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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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劉太醫(yī)愛子不日歸來,路途遙遙,還是小心謹(jǐn)慎些好?!碧笥朴频溃俺隽耸露司筒缓昧?。” 劉錚額頭大汗淋漓,“臣知曉如何做了?!?/br> 等劉錚退出后,隨侍的嬤嬤走上前,“娘娘,這個劉太醫(yī)可靠嗎?” “那就得看他是不是真心在意他兒子了?!碧蠼舆^宮女遞上的葡萄,慢慢吃下。 “做父親的沒有不在意兒子的。”嬤嬤笑得一臉猙獰。 太后輕笑,“往年哀家總覺得這宮中寂靜,今年怕是有好戲可以看了?!?/br> 慶和殿,蕭安辰伏案批閱奏折,周嵩提醒,“陛下,馬上要戌時二刻了,大臣們都已候在大殿,陛下該去更衣了?!?/br> 蕭安辰停下筆,慢抬眸:“何時了?” “戌時二刻。”周嵩躬身回。 “戌時二刻……”往年這時,蘇暮雪會來到慶和殿,親自為他更衣,興致好時,他會把人扣懷里親上一親,若是興致再高些,還會把人直接留下。 想到蘇暮雪,蕭安辰的心狠痛了下,心臟像是被什么勒著,越勒越緊,越勒越緊,直到呼吸不上來。 他用力去扯前襟,可似乎還是不管用,窒息感越發(fā)強烈了,眼前出現(xiàn)一張張?zhí)K暮雪的臉。 有笑著的,有頑鬧著的,還有哭著的。 她哭得很傷心,他看了后心似乎擰到了一起,想安撫,可又說不出一句話。 額頭上冒出冷汗,汗水流淌下來,蕭安辰用力推掉案幾上的奏章,一張臉慘白如紙,恍惚間,黑眸里溢出了血。 對,是血。 周嵩大呼一聲:“陛下?!?/br> 蕭安辰手撫上胸口,張開嘴,用力噗了一聲,鮮紅的血液吐了周嵩一身,周嵩腿一軟,摔倒在地,跪著爬過來,“陛下,陛下,太醫(yī),太醫(yī)。” 蕭安辰吐完一口又來了第二口,這次吐血量比方才還大,吐完,他唇角勾著笑起,手緩緩伸出來。 “阿雪,阿雪,你來了……” 虛化的人影走到了他面前,對著他揮刀而下,他淺笑著說:“……真好。” 蕭安辰癔癥發(fā)作,對著四周不停喚:“阿雪,阿雪。” 內(nèi)侍強行把他按下,又被他推開,蕭安辰從椅子上摔下來,腿不能行,他在地上一點一點爬著前行。 外面下起了雪,雪花很大,蕭安辰笑得越發(fā)瘆人了,趕來的太醫(yī)見此情景,驚的臉色都白了,忙幫著把人一起抬到床榻上。 癔癥中的蕭安辰豈是聽話的人,他揮舞著手,又扯又拽。不消片刻,手指血跡斑斑,可他似乎未察覺到痛,依舊扯著。 直到鄭煊走進內(nèi)殿,跪在榻前為他施針,他才漸漸冷靜下來。 冷靜后的蕭安辰也不似平時,他直勾勾睨著窗外的雪,眼眸里緩緩溢出淚,他憶起了從前幸福的時日。 她喚他阿辰,親自為他做羹。 她依偎在他懷里,輕聲訴說著子嗣的事。 她說想生一兒一女,哥哥保護meimei。 她說她這一生很孤單不想讓孩兒在跟著孤單。 她說阿辰,別負(fù)我。 可他…… 最終還是負(fù)了她。 大殿內(nèi)還有大臣們等著蕭安辰赴宴,他不能不去,蕭安辰清醒后,腥紅著眸子對周嵩說道:“更衣。” 周嵩擦了擦眼角的淚,“是?!?/br> 這場除夕宴最終還是吃了,文武百官齊聲道賀,殿外煙花璀璨如白日,照亮了整個皇宮。 蕭安辰端坐在大殿之上,酒飲了一杯又一杯,好像唯有這樣,才會不那么痛。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曉,沒用的,痛楚依然還在,而且已經(jīng)痛到不能呼吸了。 死是這種感覺嗎? 除夕夜,明玉鬧著要出來,蘇暮雪笑著允了,兩人今夜沒著男裝,而是穿的女裝,臉上戴著白紗。 蘇暮雪在皇宮三載,已經(jīng)不太記得民間的除夕夜是如何過的了,穿梭在人群中時才有了些真實感。 今夜取消宵禁,所有人可以玩得暢快,她和明玉在人群中走走停停,看得眼花繚亂。 前方有舞獅子的,她們走近停下,獅頭躍起,四周掌聲傳來,蘇暮雪淺笑著也鼓起掌。 明玉看到了前面有賣糖葫蘆的,扯了下蘇暮雪的胳膊,“小姐。” 蘇暮雪順著她眸光看過去,輕點頭:“去買吧。” 明玉前面走著,蘇暮雪后面跟著,偶爾會提醒她一下,小心別被撞到。 明玉好久不曾出來過,心情好得很,對著蘇暮雪揮了下手:“小姐快來?!?/br> 蘇暮雪快步走過去,等明玉選糖葫蘆時,她隨意朝四周看了看,幾步遠(yuǎn)的地方有賣假面的。 她喚了明玉一聲,抬腳朝攤位走去。 