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天下第一好[快穿]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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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林之顏心中的情緒不知該如何表達(dá),明明應(yīng)該為阿姐這般奴役表哥感到心疼,但看到光彩照人的阿姐和暗淡無光的張翰文,心中所升起的,確實對表哥nongnong的失望。 阿姐一向和善,雖然是為將軍,但待人都很好,她想不明白表哥為何要擺出阿諛奉承的小人之姿。 等等......難不成是因為表哥會試落第,打算讓阿姐引薦做官? 會試落第,不去潛心鉆研學(xué)問,反而妄圖走捷徑,表哥以前不是說最討厭這種人了嗎? 林之顏思緒萬千。 一樓的戲臺已經(jīng)唱罷了《翡翠案》,林之冉有些悵然若失,這戲班子聽說是昨個才請過來的,這出《翡翠案》雖然只聽了小半,但聞?wù)邉尤?十分精彩。 林照櫻道:“錯過也不要緊,下一出聽說是個新戲,你們可得好好看看?!?/br> 林之顏回過神來,和林之冉一齊點了點頭。 張翰文倒水斟茶之后,聞言也落了座,還時不時拿眼睛去瞟她。 不消片刻,伶人戲子重新粉墨登場。 這出戲名叫《鬧春風(fēng)》,講的是一風(fēng)流詩人,四海為家途經(jīng)某地,誤被那繡球選親的段小姐,拋的繡球砸中。詩人婉拒推阻,小姐熱情美麗。 段家老爺有眼疾,恐怕命不久矣,唯一心愿便是膝下千金,能夠得一如意郎君。 只要他招贅到段府,府中家產(chǎn)皆由他繼承。 這要是旁人,興許就忙不迭地答應(yīng)下來,可偏偏這個風(fēng)流詩人,志在山水之間也。 可詩人每每要說出口的婉拒,都被小姐正在作的詩恰好堵上。 引得滿堂食客忍俊不禁,有人忽然發(fā)現(xiàn)小姐做的詩很是耳熟,“這、這不是張舉人做過的詩嗎?如此貼合,這樣用來,還真是貼切有趣!仿佛真是小姐做的一樣?!?/br> 旁邊的人也點點頭,一直聽說張舉人自從會試落第以后就自甘墮落,玩樂放縱,如今看來只是短暫放松,沒見人家如今苦心熬制,還寫了個精彩的戲本。 真是讓人佩服不已! 張翰文聽到自己的詩,還有些驚訝,他下意識地朝林之冉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有些茫然。 他穩(wěn)住心神,就算林之冉意識到了又如何,她有什么證據(jù)這些是她寫的,況且這詩已經(jīng)是他改過的版本了。 這臺戲的劇本估計是熟知他的人,里面的詩大多是他的。 雖然小姐在臺上唱的大多是他從林之冉記下的詩,但下面出場的婦人、丫鬟、歌舞伎,也有唱張翰文別的詩詞的。 張翰文放心了一點,林之冉這下再也不能說什么了。 雖然這些人用他的詩詞,竟然沒通知他,讓他十分不爽,但是加在戲里確實很不錯。 林照櫻聽著戲,忽而道:“這些詩實在有趣,不知道作者是誰......” 林之冉張口欲答,就被張翰文急急忙忙搶先道:“是我所做,讓表妹見笑了?!?/br> 林照櫻面露驚嘆,她目光變得敬佩又驚訝,“哪里,表哥今日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能在原作者的面前,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此等厚顏無恥的程度讓她嘆為觀止。 林照櫻讓出位置,笑道:“表哥還不與臺下看客打個招呼?” 張翰文被林照櫻的態(tài)度熨帖到了心坎,趕緊在二樓探出身子,向一樓揮了揮手,引得一樓的食客看見他的人,更是掌聲雷動。 他心中自得,暗暗罵著這家戲班子,明明搬了他的詩,既沒與他商議,開場又半點沒介紹他,難不成是想裝成是他們寫的不成? 真是卑鄙無恥。 張翰文有心與戲臺老板討個說法,但眼下這場戲還沒結(jié)束,只能耐著性子邊聽邊思索著這臺戲能獲利多少,至少要與他分幾成。 臺上的戲還在進(jìn)行著。 詩人被小姐、老婦、丫鬟、歌舞伎輪流勸說,恨不得就此壓著他圓房。 可他志在四方,只愿游歷世間山水,不能安居一隅,萬不能娶了小姐,耽誤了佳人。 