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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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坐在沙發(fā),隔了些距離,越過最晦暗隱秘的交界線,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探過來,將她輕輕握住。 比電影開幕的轟鳴聲還要笨重的,是此時此刻她的心跳。 “喜歡就給你牽一會兒。” 他擺出一副男菩薩的姿態(tài),大發(fā)慈悲任人享用。 蘇彌也稍稍用力回牽,她低頭看向他們纏繞在一起的指。 他們已經(jīng)不是玩過家家的伙伴,是有著法律效益的妻子和丈夫。 這樣想著,蘇彌挨他近了一些,似乎也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過來的蓬勃心跳。 只有在這個看起來不可一世的人,身體里那份獨到的細膩跟溫情,如同火苗一樣迸濺出來,令她覺得灼熱時,蘇彌才緩緩記起,他也有他表達溫柔的方式。 有時是靈巧的,在窮途末路時,偶爾也是笨拙的。 應(yīng)該是在高一下學(xué)期的時候。 蘇彌有一段時間很需要吃核桃,因為核桃補腦,她那一陣子數(shù)理化學(xué)得很吃力。 她自己帶工具剝核桃,因為很喜歡核桃在手底下開花的那種碎裂感,但某一天課后翻遍書包沒找到核桃鉗,蘇彌只好用剪刀代替,然而核桃太頑固,差點把她脆弱的剪刀崩壞了。 無奈之際,想到她神通廣大的朋友。 蘇彌回過頭找到謝瀟言的座位,他在做作業(yè)。 她捏著核桃過去,放他桌上:“幫我打開。” 少年停頓下手里的筆,稍顯得詫異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桌上的核桃。 “謝謝?!碧K彌篤定謝瀟言是有辦法的,她就沒見過他化解不了的難題。 沒有猜錯,他的確神通廣大。一節(jié)課結(jié)束后,兩片完整的核桃果rou被包裹在干凈的紙巾中,擱在她的桌上。 比她用核桃鉗打開得還完整漂亮。 蘇彌正陷入驚喜之中,同時身后有人隔著座位喊了聲:“誒,謝瀟言卷子我抄抄。” 回話的不是謝瀟言,是他的同桌:“他沒做,給那大小姐剝了一節(jié)課核桃,手受傷了?!?/br> 蘇彌詫異地回過頭去,沒見到他人。 她去洗手間。 公共洗手臺,謝瀟言在那里沖洗手指。 蘇彌過去,撈住他濕淋淋的手,看到被核桃殼割破的兩根手指的指腹,正在往外滲著小血珠。 蘇彌有點激動地說:“你沒有辦法就說沒有辦法,我又不會怪你!” 謝瀟言不解:“什么沒辦法,我不是給你剝開了嗎?” “你可以找個榔頭把它敲開?。?!” “榔頭?”他想象了一下,好笑說,“碎成屑了你還怎么吃?!?/br> 蘇彌百感交集,放下他的手。 她心里不舒坦,某人倒是笑得挺燦爛,取笑似的說:“不會吧,別告訴我你要哭了。” 蘇彌嘴硬:“……我才沒有。” 他灑了點水在她臉上,“出了點血而已,手又沒斷。你這么一哭,一會兒謠言傳出去就成了我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br> 蘇彌擦擦水,被他逗得破涕為笑,又很沒面子地把笑意憋回去:“我在很正經(jīng)地跟你說話呢?!?/br> 謝瀟言打量打量她,笑說:“看出來了,這么關(guān)心我,我都要誤會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了。” 他兩手撐在膝蓋,躬下身湊近了看她,威脅道,“正好呢,小爺最近缺個壓寨夫人,蘇彌同學(xué),這幾天走夜路你可小心著點兒啊?!?/br> 蘇彌罵他神經(jīng),把人推開就跑了:“誰對你有意思啊,下輩子吧你。”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不更新哦,上夾子。感謝在2022-12-20 00:05:52~2022-12-21 00:0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楸川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喵了個咪的qaq 250瓶;-17 9瓶;60241245、49836056、卿陌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章 ◎初吻◎ 沒有想到“下輩子”來得這么快,幾年過去,他們竟真的能平靜地執(zhí)著手過一個無比純情的花燭夜了。 