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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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五官清雋好看,臉部棱角分明,側(cè)顏線條流暢,就是神情不大好,有些許的肅穆。 他今日穿著一身海天藍色錦袍,腰間原本綴著玉佩的地方,換成了香囊,蘇暮雪看那香囊有幾許眼熟,隨后想起,這是那年蕭安辰生辰,她送給他的生辰賀禮。 是私下里送的,給他時,他并無特別歡喜的神情,語氣很多淡,蘇暮雪以為他不喜,后來再也沒送過。 蘇暮雪:……他這是從何處找到的? 香囊是在朝春宮找到的,內(nèi)侍尋到后交給了周嵩,周嵩呈給了蕭安辰,那段日子里蕭安辰夜不能寐時便拿著他就寢,就好【看小說公眾號:玖橘推文】像她還在身邊一樣。 不過他一直未曾佩戴,因為舍不得,畢竟他手里只有這一件。 今日想著來見她,特意戴上,本想聽她問些什么,可先聽到的是關(guān)于晏州的事,原來,她一直在同晏州通信。 蕭安辰想到這里,心縮了下,鄭煊……他也配。 蘇暮雪抬眸凝視著他,眸光落到他唇上,男子的唇畔泛著紅,不其然的,她想起了那夜的夢。 她同男子親吻在一起。 恍惚間,男子的臉換成了蕭安辰的臉,蕭安辰捧著她的臉盡情親吻,蕭安辰低語輕聲喚她。 蕭安辰吻著她,在她唇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蘇暮雪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心臟跟著跳快一拍,她眼睫慢眨,收回眸光,握著筆的指尖縮了縮,下意識吞咽下口水。 她莫不是癔癥了。 蕭安辰不知蘇暮雪心中所想,斂去眼底的不悅,抬腳走近,站定在書案前,如那夜般溫柔注視。 周圍都是濃郁的龍涎香,蘇暮雪沒辦法在安好書寫,放下筆,站起身,仰頭回視他,“陛下今日怎么來了?” 蕭安辰手從身后移出,舉高:“來同阿雪飲酒?!?/br> 這酒從晌午喝到了午后,涼亭里,蘇暮雪一臉緋紅,氤氳蒙蒙地注視著滿園春色,蕭安辰輕喚她一聲:“阿雪。” 蘇暮雪慢慢轉(zhuǎn)過頭,杏眸里泛起漣漪,如平靜的湖面上漾起波,日光綴在她卷翹的長睫上,襯得她眸子越發(fā)晶亮。 她有些醉了,單手托腮看過來,眼瞼落下半彎弧,眸底的漣漪褪去了些,笑問:“做什么?” 蕭安辰傾身湊近,目光灼灼道:“你可還記得那夜的事?” 第77章 最初蘇暮雪是沒打算要同蕭安辰一起飲酒用膳的, 畢竟兩人現(xiàn)下的關(guān)系有些微妙,說陌生又不太陌生,說熟悉卻又有著如溝壑般深邃的隔閡, 按理說還是少見面的好。 之前蘇暮雪都會嚴(yán)詞拒絕,這次沒拒絕實是因為蕭安辰的無賴行徑, 完全不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倒像個風(fēng)流王爺, 說出口的話透著幾分逗弄的意味。 他道:“朕連著救了你兩次, 難道不能換來一次相陪么?” 他道:“朕從帝京千里迢迢來到這里, 左右不過是為了見你, 阿雪別對朕這么狠心?!?/br> 他又道:“酒是果子酒, 不會醉人的, 有朕陪著,也不會讓你醉?!?/br> 他再次道:“阿雪,只今日一次, 可好?” 