偏偏這幾位女子話密的很,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當(dāng)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詩人訴說了平生所志,然后為表歉意,還將幾位的詩,稍作修改,惹得小姐、老婦等人一開始還有些不愿,待聽到詩人緩緩講來,皆拍案叫絕。 僅僅是換了一兩個詞,或者調(diào)換了一下語序字義,就讓她們的詩更上一層樓。 這樣一改,讓原本八成好的詩詞一下子精彩了十成十,底下的食客聽著,更是贊嘆不已,精妙啊,太精妙了! 倒是二樓的張翰文臉霎時難堪起來了。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這詩人分明是將他曾經(jīng)稍加改過的詩,又改了回去。若是剛剛小姐等人念的詩,是他改好給眾人展示過的,那這詩人所言,則皆是那些人的原詩! 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打他的臉,張翰文自認(rèn)這些詩最精妙的地方就是他所修改的詞,現(xiàn)在被這詩人一一抹去,仿佛是剽竊詩詞的遮羞布被公然揭開。 他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慌和憤怒,可偏偏還要為了不讓人看出端倪,裝作淡定的樣子, 張翰文難看的臉色讓林照櫻微微一笑,她將目光落到戲臺上,《鬧春風(fēng)》雖然已經(jīng)演過了大半,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出戲才剛剛開始。 臺上詩人正說著,忽見有一群人破門而入,正是官府的捕快衙役,他們魚貫而入一看便是要押解犯人,臺下看客心說,小姐等人都是本地的身份清白的富戶,難不成這位詩人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想到幾個捕快直接把茫然地小姐、丫鬟、婦人和歌舞伎架住了。 看客也如小姐一般疑惑,詩人則展扇與官府的人言,這幾人不是真正的小姐和家奴,而是妄圖奪段家家產(chǎn)而易過容的盜賊! 他在這位假段小姐拋繡球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她身邊的老婦有一雙大腳,走起路來更像是個男子。 誤打誤撞被砸中了繡球,進(jìn)了段府,更是察覺到諸多不對。 落了塵土的梳妝鏡,如狼似虎的段家小姐,不通音律的歌舞伎,以及地窖里傳來的輕微聲響等等,都讓詩人越發(fā)警惕。 在聽到幾位女子所吟之詩,詩人才算真正窺得她們的真面目,將她們詩中的突兀之處替換之后,剛好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替換前的詞可以連成一段話:“斯人賊也,小姐困,望報官。” 捕快順著幾個小女子面皮與下顎連接處一揭,果然都露出了兇神惡煞的一張臉,婆婆和丫鬟甚至都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這可驚壞了他們! 來到府衙嚴(yán)加拷打,這群桃花盜才算招了實情。 原來是段家老爺家財萬貫,偏偏妻子早逝,只得一女,前幾個月患了眼疾,目不能視物,聽說了這件事的桃花盜賊,就想出了一招偷梁換柱的妙計。 她們易容成小姐和了解小姐秉性的婆婆丫鬟的模樣,把真正的段家小姐等人鎖在地窖之中,每日里學(xué)著小姐的模樣,只等段老爺一朝歸西,好謀得百萬家產(chǎn)。 偏偏這老爺雖然眼疾嚴(yán)重,硬是撐著一口氣不肯歸西,道未見女兒嫁得到良人,咽不下那口氣。 她們只好想了個拋繡球招親,只待新郎官招贅到段府得到家產(chǎn),就將其毒死,坐享段府榮華富貴。 剛剛念得那些詩,也是她們?yōu)榱速N合小姐喜好風(fēng)花雪月的樣子,逼著真正的段小姐給她們作得,哪想還藏有這樣的精巧之處! 終于,詩人和捕快們從地窖中救出了真正的段家小姐,與之前的假小姐長相一樣,但周身氣度嫻靜美麗,哪怕歷盡磨難,但大家閨秀的風(fēng)姿顯露無疑。 以前只看到假小姐還不覺有什么,但如今真假小姐一對比,才發(fā)現(xiàn)真真是牛驥同皂、鸞梟并棲、鳳梟同巢。 之前的假小姐,在真的面前,及不上對方一分一毫。 