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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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三行字,仿佛已經(jīng)能讓人想象到寫信人的口吻。 傅星徽握著珍珠的指尖緊了緊,他把珍珠放進口袋里,空出手來點了點屏幕,把那張照片放大,一字一句地讀過去。 “我考上a大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做攻略,還去參加了校史館的志愿者培訓,等你來的時候,我就可以給你當導游了。 不過要提前警告你,你必須向我解釋你為什么換電話,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br> 看著紀朗的威脅,傅星徽無奈地搖了搖頭。 少年的筆鋒很利,寫出來的東西卻很像是在撒嬌: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哥,我十八歲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說我成年了,就可以對我喜歡的人表白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到,我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呢? 親愛的傅星,你聽好了,我喜歡你,不是朋友間的喜歡,也不是弟弟對哥哥的喜歡。 我想和你成為戀人,想和你接吻,想和你牽著手從十八歲走到二十八歲,秋天去銀杏林騎車,冬天在未名湖滑冰,春天去紅螺寺踏青,夏天就去重溫《盛年》,然后十年又十年,再到八十八歲、九十八歲、一百零八歲……” 傅星徽看著這段和《盛年》里時釗相似的表白詞,心跳忽然有些快。 紀朗把他的一年四季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對愛情的憧憬絲毫不亞于時釗,而比起時釗那段有些橫沖直撞的臺詞來說,紀朗這段話明顯是在心里琢磨過無數(shù)次的。 大概是寫到了春夏秋冬,紀朗又聯(lián)想到: “哥,你是秋天生日,我是春天生日,我們上一次告別是在夏天,那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啊。 ……等到下一次重逢后的冬天,我們就在一起吧。 好不好?” 紀朗的信不長,寫到這里就停筆了。 “好不好”三個字后面被他備注了a、b、c三個選項,a是好,b是很好,c是非常好,完全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傅星徽忍不住笑了笑,可來回把整封信看完,心里的酸澀又蓋過了那點甜。 大概是怕被不懷好意的人借題發(fā)揮,紀朗沒寫落款,稱呼他也是用得他沒什么知道的那個名字。 那時兩人和c大榕樹紀念館都沒什么太大的名氣,而這封信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和一堆無人認領(lǐng)的信一起,被封存進了榕樹紀念館里。 如果不是那天看電影的時候紀朗提了一句去過榕樹紀念館,恐怕這封信永遠都不會被他看到了。 傅星徽不知道那時候的紀朗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寫下的這封“情書”,而如果知道寫下這封信之后,還要再等八年才能等到兩人物是人非的重逢,紀朗還會不會把這封信寫得這么美好而深情。 應該不會了吧,他想。 如果是那樣,紀朗應該會在信里痛斥他的不講信用,痛斥他一次又一次的逃避和退縮。 傅星徽第一次覺得有些后悔。 為什么當年他都站在a大了,都離他只有咫尺之遙了,卻在最后因為一句“學姐”,因為自己看起來不夠光鮮亮麗……就逃走了呢? 只是見一面而已。 他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海島的溫度比a市高,可到了晚上還是微微有些涼,冷空氣順著鼻腔灌進肺里,嗆得傅星徽咳嗽了兩聲,胸口有些發(fā)澀。 那年離開a大后不久,他作為男主角參與拍攝了《游鳥》,再后來,他就踏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夜路。 命運的轉(zhuǎn)折總是發(fā)生在一個又一個清晰的時間節(jié)點上,只是當時難以察覺,直到過去了,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做出的選擇意味著什么。 如果當年見了…… 傅星徽從手機屏幕上收回視線。 或許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了。 第50章 曖昧 打斷傅星徽思緒的是一通電話, 他回神看了眼來電人,有些驚訝竟然是紀朗。 “有個電話進來,”他對小周道, “沒有其他事我先掛了” “好的傅哥?!?/br> 那邊電話掛斷,隨著“嘟”的一聲提示接通,紀朗的電話自然而然接進來。 然而除了開頭的提示音,對面再沒傳來其他的聲音。 傅星徽嘆氣笑了一聲,好脾氣地遞了個臺階, “還生氣呢?” 紀朗耐不住性子,和他鬧了脾氣,他要是擱在一邊不理,紀朗就忍不住跑來找他求和, 可是找到他之后,又常常梗著脖子不愿意開口說第一句話。 聽到他開口,紀朗頓了下,“你剛在跟誰打電話?” “工作上的事?!备敌腔盏?。 “你在哪兒?” 傅星徽握著手機從黑暗的小巷子里走出來, 街道路燈明亮的光落在他身上,揮散了方才的陰影。 “隨便走走?!彼f。 紀朗道:“地址發(fā)給我,我來找你?!?/br> 傅星徽沉默了一會兒, 對面繼續(xù)道:“你不說我自己查了,反正你戴著表?!?/br> “你怎么耍無賴?!备敌腔沾鬼戳搜弁笊系氖直? 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 他點開微信界面,給紀朗發(fā)過去一個地址, “滿意了?” 對面悶悶地“嗯”了一聲,故作矜持說了句, “掛了。” 傅星徽搖頭笑了笑正要掛電話, 紀朗又打破那點沒凹出半分鐘的矜持, 像是怕他跑了似的飛快補上一句:“要等我?!?/br> 傅星徽給紀朗發(fā)的那個地址在海邊,這座海島所在的城市偏僻,大概是夜深了,加上天色暗,海邊人并不多。 紀朗下了出租車,沿著沙灘一路找過去都沒看見人,他一直跑著,呼吸太急,給口罩都染上了水汽。 尚未被開發(fā)成旅游景區(qū)的海邊路燈很少,天太黑,他只能勉強依托著身型辨認,在跑了一大圈依然沒見到人之后,他有些頹喪地停下來。 帶著幾分海水咸濕的空氣被吸入鼻腔,緊張的心跳在失望里慢慢平復,他把口罩往下扯了扯透著氣,靠著海邊的欄桿仰了仰頭。 夜市的叫賣聲從耳邊傳來,伴著燒烤的辛辣和海鮮的鮮香,夜深時分還開著門的燒烤攤點著黃色的燈泡,把潦草的條紋塑料篷照成了一個溫暖明亮的深夜食堂。 紀朗下意識往那邊看了一眼,卻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朝那個方向走了幾步,卻意外和他找尋的那個人對上了目光。 身旁是漆黑的夜色,傅星徽被籠在如夢似幻的柔光里,仿佛是一場錯覺。 男人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很快驚訝又化開,只剩下燈光映照下的溫柔笑意。 他對他招了招手,又偏頭對老板道:“再加一份生蠔和羊rou串?!?/br> “他家現(xiàn)烤的生蠔很好吃,”他見紀朗走近,指了指桌上的燒烤問他道,“我點了這些,你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要加的?” 紀朗坐到他對面,半晌都沒說話。 傅星徽以為紀朗是在怪自己先吃了,于是放下手里的燒烤串,清了清嗓子,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道:“我本來是想等你來了一起吃的,但是等了你半天都沒來?!?/br> 他拿起一串裹滿孜然的rou串遞給他,“嘗嘗?” 紀朗接過去咬了一口,溫熱的rou香和辛辣同時在唇齒間綻開,把他的舌尖和心都燒得發(fā)了燙。 他移開目光問:“你來過這家店嗎?” “以前在這附近拍過戲,沒想到這么多年了,老板還在這兒,味道也沒變。” 說話間老板已經(jīng)把烤好的生蠔和羊rou串拿了過來,剛烤好的食物還燙著,滋啦啦地往外冒著熱氣。 “趁熱吃?!备敌腔瞻驯P子往紀朗面前推了推。 夜晚的海邊很安靜,海浪聲似是貼在耳邊,一下一下,溫柔有規(guī)律地拍在沙灘上。 傅星徽單手支著下頜,眼里綴著笑意,安靜地看著紀朗吃東西,時不時在紀朗被辣到的時候遞過去幾張紙巾。 等盤子都空了下來,他雙手交疊在身前,問紀朗道:“要走走嗎?” 紀朗抬頭望天,嘴硬道:“我還在生氣?!?/br> “行了,”傅星徽站起來繞到他身后,提溜著紀朗的領(lǐng)子往外扯了扯,見青年還是不動,他拿著手機裝作打車的模樣,“不散步我就回去了?!?/br> “等等!我沒說不散步?!奔o朗忙不迭搶過他的手機,結(jié)果卻看到傅星徽的手機界面停留在和他的聊天框里。 傅星徽給他發(fā)了張照片,是他吃燒烤吃得正認真的樣子,明明吃得很香,卻還要蹙著眉板著臉,裝作一副自己不高興的模樣。 “你偷拍我?” 傅星徽抽回手機,往前走了幾步,“是光明正大的拍?!?/br> 紀朗忙追上去,“哥,你等等我。” 傅星徽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往后走,聞言故意逗他:“不等?!?/br> 紀朗小跑幾步跟他并肩,雙手搭著他的肩膀把人轉(zhuǎn)回去,“別倒著走,等會兒摔了。” 傅星徽見他著急,彎著眼睛看著他笑。 紀朗聽到傅星徽的笑聲,鬧了一晚上的脾氣終于破了功,板了半天的臉也板不住了,忍不住也跟著他笑起來。 笑完他看著傅星徽的神色,又郁悶地拿手指點了點他,默默吐槽道:“你每次都這樣?!?/br> 他們兩個相處,看似每回鬧脾氣的都是他,但最后占上風的永遠是傅星徽。 傅星徽把他拿捏得明明白白,要么晾著,要么三言兩語就知道怎么把他哄好,他每次稀里糊涂就過了生氣的那茬兒,事后才發(fā)現(xiàn)問題永遠還在那里。 就像這次,傅星徽也沒有對他執(zhí)著于和邵杰一起住的事做任何解釋。 他的手搭在傅星徽肩上,和他并肩走著,心里一半是酸,一半是甜,但已經(jīng)沒辦法再生氣了。 兩人離開燒烤攤,一起繞著沙堤散步,既能低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沙灘和大海,又不擔心讓沙子弄臟了腳。 他們在燒烤攤消磨了快一個小時,這會兒夜更深,沙灘上已經(jīng)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了。 幾乎沒有太多人注意到兩個隨意散步的男人,他們穿著最簡單的花襯衫,和整座海濱城市融為一體,看起來就像是趁著夜色出來消食的家人。 開始兩人還帶著口罩,后來索性也把口罩摘下來,肆意地透了透氣。 短暫的自由就像海邊的風,掠過耳畔的時候,會讓人自然而然地感到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