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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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少頃,蘇彌問:“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啊?!彼α诵Γ瑑叭婚_始胡言亂語,“你可以試試雙管齊下,一邊親我,一邊叫我——” 話音未落。 一個猝不及防的吻落在他的頰上。 他偏過頭,錯愕的眼斂下來看她,蘇彌還沒有躲開,鼻尖旋即觸在一起。 她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個吻隨之而來,穩(wěn)穩(wěn)地印在他的嘴唇。 柔軟的,潮濕的,混著牛奶的清香。 伴隨一聲淺啄,稍縱即逝的親吻結(jié)束。 持續(xù)了一兩秒。 蘇彌只這么輕輕一碰便退開。 因為動作太利落,很快便消失了感知。 主動親男孩子有點難為情,她看向電影屏幕。氛圍靜到詭異,音響里的對白聲很嘈雜。 “……” “……” 再沒有人講話她可能要挖地縫竄逃了。 過了很久,他聲音低沉下來幾個度,終于開口問她:“有效果嗎?” 那一剎似乎是有些心動過速。但很快,除了尷尬沒剩下別的。蘇彌沒好意思看他,輕輕搖一搖頭:“好像沒有用?!?/br> 又沉默一陣,他閑閑地說:“吃藥還得等藥勁兒上來呢,一會兒再看?!?/br> “好。” 眼見香艷的橋段就要到了。 蘇彌忽然指了指牛奶杯,問他:“有沒有什么有味道的東西可以喝,牛奶太淡了?!?/br> 他想了想:“我去給你找找。” “嗯,要熱的?!?/br> 蘇彌承認(rèn)她確實有那么一點難伺候。 謝瀟言隨和地應(yīng):“知道了。” 看著他起身往外走,可能是錯覺和光影的變換導(dǎo)致,蘇彌覺得他耳廓有點發(fā)紅。 松下一口氣,蘇彌心道,還好是謝瀟言。 要不是他長得一等一的帥,她對不喜歡的人還真下不去嘴。 可是很難辦,打心眼里還覺得他是好朋友。好朋友在她心里的地位相當(dāng)穩(wěn)固,即便親了一口,也沒有絲毫動搖的跡象。 一下顯得更糟了。 蘇彌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多。謝瀟言離開得有些久,她也沒去催。這種情況跟他待在一起,說實在有些受折磨。她一個人還能扭一扭肩,松一松腿。 夜晚還很漫長,眼看著電影快結(jié)束,蘇彌打開手機,想搜搜看有什么有趣的事能做一做,剛輸進去一個“和”字,她手指停下。 “老公”這兩個字非但宣之于口很困難,連打字都覺得幾分勉強。 于是改成了男朋友—— 和男朋友在家里能做些什么? 一個回答彈了出來: 當(dāng)然是在臥室做,陽臺做,浴室做,廚房做啦。[狗頭]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界面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一杯熱飲猝然被送到她眼前。 從肩膀后面越過來的手臂,讓她驚得瑟縮,不無心虛,蘇彌“啊”了一聲,手機滑落在地。 杯子被擱在桌沿,謝瀟言俯身替她拾起掉落在地毯的手機,屏幕反扣著朝下,雖然有地毯的保護不具備太大風(fēng)險,他還是貼心查看了一下。 但很快被奪走。 “怎么去那么久?”蘇彌慌里慌張把屏幕的光撳滅。 他指了指杯子:“sangria,煮了很久。” “嗯……好的?!?/br> 蘇彌執(zhí)起高腳杯,輕輕抿一口里面的熱酒,嘗出蘋果和青檸的香氣,她有時覺得謝瀟言對她熟悉到,在酒里面加多少糖分最適宜,他都了如指掌。 “好不好喝?” 他已經(jīng)閑適地坐回來,姿態(tài)紈绔,松松地支著太陽xue看她的側(cè)面。 蘇彌點一點頭。 他說:“別跟我客氣,不好喝就說,我還能改進改進?!?/br> 蘇彌說:“好喝的,就像店里做的一樣。