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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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輕輕撫摸上側(cè)頸,隨后發(fā)現(xiàn),那里被衣領(lǐng)遮擋著,已然看不見痕跡。 門打開,她抬腳走進去,看著窗前綽綽身影喚了聲:“表哥?!?/br> 薛佑寧轉(zhuǎn)身,快步走過來,站定在蘇暮雪面前,直勾勾鎖著她的臉,眸光在她臉上游走一圈,神情里透著幾許喜悅,“阿窈?!?/br> 他伸手拉起她的手,指尖觸碰著她掌心,“你最近可好?” “嗯,我很好?!碧K暮雪不動聲色抽出手,問道,“表哥這會兒不是應(yīng)該在杭州嗎,怎么來了荊州?” 薛佑寧自從那日得知他和蘇暮雪的身世馬不停蹄離開了荊州,之后便一直在追查真相。 他不相信,阿窈是他親meimei,可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阿窈她…… “來荊州有事需要辦?!毖τ訉幭袷窃趺匆部床粔蛩频模凰膊凰捕嗽斨?,情不自禁想要碰觸她的臉,只是指尖在貼上時又倏然停住,縮著收回。 蘇暮雪看穿了他的猶疑,想起自己剛剛知曉真相時心情比他還差,她不明白,一向恩愛有加的爹娘為何會是這樣? 娘親明明那么愛爹,可為何還會有了其他男子的孩子? 還有,那個男子到底是誰? 爹爹可曾知曉這件事? 一樁樁一件件讓她心情郁結(jié)難舒,直到那日同外祖母的一番對話,她才幡然悔悟,人生在世難得糊涂,娘親既已離世何必在揪著過往不放。 更何況,這些年若不是表哥護她,她怕是早已經(jīng)不知死了多少次。 表哥對她極好,她又怎可不感恩。 后來她放下了,有薛佑寧這樣一個哥哥也是頂好的,她會和他一起好好孝順外祖母的。 “表哥用晚膳了嗎?”蘇暮雪說著轉(zhuǎn)身朝后看去,“我讓明玉給你準(zhǔn)備些膳食。” “不——”薛佑寧話未說完,無意中瞥到了蘇暮雪的側(cè)頸,衣領(lǐng)遮擋住的地方映出一片紅痕,薛佑寧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當(dāng)即認(rèn)出那是什么,眼眸微縮,指尖覆在了上面,沉聲問道:“這是何人所為?” 怒意充斥在胸間,他恨不得找那人拼命,阿窈是他的,他不許任何人染指她。 他看蘇暮雪的眼神沒有一絲兄妹情誼,倒像是男子對女子的癡迷還有憤怒,“阿窈,你快說,到底是何人所為?” “是我?!庇腥诵煨熳呓鼇?,燭燈把他的身影拉扯的很長,他身上已然不是方才的褻衣,而是換上了紫色衣衫,腰間束帶,玉佩輕垂,方才還垂在肩上的發(fā)絲,此時完好的束起。 他眸底沁著冷意,睨向薛佑寧時眼神好像要殺人,但睨向蘇暮雪時,又像是換了一副神情,溫柔似水的眼神,繾綣動聽的話語,連站姿都透著幾許親密。 他手搭在蘇暮雪腰間,宣誓主權(quán)道:“是我?!?/br> “所以,你要如何,嗯?”蕭安辰問道。 “你?!”薛佑寧大步上前,伸手扯住蕭安辰的衣領(lǐng),“你憑什么?” 蕭安辰不喜蘇暮雪看到這些,喚了聲:“王放。” 王放進來,“陛下。” 蕭安辰交代:“帶阿雪走。” 蘇暮雪當(dāng)然不肯走,“表哥,你快松手,快啊?!?/br> 大不敬之罪不是誰都能承受的,有可能會死,她不許薛佑寧死。 “你敢對阿窈不敬,”薛佑寧被蕭安辰盛氣凌人的神情氣瘋了,作勢要打他。 王放怎么可能會讓薛佑寧動手,抬腳踢上他的腿,薛佑寧后退兩步,撞上桌子才穩(wěn)住。 “表哥!”蘇暮雪擋在薛佑寧身前,對蕭安辰說道,“不可。” 蕭安辰眸底閃過一抹異樣,方才消逝的紅暈再度襲上,像是有委屈映在眸底。 他手按在腰側(cè),說道:“阿雪,我疼。” 第93章 蕭安辰冷白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覆上腰腹的位置, 正是之前受傷最嚴(yán)重的地方,不單化膿還泛著血水,王太醫(yī)清洗腰腹傷口時著實費了些力氣, 一個時辰里有半個時辰弄得腰腹的傷口。 用觸目驚心形容也不為過。 當(dāng)時蘇暮雪看到后臉色都變了,慘白慘白的, 后來蕭安辰怕嚇壞她, 還一度用手擋著她的眼眸。 她不允, 他便柔聲輕哄她, 給她說著有趣的民間軼事, 借此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至于他自己, 他則完全顧不上, 只要她安好,他便安好。 蘇暮雪見他手指再度覆上傷口,眉梢聚攏到一起, 一副擔(dān)憂的神情, “怎么?傷口又痛了?” 眼下若是沒有薛佑寧在,蕭安辰定不會使苦rou計的,他舍不得她心焦,更不想嚇?biāo)?,但眼下他顧不得了,留住人要緊, “阿雪, 好疼。” 蕭安辰煞白著臉再次說道。 蘇暮雪細(xì)長的睫毛上染著燭燈氤氳的光, 眸色有幾分不明朗, 她不知蕭安辰說的是真是假, 但見他額頭布滿汗珠, 鼻尖上也是汗,還是信了他的話。 劍拔弩張的氣勢一去不復(fù)返,她走上前,攙扶上他的胳膊,偏頭問道:“很疼么?” 蕭安辰身子一歪,順勢倚上她的身子,兩人間的距離變得密不透風(fēng),他說:“嗯,很疼。” 撒嬌的女人有不少,撒嬌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薛佑寧橫眉冷對道:“你少哄騙阿窈?!?/br> 他對蘇暮雪說道:“阿窈別理他,快過來?!?/br> 薛佑寧對蘇暮雪伸出手,眼神炙熱地睨著她,他這一生所求不多,之前惟愿她安好,生活幸福,后來知曉她離開了皇宮,私心便是希望她不要再回去。 永遠(yuǎn)都不要再回去。 他可以照顧她,無論她想去哪里,他都可以陪著。 她要的幸福,他也可以給她。 薛佑寧的癡情,不是一般男子能做到的,可惜的是,他這段情注定無果。 人總是這樣,喜歡尋求那些求而不得的東西,例如眼下便是。 “阿窈,過來?!毖τ訉幠抗庾谱频?,“我來時外祖母還叮嚀,她想你了,要你空閑時回去看看,對了,外祖母還提到了姑母?!?/br> 薛佑寧口中的姑母正是蘇暮雪的娘親,那個她自幼沒見過幾次面的娘親,據(jù)說她娘親很喜愛她,可惜她不知。 見薛佑寧自然而然的提起,蘇暮雪心中生出些許疑惑,不過現(xiàn)在不是細(xì)想的時候,她雙眉皺到一起,神色有些不明。 “來,過來?!毖τ訉幰娝q疑,便啟唇一聲聲呼喚,“阿窈,來,來?!?/br> 恍惚間,蘇暮雪眼前出現(xiàn)一道影,芊芊玉體,花容月貌,是她的娘親,接著又閃現(xiàn)出一張慈祥的面容。 她教她寫字,教她彈琴,她生病時她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她把對女兒的愛都傾注在了她的身上。 她時常說,若是你娘親還活著,看到你這樣出色定會欣慰的。 