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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的時間,女生終于湊齊了一支隊伍。 比賽是3v3,十叁班女生報名了兩個人,十四班好一些,報名了四個人。 六個人中有四個人連籃球比賽的最基本規(guī)則都搞不清楚。 桃之沒有接受過正統(tǒng)的訓練,怕講錯;孟或青是嘴笨,講不好。 “要不然,我們讓男生來給我們培訓一下吧。”一個十叁班的女生建議道。 “可以?!睂W習委員點點頭,“要不叫凌……” 說到一半意識到桃之還在場,便不好意思地掩住嘴。 桃之不想因為自己和凌悟的那點破事影響正事,便說道,“沒關系的,叫他也可以。” “叫朱高北也行。”孟或青打圓場,“閑著那孫子干嘛?!?/br> 剩下幾人點點頭。 最后是朱高北和凌悟一起來給他們培訓。 正是周六的下午。比賽在即,很多班級都趁著周六放學的時候打打配合,為下星期的籃球賽做準備。 桃之來的最遲,手上還捧著手機。 因為周六會有數(shù)學周練,所以每次周六放學桃之都會去許雁回的班級,讓他講她不會做的題。但今天放學要訓練,所以就不能去了。 可以吃peach:學長,我今天要打籃球,不去了。 雁字回時:等你放學。 雁字回時:一會去cao場接你。 可以吃peach:? 凌悟瞥到桃之的手機,蹙眉,呲噠她,“大忙人啊?!?/br> 桃之覺得莫名其妙,想問他什么意思。 朱高北看兩人氣氛不對,便急急地開口,“開始吧開始吧,都等著回家呢?!?/br> 桃之掃了凌悟一眼,沒說話,放下手機和書包,去取球。 朱高北和凌悟分別拿著一顆球,講解籃球比賽的規(guī)則。 朱高北風趣幽默,凌悟風流倜儻,兩個人搭配得還算默契。幾個女生聽著不算困難,沒一會便理解了規(guī)則。 “聽懂了嗎?”朱高北轉了一圈,詢問道,“沒聽懂的可以問?!?/br> 眾人點頭。 朱高北:“好,聽懂了就去練習吧?!?/br> “六個人分為兩隊,打個配合聯(lián)系一下?!?/br> “我和凌悟在這看著,你們如果有犯規(guī)動作我們會提醒?!?/br> 天色漸暗,桃之從書包里掏出眼鏡戴上。 “打球戴眼鏡?!绷栉蜉p哼,“真不怕砸到自己?!?/br> 桃之:…… 眼看著兩個人要嗆嗆上,孟或青連忙解釋道,“桃之怕她不戴眼鏡看不清球。” 桃之掀了個白眼,拉著孟或青的手,語氣冷漠,“跟他說那么多干嘛?!?/br> 凌悟雖然是先犯賤的那個,但聽到桃之的話,還是猝不及防地心碎了一下。 他低頭,不語。 桃之和孟或青都有過打比賽的經歷,所以各自擔任隊長,分屬兩隊。 比賽實在算不上激烈,因為隊里大部分人都不會打。盡管明白規(guī)則,但也會無意識犯規(guī)。比賽經常在一些意想不到的階段被中斷。 朱高北:停。學委,別走步。 凌悟:停。呃……鄭……鄭至涵對吧,別二運。 朱高北:停。張?zhí)抑銊e防得太死了,人家第一次打球。 桃之:…… 連防守都不行。 桃之想著,便卸了些力氣,讓被防的對方隊友能傳球給孟或青。 孟或青拿到球。但離籃框實在太遠,便傳球給籃板下的隊友。 桃之知道自己防守的女生無暇接球,眼睛便跟著球走,在球的必經之地上跳起攔截。 “啊!”桃之尖叫。 孟或青力氣大,導致球的沖量太大,直直地砸到桃之的臉上。 眼鏡碎了。 眾人驚恐,終止比賽,紛紛圍到桃之身旁。 “沒事吧?”凌悟最先跑到桃之面前,“有沒有受傷?” “我看看。”凌悟伸手去拿掉桃之捂在眼上的手。 桃之鼻梁被砸到,倒吸一口涼氣,“……眼鏡碎了?!?/br> “眼睛受傷了嗎?”孟或青很愧疚,“對不起啊桃之?!?/br> 桃之把碎掉的眼鏡從鼻梁上拿下來,安慰道,“沒事,眼睛好像沒受傷。” 