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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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暮雪畏寒,冷意襲上時,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蕭安辰凝視著她,見她氣色還是很不好,蹙眉道:“皇后身子還是不適?” “好多了?!碧K暮雪說道,“只是乏了些,其他都好?!?/br> “那今晚的宮宴?” “臣妾一定會去?!?/br> “如此,甚好?!?/br> 蕭安辰來這里似乎只是為了確認(rèn)她能不能去宮宴,說完這些,他站起身,“早膳朕不陪你吃了,朕還有朝務(wù)要忙?!?/br> “恭送陛下?!碧K暮雪撐著床榻要起身,蕭安辰垂眸道,“皇后還是好生歇著吧?!?/br> 之后沒多久,關(guān)于陛下一大早趕去云蘭宮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明霞嘟囔,“什么朝務(wù),原來是去陪王貴人了,陛下也真是無情,看不到咱們娘娘身子不舒服嗎,就不能留下來陪陪。” “明霞,又多嘴?!泵饔穸?,“你以后說話要小心,不要想到什么說什么。” “好啦好啦?!泵飨嫉溃拔疫@不是只和你說說嘛?!?/br> 彼時蘇暮雪正在用膳,聽到這個消息后,唇角很輕地扯了下,之后沒再吃一口東西。 “撤了吧?!碧K暮雪道。 今日天氣好,她抬眸說道:“陪本宮去外面走走?!?/br> “娘娘身子?”常嬤嬤一臉擔(dān)憂。 “無礙,走走還是可以的?!碧K暮雪嘴角噙笑。 只是到底也沒出去,蘇暮雪抱著暖爐剛跨出殿門,鄭太醫(yī)提著藥箱走進(jìn)來,說是陛下命他給皇后診脈。 旁的人都退下了,近處只有蘇暮雪鄭煊和明玉明霞,蘇暮雪說話也沒太顧忌,凝視著外面,“鄭太醫(yī),本宮先出去走走不行么?” 鄭煊這人向來刻板,自己堅定的事沒人能動搖,“昨日剛下過雪,潮氣重,娘娘身子弱還是不要亂走動的好?!?/br> “本宮只出去一小會兒?!?/br> “不行。” “鄭太醫(yī)一直這樣嗎?” 鄭煊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眸看她,似是透過她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幕,少年八皇子被帶入皇家別苑,身邊無一親信追隨,少女擋在他身前,目光灼灼道:“臣女愿隨侍殿下左右?!?/br> 那一日,他初入朝為醫(yī)官,奉命給受傷未愈的八皇子診治。 那一日,也是他第一次初見她。 恍恍惚惚,已過六載。 蘇暮雪一瞬不瞬盯著窗外看,“鄭太醫(yī)在皇宮里還是要圓滑些好,不然很容易吃虧的。” 鄭煊回過神,繼續(xù)低頭翻找東西,只是動作比方才慢了很多,“娘娘教訓(xùn)的是,不過臣也有句話要送給娘娘。” “哦,何話?” “身子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娘娘還是要珍惜。” “誰說本宮不珍惜了?!?/br> “那娘娘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br> “離開…便再無回來的可能?!?/br> “好不容易逃出去,又怎會再想回來。” 話已至此,鄭煊不便多說什么,只道:“娘娘知曉自己做的事便好?!?/br> “本宮一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碧K母雪被風(fēng)吹得瑟縮了一下,鼻尖泛起一抹紅。 “是嗎?”鄭煊道,“在微臣看來,娘娘還是不夠知曉,倘若真知曉,那年也不會輕易——”入皇家別苑。 后面的話鄭煊沒說。 蘇暮雪似是沒聽到他說的,只問:“鄭太醫(yī)本宮想出去走走。” 鄭煊沒再說什么,指腹按在她放著帕巾的腕上,垂眸細(xì)細(xì)診起脈來,他診的很仔細(xì),似是生怕遺漏了什么。 少傾后,他抬手,“娘娘身體如何想必自己也知曉,望娘娘珍惜。” “好了。”蘇暮雪放下衣袖,唇角帶笑,“鄭太醫(yī)這副樣子要嚇壞本宮身邊的人了?!?/br> 鄭煊站起,把東西都收進(jìn)藥箱里,躬身作揖:“臣告退?!?/br> 臨出殿門前,他道:“娘娘只可在庭院里小憩,不可走遠(yuǎn)?!?/br> 蘇暮雪輕笑出聲:“好。” 鄭煊走好久后,后方傳來腳步聲,有人喚住他,“鄭太醫(yī)等等?!?/br> 鄭煊頓住,轉(zhuǎn)身,認(rèn)出是皇后身邊那個穿紫色衣衫的宮女,“有事?” “這是娘娘親手娘的果子酒,娘娘讓奴婢給鄭太醫(yī)送來。”