蘇暮雪腳尖一點一點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薛佑寧而去,燭燈映出的影跡看上去透著一股縹緲感。 她走得很慢,似乎在心底思付著什么。 “阿雪。”后方有人握住她的手腕,顆粒感極重的聲音帶著乞求,“別走?!?/br> 是蕭安辰,他一雙眼睛像是染了血色,眼尾處的紅暈更刺目,怕蘇暮雪真的走,說話的聲音都是顫的,“阿雪,你答應(yīng)我了,今晚會陪我的?!?/br> 剛剛蘇暮雪是這么應(yīng)承下來的。 蘇暮雪指尖縮了縮,抿抿唇,吞咽下口水,迎著他灼灼的眸光,啟唇道:“蕭安辰,我——” “別走。”蕭安辰再度開口,不知是疼的還是其他,眸底變得濕漉漉的,像是沁著淚珠。 眼前的他同昔日那個不可一世的高傲男人簡直判若兩人,他掌心很熱,不是正常的熱意,應(yīng)該是發(fā)熱所致。 guntang的讓人心悸。 蘇暮雪心跳快了一拍,拒絕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了,她試著張了張唇,但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 拉鋸戰(zhàn)還在繼續(xù),薛佑寧憑的就是蘇暮雪心軟,幼時情誼是他最大的籌碼,他發(fā)誓今夜無論如何都要讓阿窈站他這邊。 “阿窈,你還記得姑母嗎?”薛佑寧問道。 蘇暮雪怎么可能忘記,那是她的至親,薛佑寧說道:“來,你過來,等去杭州后,我?guī)闳ゼ腊莨媚浮!?/br> 娘親是蘇暮雪的軟肋,聽到薛佑寧的話,她心中的天平有傾向他多了些。 “阿雪。”蕭安辰輕喚道。 “阿窈,過來。”薛佑寧又道。 兩道聲音交錯響起,蘇暮雪陷入到了混亂中,他們與她來說都是不同的,今日無論如何抉擇都會傷及另一人。 她并不想讓任何人傷心,她倏然頓住了腳,眼底霧氣煙消云散,清明的像是掛在夜空中的皎皎明月。 “阿六?!碧K暮雪喚道。 阿六一直在門外,聽到蘇暮雪的聲音抬腳走進來,“主子?!?/br> 蘇暮雪沉聲道:“帶你家公子去廂房歇息?!?/br> “阿窈,我不走?!毖τ訉幍?。 “表哥,你先去,我隨后會到?!碧K暮雪說完,又轉(zhuǎn)頭對王放說道,“你也帶你主子去歇息?!?/br> “阿雪,你答應(yīng)我了,今夜會陪我?!笔挵渤巾滋手鵀囦俚墓?,那雙如墨染的眸子泛著nongnong的情誼,深沉如海,碧波蕩漾,溢出的每道漣漪都是勾人的。 且只勾著蘇暮雪一人,見她眉梢挑起,見她再度朝她走來,他心里抑制不住的雀躍起來。 她對他,當(dāng)真不是真的無情。 “我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忘記?!碧K暮雪聲音放低,“陛下先去歇息,等臣女處理完眼下的事便去看望陛下,可好?” 她沒有直接拒絕他,而是輕聲誘哄,與蕭安辰來說,這已是一大進步。 他心道:見好就收,不能逼太急。 遂,點頭,“好,我等你?!?/br> 薛佑寧離開沒多久,蕭安辰在周嵩和王放的攙扶下也緩緩離開,房間里只剩蘇暮雪一人,她后退兩步,彎腰坐在了椅子上。 明玉進來,見她神色里透著倦意,一臉擔(dān)憂,“小姐,你怎么樣了?” 蘇暮雪擺擺手,“我沒事。” 她臉上沒有血色,哪是她說的沒事,分明是有事。 明玉給她遞上茶水,“小姐先喝杯茶水潤潤喉嚨吧?!?/br> 蘇暮雪想起還有兩尊神要請,遂,接過茶盞,仰頭喝了半杯茶水,待心悸消失后,她站起,“走,去看表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