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回城搶房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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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霞想起被偷走的兩毛錢,火氣立即冒上來,一下子躥出去,極快速度地伸出手,一把揪住許暖的耳朵,厲聲指責:“你個死丫頭,你偷了錢還知道回來?” 陳美霞力度不輕,許暖的耳朵一下子紅了。 “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個白眼狼,竟然學會偷錢了。” “好的不學,天天學這些下三濫。” “你偷的錢呢,還有多少?都給我拿出來!” 陳美霞憋了這么多天的氣終于有地方撒了,揪住許暖的耳朵不放,而且逐漸用力,許暖的脖子都快紅了。 陳美霞突如其來的舉動,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許文瑞和黎映蓉端起笑容,正準備和陳美霞打招呼,兩人哪里料到陳美霞會來這么一出,雙雙愣在原地。 許和靜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也愣住了。 許暖其實早有心理準備,她料到陳美霞會生氣,她回來了陳美霞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但她沒想到陳美霞會當眾出手。 好歹這么多人在場呢,陳美霞不問緣由也不問來人,直接上來就揪耳朵,許暖沒有防備,被她揪個正著。 許暖想掙脫,一用力,耳朵上的力道就加大幾分,疼得她咧嘴。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周峙,周峙快步上前,死死扣住陳美霞的手腕,使勁往外一翻,那雙揪住許暖耳朵的粗糙大手脫落。 陳美霞突然被人掰開手腕,氣得再要上手去揪許暖的耳朵,許暖捂著耳朵,一側身,躲在周峙身后。 陳美霞看著面前護著許暖的年輕又高大的男孩,不耐煩地質問:“你誰???要你多管閑事?” 第15章 出錢 黎映蓉和許文瑞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走上前。 黎映蓉將許暖拉到身邊,心疼地檢查她耳朵的情況。許文瑞則鄭重地對陳美霞介紹:“我們是許暖的親生父母。” “許暖?誰是許暖?”陳美霞有點茫然。 許暖站在一旁,冷冷搭話:“我就是許暖?!?/br> “你胡說,你是翠丫!”陳美霞反駁完,有點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停在黎映蓉和許文瑞身上掃來掃去。 “你們真是翠丫的親生父母?” 陳美霞想起十多年前的一個夜晚,天氣燥熱,她因為睡前多喝了一點水,半夜尿急,出門上廁所,發(fā)現(xiàn)門口躺著一個女嬰。 不知是誰半夜丟在她家門口的。 陳美霞原本不想撿,但女嬰似乎察覺到有人走近,開始啼哭。 她想,撿回去也行。 她一個寡婦人家,多養(yǎng)一個女孩,女孩長到十來歲就可以幫她干重活了。 而且她將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能力存到足夠的積蓄給兒子討到一個老婆。把這女嬰養(yǎng)大了,到時候萬一兒子討不到老婆,女兒變媳婦,也不是不可以。 陳美霞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才把許暖撿回來的,她壓根沒養(yǎng)過許暖的親生父母會找過來。 要不是實在不喜歡女孩,誰會把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女嬰丟掉呢? 但是萬萬沒想到,許暖的親生父母找過來了,而且他們看著還挺有錢的樣子。 陳美霞快速將黎映蓉和許文瑞打量一遍,又在他們擰著的大包小包上瞥了一眼,臉上立即換了一副殷勤的笑容:“哎呀,那你們快進屋坐,我給你們倒茶?!?/br> 黎映蓉和許文瑞見識到陳美霞剛才惡狠狠地揪許暖耳朵的模樣,此時又見陳美霞變臉如此之快,兩人對視一下,臉上沒有半點喜色。 一行人進屋來,屋子里竹椅沒那么多,薛福從后院搬來一條長凳,放在許暖面前。 此時的薛福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他眼里,許暖就是翠丫,還是那個不久后會嫁給他的人。 說是要給大家倒茶的陳美霞在廚房找了半天也沒有湊齊兩個杯子。 家里沒有多余的茶盅,連白開水都沒有,陳美霞讓大家坐下,最終卻一杯水也沒給大家倒。 黎映蓉和許文瑞這時候大概也喝不下。 黎映蓉將帶過來的東西艱難地遞給陳美霞,“這是我從城里買來的一些特產。” 這些東西,黎映蓉都是花了心思的,當初她準備得多用心,現(xiàn)在她就有多難過。 陳美霞高興地接過大包小包,解開看了一眼,很是滿意。吩咐薛福把這些東西全都搬到房間里去。 黎映蓉沉默地看著薛福搬運東西,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陳美霞:“你以前經常動手打許暖嗎?” “哪有,我不怎么打她,有時候她太調皮了才偶然動手,也不會下重手?!标惷老茧S意地說道。 許暖聽了,冷哼一聲:“才不是,你以前經常打我,沒輕沒重,可疼了?!?/br> “死丫頭,你說什么瞎話?!标惷老嫉芍厶志鸵蛳氯?。 