明玉道。 鄭煊伸手接過,“謝娘娘。” 抬眸他朝遠(yuǎn)方看了眼,巍峨的宮殿門泛起細(xì)碎的光暈,遠(yuǎn)處樹影婆娑,他似乎看到了那張含笑的臉。 鄭煊收回眸光,轉(zhuǎn)身離開。 午膳后,蘇暮雪睡了一個時辰,便被前來伺候更衣的老嬤嬤吵醒,細(xì)問下才知曉,是蕭安辰派她們前來的。 他對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放心。 蘇暮雪懷里抱著阿白,看都沒看她們一眼,任她們跪在眼前,有些人怕是忘了,在這云風(fēng)國她可是皇后。 她素來不屑于爭搶,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負(fù),之前不與計較,是她不想,今日她倒要看看,誰還敢欺辱她。 “娘娘時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可好?!逼渲幸粋€耐不住,笑著說道。 “急什么?!碧K暮雪指尖落在阿白身上,輕輕撫摸,“本宮還乏著,等等再說?!?/br> “等?”老嬤嬤道,“再等下去,奴婢怕陛下會生氣?!?/br> 都把蕭安辰給搬出來了,蘇暮雪冷笑,“怎么,本宮身子不適也不能等,陛下是這么說的嗎?” “這……”幾人相視一眼,不敢再說什么。 蘇暮雪側(cè)眸道:“明玉,阿黑呢?” 明玉示意宮女把阿黑抱來,“娘娘在這。” 阿黑比剛來時胖了很多,性子也柔順了很多,見到蘇暮雪后,喵叫兩聲。 蘇暮雪把阿白放下,抱起阿黑,又道:“三公主喜歡貓,你一會兒把阿白給三公主送去,就說是我孝敬太后的?!?/br> “是?!泵饔癖鸢壮隽说铋T。 蘇暮雪倚著榻子,抱著阿黑喂食,跪在地上的一行人膝蓋都跪酸了,額頭上生出細(xì)密的汗珠。 “娘娘……” “娘娘沒叫你們回話,都閉嘴?!泵飨寂獾?。 蘇暮雪喂阿黑吃完了一塊糕點,又看著它喝完水,這才有心思同她們講話,“幾位嬤嬤起來吧,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幾個老嬤嬤相互攙扶著站起,多年不曾跪這么久,膝蓋都要廢了,動一下疼的要命。 也正因為是這樣,之后一個個老實得不行,廢話一句都不敢說。 三個時辰后,宮門口停著各府的轎子,大臣們紛紛進(jìn)宮,天邊最后一絲光亮暗下去,整個皇宮燈火通明,談笑聲,樂曲聲,樹影婆娑,細(xì)品的話,還能聞到沁人的花香。 大臣們相互問好,依次坐下。 鄭煊坐在最后方,眸光若有似無瞟向殿門口方向,指尖微縮,不知在想什么。 少傾,有聲音傳來,恭迎:“陛下,皇后?!?/br> 大殿眾人紛紛屈膝叩拜:“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br> 蘇暮雪同蕭安辰一起走進(jìn)殿內(nèi),拖曳的朝服拉出一道冗長的痕跡,今日的蘇暮雪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肌如凝脂,面若桃花,唇紅齒白,身形纖細(xì),儀態(tài)端莊大方,好看的讓人唏噓。 但沒人敢造次。 唯有一人面色不善,那就是王嫣然,憑什么蘇暮雪能和陛下一同入殿,她卻不行,明明最受寵的是她。 王嫣然很不甘心,進(jìn)殿后,便一直找尋機(jī)會坐到蕭安辰身側(cè)。 沒成想,機(jī)會來了。 她借著給蘇暮雪說生辰祝詞的時候,說道:“陛下,臣妾也想陪在陛下身側(cè)?!?/br> 蕭安辰心情好,衣袖甩動間說道:“上來吧?!?/br> 之后畫面成了,蕭安辰坐在中間,蘇暮雪和王嫣然一人一側(cè),王嫣然受不得冷落,一直在找蕭安辰說話。 反觀,蘇暮雪只是靜靜在喝著東西。 宮宴一半時,突然不知誰喊了一聲:“有刺客?!?/br> 蘇暮雪只見眼前有劍光閃過,下一瞬她便發(fā)現(xiàn),方才還在身側(cè)的男人,此時正緊緊護(hù)著王嫣然,滿心滿眼都是她,不斷安撫:“別怕,朕在?!?/br> 這幕極致諷刺,當(dāng)年他也曾這樣護(hù)過她,告訴她,他在,一直都在。 原來—— 喜歡真的有期限。 蘇暮雪嗤笑,喝了今晚的第一杯生辰酒,她在心里祝他們白頭到老,祝自己終于認(rèn)清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愛她的男人,她要之,何用。 酒樽摔在地上,蘇暮雪趁亂離開,她提著群裾朝正曦宮走去,龍燈虛晃,風(fēng)聲瑟瑟,似是在為她送行。 原本,原本她沒想這么快的,她想再等等,再看看,也許也許是她誤會了,也許他心里還是有她的。 可惜—— 她的夢碎了,他不愛她。 或許從來沒愛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