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大佬一心向?qū)W 第357節(jié)
是范總打來的電話,詢問了一下他的比賽情況,大概并不清楚杭峰現(xiàn)在在極限賽場上的處境,語氣顯得非常輕快,還說:“有機會就多做五周,回來常規(guī)賽場也有用,超級u型池的勢能那么足,你不把自己轉(zhuǎn)成風火輪說不過去啊?!?/br> 杭峰:“……”不太好笑,但他確實清醒了。 掛了電話,杭峰把手機塞回背包里,在認真拒絕了趙哥的陪同后,拿上滑雪板便獨自出發(fā)前往集合點。 走在路上,腦袋里莫名出現(xiàn)一連串五周折返的場面,要是配上那紅白色的雪板,可不真就成了風火輪。 沒忍住,笑了。 到了下午,疲倦讓所有人的狀態(tài)松散,就連工作人員也沒有了上午那謹慎負責的態(tài)度。 等待入場的區(qū)域里,沒有人再喊號,完全交給了機器通知,叫一個走一個。杭峰這次沒有在這里停留,直接穿過警戒線,走到了門外。 現(xiàn)在是下午的兩點半,觀眾不再載歌載舞地喝酒,一部分人離開一部分人才來,保持著差不多的數(shù)量,這次他們選擇坐在觀眾席里看比賽。 到底只是資格賽,選手的差距明顯,就說坡面障礙技巧那邊,選手們摔得媽都快認不出來了,比賽不夠精彩,導致賽場的氣氛不算高。 往往只有冠軍選手和東道主出場,才會聽見這些人的掌聲和歡呼聲。 杭峰在一片安靜中,來到雪地車前,坐著那輛銀色的,車頭如同梭子一般,腳下卻有兩個如同雙板滑板般的履帶,造型獨特的車,來到u型池的出發(fā)點。 沿著樓梯走上去,只看第一眼,就無語了。 沒有了人工的唱名后,機器每隔兩分鐘喊下一個選手,結(jié)果就導致這里堆積了將近十名選手,等待比賽。 十名選手,就是20多分鐘。 難怪才兩點半就叫他進場了呢,明明一開始計算的,自己應(yīng)該是在三點左右比賽。 來都來了,也不能回去,杭峰一頭扎進簡易的休息室里,視線就和正在空地上活動的莫泊桑對上。 杭峰下意識地笑了一下。 沒想到莫泊桑竟然回了他一個笑容。 說不上來,總覺得這一笑之后,好像兩個人之間的緊張氣場,松緩了許多。 杭峰猶豫了一下后,嘗試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好。” 主動打招呼,是因為突然就想起來,去年也是參加“x-games”超級u型池的比賽,當時還是賽場新人的自己本應(yīng)該無人關(guān)注,但事實上卻是巴蒙德和莫泊桑,都先后主動對自己打招呼。 可他就記得巴蒙德了。 或許,這就是莫泊桑今年在世界杯見面的時候,對自己顯得格外冷漠的原因。 有些人就是這樣,性格別扭,不太好相處,但未必就是“敵人”。 莫泊桑只是有可能參加“個人挑戰(zhàn)”,而成為“個人挑戰(zhàn)”運動員未必就代表他已經(jīng)選擇立場,站在資本那一方。 想到這里,杭峰嘆氣。 這次比賽局勢太復雜了,根本就不是他一個運動員應(yīng)該承受的,搞政治讓專業(yè)的人去做不好嗎?他只要專心比賽,拿好成績不就行了。 可即便這么想,最后杭峰卻還是選擇對莫泊桑再度遞出“橄欖枝”。 “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呢?比完賽就走,還是再等兩天?”杭峰問。 “明天晚上的飛機,你呢?” 莫泊桑褐色的眸子意外地透徹,里面盈著絲絲的笑,但他的英文發(fā)音很奇怪,其實浪漫國的發(fā)音都又很重的口音,只是莫泊桑更重。 隨著接下來的交談,杭峰很快發(fā)現(xiàn),莫泊桑的英語并不是很好,如果說現(xiàn)在杭峰的英語口語能考八級,莫泊桑只有六級。 難得這正是他顯得孤僻的原因? 換成誰在陌生的語言環(huán)境里,恐怕話都不會太多。 莫泊桑說他明天晚上就會回去,并且參加第三站的世界杯比賽,今年的成績雖然較去年不如,有些許起伏,但如果第三站發(fā)揮的好,說不定還能拿到一個世界杯的總冠軍。 隨后莫泊桑還說,“這邊的賽場已經(jīng)對我失去的吸引力,去年拿到冠軍也沒有讓我的收入有更大的提高,看來我在常規(guī)賽場的收獲,已經(jīng)將極限賽場透支?!?/br> 杭峰心中一動,趁機問他:“聽說你要嘗試個人挑戰(zhàn)?” “是我放出的消息?!?/br> “那……有人聯(lián)系你嗎?” 莫泊桑的臉有點黑:“有,但不是我想合作的對象,杭峰我……” 正要說話,工作人員在門外喊著莫泊桑的名字,輪到他上場了。 杭峰微笑:“祝你好運。” 莫泊桑點了一下頭,走出門外。 杭峰站在原地,不是不想深思莫泊桑沒有說完的話,只是賽場的形勢容不得他分神,只能將這件事暫時壓下,為比賽做準備。 這一等,又是十分鐘。 杭峰留意到,在自己前面第三位出場,就是東道主喬爾·霍斯。 