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欲燃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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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追到佛寺就是為了……跟我……這個(gè)?”卻被對方用牙齒輕輕地廝.磨,似乎默認(rèn)了她的話。 “方才娘娘去了何處?”他嗓音有些含糊地問。 她不語。 他便加重了力道,打定主意要用這種方法來逼供。 卿柔枝手指蜷縮,咬唇死死忍耐著,怎能說她與蘭絕偶遇,還被對方抱了? 她毫不懷疑褚妄會(huì)將蘭絕抱過她的那只手給當(dāng)場砍下來。 索性放緩了語氣,道: “我睡不著,便出去走了走?!?/br> 驀地刺痛,她“嘶”了一聲,瞬間飚出生理性的淚水,雙眼朦朧地瞧著他。 “既然如此,蘭大人深夜來訪,又是為何?” 他嗅著那股令他倍感饑餓的馨香,緩慢移動(dòng)到她的脖頸上,在那突突跳動(dòng)的地方,一口咬下—— 卿柔枝死死咬牙。 驀地想起了那個(gè)夢。瑟瑟發(fā)抖的小黑狗化成狼向她張開血盆大口。 與此情此景,何其的相似? 褚妄咬完,指尖在那咬紅的地方輕輕磨蹭,眼底似有心疼。 卻又不像,反倒有種莫名的愉悅之感。 被他在那個(gè)咬疼的地方磨蹭,卿柔枝身子抖得愈發(fā)厲害,眼淚也流得更多。整張臉都是濕漉漉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陛下……別這樣……” 她聲音帶著求饒之意,褚妄一頓,神情復(fù)雜地將她盯著。 今夜的蘭絕不知為何也犯了倔性,徘徊不去,聲音再度傳來—— “七年前,是微臣有負(fù)于娘娘,娘娘如何叱責(zé),微臣都甘愿領(lǐng)受?!?/br> 卿柔枝的呼吸滯澀,她從沒聽過蘭絕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然而這話在褚妄聽來,無異于火上澆油—— 門外人愈是謙和斯文、君子如玉,他便愈是想將對方撕成碎片! 倏地偏頭朝聲源望去,一雙黑眸狠戾至極。 “陛下!” 衣衫簌簌聲響,他從她身上起來,卿柔枝哪里不知他想去做什么,草草掩好衣裳,絕不能叫他開門與蘭絕相見! 新朝君臣,再加上她這個(gè)前朝繼后,到時(shí)該如何收場?! 以他的脾性,還有對她的占有欲,蘭絕不死也是重傷。 蘭家朝中雖無重權(quán),到底百年清貴,蘭絕更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他若離奇身死,褚妄的暴虐本性便初露端倪,他這個(gè)皇位,更是有了被討伐的借口。 卿柔枝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在為他考慮。 她急切之下,顧不得許多,閃身擋在高大的男人面前。 趁他開口之前,纖細(xì)如藤蔓的雙臂攬上他的脖頸,踮起腳,仰頭吻上他的薄唇。 生澀地撬開他的齒關(guān),任由他身上舒緩的龍涎香氣將她淹沒,她面如火燒,這算是她第一個(gè)摻雜了真心的吻,雖是局勢所迫,但在吻上他嘴唇的剎那一股陌生的感受傳遍全身。 她便更加確定,她是有過動(dòng)心的。 很早很早以前…… 也許是那一年在井邊的初見,少年看向她的第一眼……也許是在太液池邊的重逢,他問她,怎樣才能活著? 也許是凌煙閣他沖她露出的那個(gè)略顯羞澀的笑容。 也許是他對她說: “娘娘,我心悅你……” 她的心臟被填補(bǔ)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只覺一直失落的某樣?xùn)|西終于找回。 褚妄并未抗拒這個(gè)吻,卻也沒有回應(yīng)。任由她在唇上小心舔舐,繼而探入,不知死活地試探—— 他緩緩抬起掌心,掐住了她的腰。 男人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將她死死地盯著,忽然抱著她大步朝門口走去,將她抵在門框之上。 卿柔枝渾身一震! 