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是我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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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從慕鈺笙身后冷不丁響起,在最后那句稱謂上重重咬字,誓要大口撕扯下一塊模糊的血rou來。 聲音的主人穩(wěn)穩(wěn)坐在馬上,昂起頭居高臨下俯視著,目光停留在他俯首稱臣的卑微身影。 黑馬四蹄緩緩踏步,清脆的噠噠聲由遠(yuǎn)及近,每一步卻似乎想將慕鈺笙五臟六腑都踏碎。 即便慕府上下鮮少見過姜琢,這樣的威壓除了京都那位馳騁沙場的大公主,又有誰能有如此氣勢? “拜見大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在場所有人紛紛俯首,動作出奇地整齊一致,無人敢抬頭窺探公主天顏。 “恭賀公主凱旋歸來!末將早已為公主備好洗塵宴,懇請公主賞個臉面,進(jìn)府一敘?!闭f話之人正是慕府主母慕鳶,也就是慕鈺笙的母親。 “不必了!若是早些時日回來,說不定本宮還會賣慕將軍一個人情?!苯撩嫔喜伙@怒意,話中早已顯露出不悅,“今日前來,特意來恭賀慕將軍,我二妹昨日才回京,就與令子有了情緣?!?/br> 與其說姜琢特來討個說法,倒不如說是來發(fā)泄怒火的。但無論姜琢要如何,這段慕府確實理虧,尋常女子都無法忍受的事,更何況當(dāng)朝公主。 “慕府自知家風(fēng)有虧,養(yǎng)出這等不知羞恥,罔顧人倫,勾引未婚妻之妹丑行的畜生。卑職這就家法懲治?!闭f話之人是慕鳶正夫慕氏,即慕鈺笙的嫡父。他跪在地上重重叩首,只盼能消了姜琢的火氣。 “慕府家法苛刻嚴(yán)厲,本宮尚有所耳聞,可你們真以為用家法作偏袒,本宮就要隨了你們的意嗎?”姜琢冷笑,“不若慕將軍告訴本宮,究竟怎么做,才能讓慕家與本宮的關(guān)系能恢復(fù)如初?” 這是在逼慕鳶主動推出慕鈺笙來擋刀!慕鳶豈能不知,姜琢手段極為狠辣,在男女之事上從不肯退讓半步,更別說這種奇恥大辱。 姜琢要的絕不是懲治慕鈺笙,而是殺了他。慕府好歹是位高權(quán)重,若一意孤行,因此事殺人,早晚會讓朝廷捏住姜琢的把柄。大公主需要慕府的兵權(quán),慕府也需要姜琢的扶持。所以慕府只要主動將慕鈺笙交給她,二者就能重新合作,一切既往不咎。 可若真交出去,至少看在二公主的面子上,慕鈺笙不必死卻也要落個殘疾,他是慕鳶唯一一個兒子,所有的希冀都如賭注般集于他身,若是這么簡單就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眼下顧不得許多,只有慕府與慕鈺笙劃清界限,才能明哲保身。畢竟作為尚公主的人選,當(dāng)上駙馬之后就沒有仕途可言,于慕府早已無益。 留下性命,也算是慕府對他最大的保全了。 這枚棋子,該棄了! “慕府無能,并無什么絕妙的法子。既然這一切都是鈺笙與公主的私事,不如讓犬子與公主自己解決?!蹦进S微微一笑,不見一絲惋惜。 那笑刺得慕鈺笙心間一痛,他早知會如此,可親身經(jīng)歷這一切,才發(fā)覺自己的可笑。慕鳶從未對他笑過,可如今那久違的笑意卻是用來告訴自己,自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沒用了!自己于任何人再也無用,所以她們就要棄自己而去! 可從頭到尾,慕鈺笙從未做錯什么,怪自己生于權(quán)傾朝野的慕家,還是幼時習(xí)琴棋書畫,千辛萬苦長成一副俊秀昳麗的容貌,卻陷入兩個女人的爭搶之中。 昔日的未婚妻一心為權(quán),如今的正妻癡迷修道,親生父母只為光耀門楣,卻從未有一人愿意為了自己,哪怕是施舍點滴同情,讓自己好好存活于世。 他什么都不敢奢求,只求卑微地活下去。 “慕將軍果然識時務(wù),那本宮就好好與令子聊聊?!苯撂裘?,帶有一絲玩味,“清越!帶上二駙馬,本宮就不打擾二老清修了!” 