許暖著了一回道,早就有所防備,身子一偏,躲到黎映蓉身后。 黎映蓉連忙將許暖護在身后,臉上的神情冷下來。一旁許文瑞也黑著臉,看起來已經忍得很難受。 剛才陳美霞那出手,絕對是動手慣了。 想到這里,黎映蓉心里止不住的難受,原來許暖以前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 黎映蓉轉過身去摸許暖還紅腫著的耳朵,心疼地問道:“還疼嗎?” 已經不怎么疼了,但不能白白挨了這一下。 許暖捂著耳朵,小聲說:“還有點疼?!?/br> 黎映蓉頓時心都碎了,是她沒有保護好許暖,看著她被人欺負。 黎映蓉輕輕地替許暖揉了揉耳朵,眼里的神態(tài)越來越堅決。她突然轉身,對陳美霞說:“我們要把許暖接到城里讀書,以后會留在城里?!?/br> 陳美霞一聽,立即站起身,讓薛福停止搬東西。 “我懂了,你們今天帶這些東西過來,是想拿它們換翠丫?” 陳美霞jian詐地笑了一下,“你們好算盤啊,我養(yǎng)了這么大一個人,你們想拿這點東西就換走?” 陳美霞讓薛福停止搬東西的時候,黎映蓉以為陳美霞是舍不得讓許暖走,沒想到陳美霞只是覺得東西少了,不值當。 原來在陳美霞心里,許暖是拿東西可以換的。 黎映蓉捏了捏眉心,深深吸了幾口才讓自己平復下來,盯著陳美霞說:“那你想怎么樣?” 陳美霞精明的眼珠子轉了轉,“我養(yǎng)翠丫這么大,可是花了不少錢?!?/br> 原來是要錢。 黎映蓉毫無猶豫:“你想要多少?” 黎映蓉心想,這樣也好,不管陳美霞要什么,她今天一定要讓許暖和這樣的家庭分割! 陳美霞從之前的談話中得知黎映蓉是教授,許文瑞是工程師,想著這樣的家庭,應該不缺錢。 但她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也不知道這時候該開口要多少,她思索一下,“你們讓我算一下賬?!?/br> 薛福不讀書,家里連個寫字的本子都沒有。陳美霞隨手拿起桌子腳下空空的煙殼,將包裝撕開,又從抽屜里翻出一支短鉛筆,開始記賬。 自從一行人往薛福家里來之后,已經有不少人湊過來看熱鬧,大家聚在門口,朝里面指指點點,有些人還好事地湊過來看陳美霞算賬。 陳美霞蹲坐在地上,像模像樣地寫著字。 黎映蓉隨意瞟了一眼,正巧瞧見陳美霞在煙紙殼上畫了兩個圈。 陳美霞識字不多,只會寫幾個簡單的字,她記賬都用諧音代替,“鹽”寫成“言”,“醋”寫成“出”,雖然有點離譜,但黎映蓉稍加思考,能明白她想表達什么。 只有這兩個圓圈,黎映蓉實在猜不透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指著圓圈問道:“這是什么?” 陳美霞正認真記著賬,聽到黎映蓉的問題,頭也沒抬:“這是內衣?!?/br> 許文瑞和周峙聽到陳美霞的話,都不自在地撇過眼,只有薛福,像個沒事人一樣,絲毫沒有半點不適,仿佛談論這個問題不值得羞澀。 黎映蓉驀地一下臉紅了,氣紅的。 一向冷靜自持的黎映蓉也忍不住提高聲音:“你連這個也要算進去?” 陳美霞一聽,滿臉不高興,“我花了錢我為什么不算進去?” 許暖從小到大穿的衣服,都是隔壁鄰居那些大哥哥大jiejie穿舊了不要的衣服,陳美霞沒為她花過一分錢買衣服。 但是內衣不一樣,女孩子發(fā)育了一定得穿內衣,這種貼身的衣服別人穿剩的也不會給旁人,得自己買。 陳美霞問心無愧,這可是她實實在在花了錢的,當然要算進去。 黎映蓉沒想到陳美霞會把這件事當眾記下來,在場還有男士,陳美霞把女兒家這種隱私的事情當眾談論,有考慮過許暖的感受嗎? 黎映蓉深吸一口氣,多年來良好的修養(yǎng)使她平靜下來,她不想再交流,試圖結束話題:“你接著記賬吧。” 她算是明白了,絕對不能讓許暖留下來,無論陳美霞今天怎么獅子大開口,她一定要把許暖帶走! 黎映蓉轉頭望了一眼旁邊的許文瑞,許文瑞眼里也是和她同樣的意思。 陳美霞認真記著賬,沒注意兩人的眼神。她算完賬,默默拿起算盤先算了一遍,結果算下來,發(fā)現(xiàn)許暖這么多年,竟然花了五十多塊錢。 五十多塊錢啊,該死的,她竟然在許暖身上花了這么多錢! 陳美霞在心里咒罵許暖幾句,把煙紙殼往抽屜里一塞,站起來對黎映蓉和許文瑞說:“太多花錢的地方,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記那么清楚,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是五百元。” 當時在鄉(xiāng)下,農民忙死忙活,一年到頭,手上的錢結余下來也就幾十塊錢。 陳美霞說為許暖花了五百塊錢,這是說出去村里人沒有一個人會信的程度。 黎映蓉卻一口答應下來,“好?!?/br> 陳美霞見黎映蓉答應得太爽快,心里突然沒底,她是不是說少了? 看這一行人,穿著光鮮亮麗,在城里肯定很有錢,拿出五百塊錢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陳美霞心里直悔恨,連忙改口:“我剛才算錯了,可能還有幾項沒加進去,等我再捋一捋。” 黎映蓉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她在大學里也接觸到一些來自鄉(xiāng)下的學生,那些學生的家長都非常淳樸厚實,雖然衣著破舊,但臉上總帶著積極向上的純真笑容。 她一度以為鄉(xiāng)下人都是這樣質樸可愛。 沒想到今天遇到陳美霞,她算是徹底開眼了。 一旁的薛福本來還做著翠丫嫁給他的美夢,這時候瞧見陳美霞和黎映蓉似乎來真的,不禁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