他或許不認識對方,但絕不會聽出當他出場后,觀眾席那邊響起的,猶如山呼海嘯般的尖叫聲。 這個陣仗,沒跑了,就是現(xiàn)在排在第一位的東道主。 杭峰回憶了一下對方的長相,記憶點不深,一定要說的話,就是他頭盔下,白色毛帽子邊緣,緊貼額頭的地方,那翻翹起的一卷褐色小卷毛。 典型的白色人種,鼻子和臉蛋上密集的雀斑,說明他確實是一名非常年輕的選手。 正好,昨天晚上一起訓練到最后的冰國選手,這時走進屋里,杭峰叫住他,打聽了一下。 對方說道:“聽說年齡只有15歲?!?/br> “15歲?”杭峰驚訝地睜大眼睛。 “是的,參加青少組的世界大賽,成績非常好,就像你一樣,被譽為未來之星?!?/br> “……”杭峰覺得還是有很大地差距,他去年只能參加“青年組”,對方卻在“少年組”比賽。如今40多名選手,被一個15歲的少年“吊打”,真是沒法兒活了。 冰島選手卻很輕松地說:“沒必要太在意,年輕人的賽場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你猜我過來的時候,他第一輪的得分多少?” “多少?” “88分,整個難度都降下來,最后一跳只有五周?!?/br> “難道不是因為已經(jīng)拿到足夠的分數(shù)嗎?” “啊,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但在我們看來,他的池子太淺了,弱點明顯,而且續(xù)航能力很不怎么樣,如果他在決賽的時候,發(fā)揮的不好,那么整場決賽都很糟糕?!?/br> 反過來說,如果一切都很順利呢? 這句話杭峰沒有問,他很喜歡冰國選手的這份樂天,在戰(zhàn)術(shù)上重視對方,在心態(tài)上蔑視對方。 畢竟,自己這邊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也阻止不了別人的出色發(fā)揮。 不如調(diào)整心態(tài),蔑視一切,盡可能發(fā)揮自己的實力。 杭峰調(diào)整狀態(tài),不再去想那個15歲的少年。 輪到他上場。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比上一場好一點吧? 加油! 杭峰! …… 杭峰以第七名進入決賽。 這是他去年的決賽成績,以相同的排名為起點,是個不錯的兆頭。 去年的資格賽,他勉強進入決賽,這里面有些簡的原因。 畢竟去年,簡還和espn的高層如膠似漆,裁判都極為敬重他,杭峰作為簡第一個昭告全球的學生,至少在極限賽場這一塊,杭峰確實占了一些便宜。 那之后,他以四周半的技巧拿下決賽第七名,做的最正確的,是在整個比賽里沒有往超出自己能力的技巧上過度挑戰(zhàn),而是選擇對自己“技術(shù)池”的展示。 這份展示不僅獲得裁判的認同,就算是到了常規(guī)賽場,也有用處。 滑雪技巧運動的男選手,考核周期理論上要兩年,杭峰相當于在去年,憑借“x-games”的賽場,為自己縮短了將近一年的“印象周期”。 那之后的洲際杯又正好碰到在華國舉辦,他依靠東道主的優(yōu)勢拿下洲際杯冠軍后,這也讓他的“印象周期”再度縮短。 即便是“資本立場”的裁判們,都非常清楚他的能力上限。 正是因為認可,所以他才會成為高層博弈的焦點。 一個扶不上墻的爛泥,誰會在意呢? 決賽這天,杭峰依舊按照習慣備賽,回籠覺睡到九點過才起床。 房門被敲響,打開門看,門外是解溪。 解溪說:“趙哥高燒39度,不能讓他再去賽場了。” 杭峰點頭:“吃過藥了嗎?” “吃了退燒藥,現(xiàn)在昏睡,我們直接出發(fā)啦?!?/br> “好?!?/br> 解溪離開,但杭峰沒有走。 他的比賽在午后的一點過。 今天上午的u型池屬于女子組。 不打算再早過去了,昨天比完資格賽后他又留下訓練,一直訓練到疲倦為止,今天需要好好的休息。 回到房間,杭峰又看了一眼時間,算了算華國的時差,最終沒有給唐雋去電話。 他先去洗了個偏熱的熱水澡,一身清爽地出來,就把自己再度放倒在床上,打開電視投屏,復盤昨天的訓練。 晚上趙哥雖然沒來,但幫他聯(lián)系了一群志愿者。 這是一群來自華國的杭峰粉絲,也是通過他們,杭峰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比賽,竟然一直有一個十來人的小團隊跟著,陪著他在歐洲各國走了一圈。 這一次同樣來了12個人,住在另外一家賓館。 昨天晚上的訓練場,大賽組不讓進太多人,最后是三個人進場拍攝,有了人輪換,大家都不算辛苦,視頻的拍攝非常完整。 也讓杭峰在今天有了非常好的復盤資料。 視頻沒有剪接,將近三個小時的內(nèi)容,大部分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