瞧著姜琢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去,慕氏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你倒真是狠心,自己的親兒也敢如此作踐!” 還沒等慕鳶回答,慕氏便結(jié)實挨了一巴掌:“還敢頂撞我,也不看看自己生的兒子多有出息,跟你這個沒用的爹一樣!要不是你無能,生個女兒倒也不用受這份氣了!” 慕鳶面色凝重,一肚子的火氣趕在這時發(fā)泄出來:“看見你這喪氣樣我就厭煩,趕緊給我滾!” 慕氏不愿再說,只氣沉沉地大步回府內(nèi)去。 熙熙攘攘的街上,百姓們齊刷刷整齊讓出一條道來,只為看這公主當(dāng)街懲戒jian夫的戲碼來。 “慕鈺笙,可別怪本宮心狠。你背叛我,就該想到有今日,我沒讓你受車裂之刑,受盡千刀萬剮之苦,你就該趴在大街之上,一步一磕頭,感謝本宮的大恩大德!”姜琢一手掐住慕鈺笙的脖子,死死按在豬籠邊上,凌虐的快感和涌上大腦的憤恨纏繞在一起。 姜琢抬腳踹上慕鈺笙的小腹,慕鈺笙痛得汗水如雨,蜷縮在潑了滿地骯臟臭爛的泔水之上。 可他卻不能還手,更不可能求饒。姜琢常年習(xí)武,拳腳力量蠻橫,常常打到人口吐白沫,淌盡一身血水也不肯罷休。求饒反而會激起她的快意,只能招來更為殘忍的對待,況且慕鈺笙身為世家貴族,寧死不肯求饒是他最起碼的體面。 像是絲毫沒能解氣,她從笨重的木箱里翻出了一把粗長的鎖鏈,上面特意鑄上了密密麻麻的小刺,幾十斤的重量,掛在人身上,走幾步也是能折磨慘人的。 “乖乖的自己套上去,既然本宮的人不當(dāng),那就當(dāng)本宮的一條好狗,學(xué)著好好搖著尾巴討好主人吧!”姜琢用鐵鏈拍拍慕鈺笙滿是污濁的臉,嫌棄著別過臉去,惡臭味熏得她眼睛生疼。 叫好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盡數(shù)收入耳中。 “賤男人,爛棍兒!” “不守夫德,去勾引妻妹!” “長這么好看,不就是想攀龍附鳳嗎?只要人有錢,就上趕著倒貼!” “這般惡心的男人,白送我我都不要!” “二公主多少錢收的這娼夫一晚?我也想嘗嘗這滋味?!?/br> “我跟你說啊,男人人前無論多人模人樣的,背地里sao浪得不得了!” …… 沒人愿意聽真相是什么?所有人只道是男人的錯,卻沒人肯問男人究竟是否愿意,他淪為女尊下一個毫無想法,毫無個性的工具。 人前被女人們尊為溫雅的小公子,當(dāng)她們想要的“契機”來臨時,便能冠為娼夫,倒盡骯臟的臭水,印證她們對于男人們所有的刻板印象。 終此一句,男人就該是性工具,就該是女人傳宗接代的繁衍工具。 除此外,沒有任何價值。 鐵銹味彌漫在整個口腔,撕裂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起來,隨著跳動的脈搏刺痛著。 幼時就開始端起的挺立身姿,此時因承載不住笨重的鎖鏈,而開始佝僂著身形,慕鈺笙從來就是一個儀態(tài)端莊的貴族,只要有目光匯交時,他必定要撐住這個儒雅的門面。 慕鈺笙一次又一次試著挺起腰,打開肩,可總是無法繼續(xù)。只要挺立起身姿,那鎖鏈的細(xì)刺必定會貼合他的身體,扎傷他的皮rou。只有弓起身子,才能堪堪在鎖鏈的縫隙中護住那一點可憐的皮rou。 “本宮現(xiàn)在要你跪在地上,邊爬邊喊‘你——慕鈺笙,是我姜琢的狗’什么時候本宮滿意了,什么時候就結(jié)束了?!?/br> 她連這點自尊都不肯留,慕鈺笙閉著眼睛,復(fù)又睜眼。既然如此,橫豎都由不得自己,那不如誰也別好過! 他暗暗發(fā)誓,若是自己挺過這天,他慕鈺笙必然要這些人全都付出代價! 慕鈺笙拖著沉重的步子,雙膝沉重著觸地,雙手擦著地,垂著頭:“我……是,是姜琢的,的狗……” 起初他還聲音低微,不敢說清。當(dāng)姜琢的皮鞭一次復(fù)一次地落在他的軀體上,甚至完整的衣裝也開始破碎,露出里面的皮。 這樣下去,遲早要赤裸而歸,慕鈺笙這樣無異于被當(dāng)街凌辱,最終也只能麻木而激憤地喊著:“我,慕鈺笙是姜琢的狗!” …… 不知喊了多久,他的嗓子開始沙啞,可還是要不知疲倦地喊下去:“我……慕鈺笙,是——” “是我云染衣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