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黑色的陰影極有壓迫感地籠罩下來。 他眼瞼微微發(fā)紅,一雙狹長漂亮的鳳眸里碾過滔天的怒火。卿柔枝剛想說點(diǎn)什么,下巴便被他抬起。 吻如驟雨落下,狂亂而無章。 她仰著頸,慢慢閉上眼被迫吞咽著。像是被誰放了一把罪惡的火,那么熱烈而絕望地燃燒著,連同靈魂都要焚成灰燼。 不知過了多久,停下來時(shí),門外,聲息全無。 卿柔枝舌根發(fā)麻,唇上脹.痛,大腦更是混沌。 偏偏在這種時(shí)候,一個(gè)至關(guān)重要的信息跳了出來…… 太子!囈樺 立刻拽住男人的衣袖,啞聲問: “陛下何時(shí)回宮?” 褚妄亦是喘息著,說不出的性·感撩人,薄唇發(fā)紅,唇邊一絲晶瑩湛亮。 只朝她輕笑: “這么想趕朕走?” 卿柔枝心跳如擂鼓,別開視線,不敢盯著他看: “陛下此行,帶了多少人馬?” 不知是不是趕走了情敵,褚妄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他手臂撐在她上方,懶懶抬起眼,睫毛弧度如小扇,灑落濃密的陰影。 他似在回想,“泉安,一干金鱗衛(wèi)?!?/br> 喉結(jié)滾動(dòng)著,溢出一聲低啞的笑: “畢竟母后臉皮太薄,朕也不好大張旗鼓,你我亂.倫之事,若是廣為人知,母后豈不是要羞憤自盡?” 他撫上她的側(cè)臉,冰冷的掌心在她滑嫩的皮膚上若有似無地滑動(dòng)。完全不覺得自己語出驚人。 卿柔枝臉更紅,又感覺他有點(diǎn)怪怪的,說不出哪里奇怪,但就是跟他平時(shí)不太一樣。 忽地,眸色一凝。 “這是怎么弄的?” 她去捉起那只垂在袖口下的手,他掌心紅·腫一片,滿是細(xì)碎的還未愈合的傷口。 “怎么都不包扎一下?泉安真是,伺候主子也太不上心了?!?/br> 她喃喃,湊近往上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帶他走到床邊,用清水替他擦洗完畢,再在他的手掌用帕子纏一圈,系成結(jié)。 他手很漂亮,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做完這一切才發(fā)現(xiàn)褚妄正盯著自己,那眸光幽幽的,似狼。 她驀地羞赧,惱自己又忘了正事: “陛下政務(wù)繁忙,柔枝怎好過多耽擱陛下?何況此處簡陋,也沒有可以招待陛下的地方,陛下還是,早些回宮吧?!?/br> 萬一他跟太子真的在凈蓮寺起了沖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屆時(shí)宛京必然大亂,不知要死多少人…… 而且她也沒想到,褚妄竟然會(huì)真的放下手中的事務(wù),來看她。 年少時(shí),他救了她。 為她手刃卿墨鯉,甚至流徙三年。 以及今夜…… 原來一年中的深冬時(shí)節(jié)真的將所有的溫暖,都毫無保留地給過她。 眼眶再度濕潤,她聲音變得沙啞無比,“陛下放心,我,我不會(huì)食言?!?/br> 不論結(jié)果是怎樣,她都無悔了。 這一生她親緣淡薄,無有摯愛,所求不多。 能有一人如此珍重于她,已經(jīng)足夠。 把兵符交給太子之后,她便不再過問這一切…… 三年前,她沒有選擇。三年后,她會(huì)堅(jiān)定地、無悔地選擇他。 褚妄沒料到她會(huì)主動(dòng)抱住自己。 被那溫暖濕潤的臉頰貼住頸窩,他有點(diǎn)怔,垂眼看她的臉,想到那時(shí)在軍中,她亦是這般流著淚把他抱緊。 緊緊地抱著,好像他是她全部的倚靠。 無比地,需要著他。 是想要迷惑他嗎? 還是,想要為誰掩飾呢? 她是天生的戲子。 也不愧是天生的戲子! 被他一把從身前推開,卿柔枝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她沒想到會(huì)被他推開,抬起眼簾卻是一怔。 他看她的眼神,那種親熱和粘稠全都消失了,變得無波無瀾,淡漠冷靜,好像是在仔細(xì)地審視著什么。 仿佛……一夜回到了之前。 卿柔枝愣怔地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