很高級?!?/br> 謝瀟言看著她,會心一笑。 放下酒水。 她忽然問:“你這幾年怎么樣?” “不是問過了?” “你可以展開說說?!?/br> 他想了想,隨性說:“寶馬香車,美人如玉,不要太羨慕?!?/br> 蘇彌平靜地看了看他,又垂下睫毛,淡淡說:“有一些時候,我在網(wǎng)上看到梵城的視頻和圖片,會想到你?!?/br> 謝瀟言斂了笑意,視線收緊,簇著一抹黯淡的光:“是嗎?” 她點點頭:“聽說那里的人口密度不高,冬天很蕭條,會下很大很大的雪,我會在想你過得好不好,會不會很孤單。” 雖然謝瀟言自打出生起就在那個國度成長多年,梵城算是他的故鄉(xiāng)。可是蘇彌很清楚,他在那里沒有親人,那個冷冰冰的城市或許給不了他任何溫暖。 他的人生兩次變故。 一次是七歲的時候母親離開,一次是高考在即,他的祖母過世。 謝瀟言想回去為老人家送行,但謝崇安卻覺得,倘若是在彌留之際,還能說上幾句。但人死不能復(fù)生,既然走都走了,沒有千里迢迢趕過去的必要。 謝瀟言跟他爸爸的關(guān)系本就有裂痕。 那一段時間,他的身上顯現(xiàn)出蘇彌從未見過的消沉一面。 男孩子叛逆起來真的會跟全世界作對,她見識過,甚至于擔(dān)心他下一刻就會誤入歧途。 再之后,他們就分道揚鑣,失去了聯(lián)絡(luò)。 “我有時候也會覺得,你會不會永遠(yuǎn)不回來,我們是不是永遠(yuǎn)見不到了?或者再見的時候,你已經(jīng)老了,拖家?guī)Э趤砀遗雒?。那我會很難過?!?/br> 難過的音節(jié)落下去許久,他沉聲開口問:“難過我拖家?guī)Э???/br> 她搖頭:“可能是難過物是人非吧?!?/br> 但是好在,沒有發(fā)生那樣的事。 他還帶著她的記憶里,囂張跋扈、痞痞的拽拽的少年氣性。 他的傲慢沒有變少,勇氣也沒有減退。 可想而知,倘若彼此真誠以待過,即便日后不再有瓜葛、天涯陌路,也會有根隱形紅線牽制兩頭,在暌違多年的重逢雪夜起作用。無論多么別扭的氛圍,都會令她找回相聚時那一絲一縷騰騰的溫暖。 像他們共享過的糖炒栗子,像放學(xué)路上穿行過胡同時一起聽過的歌,像更小一些的時候,她坐在他的單車后座悠然曬著暖烘烘的太陽。 她原以為這在將來都成為奢念,不再復(fù)返。 蘇彌想起那一年風(fēng)靡貼吧的情詩活動,其實有一個狂熱女孩為他寫道:你是藏在張揚火焰里的明凈山水。 隔了許多年,她對這一句話印象很深。在她心里,這是對謝瀟言這個人最精準(zhǔn)的描述。 因為直觀而充沛地感受過他的張揚與明凈。 最終,謝瀟言淡聲說:“我不孤單,我有很多同學(xué)。” 同學(xué)這個詞匯里藏著多少凄楚呢?他甚至連朋友二字都沒有用上?????。 蘇彌看著他。 沒再說什么。 各自心懷鬼胎地坐了一會兒。 大概也沒有人在意電影演到了哪一步。 謝瀟言仰靠在沙發(fā)上,蘇彌坐得端正。就像從前在課堂上,她總是挺直腰背,從沒有表現(xiàn)出懈怠懶倦。有種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定力。 她的披肩長發(fā),淺淺栗色。他伸出兩根手指勾住挑起她的發(fā),蘇彌只是坐著沒有動,沒有反抗,表現(xiàn)出一副任由處置的平靜。 謝瀟言看向她下頜與耳后骨骼的交匯處,那一顆淺淺的小痣。 如今已經(jīng)很少見她扎頭發(fā),這顆從前常常在他眼前晃的痣也被掩埋多年。 “藥力起作用了嗎?”他問了一句。 她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藥力?” 片刻后,才慢吞吞地記起剛才蜻蜓點水的那一個吻。 看她逐漸羞臊起來的面頰,謝瀟言微微一笑,挺和煦地問:“要不要我?guī)蛶湍???/br> 蘇彌沒拒絕。 而后,纖長的指骨松松地繞過她的腰,將人攬住。 像是學(xué)著她聲東擊西的手段,他的唇落在她耳后的那顆痣上面,還不輕不重地吮了一下。 他的嘴唇太火熱,一瞬間,觸發(fā)了她的某個機關(guān)。 “謝……” --