他說話時, 漆黑的瞳仁里倒映著光,她的臉綴在光影深處,他眼尾輕揚,眼神溫柔似水,似乎怕她不愿,他再次保證, “只此一次, 可好?” 蘇暮雪想到了他近日做的種種, 輕點頭:“你說的, 只此一次?!?/br> “是?!笔挵渤胶陧袷撬查g被點燃, 眸底簇?fù)碇腔? 炙熱的能把人烤化,他說,“就一次?!?/br> 果子酒確實不大會醉,但飲多了還是會頭暈,蘇暮雪已經(jīng)許久不曾飲酒,酒量幾乎沒有,幾杯果子酒下肚后,眼神有些許的渙散,笑容也多了起來,她淺笑的樣子像極了在別苑時的模樣。 眉眼彎彎,眼尾輕揚,勾出一抹淺淺的弧。 飲過酒的蘇暮雪臉色也不是平日的素白,多了些緋紅色,細(xì)密的眼睫上綴著光,顫動間越發(fā)顯得靈動。 她瞇眼看著蕭安辰,手指輕點兩下,“你——” 蕭安辰直勾勾鎖著她的臉,眉眼間含著nongnong笑意,軟聲道:“阿雪你講?!?/br> 講什么都好,他想聽她說話,罵他也可以。 蘇暮雪端起面前的酒樽仰頭又飲了一口酒,放下酒樽,定定道:“以后不要總來府里找我?!?/br> 蕭安辰眸色一暗,問道:“為何?阿雪不喜?” “不、喜。”此時,在蘇暮雪眼里他已然不是帝王,是那個傷過她心,她要擺脫的人,“很,不,喜?!?/br> “那朕要如何做阿雪才會高興?”蕭安辰握著酒樽的指尖縮了縮,輕哄,“阿雪告知朕可好?” “如何做?”蘇暮雪仰高頭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一字一頓道,“離我遠(yuǎn)點?!?/br> 蕭安辰:“……” 蕭安辰眸底浮現(xiàn)一抹苦澀的神情,冷白指尖展開縮起,縮起展開,低聲道:“阿雪,你知曉的,朕辦不到。” 蘇暮雪秀眉擰到一起,眼睫輕顫了下,半晌后,悠悠吐出兩個字:“騙子?!?/br> 言罷,她右手托腮,背脊松緩下來,換成了很隨意的坐姿,眼底流淌著那種很放松的神情。 蕭安辰見狀,心下一喜,突然覺得和她又近了些,心尖上像是有貓爪在撓,一下一下,他借著酒勁問道:“阿雪,你還記得那夜發(fā)生的事嗎?” “那夜?哪夜?”蘇暮雪嘟嘴說話的樣子很可愛,眼神迷離的樣子也很可愛,她眼睫連著顫了兩下,手朝一側(cè)歪了歪,頭跟著也歪了歪。 “嗯?哪夜?”她問。 蕭安辰眸光從她氤氳的眸子上移到她紅潤的唇上,想起了那夜他觸碰上時的情景,喉嚨莫名癢起來,喉結(jié)很重地滾動了兩下。 最終蕭安辰也沒能從蘇暮雪口中得知那夜的事,因為蘇暮雪再問完那句話后,胳膊一抖,倒了下去。 蕭安辰及時把她護在了懷里,垂眸低頭去看,視線里女子眼眸緊緊閉著,發(fā)出細(xì)細(xì)的喘息聲。 蘇暮雪睡著了。 “……”蕭安辰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用膳時蘇暮雪特意屏退了左右,是以涼亭下只有他們兩個人,讓人幫著攙扶肯定是不可能了。 再說便是四周有人,蕭安辰也不會允許有人碰觸蘇暮雪的,阿雪是他一個人的,唯有他可以碰觸。 他輕喚她一聲,“阿雪?!?/br> 蘇暮雪發(fā)出囈語聲,聲音很小聽不大清,隨后她在他懷里縮了縮,臉正好貼上他的胸口。 蕭安辰感受著她臉頰上的暖意,一顆心好像要融化了般,遠(yuǎn)處有風(fēng)吹來,枝葉隨風(fēng)搖曳,蕭安辰擔(dān)心蘇暮雪受涼,攔腰抱起她。 日光拂到兩人身上,映出兩道交纏的影,他的貼著她的。 蕭安辰在這處長廊上走過很多次,從來沒有哪次如今日這般讓他雀躍,心尖像是揣著只小兔子。 砰砰砰狂跳個不停。