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欲燃 第48節(jié)
他竟然……真的來了? “一夜不見,母后便對朕這般疏離?” 他垂眸看著掌心,微微嘆道。 卿柔枝張了張口,喉嚨像是有棉花堵住,說不出一個字來,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稱謂變了回來。 褚妄凝視她,驀地輕聲道: “朕此次還帶來一位名醫(yī),瞧著母后臉色蒼白,不若為母后看看身子?” “不、不必了?!?/br> 她回神,呼吸放輕道,“我,我相信輕瀾的醫(yī)術(shù),不會出錯的?!?/br> “落下病根可怎么是好?” 他嘆,目光若有似無劃過她的小腹。 卿柔枝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陛下?lián)?、擔心我不能孕嗣么……?/br> 他悶笑,“朕要子嗣做什么?朕要的是你?!?/br> 卿柔枝呆呆看他,覺得他的瘋病好像更嚴重了,一個皇帝,怎能說出這種話? “柔枝,我只在乎你?!?/br> 他忽然看著她道,神情認真到不可思議。 對上那雙清澈的鳳眸,卿柔枝驀地憶起當年在獄中,她去送毒酒時,他在牢中靜坐的樣子。 在她出現(xiàn)的一瞬,少年便抬眼看來,鳳眸劃過微弱的光。 而她摘下兜帽,隔著欄桿,只道: “殿下,請飲了這杯酒?!?/br> 她記得他接過那杯酒,安靜地凝視了很久很久,眼底的光一點一點熄滅,而后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原來那個少年嚴防死守,無論如何也不愿吐露的秘密。 是她。 沒有殺害卿墨鯉那件事,如今,他依舊是掌管詔獄的九皇子。太子登位后,他會成為親王,權(quán)臣。嬌妻美妾,兒孫滿堂。 是她,改寫了他的一生…… 淚水頃刻滑出眼眶,不知不覺流了滿臉。 “哭什么?” 褚妄負手湊近,凝視她濕紅的眼尾,尾音上揚,竟有一種詭異的愉悅。 卿柔枝沒覺察到他的古怪,揩去眼角液體,啞聲: “陛下能來探望柔枝,柔枝心中歡喜?!?/br> “唔……”褚妄指骨敲了敲桌面,眼珠黑沉,“有多歡喜?” 卿柔枝一時噎住。 她將臉別開,聲音低到幾不可聞,“當年你對叔叔……是為了我嗎?” “娘娘心疼我???” 他古怪地笑著。似乎并不意外她得知了這件事。 卿柔枝咬唇:“是?!?/br> “有多心疼?” 卿柔枝驀地朝他看去。 男人眼底,明晃晃的。 吻我。 也許是燈光太曖昧,也許是終于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也許是這個笑,像極了年少時的他…… 卿柔枝顫抖著伸出雙臂,慢慢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忘了那些后宮爭寵的手段,從厚重的殼子里,小心翼翼探出柔軟的內(nèi)里。 而他筆直地佇立在那,修長的手撫著她的腰窩,等待美人的吻。 倘若此時卿柔枝睜開眼就會發(fā)現(xiàn),男人眼底并無半分動情。 流徙三年,早就將他的心變得冷酷無比。 僅有的那一絲半點的真情,也在得知她的欺騙時,被踐踏得粉碎。 守身如玉? 她在為誰守身如玉? 褚妄冷笑,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留情?他褚妄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女子飽滿的紅唇一點一點朝他貼近,氣息曖昧纏.磨間,他視線落在上面,始終冰冷得沒有半點溫度。 篤篤篤。 房門突然被人叩響。 “娘娘?!?/br> 大腦轟的一聲,卿柔枝猛地睜開眼來—— 她在做什么? 竟然跟他……? 這可是在佛寺! 可來不及退開,已被他箍著后腦,幾乎是欺壓著吻了上來。他吻得兇狠,撕咬著她的唇瓣,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 門外之人嗓音克制,帶著一抹幽幽的蘭花香氣: “方才微臣情急之下多有失禮,特來向娘娘賠罪,還請娘娘莫要介懷。” 卿柔枝卻無法回應,褚妄咬她的力道很重,疼得她忍不住張嘴,卻被他舌尖趁機探入,與她抵死糾纏在一起,“嘖嘖”聲大得像是在她耳邊響起。 卿柔枝眼睛睜得更大,臉龐迅速變紅。 “唔唔……” 這個吻過于粗.暴,她淚水大顆大顆掉落,腰軟得幾乎站不住,紅著臉想要躲,剛分開一點,又被他捏住下巴,兇狠暴虐地吻了上來。 卿柔枝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幾乎化成一灘水,只能無力地接受他唇舌的侵.犯,等到理智回歸一點時,已經(jīng)被他分開雙.腿,壓倒在了桌上。 作者有話說: 醋死了。 第30章 、【30】 “褚歲寒!” 卿柔枝驟然清醒, 口齒清晰地喊他名字,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這里、這里可是在佛寺!佛門寶剎,清凈之地, 怎能如此胡來? 他卻按著她的肩膀,指腹抵住她紅唇, 眸色極深: “娘娘是在害怕什么?” “娘娘……?” 門外蘭絕, 似乎也聽見了什么奇怪的動靜,頓了頓, 不太確定地喚了一聲。 被死死壓在桌上動彈不得的卿柔枝,盯著男人赤紅的眼眸。 她牙關顫抖, 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眼眶,又在腮邊流下。 褚妄亦是徹底無視了蘭絕, 只無限逼近道: “不是娘娘提議, 要在這里與朕偷.情的么?” 他因摩擦而發(fā)熱的嘴唇極為緩慢地滑過她臉側(cè)。這讓卿柔枝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經(jīng)歷一場酷刑,只不過這刑具是他的嘴唇。 他在她白軟的耳垂上輕輕吮咬,間或舔舐,“朕當真來了,娘娘反而不肯了?” 卿柔枝被這個姿勢搞得羞.恥不已,他在耳邊輕吻的力度也弄得她很癢,只覺被他嘴唇碰到的地方,都跟著了火似的。 “你起來。” 誰知他怎么推也推不起來, 不僅如此,他還將她抗拒的手給單手握住,一把舉過了頭頂。 她手腕纖細易折, 他甚至不需要費多大力氣, 掌心一緊便足以令她動彈不得。 薄唇一路往下, 疼得她輕哼了一聲。 他毫不憐惜, 咬開她的衣領,又用那只空出的手,將之拉開至肩膀,繼續(xù)往下親吻。 卿柔枝渾身顫抖著,嗓子里憋著一股泣音。 不知是惱他的荒唐,還是惱自己不.堪的反應,她閉著眼,連聲音都結(jié)巴起來: “你,你忘記了太醫(yī)說,要三、三個月!” “朕若是不想等三個月呢?” “咳咳咳咳……” 被他這么輕描淡寫地一噎,口水嗆到嗓子眼里,她重重咳嗽起來。 卻被他一口咬上。 她眼眶驟然激紅,忍不住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