蘇彌身邊朋友多少,哪一個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呢?謝瀟言不例外,他十指不沾陽春水,從小吃穿都有人照料,專車就有好幾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 這樣一個人為她受了傷,愧疚感烙在蘇彌的心底,時隔多年卷土重來。 不過他好像不太記得了。 人的記憶盒子是有限的,能夠裝載的東西只有那么多。他選擇記住的是,她每天都要吃核桃。 或許在一條路上跋涉得太久,早就忘掉那一兩根絆腳的荊棘。這是她許久之后才領(lǐng)悟的道理。 蘇彌斂著眸回憶過去。 有人架著腿,在心無旁騖地欣賞電影。 經(jīng)典愛情片《泰坦尼克號》。演到男主角躺在甲板,對著海上的星空吞云吐霧。 忽然想起什么,她問:“這個恐怖嗎?” 蘇彌是名副其實的嬌滴滴,她看電視劇畏懼許多鏡頭,帶血的,有惡心的動物,或者槍戰(zhàn)。因為禁忌太多,她通常看動畫片更多。 “不恐怖,”他想了想,又補充,“但很香艷?!?/br> “……” 看她臉色變白,謝瀟言瞥一眼,問:“香艷的也不能看?” 蘇彌搖頭:“可以的?!?/br> 他勾了勾唇,放松語氣:“那就好,我可不想在大喜之日找部動畫片來看。” “……” 能看,只不過會有一些尷尬。 像小時候和爸爸mama看激情戲時想遁地的那種尷尬。 蘇彌手心沁出細密的汗珠,不知道是不是被捂了太久。 方才鬼使神差將他握住,陷進那一瞬間脫軌的曖昧。 現(xiàn)在冷靜回來,怎么才能不動?????聲色地松開是個難題。 她看到茶幾上的牛奶,于是手掌從他的掌心滑落,捧住牛奶杯,天衣無縫地逃離。 蘇彌松一口氣,自在了許多。 她將牛奶杯放下。 堪堪過去幾秒鐘,那只手很快又追過來,將她牽住。 “……”蘇彌嘗試著縮了縮,反被攥緊,她其實沒必要同他尷尬來尷尬去,因為有些人天生顏面不薄。 她瞄一眼謝瀟言,小聲問,“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 他反問:“哪兒奇怪?牽手奇怪?” “嗯,我們之間——” 講到一半,她停頓住。 蘇彌想表達的是她還沒有從一個身份切換到另一個身份,即便他已經(jīng)很克制在循序漸進,但是舉止的親密仍然讓她無措,交換體溫,似乎不像是朋友之間該做的事。 他料事如神揣測到她的心事,丟出幾個字:“把我當(dāng)男人?!?/br> 蘇彌對上他的眼。 他的眉眼很漂亮,一雙恣意慧黠的桃花眼嵌在聳起的眉骨之下,笑起來時會如彎月一樣皎皎,令她領(lǐng)悟到什么叫做萬種風(fēng)情、悉堆眼角。 但此刻這雙風(fēng)情萬種的眼只冷凝注視著她,很深的琥珀色,流淌著影片里的灰色光影。嚴謹、正色。 “你提出那么多彎彎繞繞的規(guī)矩,又是不辦婚禮,又是分房睡,說來說去也沒有把摟摟抱抱排除出去,現(xiàn)在再無理取鬧可不行,我不會真的做賠本的買賣。” 蘇彌被扼住命運的咽喉一般失了聲,她確是沒有跟他再談條件的籌碼。 他說:“蘇彌,把我當(dāng)男人試試,不要當(dāng)朋友。” “……嗯,”蘇彌乖乖點頭,又想,“可能有點難度?!?/br> 謝瀟言看向她,眼尾暗藏促狹的光:“給你支個招。” “你說。” 他思考一番,慢吞吞說:“你可以改口叫我老公,習(xí)慣成自然。” “……” “怎么可能?!边@也太羞恥了!怎么會有人把這種請求說得面不紅心不跳啊? 蘇彌不敢置信看著他。 對上她眼里的拒絕,謝瀟言嘖了一聲:“不樂意。” 他扶著眉骨,愁思陣陣的模樣,又揣度一番,而后狡黠地彎了彎唇,“要不然,你親我一下?” “……?” 他解釋說:“別想太多,我只是覺得這么做有助于感情升溫。” 蘇彌沉默不語,低垂著腦袋。 “……” 見她訥訥不吭聲,大少爺嘆了一聲,嘆出了一聲人心不古的力道,還伴有自嘲口吻:“想快速適應(yīng)夫妻關(guān)系,又不敢有所行動。也不知道還有誰像我這么費勁,結(jié)個婚怎么跟拖飛機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