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哭 第98節(jié)
說完,不等岑浪給出回應,她彎身拉住他的手掌帶他走向二樓。 “岑浪,今晚我會搬出去?!?/br> 二樓,他的房間門口,時眉忽然這樣告訴他。 岑浪抿緊唇,沒說話。 盡管事先已經(jīng)猜到了,但真真切切地從她嘴中聽到這句話的剎那。 他還是感受到一種鈍痛,在蔓延。 “這是你的答案么?” 他壓著眉,不死心地多問了她一句。 可明明問的人是他, 逃避聽到回答的人還是他, 是他沒有做好準備。 還無法情緒平靜地從她那里得到確切被拒絕的答復,于是岑浪緩喘了下,舔舔唇,退讓一步松口說: “好,那我先送你回去?!?/br> 倘若她要走, 他就必須先放她自由, 再重新追求。 “我的意思是,”然而時眉卻在這時候,忽然笑了,眉尾輕揚補充說, “今晚我 會從我的房間搬出去?!?/br> “什么?”岑浪沒聽懂。 時眉沒再繼續(xù)浪費口舌,抬手徑直推開身后他的臥室房門,下一瞬連同他一起推進去,反手關門落鎖。 “我說,我要從我的房間,搬來你這里?!彼罱K將這句話補充完整。 而岑浪在她話音落下的霎時,看清他的臥室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粉紫紗幔、滿室香燭、紅酒香檳、床上的玫瑰花瓣、角落的香薰加濕,以及墻壁上由時眉親筆寫下的一篇小詩…… “怎么,不喜歡我的禮物?”她慢慢逼近岑浪,抬手拽下飄綁在氫氣球上的一個小方盒,遞給他,瞇彎起月牙眼,笑問, “還是,不歡迎我?” 岑浪低頭看過去, 看到她輕拍在他掌心上的, 一盒避孕套。! 第51章 “如果你滿意我的禮物,”時眉一眨不眨地注視他,指尖捏住他運動褲邊的單根系帶,輕輕一抽,眼尾彎起狡猾的弧度, “那現(xiàn)在,我可以親你了嗎?” 岑浪掀起眼睫回望她,伸手捉住女人的手指,隨即抽離視線,后仰了下頭,稀微滾動喉結吞咽幾分澀意,薄唇翕動: “我,我先洗個澡?!?/br> 視域里殘留下他燙紅的耳骨, 岑浪是逃去浴室的。 時眉確定。 還是那么純情。 時眉脫掉長衫外套,坐在懶人藤椅上,輕輕晃動一早倒入醒酒器中的紅酒,拎出兩只高腳杯,分別倒了三分之一。 她做了許多事先準備。 所以當岑浪從浴室走出來,抬眼撩眸的剎那,不免被眼前的畫面狠狠震愣。 月色斜影,香燭晃曳斑駁。 透明玻璃窗開敞一道縫隙,冷涼夜風溜進來,波動燭芯,吹拂粉紫紗幔施施然飄卷。房間極致闃寂,角落香薰機裊娜抽絲,濕潮霧氣充溢在光線里,熏熏黯昧。 催拉起活色生香的浮想。 對比岑浪剛洗完澡出來仍然穿得規(guī)規(guī)矩矩,時眉簡直是不能再刻意。 她懶倦半倚著復古角柜,身上僅剩一件抹胸蕾絲連衣短裙,絲綢緞料粉飾她纖細曼妙的身量骨架,膚脂陰柔凝白。 柔順黑發(fā)繁茂如浪,尾梢慵然卷翹,鎖骨勾連直角肩,腰肢膩軟,盈弱似無骨般不堪一握,腿部線條修靚清絕。 腳上,還穿著岑浪送的那雙高跟鞋。 “洗完啦?!睍r眉彎唇看向他,仰頭喝光杯內(nèi)的紅酒,另一手拎著醒酒器,歪頭朝桌上那只高腳杯挑挑眉,發(fā)出邀請, “來點兒?” 岑浪瞇起眼睛,絕不純潔的底色似漆黑無度的泥沼,深深彌散在他眸底。 他不露聲色。 邁步走向她時順手勾起酒杯,站定在她面前,稍稍伸手遞向她。 時眉為他跟自己都倒上酒,指尖捏著杯腳向他示意。岑浪眉尾輕動,下一秒手上酒杯略微傾斜與她默契對碰,上乘的玻璃杯壁相撞半秒,發(fā)出“當啷”一聲脆響。 響得人無端端地,耳朵發(fā)癢。 岑浪率先飲盡。 看上去情緒平靜,呼吸穩(wěn)定,倘若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只有眼色扭結著微妙。 至于時眉…… 他下頜收緊,瞇眼后退兩步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舌尖慢慢滑舔過下唇,然后稍微側頭,從鏡子里看著她。 ——她實在是,太不老實了。 “誒呀,灑了呢?!?/br> 沒能拿穩(wěn)手中的高腳杯,落入她唇瓣的紅酒僅有一小口,剩余大半杯不慎傾灑在自己身上,自尖巧下顎邊沿全數(shù)潑下。 殷紅液體如紅墨滴落宣紙般瞬即玷染白色綢緞,紅白色差刺眼得驚人。 蕾絲短裙料子太薄,被酒水淋落澆濕大片后變得尤為貼透,束勒飽滿,大肆晾曬她的窈窕與骨感。談不上半點隱私。 一覽無余。 “有點可惜了?!?/br> 她卻還不自知。 探出舌尖挑走杯沿上的酒珠,卷入口中,還略覺遺憾般舔過嘴角殘存的液體。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透明? 當她的目光緩緩滑過來,岑浪想,她當然是知道的。 她怎么會不知道, 她分明就是想要這樣, 從踏入這個房間那刻之后,她的潮濕眼神在勾纏他,她的情趣短裙在邀請他,她粉紅玲瓏的曲線在牽引他, 純白又媚俗,無畏而無辜,整個空間維度因她而泛漫濕漉,她浸在濕氣里,甜膩稠密的香氛里都是她迷蒙柔軟的身體。 她站在禁忌的邊緣。 她就是, 禁忌本身。 如果這樣他都還不懂回應, 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良久靜默,岑浪從鏡子上收回視線,抬眼一瞥,開口的嗓音低柔沙啞,命令: “過來,我?guī)湍??!?/br> 時眉聽到這句話,揚起嘴角。 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 在她想要從岑浪身上圖點什么的時候,她才聽話,才會展露完整的乖順。 她指尖還挑著高腳杯,走向他,腳下高跟鞋踏入奢昂厚實的長絨地毯,落地無聲,就像她步步走入他心里一般無聲。 “幫我什么?”時眉坐在他身上。 岑浪順勢摟住她,指尖細數(shù)她柔軟脆弱的身段線條,燙過椎骨,落在她腰上,輕微拉開她一點,眼神黏連徘徊得露骨。 足夠抵近的距離才能看清, 一滴殷紅酒珠順沿她的膩白脖頸悄然滾淌,毫無阻隔地輕捷滑入。 直到發(fā)現(xiàn)—— 她凸點俏麗明顯。 岑浪咬緊牙根,猜她里面空無一物, 而證實這個猜測很簡單, 當他抬手繞至她背后,指尖勾住系纏在腰臀上的細帶,輕緩拆解,蕾絲抹胸旋即在她的小聲驚呼里萎然落下。 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么。 岑浪低笑一聲。 他眼神追逐的軌跡惡劣又誠實,緩緩拉低,凝定,仔細端詳,告訴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