商販?zhǔn)莻€老者,見蘇暮雪走來,拿起其中一個,“小姐,買嗎?” 蘇暮雪凝視著假面,腦海中憶起,那年除夕夜蕭安辰也曾送過她一個假面,是貓兒圖案的,她很喜歡。 只是很可惜,假面后來壞了了,是被蕭安辰弄壞的,那夜他多飲了酒,想與她歡好,她不愿意,男人便把她推倒在榻上,意欲強行而為,掙扎中,假面落地,被他一腳踩碎。 而她身上也多了些青紫痕跡。 腕間那抹紅痕顏色最重,上了許久的藥才消去。 “小姐,買嗎?”老者問道。 蘇暮雪點點頭,從懷里掏出銀兩,老者接過,顫抖著手指說道:“多了?!?/br> 蘇暮雪淡笑:“您收著便好?!?/br> 她拿著假面和明玉繼續(xù)逛,從東街逛到了西街,直到人潮散了些,她們才折返。 馬車一早等在那,蘇暮雪彎腰坐進去,明玉跟著也上了馬車,坐穩(wěn)后,兩人一同摘掉臉上的面紗。 明玉從懷里拿出帕巾,給蘇暮雪擦拭,“小姐,累不累?” 蘇暮雪搖頭:“不累?!?/br> 擦拭完,馬車外傳來馬蹄聲,蘇暮雪輕撩布簾挑眉看了過去,王放帶著一隊人馬匆匆朝前奔去。 看到王放,蘇暮雪又想起了那把短刀,對著車夫吩咐道:“跟上那隊人馬看看他們?nèi)ツ睦??!?/br> 車夫應(yīng)下:“是?!?/br> 蘇暮雪叮囑:“別跟太緊?!?/br> 馬車跟到了城門口,王放帶著隊伍出了城,蘇暮雪看著遠(yuǎn)處深思起來,禁衛(wèi)軍受蕭安辰親管,這個時辰出城,只能是蕭安辰下了什么命令。 除夕夜,蕭安辰能讓他們做什么呢? 還有,他們這是去哪里? 她不禁回憶起城外的情形,除了附近的村莊,還有一處…… 皇家別苑?! 他們難道是去別苑?? 可是皇家別苑經(jīng)久不曾住人,他們?nèi)ツ睦镒鍪裁矗?/br> 蘇暮雪思緒回籠,吩咐道:“回府?!?/br> 馬車調(diào)轉(zhuǎn),沿著來時的方向駛?cè)ァ?/br> 明玉有滿腹的疑惑,但見蘇暮雪一直陷入沉思中也不好打擾,等到了寒玉別苑后,她才問出了心中疑惑。 “小姐,奴婢知曉你待蘇護衛(wèi)像家人,可,為了他冒這樣的風(fēng)險真的值得嗎?” 蘇暮雪定定說道:“值得?!?/br> 誰也不知,當(dāng)年蘇銘曾為她做過何事。那年爹爹外出征戰(zhàn),她從外祖母家歸來,中途不小心染了病,大夫束手無策,她命懸一線,幾乎要死掉。 是蘇銘不顧自身安危救治的她,他用心頭血做藥引,足足一月有余,期間除了大夫外,沒對任何人講。 她醒來后看著他清瘦的臉還一直疑惑,明明是她病著,怎地他看著更嚴(yán)重些。 直到那日他昏厥,大夫上門,她才知曉了全貌,蘇銘為了救她每日清晨取心頭血,一取便是整整一月。 府中眾人竟全然不知。 蘇暮雪聽完大夫的話后,淚如雨下,她等蘇銘醒來后,問他:“值得嗎?” 蘇銘回答的很堅定,“將軍待我恩中如山,莫說是要心頭血,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br> 蘇暮雪熱淚盈眶。 后來,蘇銘為了護衛(wèi)她,屢次深陷險境,可他從未退卻過,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她怎能不救。 更何況…… 他們也不是真的沒有一點關(guān)系。 那年父親把他收為義子,命他保護她,對外他是她的護衛(wèi),對內(nèi),他是她的義弟。 他本該有更好的前程,上陣殺敵建功立業(yè),可他選擇留下守護她,這份恩情,比天還高。 蘇銘,她要救,且必須救,誰也不能攔她! 帝王發(fā)病的事不知因何傳到了鬧市里,翌日,街頭巷尾都是議論聲,茶樓里說書的先生講的吐沫橫飛,“有道是,帝王如今這副模樣,據(jù)聞是因皇后的原因。” 臺下有人問:“皇后?關(guān)皇后何時,皇后不是在永安寺祈福嗎?” 說書人喝了口茶,“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且聽我娓娓道來。” 說書人說的正暢快時,有官兵打扮的人闖進茶館,轟散飲茶的人,帶走了說書人。 彼時,蘇暮雪也混在聽說的人群中,她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茶樓迎來送往,消息最是靈通,她需要打探些什么。 只是剛落座不久便被官兵轟了出來,還未站穩(wěn),又有一隊人馬走來,“王統(tǒng)領(lǐng)。” 為首的官兵主動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