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嘗試過這種心動的感覺了,心臟都像不是自己的般,每一次的跳動皆因懷里的可人兒。 他忍不住柔聲喚道:“阿雪?!?/br> 喝醉酒的蘇暮雪乖得很,沒了平日的劍拔弩張,也沒了往日的冷眼相對,她臉頰緊緊貼著他,手也無意識攬著他的胳膊,不知夢到了何事,她唇角輕揚,露出一彎淺笑。 蕭安辰剛好看到,瞬間迷失在她的淺笑里,唇角也跟著揚起,她淺笑,他大笑,笑得一臉燦爛。 阿六外出回來,聽聞蕭安辰在府里,拿著劍急匆匆趕來,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正抱著蘇暮雪,當(dāng)即沉下臉,公子說了,那個人不能隨便觸碰小姐。 他抬腳上前,欲搶人。 周嵩見狀給后方護衛(wèi)使了眼色,五六個人從暗處出來,擋住了阿六的去路,阿六瞇眼:“讓開?!?/br> 為首的護衛(wèi)道:“不讓。” 隨后,阿六被團團圍住,眼睜睜看著蕭安辰抱著蘇暮雪朝前走去。 風(fēng)吹拂到他們身上,飄揚的衣擺時不時交疊到一起,像極了兩個親密無間的人。 半空中有蝴蝶飛過,一前一后,來回嬉戲,隱約的,就連樹影都是成雙的。 蕭安辰把蘇暮雪放到床榻上,看著她的睡顏,沒忍住,俯身親上,淺嘗輒止。 明玉端來醒酒湯,正好看到這幕,心猛地提起,差點叫出聲,她屏住呼吸,調(diào)轉(zhuǎn)身子,一動不動站在廊下。 別看她面色如常,其實心慌得很,帝王剛……是親他們小姐了嗎? 帝王這是要做什么? 蕭安辰把所有的柔情都給了蘇暮雪,看到其他人后恢復(fù)如初,冷聲道:“不要亂說。” 明玉跪地:“是。” 蕭安辰人也抱了,也親了,離開時腳步生風(fēng),周身透著喜意,看到阿六仇視的眼神,挑釁似地笑了下,似乎在說:告訴你主子,阿雪是朕的,他沒資格。 當(dāng)夜,有信鴿從蘇府飛出去,尚未飛遠(yuǎn),便被人用箭射殺下來。 王放從地上撿起信鴿,取下它腳上綁著的信箋,交給蕭安辰:“陛下。” 蕭安辰接過,打開信箋,眉眼間一陣?yán)淠?,跟朕斗,你也配?/br> 不多時,又有信鴿飛向空中,信鴿上寫著另一封信箋:主子安好,公子莫要牽掛。 蕭安辰抬眸看向遠(yuǎn)方,那里月光斜插到墻上,隱約映出一道迤邐的影子,他沉聲道:“薛佑寧在杭州如何?” 王放:“無事。” “無事?”蕭安辰眸色一凜,指尖觸上折扇,“那便找些事讓他做。” 王放:“是。” 蘇暮雪知道薛佑寧在杭州的生意出了差錯,是幾日后的事,是阿六無意中透露的,說是有人失蹤,至今未尋到,到底真相如何,要等官府查出才知。 蘇暮雪很擔(dān)心當(dāng)即給薛佑寧寫了書信,信使一早把信送出,她依然有些難寧。 幾日后,蘇暮雪又從多方探聽到,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官府一時查不出真相,薛佑寧只得呆在牢里。 蕭安辰再次來到蘇府,蘇暮雪看到他,杏眸頓時變亮,說道:“臣女有事求陛下幫忙?!?/br> 蕭安辰對蘇暮雪有求必應(yīng),何來求,他淺笑道:“不用求,阿雪只說是何事便可?!?/br> “臣女表哥在杭州出了些事,不知陛下可否?” “阿雪要朕幫他?” “是?!碧K暮雪定定道,“臣女相信表哥,這事肯定和表哥無關(guān)?!?/br> “若朕不幫你?”蕭安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