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學校不好玩,那你那天為啥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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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學校不好玩,那你那天為啥去學校 “誰讓你拿我書的?”他抓了現(xiàn)行,下巴一抬,她手里是他的小人兒書,放下,不知道手往哪兒放,他又問,“你能看懂么?知道寫的什么么?”她搖頭。 “那你看什么呢?天書?”他笑 “這個,這個長蟲好看?!绷_青煙翻開書,指給他,只見書左頁為成行的方塊字,右頁是對應的小人兒畫,她手指的正是從右邊跨越中縫直到左頁的一條長蟲,胡子很長,眼睛怒張,爪子上指甲分明,通身紋理一片片,手掀一下似乎能捏下來。 “這是龍,你叫長蟲也行”他兀自笑了。 “龍。龍能飛嗎,龍長得真好看,哥哥畫得真好看?!?/br> “龍在天上飛,在水里游,龍在云彩里隱沒”他指了指半掩龍身的云。 “哥哥見過龍喔,我沒見過……”她好羨慕地說。 “咳,”他笑了,“你想見么?” “想?!秉c頭“去哪兒見?” 他不說話了,合上書,“你是喜歡龍呢,還是喜歡這條龍……其實中國有很多龍,你長大就會遇到。” “喜歡哥哥畫的?!?/br> “哦。哥哥畫的什么都喜歡?” 她點頭。 “給你畫個手表吧?!彼秩ツ迷庸P…… 掏出書包里的鉛筆盒,他問,“那天你去學校,好玩兒么?” 她愣了愣,想起那天校園里她看他、等他、默默叫他,局促,有點兒臉熱…… 搖搖頭:“沒什么玩兒的?!?/br> “那你還偷跑過去,不是不讓你去么?” “……”她低頭,看他捏著她手腕,在她手腕背部虛畫了一個圈,準備下筆。 “問你呢……”他手肘輕輕頂了一下她肚子。 “噢……去看你?!彼辉谌巳褐修D(zhuǎn)過臉,抬腳時鈴聲響了,接著被人群推著,扭頭進教室去了。 “哦,現(xiàn)在看吧~”他湊近她臉……倆人都笑了。 他在手背畫圈,圓圓的,原子筆的珠子滾在rou上,癢癢的,她躲了躲,他按住了,“跑什么?” “3、6、9、12,哼”他想起什么似的,笑,“數(shù)個數(shù)兒我聽聽” “一二三四……”她數(shù)到二十。 “都數(shù)對了——不可愛了?!彼?,看她剛想接受表揚就蔫兒下的笑。 “越來越懂事兒了……” 他睫毛直直的,小扇子一樣忽閃,眉毛黑長,直直的,眉心些微雜毛幾乎將左右眉毛連接,下面,鼻子鼓起高高脊梁…… “好了!”表帶完美收工!“發(fā)呆~”他點點她手背“好了,你看看?!?/br> 她拿回自己的手,小心觸摸,笑笑,轉(zhuǎn)轉(zhuǎn)手腕,看看表帶表盤表針,還有表盤耳朵上校對時間的小鈕,“真好看?!?/br> “天快黑了,還去看雪么?”他瞅瞅有些暗的天色,放學好一會兒了,冬天日短夜長,不會兒天就會黑。 “去?。 彼ツ盟乃拿弊?,他自己戴好,又給她的兔耳朵帽子綁好,他把自己手套套她手上,她褪下來一只,給他,兩只手套由一個布條連著,他平常就掛在脖子上……現(xiàn)在,他的左手她的右手,牽在一起,走進傍晚里…… 雪飄著,看著他,看著她,看著他們腳丫在地上印畫畫,她對著腳并著腿像小雞印爪爪,他專挑干凈的沒人走過的地兒給她踩。 天黑,他牽著一只小兔子回家,讓她在右邊,他沒穿手套的右手握她沒穿手套的左手,放進大衣大口袋里…… “哥哥,你的衣裳真好看。” “我mama從拉薩買了寄回來的。這叫大衣?!?/br> “姨姨過年回來嗎?” “不……不回來?!?/br> “哥哥,過年我來找你玩?!?/br> “好?!魈觳簧蠈W,帶你出去玩?!?/br> “好!” 晚飯后睡覺前,姥姥給的任務是洗腳,他坐在小板凳上,腳搭盆沿兒上水太燙,得等等,姥姥再放一個小板凳,把她放板凳上。 “一個盆兒里洗腳?”他意外。 “一個盆兒咋了?”姥姥回他“你meimei又不是別人。煙,和哥哥洗腳,然后上床睡覺?!?/br> 羅青煙伸腳下去時,被他腳背挑起,熱氣繚繞,濕漉漉的水蒸氣裹了他們腳丫,粘粘的,她總想伸腳浸到盆兒里。 “燙。稍等等。慢慢兒下。”他雙腳依然踩盆沿兒,腳背架著她腳丫…… 托著她下水,泡腳,看她腳丫小魚兒一樣躍出水面,下水,腳趾頭們卷著嬉戲他,熱水浸潤成粉色豬手,他自己洗了,毛巾擦干,趿上鞋子,給她擦腳丫。 洗完腳真暖和。 姥姥把他們靴子放煤泥爐子附近,雪地里淌過,鞋子外面都濕了,里面也泛潮,炕一晚上,明天早晨干了還是暖的。 周六,雪停,一大早,正在早飯,舅舅家的表哥們就來堵他們,飯后,一行人嘻嘻鬧鬧抓著雪打鬧。 “樹上都是雪?!?/br> “對啊?!彼荒_踹小樹腰上,跑開,嘩啦啦積雪落了表哥表姐滿身。 二哥拉著羅青煙就走,她最小,哪個哥哥照看她、扯她手就走。走一路踹一路樹,不管粗細大小…… 給人抓住軟肋,饒你再強——有力難使。 直到鐘艾朗牽了羅青煙,他蹲下身,給她彈去兔耳朵帽子上、衣領(lǐng)上、身上的雪,一陣搖晃,大哥二哥就在附近狠勁搖樹……大雪團兒,棉絮似的落下,半空中化成煙,霧茫茫落在他頭頂、睫毛,肩頭……“真好看啊你,”頓了頓,他落在她衣領(lǐng)的手捏她下巴,羅青煙仰頭瞇眼笑,“再來點兒啊~”大哥二哥得意的笑紙一樣捋直了…… 鐘艾朗繃不住笑了,文柯文同不搖樹了,仿佛誰也走不進他倆的天地。沒反應過來呢,鐘艾朗拉了羅青煙飛跑在雪白的世界里,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帶著我飛跑我就高興。 他們到時,已經(jīng)有人在滑。平日里的大河溝子,結(jié)冰落雪后,天然的溜冰場。 他帶她滑,她問,“哥哥也會那樣滑么?”遠處一個男孩兒,三百六十度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剎住,看他們。對于他們這些沒溜冰鞋、穿棉花靴子的小孩兒,溜野冰玩的不是技術(shù),就一樂呵。 她等著,他漂移,在她身邊,離她遠去,繞場,陽光跟著他追著他,他跑回來捂她臉,涼涼,把她小手夾他腋窩下……她小,容易摔倒,站在場邊兒上看,雪后的風吹著,一會兒涼透了,他說回家吧,她說哥哥不玩兒了么,他說熱了,不好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