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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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了在別苑的那三年,講了她離開的這兩年,講了他做過的那些夢,對于正曦宮走水的事確實(shí)一字未提。 或許在他心里,那是最大的夢魘,即便人就在他身側(cè),在他懷里,他依然還是不太確定,下意識想回避什么。 他不提,蘇暮雪自然也不會提,端坐著聽他講那些她沒經(jīng)歷過的光景,例如他說,王嫣然免了身份,被他趕去了永安寺,終身不能再踏足帝京。 例如,朝堂上那些老人還想往他的后宮塞人,他直接把那幾個人給辦了,他的后宮大門,只對她一個人敞開。 例如,他新抄錄了詩集,等她回宮后,他便贈與她。 例如,他新學(xué)了廚藝,是她愛吃的醉仙鴨,等以后有機(jī)會做給她吃。 再例如,等八王爺?shù)氖陆鉀Q了,他便同她一起回帝京,她想進(jìn)宮便進(jìn)宮,不想進(jìn)宮,他便給她建一處宮殿,種上她喜歡的芙蓉花,養(yǎng)她喜歡的金魚,做她喜歡做的事。 無人會打擾她。 她可以選擇見他,或者不見,他都聽她的。 那日蕭安辰還講了很多,有曾經(jīng)的,有未來的,直到困意來襲,他閉眼睡過去才停止。 蘇暮雪看著睡夢中的他,陷入到沉思中,他似乎……真的變了。 蘇暮雪離開房間去了書房,剛坐定,明玉拿著書信進(jìn)來,一封是鄭煊從帝京差人送來的,一封是蘇銘差人送來的。 鄭煊洋洋灑灑寫了好多,字里行間都是關(guān)心的話語,他知曉帝王到了荊州,很是擔(dān)心,問她好不好? 蘇銘更多說的是他自己,他告訴蘇暮雪,他身體恢復(fù)的很好了,再有幾個月便能去荊州找他。 他要她保護(hù)好自己,等她安然歸來。 今日不知是什么大喜日子,除了鄭煊和蘇銘的書信,阿五也從邊關(guān)趕回來,還帶回了蘇滄海的信箋。 蘇滄海知曉蘇暮雪擔(dān)憂他,便把最近發(fā)生的事都講述了一遍,最后說道:阿窈,不管你如何抉擇,爹爹都在你這一邊,爹爹惟愿你幸福。 阿五也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給了蘇暮雪,蘇暮雪聽后,這才徹底放下心。 隨后,讓明玉帶著他去后面廂房洗漱休息了。 蕭安辰是在半夜里醒來的,屋內(nèi)燭燈裊裊,映得四周不甚清晰,他有瞬間微愣,后來反應(yīng)過來,掀開被子下了床榻,衣服都未披,打開門徑直朝蘇暮雪房間走去。 睡夢中的蘇暮雪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凝視著她,她倏然睜開眸,映入眼簾的是男子慘白的臉,還有焦灼的神情。 她還一字未說,蕭安辰捧起她的臉,低頭湊近吻了上來,呼吸紊亂間,蘇暮雪聽到他說道: “阿雪,別扔下我,求你?!?/br> 第92章 蕭安辰夢魘了, 夢中蘇暮雪再度離他而去,他發(fā)了瘋般追出去,有雨從天而降, 他摔倒在泥水里,衣衫浸濕狼狽不堪。 有無數(shù)聲音傳來, 是你, 都怪你。 是你傷了阿雪的心, 你這個壞人。 哈哈哈, 是你活該, 活該被扔下。 他從夢中驚醒, 不管不顧來到了蘇暮雪的房間, 直到唇貼上她的唇, 暖意流淌,他才有了那么點(diǎn)真實(shí)感。 阿雪未曾離開,阿雪還在, 阿雪沒有不要他, 他的阿雪……還在。 他吻得很用力,似乎要把周身的熱意都傾注到她唇上,冷白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情不自禁下滑落到她腰際,緊緊攬上。 “阿雪,阿雪,別離開我?!?/br> 蕭安辰唇舌并進(jìn)撬開了蘇暮雪的唇畔, 長驅(qū)直入, 勾著她舌尖汲取著她口中的芬香, 以此確認(rèn)她還在。 她沒走。 她沒有像上次那樣扔下他不管。 這個吻來的始料未及, 蘇暮雪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直到舌尖傳來痛意, 她思緒才回籠,伸手推了他一把,急切喚道:“陛下?!?/br> 蕭安辰沉浸在自己的意識里,對這個稱呼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依然我行我素的肆意親著。 不多時,蘇暮雪傳來窒息感,臉頰也生出一抹濃重的紅,她再次喚道:“陛下,你醒醒?!?/br> “……”蕭安辰依然無應(yīng)答。 “蕭安辰!”蘇暮雪急聲喚道,“你清醒些?!?/br> 說話間,費(fèi)力抽出手,抬手朝他肩膀拍去,一巴掌下去,蕭安辰頓住,額頭抵著她額頭,唇停在她唇上方,沒再進(jìn)一步做什么。 蘇暮雪喘著粗氣,眼瞼半垂,顫著音道:“醒了嗎?” 他肩膀上有鞭痕,那一巴掌下去,疼痛驟然襲來,蕭安辰受痛瞬間清醒,他腥紅著眸子睨向她,眸底淌著水霧,像是海面上泛起的曦光時的朦朧模樣。 細(xì)看下還能看到他眼尾漾著一抹濃重的紅,仿若畫筆描繪而成,點(diǎn)綴間人也顯得羸弱了幾分。 蕭安辰纖長眼睫慢眨一下,回了聲:“嗯?!?/br> 然后,不可抑制地再度朝她唇壓上去,他對她一點(diǎn)抵抗力都沒有,不過這次的吻同方才那個肆意的吻一點(diǎn)也不一樣。 