了身子,雙手越發(fā)用力的往外推謝潯。 謝潯不動(dòng)如山,只含著一抹冷笑問她:“你想清楚了?愿意委身于本侯了?” “是?!迸嵝ё∩嗉猓吡Ρ3种?zhèn)定,“我愿意……” 謝潯嗤笑,蜻蜓點(diǎn)水般在她濕潤(rùn)的面上、唇上吻了吻:“你不是在誆騙本侯吧……” 裴玄霜抵著謝潯的手一抖,忍著心頭的不安與憤意道:“民女不敢……” 謝潯幽幽抬頭,半睜著雙眼,在裴玄霜紅霞遍布的面上掃了掃,緩緩坐直了身體。 他甫一離身,裴玄霜立刻掙扎著坐了起來,用繡著鴛鴦戲水的被衾將自己赤|裸的身體緊緊裹住。 謝潯歪頭盯著泫然欲泣,委屈凄涼的裴玄霜,淡笑著道:“想通了就好,本侯也不愿意和你做一對(duì)怨偶?!?/br> 說著話音一轉(zhuǎn),意味深長(zhǎng)地補(bǔ)充了句:“只是,如果結(jié)果不是本侯想要的,那么后果也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br> 裴玄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謝潯,雖然縮在厚厚的錦被里,卻一點(diǎn)也感受不到溫暖。她身子發(fā)冷,心也發(fā)冷,周身的血似乎都凝固住了,被那四根打入她體內(nèi)的冰針淬成了冰。 而那個(gè)對(duì)她施以報(bào)復(fù)的男人此刻竟理所當(dāng)然地坐在她的面前,一腿屈膝,一腿盤著,目光戲謔邪佞,一派放蕩不羈的模樣,就連嘴角蹭上的胭脂都賦予了他霸道矜貴的氣息,仿佛置身于瓊樓玉宇,俾睨天下。 撲面而來的男子英爽豪氣刺激著裴玄霜不堪一擊的xue道,她半闔眼簾,佯裝乖順:“能得侯爺青眼相待,民女喜不自勝?!?/br> 謝潯眼簾微抬,淡漠地將她望著:“希望你是真心改過?!?/br> 裴玄霜低著頭不說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謝潯便失了興致,腿一掃下了榻,從紫檀架上取下新衣,慢條斯理地?fù)Q上:“本侯今日便放過你,你在此處安心住著,直至出嫁?!?/br> “是?!迸嵝局樀?。 謝潯乜眼睨著她:“庚帖上的吉日還記得吧?” 裴玄霜頓了一瞬:“記得?!?/br> “選一個(gè)出來。明日告訴本侯。”謝潯道。 裴玄霜暗暗攥緊了雙拳,睫毛輕輕顫抖著,在眼窩落下一片陰影:“知道了?!?/br> 謝潯眸色陰沉地盯著裴玄霜看了片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派人暗中看緊她?!彼麑?duì)著守在門外的藍(lán)楓下令,“但也不要看得太緊,教她失了興風(fēng)作浪的機(jī)會(huì)。本侯倒要看一看,這一回,她要耍什么花樣。” ------ 裴玄霜抱著被子,從天黑坐到天亮。 天亮后,下人抬了浴桶進(jìn)來伺候她梳洗。 屋內(nèi)闃然無聲,裴玄霜用力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卻怎樣也擦不掉謝潯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沐浴過后,她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下坐在了銅鏡前,直面昨夜的屈辱。 頸上,鎖骨,肩上,胸口,連同腰腹,雙腿,俱是慘不忍睹。謝潯下手是那樣的很,即便最終未能得逞,也成功地從她身上剝下了一層皮。 “主子,奴婢給你梳個(gè)飛星逐月髻好不好?奴婢聽說,最近京中貴女最流行梳飛星逐月髻了?!?/br> 名喚冰蘭的婢女一邊梳理著裴玄霜的頭發(fā),一邊興致勃勃地建議。 另一名名喚玉蘭的婢女則挖了香膏,動(dòng)作輕柔地在她的身上涂抹著。 她們自在從容,仿佛看不見裴玄霜身上的傷痕一般。 “我自己來吧?!迸嵝鏌o表情地接過冰蘭手中的梳子,一邊梳頭,一邊怏聲怏氣地問,“我的衣服呢?” 冰蘭愣了片刻后沖到里間,抱了一摞子錦衣華服出來:“奴婢給主子選了幾件新裙子,主子看看喜歡哪一件?” 裴玄霜從銅鏡里看著那些名貴華美的衣料,面色微白。 她哪還有什么衣服,她的衣服,早就被謝潯盡數(shù)撕毀了。 “要那件白色的。”裴玄霜將梳子放在妝奩上,“好了,你們走吧,我不用人照顧。” 興高采烈等著裴玄霜挑衣服的冰蘭眼睛瞪大了眼,慌張無措地問:“主子,是奴婢哪里伺候的不好嗎?” 玉蘭也放下了香膏,斂眸垂首,靜候聽令。 裴玄霜輕吁了一口氣:“你們很好,但我并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不用伺候我。若你們想待在這間屋子里,我也不攔你們,反正,這也不是我的家?!?/br> 冰蘭一聽,小臉立刻垮了,委屈巴巴的,抱著厚厚的衣裙輕扭著腰肢,一副不愿離去的模樣。玉蘭則在一旁好言安慰:“姑娘心情不佳,一會(huì)兒喝點(diǎn)安神湯,睡一會(huì)兒就好了?!?/br> 她喚她姑娘,而非主子。 裴玄霜便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穩(wěn)重安靜的玉蘭:“姑娘,你叫玉蘭是不是?” 玉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 裴玄霜笑笑:“敢問玉蘭姑娘,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南書別院。”玉蘭道,“原是府尹大人的院子,后因侯爺喜歡,府尹大人便將此院和院中下人一并贈(zèng)給了侯爺?!?/br> 聞言,裴玄霜一愣。 京兆府尹? 這京兆尹言琢竟是謝潯的走狗,怪不得同在京兆府做事的薄大人備受掣肘,阻路難行。 “原來是言大人的別院。”裴玄霜緊緊攥住手中的玉蟬簪子,“想來院中的景致一定很不錯(cuò)吧。” “院中景致很好的!”玉蘭尚未答話,急性子的冰蘭便搶先一步道,“主……姑、姑娘要去看看嗎?” 裴玄霜默了默,莞爾一笑道:“好?!?/br> ------ 京西三十里外的鋒都大營(yíng),駐扎著威名赫赫鎮(zhèn)北軍。 戰(zhàn)鼓齊擂的校場(chǎng)上,兩名將士手持長(zhǎng)|槍,正是打得不可開交。圍觀將士不斷拍手叫好,為擂臺(tái)上的兩名將士加油鼓勁。 不遠(yuǎn)處的瞭望臺(tái)上,謝潯席地而坐,一壁查看著探子送來的密信,一壁關(guān)注著擂臺(tái)上的戰(zhàn)況。 北風(fēng)呼嘯,撩動(dòng)著謝潯的眸色亂了幾瞬,他將密信捏成一團(tuán)擲向熊熊燃燒著的火把,看著那團(tuán)信紙化成灰燼。 “主子?!笔塘⒃趥?cè)的藍(lán)楓小聲提醒,“是否派人手暗中保護(hù)少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