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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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rèn)沒有嫌疑后燭臺切被放了出來,不過他也不能自由行動,同月一樣軟禁在城主府中 雖然...都被軟禁了,不過明天大家會陸續(xù)被放出來,燭臺切打算為大家制作自己最拿手的點心,這便需要提前做出準(zhǔn)備了 “要做牡丹餅對嗎?” 月跟著燭臺切來到了料理臺,在一旁看著他利落的取出食材和器皿,手法嫻熟做起準(zhǔn)備工作 “這個應(yīng)該是光忠最拿手的點心吧?” “是的...但是、月....” 燭臺切是第一個出來的,月發(fā)現(xiàn)他后就像小尾巴一樣跟隨在他的身后,他去哪里,她便跟著到哪里,這次直接跟隨到了廚房中,燭臺切忍不住開口 “太纏人可不行哦” 聽到燭臺切這樣說,她眨啊眨啊盯著他瞧,好像從來沒見過他一樣,又好像他們已經(jīng)分別數(shù)年未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月干脆換了一個姿勢,頭枕著手臂,靠在一旁閑置的案臺看著燭臺切一步步動作 赤紅的豆從布袋中取出,嘩啦啦投入裝滿水的木盆中,紅豆觸底發(fā)出沉悶的敲擊聲,他專注著手中的動作,好像除了這份紅豆,世界上已經(jīng)不存在其他的東西 也許專注的男人最帥氣? 平日注意儀表戰(zhàn)場上威風(fēng)張揚的付喪神,此刻脫去戰(zhàn)甲,換上輕裝在后廚中為同伴們制作點心,如果按往日來講,月肯定會為這種反差所吸引 但是現(xiàn)在...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也許是想起過往害羞了?或者是單純嫌自己煩了? 無所謂,她不是很關(guān)心燭臺切不對勁的原因,她現(xiàn)在唯一能確定的是 燭臺切不對勁,整個人都擰住了 黑色碎發(fā)遮住了側(cè)顏,一只眼被眼罩遮住,他沉默垂首,清洗著手中的紅豆 “才沒有纏人,我只是想幫幫光忠” “誒?” 高大的付喪神回過身,手上的動作一齊停了下來,好像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怔怔望著她 “燭臺切!水!水要溢出來了!” “??!抱歉!” 因為一時的放松,豆子漏了出來,水也溢出來好多,兩人七手八腳將一團糟的案臺收拾干凈,還是有幾顆紅豆?jié)L在地上 “誒...剛才為什么會反應(yīng)那么大啊” “我....抱歉” 在他心中,親近的人會互相稱呼名字,她遲遲未改口,一直叫自己燭臺切,他還以為他還未走近她,還未得到她的認(rèn)可 忽然聽到她這樣叫自己...實在是..... 變成貓的形態(tài)以后,身手好像敏捷不少 地上散落的豆子很快被她撿干凈,她扶著身子,抬頭望去 紅暈遍布燭臺切的面容,他偏過身去,雙手支在臺邊,垂下頭去 曾經(jīng),他因她的強硬而憂慮,用這樣的動作在朋友面前掩蓋自己的神情 現(xiàn)在,同樣是她的緣故,他在她的面前遮掩著自己,想要將這不帥氣的一面藏起來 能成功嗎? 但愿吧。只是,他想緩一下 看到他這樣的一面,月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乖乖坐在一邊,再沒有繼續(xù)追問什么,而是若無其事轉(zhuǎn)換了話題 “這些糯米要浸泡嗎?” “...是的” “今天主要是準(zhǔn)備工作吧?” “當(dāng)然,做點心就是這樣” “提前一天慢慢準(zhǔn)備,第二天才能做出美味的口感” “所謂‘將美味交給時間’,便是如此吧” 重新看到燭臺切的笑顏,月才重新安下心來 “忙完了嗎?快到這邊來” “怎么了?” 她坐在椅子上,他為了方便她說話,半跪在她的身前 “當(dāng)然是有話對你說啦” 他捉起撫在他頰邊的手,笑著仰起頭 “愿聞其詳?” “你到底怎么認(rèn)出我來的?” 從戴著面具到變成小孩、從成年女性變成長著貓耳朵少女,每次的變化足以讓她瞞天過海,除了事先通過氣的同伴,沒人能認(rèn)出她來 而燭臺切卻每次不需要看、不需要聽,幾乎是見面的一瞬間就能認(rèn)出她來,這讓月疑惑極了 “我的變化很大對吧?” “可是你好像都沒有問什么,一下便認(rèn)出我” “真的很篤定呢....” “難道有什么秘訣嗎?” 燭臺切想了想,像是沉浸在回憶中,緩緩開口 “其實,每次我也不太確定....” “但是只要看到月的笑容,我就明白了” “‘絕對是那孩子’” “我是這樣想的” “誒——這不是和沒說一樣嘛” “抱歉,可是月就是月” “一定要回答的話,只能這樣說了” “是這樣啊...” 她看向他,在他的金眸中,是專屬于她的包容與忠誠 靠近他的眼,貪婪的看著其中的鮮活氣息 “那,當(dāng)時....” “你認(rèn)出我了嗎?...”貓耳消失,她變?yōu)樵镜臉幼?,長發(fā)從肩頭滑落,她擁抱著他“...光忠” 那時候,生死一線,我來到你的身前,你認(rèn)出我了嗎? 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無力的張張嘴,但好像只能說出干巴巴的一句 “抱歉...” “光忠只會說抱歉嗎?” “到底為什么抱歉?” “...讓月看到那樣不帥氣的一面...” “都那種時候誰還會...算了” “...還有呢?” “....讓月?lián)牧耍瑢Σ黄?..” 這時,像是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處,他用力回抱她 “光忠,你知道嗎?” “光忠明明是付喪神,本體是刀劍對吧?”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身體確是溫?zé)岬哪?..” “‘這是人類嗎’我當(dāng)時這么想” “但是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我拼湊著你” 她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一個笑容,勉強自己若無其事的說道 “對,就是拼湊,講起來很滑稽對不對?” “但是...但是光忠已經(jīng)變成那樣了” 她的語速越來越快,故作輕松的姿態(tài)難以維系,顫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我想,我要帶你走...不論如何我一定要帶你走” “我到處找你的身體,我拼在一起” “可是光忠既然當(dāng)時都認(rèn)出我了,為什么要讓我放開你” “嗚嗚...為什么要說” “‘放開我’” “到底為什么啊” “嗚啊啊——” 終于,心底的痛苦翻涌而出,她再也沒法忍耐撲在他的懷中痛哭 他緊緊擁抱著她,任由她的哭聲回蕩 他被她的淚水打濕,此刻,他明白,他沒資格再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