他探出舌尖落在她唇畔上,小心翼翼輕觸一下,見她沒有推拒,才放大了膽子。 屋內(nèi)燭燈昏暗,連映出的影子都朦朦朧朧的不甚清晰,蘇暮雪有剎那間的失神,她想起了昔日美好的那幕。 洞房花燭夜,他輕柔地密密吻著她,一聲接著一聲的輕喚她的名字,字字落在她心尖。 耳畔是他溫柔的軟語聲,那聲“阿雪”讓她身心皆顫,美好的記憶帶著戰(zhàn)栗感沖撞而來,撞擊著她的身體,還有心。 她手緩緩抬起,顫抖著展開,指尖若有似無碰觸身前男人的背脊,她曾用手細(xì)細(xì)描繪過他背脊的紋路。 結(jié)實(shí),□□,紋理分明,每一處都充滿著難以言說的力量。 曾經(jīng)的她,很眷戀,眷戀著他身上的每一處,眷戀著他的輕軟呼喚。 “阿雪——”耳畔再度傳來聲音,落在耳廓中仿若有鵝毛拂過,漣漪叢生,蘇暮雪的心狠狠戰(zhàn)栗一下。 僵直的手指微微彎下一點(diǎn),再彎下一點(diǎn),不其然的,腦海中再度有聲音傳來。 抱抱他吧,他挺可憐的,這是一道。 另一道聲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真要原諒他?過去的事真的能忘記? 佛曰: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是夫妻呢。 另一道:世間事不是次次都有后悔的機(jī)會,你要想清楚,這次原諒他,若是他下次再犯你當(dāng)如何?還離開? 他會允嗎? 第一道繼續(xù)規(guī)勸:看得出他誠心悔過,理所應(yīng)當(dāng)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畢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另一道:犯錯這種事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人不能太心軟。 原諒他吧…… 不可…… 兩道聲音交錯響起,夏萱展開的指尖微縮,遲疑間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小姐?!?/br> 是明玉的聲音。 蘇暮雪推開蕭安辰,回過神,偏頭說道:“何事?” 明玉:“有人找?!?/br> “現(xiàn)在?”蘇暮雪一臉詫異道。 明玉回:“是。” 蘇暮雪不僅蕙質(zhì)蘭心還冰雪聰明,能在這個時間找她的一定是熟識的人,荊州城里雖說有熟識的,但還未熟識到如此地步。 不是荊州城的,那唯有帝京和杭州,帝京里她和鄭煊有書信往來,不可能是鄭煊,下意識的,她想起了什么,眉梢蹙起,“好,把人帶去偏廳?!?/br> 偏廳是蘇暮雪日常會客的地方。 “是?!泵饔衤牫鏊曇衾锏牟粚?,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蘇暮雪看了面色凝重的蕭安辰一眼,淡聲道:“無事?!?/br> 明玉離開,蘇暮雪坐起,側(cè)身整理衣衫,待整理妥帖后,她道:“今夜的事臣女就當(dāng)沒發(fā)生,陛下還是趕快回自己房間吧?!?/br> “沒發(fā)生?”蘇暮雪聰慧,蕭安辰也不傻,直覺的,他猜測出找蘇暮雪的是那個人。 他臉上還帶著親吻后的潮紅,神情也有幾分恍惚,“阿雪是說,方才的吻不作數(shù)?” 也不是不作數(shù)。 不對,就是不作數(shù)。 蘇暮雪也不知曉要如何應(yīng)對,淡聲道:“我們就當(dāng)做了一場夢吧,夢終歸會醒。” 蕭安辰睥睨著她,衣衫都顧不得整理,衣襟大開,露出精致的鎖骨,燈光拂上,鎖骨上泛著光,色澤誘人,他道:”阿雪把這當(dāng)成是夢,可我要告訴阿雪,這不是夢?!?/br> 言罷,他伸手扯過她的胳膊,強(qiáng)行把她拉起,一手扣住她的腰肢壓進(jìn)懷里,一手扣住她的后腦,重重吻了上去。 似乎有些氣蘇暮雪那句“我們就當(dāng)做一場夢”,他吻的越發(fā)纏綿悱惻,不斷吞噬著她口中的甜蜜,直到她溢出聲,他才停住。 冷白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覆上她沁著水漬的唇畔,啞聲問:“阿雪還覺得是夢么?” 蘇暮雪顫著眼睫迎上他的視線,唇輕啟,“就當(dāng)做——” 后面的字還未吐出,蕭安辰又吻上,依然吻得纏綿悱惻,讓她無處可躲,只能喘息著抓住他的衣擺。 少傾,他退開,鼻尖抵著她鼻尖,問道:“這次呢?” “……”蘇暮雪算是明白了,若是她說是夢,他還會吻她,并想盡辦法讓她迷失在吻中,直到丟盔棄甲。 曾經(jīng)的他慣用武力解決,強(qiáng)勢到讓人心顫,現(xiàn)在的他換了另一種方式,把自己放進(jìn)塵埃里,對她柔情似水,傾注所有。 哪怕是……命。 這樣的蕭安辰才真的會要人命。 蘇暮雪顫著音回道:“不不是夢。” 蕭安辰很滿意她的回答,親親她的唇,又親親她的臉頰,最后唇貼上她耳朵,柔聲喚道:“阿雪?!?/br> 聲音又撩又蠱又惑,蘇暮雪無意識顫了下,“嗯?” 蕭安辰:“我在這里等你,你快點(diǎn)回來?!?/br> 這句話像是有魔法般,一直回旋在蘇暮雪腦海中,即便她去了偏廳還是依然能聽到,甚至還能感覺到側(cè)頸那個火熱的要命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