段家小姐哪怕此刻虛弱疲累,也堅持著對詩人盈盈一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詩人依依呀呀唱曰:“容可掩,然后器質(zhì)難掩?!?/br> “身可掩,然后才學(xué)難掩?!?/br> “左右侍人可掩,然后品行馨芳難掩?!?/br> “嘻!斯人也,則不愚如彘,奪他人物飾扮,二步言三句即見惡臭,雖得他物以顯。終是有識破者,則罵極論,竟為惡,臭名昭著爾。” 容貌可以偽裝,身形可以遮掩,但真正的才學(xué)和品行是偽裝不了的。 某些人蠢笨如豬,粗鄙惡臭,就算靠抄襲剽竊他人的詩詞獲得了短暫的風(fēng)光,但他的卑劣是刻在骨子里的,只看他走兩步,說幾句話,就能看出來。 待他日被人識破出來,迎接他的只有被眾人唾罵,鼠竄狼奔,最后惡有惡報。 二樓的張翰文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來,雙目赤紅盯著臺上的戲子,像是要活撕了那個詩人。 第51章 此戲唱罷,臺下食客被這精彩的反轉(zhuǎn)震撼得說不出話來,半晌回過神來,皆贊嘆不已。 有人有心想抬頭看眼原作者所在的地方,以表欽慕之情,卻見張翰文從二樓急急奔下樓來,腳步慌亂,神態(tài)驚怒。 那人還沒來得及贊嘆張舉人詩做的好,斟酌修改過以后又是更勝一層,張翰文就先拂開了他,抓住剛剛要下臺飾演詩人的小生。 “誰讓你改我的詩詞的?誰讓的!”張翰文拽住了他的袖子,待詩人唱出最后的那段戲以后,他的忍耐終于達(dá)到了限度,再也忍不住下了樓。 那小生見狀,也不惱只是笑道:“這位客官先別著急,有什么要緊的事可以找我們老板說,我也只不過是個唱戲的罷了?!?/br> 張翰文怒極,“那就把你們老板給我叫出來,我倒要看看堂堂一個京城有名的‘桃李苑’戲班子,怎么好意思不經(jīng)我允許,隨即篡改剽竊我的詩詞!豈有此理!” 他正說著,一個杏色衣衫的男子就從后臺走了出來。 “我就是‘桃李苑’的老板,這位客官可是有什么事情?”男子約莫三十歲,身材瘦削修長,眼睛很有神采,哪怕遇見張翰文這樣急躁憤怒的客人,聲音也不急不緩。 張翰文冷靜了一點,面色依舊難堪,但說話也能有些條理,“我想知道你們這臺‘鬧春風(fēng)’的戲是誰做的?里面大量化用我的詩,在那幾個丑角身上,卻未曾和我說過?!?/br> 旁邊的賓客哪成想戲曲看完了還有出鬧劇可以看,都伸著脖子聽兩人的對話。 此時聽到張翰文的話,一與張翰文素來不對付的青衫男子笑道:“不是你做的,你之前為什么不說,反而在二樓與我們招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全本都是你寫的!” 張翰文臉色一僵,他之前確實抱著,既然這家戲班子用了他的詩,那他可以趁此敲詐一筆的想法,這部戲這么受歡迎,若是他們互相分了錢,也算皆大歡喜。 可沒想到他們不僅改了他的詩,還將這臺戲的末尾編的如此刁鉆,此戲一日不散,他就如鯁在喉,這才急吼吼的找了戲班子的班主理論。 “我之前是不忍掃了大家的性子,如今這臺戲已經(jīng)結(jié)束,自然就要將有些事情擺在明面上談一談了。”張翰文狡辯道。 老板聞言卻不為所動,只是將那小生護(hù)在身后,客氣道:“這位客官怕不是聽錯了,我們戲班子里的每一出戲的每一首詩,但凡有別人作品參與,都會獲得同意才進(jìn)行。您說的是哪一首是您的,我且去看看?!?/br> 里面的詩大多用的是張翰文,張翰文剛說了兩首,就見老板從后臺拿了一個本子,翻出了那兩首詩的出處。 “老板且看看,諸位想必都知道這兩首詩乃是我張翰文前幾日與同僚飲酒和年初賞梅是所做?!?/br> “確實如此!” “這個我倒是記得,后面賞梅那首詩張舉人作得時候我恰巧在場?!钡紫碌娜私活^接耳,互相討論,都覺得這戲臺老板干的事不大地道。 “客官怕不是記差了”,老板看完了冊子抬起頭來,“第一首乃去年醉歡院的渡月姑娘所做,至于第二首《一枝梅》,是前幾年在瀾州廣為流傳的曲子?!?/br> 渡月姑娘恰好是他在醉歡樓的紅顏知己,張翰文聞言勃然大怒,“休要信口雌黃!這明明就是我所作,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說它們先我被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