朱高北看到她眼睛下方好像被眼鏡碎片劃到了,“我靠,那是不是劃到了啊?!?/br> 凌悟彎下腰,湊近桃之的臉。 桃之疼得不行,擠著眼睛。 “好像是?!绷栉蜷_口。 桃之聽到凌悟的聲音,好像離她很近。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凌悟的臉。 她后撤一步。 凌悟當然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但這會也不想跟她鬧別扭,抓起她的胳膊,“別犟,已經出血了?!?/br> 桃之感覺到有粘膩的液體在臉上流動,伸手摸了一把,果然是血。 學習委員拿了衛(wèi)生紙,“先擦一下吧?!?/br> 桃之接過紙,擦了擦臉上的血。 “走?!绷栉蛑貜土艘槐?,“跟我去醫(yī)務室?!?/br> 桃之這會已經不太痛了,恢復理智,“你看現(xiàn)在幾點了,醫(yī)務室還開門嗎?” “松開我?!碧抑?,“我自己能走?!?/br> “哎……”凌悟失語,“這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 “計較什么?”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 默了片刻,許雁回冷冷道,“松開她?!?/br> 凌悟要氣笑了。 怎么哪都有這人? 他把著桃之手臂的手緊了緊,“我就不松,你能怎么我?” 孟或青受不了了,“能別幼稚了嗎,桃之都受傷了。” 許雁回走近她,看到她眼下的疤痕,睫毛輕輕顫動。 “……疼嗎?”他溫聲道。 桃之看向他,看他眼里經過反射透出的細碎的光。 “疼。”她又委屈起來,“都出血了?!?/br> 許雁回牽起桃之沒有被禁錮的那只手,“去醫(yī)院吧,好不好?” 凌悟簡直要被氣死了,他幾乎是報復般地抓著桃之的手臂。 “痛!”桃之轉向凌悟,“你抓疼我了!” 凌悟下意識地松手,桃之便借著這個空當逃出凌悟的束縛。 凌悟無言,看向許雁回。 許雁回仍是那個不溫不火的樣子,臉上沒有過度的表情,只是看向桃之的眼神中,隱匿著疼惜。 “等等?!碧抑行┖π?,松開許雁回的手,“我去拿個書包?!?/br> 許雁回在她跑掉前拉住她,晃了晃手里的白色書包,“拿了。” “外套也在里面吧?!痹S雁回道。 “嗯?!碧抑畱?。 “現(xiàn)在要穿衣服嗎?” “不要?!碧抑畵u搖頭,“現(xiàn)在好熱?!?/br> “好?!?/br> 他很自然地扣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他的身側,轉而十指相扣。 “不好意思?!痹S雁回微微欠身,“我們先走了?!?/br> 眾人都看出一種家屬感。 “哇哦?!笔嗟囊粋€女生嘆道,“好好嗑哦?!?/br> “對啊對啊,溫柔冷淡年上學長和活潑調皮年下學妹,這不妥妥言情小說?!睂W習委員補充道。 朱高北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別瞎說。她跟我說過,他就是她哥哥,遠方親戚?!?/br> 孟或青:“傻逼。” 學習委員:“傻逼。” 朱高北:? 桃之走了,比賽也打不成了,眾人紛紛離開。 凌悟失意地坐在球場的長椅上,雙手揣在口袋里。 朱高北蹭過來,想著安慰一下他的好兄弟,“兄弟,沒事。” “她只是不喜歡你。”朱高北拍了拍凌悟的肩膀,“但她也沒喜歡的人啊?!?/br> 凌悟:“傻逼?!?/br> 說完留給他一個落寞又寂寥的背影。 朱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